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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可能的夜晚 (金呆了)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温柏义抱住她。
  秦苒脸蛋贴在他腹部,满足地埋脸,用鼻子拱出个盆地,“什么?”真好,他居然可以理解这件事,她开心地想要原地转一圈。
  “以后少皱眉。”
  “为什么?”
  “我……她……我认识个人……”温柏义组织语言,自己皱起眉头来。
  秦苒听他吞吞吐吐,噗嗤一笑,弯着眼睛给他宽心,“好啦,你太太叫什么?”
  温柏义失笑,自己掩耳盗铃个什么劲儿。“尔惜,薛尔惜。”
  秦苒在脑海描字,“好特别的名字!尔,惜之。”
  “嗯。”
  “好啦,她怎么了?喜欢皱眉?”
  温柏义心软成一滩春水,索性面对面抱着她,指尖在她眉心画“川”,“她喜欢皱眉,想事就皱眉,生气就皱眉,现在眉心有川字了,平静说话看起来也像在皱眉。”他发现,秦苒也会这样。
  秦苒听完脸色一崩,摆出面具脸,“那我以后不皱了。”
  他们挨得近,屋内没开空调,呼吸间浮动出若有若无的水汽。
  温柏义说,“这灯有点暗,我明天换个灯泡。”
  “还好吧。”
  “床不让我换,灯泡还不让换?”
  “我哪有不让……”秦苒眉头刚皱起,便被他摁住,她笑,“你想换就换呗。”
  “暖光还是冷光?”
  “干嘛问我……”她刚要撇清,对上他认真坚定的眼神,别开眼想了想,小声说,“冷光吧。”
  “为什么?”
  “不知道......”秦苒声音细若蚊虫。她第一念头是,如果她要改作业,冷光对眼睛好一点,但她不好意思说出来。
  温柏义但笑不语,目光不挪分毫,看得心动便贴上饱满的唇瓣亲了一口。秦苒的嘴唇置在柔和的五官不显眼,咬上才知丰满,又是藏肉的两瓣儿。太会藏了,他想把她扒个透。
  “胡子冒出来了。”有点扎,但不刺。她爱不释手,抚摸着他的微碴,心叹,怎么柔软的人连胡子都是软的。
  “早上为了吃面,比较匆忙,没刮。”
  她想到徐仑的胡子很少,为了艺术家形象特意使用毛发增长的膏体,局部促进,好奇道:“男人长胡子有什么规律吗?”
  “跟雄激素有关,”他以为她嫌弃,指尖划了一下,“等会刮。”
  她又承他一记亲,娇嗔道:“你下次不许耍我。”
  “哦。”
  讲一句话,又亲一下。
  唇周晶莹剔透,像涂了唇膏,偏她还不自知,继续说话,勾引他似的,“你干嘛不反驳我。”
  “反驳什么?”他拿鼻尖拱她。
  “我不诚实。”她心里圈圈绕绕,又不好意思说。
  “没事,我喜欢。”又是一口。
  秦苒这回害羞了,心头被他这句搅弄风雨,身体跟着软化,明明已经没了缝隙,又往他臂弯贴了贴,“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话音一落,秦苒在他的突袭的湿吻里支离破碎,勉强凑出理智,偏头呼吸时追问,“没有吗?”牵出一丝透亮的银线,暧昧勾连,又被他蛮横地堵了回去,好像报复似的,他故意吸吮出声响,跟年久的弹簧床叫板。
  直到筋疲力竭,她被他渐渐失控的手压住发丝,哼喘地挣扎,他才从兽性中徐徐抽离,终于哑声回答她:“我不问。”
  他不问。
  男女关系的一些落定问题,问等于催促,等于施压。


第32章 16 春夜
  淡淡皂香撵着黑袭来, 秦苒搁下手机,钻进温柏义冰凉的怀里,“你好快啊。”从进去洗澡到出来, 不到五分钟。
  温柏义摸进被子, 哆嗦好几下,“热水没了, 我洗了个冷水澡。”五脏六肺都被浇凉了。
  她双手搂上,供给温度, 疑惑地问:“为什么没有热水?”
  “不知道, 这房子什么毛病都有。”他问她怎么关灯了, 不是怕黑吗?
  “你不在, 我不好意思开灯。”
  她不知他洗多久,怕黄穆童或者她妈妈回来看见这屋亮灯, 过来打招呼,索性把灯熄了,泡在黑夜里看四方院落框住的夜空。
  她固然怕黑, 但这样的关系,呆在黑暗更安全。
  好在, 床角下有一只小憨狗, 她“汪”一声, 它便支起脑袋, 露出双葡萄眼。
  温柏义将她当个暖包, 细嗅取暖, “我下次在单位洗好来。”
  “为什么要租这个房子啊?”冷水洗澡, 家徒四壁,也没有单独厕所,完全不像有一定经济条件的现代人住的。
  “近, 步行就可以上班,晚上有急诊很方便。而且短租的话没有那么大的选择空间,要么公寓房也行,我明天去看看。”租时只是想搬出来,没多作考虑,毕竟很快就要走了,只是安顿一个月的事。
  “不用,”她摇头,“我就是问问,没有那个意思,这儿挺好的。就是……你洗澡不方便。”
  “其实还好,前两天有热水的,今天可能忘了开开关了,因为是平摊电费,黄穆童妈妈比较省电,会关热水器,你要洗我帮你提前半小时打开开关就行了。”
  “我没要洗……”她声音弱下去。
  “嫌弃了?”他故意问。
  “我没有!”秦苒否认,不想被认为是吃不起苦的娇姑娘,“我只是怕你嫌弃我,我洗澡很慢的……”有时候能摸一两个小时。
  她下班回家,洗澡时止不住回想温柏义告别时的那句“下次什么时候来”,两指轻轻摇臂触感犹在,家里一秒也待不住了,像一只被提线的木偶,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巷口徘徊了。
  从知道他分居后的惊慌失措,到知道他独居后的暗自欣喜,没有任何过渡,公序雾失楼台,良俗月度迷津,在面馆对视的瞬间,她便已经破功。
  只是源自动物朴素的本能,像兔子跳跃飞驰,狗熊捶胸顿足,或者路边两条野狗紧紧贴住,后腿高高抬起,摇摇晃晃。
  但不像假正经的人类。
  温柏义想说怎么会嫌弃,自觉肉麻兮兮,憋了回去。
  嘴巴说说亲亲,他杵着,她也磨蹭,两人胡说八道,说起见光不能讲的话。
  她问他第一次是不是很快,他否认,说自己是个讲究人,第一次很认真地降低敏感性,在厕所磨了一泡出来,等到实施在真人身上没那么掉链。
  “你好腹黑。”
  “网上看了帖子,认真做了功课。”他说,当时觉得这方面不行,男性生涯就完了,现在面对“不行”的案例,总会鼓励他们,这事儿不是全部,和老婆好好谈谈。
  想到他谈话时一本正经的样子,秦苒痴痴发笑,转念思及她无意摸得的盲文密码,小腿又踩上了他的腘窝,“这次试试?”
  温柏义立马往床边一缩,下半身和她保持距离,“我就带了两条床单。”这条如果湿了,他们就得直接躺在床垫上了。
  秦苒乐得床都跟着伴奏,躺在海上一样,身子起起伏伏。她指尖戳戳他刚刮了胡子的光洁下巴,“下午那条你洗了吗?”
  温柏义一愣,抿唇忍笑,“还没……”
  那条湿了又风干的床单被二次利用,叠在了身下。横过床单中线。
  秦苒单腿架起,抱着他脚后跟磨蹭,“什么感觉?”
  温柏义深呼吸,“像口。”
  “我怀疑你在暗示什么。”
  “我没有,”他一吓,哪有那么猥琐,但他还是得老实承认,“不过,你说吞水练习的时候我有想要。但我保证,刚刚只是一个形容。”
  说罢,嘬了一口。
  秦苒咬唇,探下身,又被他箍住腰拔了起来,“算了,晚了,你也累了。”
  “你是想我夸你特别吗?”第二次拒绝她,这次还是裸裎相对时分。
  “是我怕无以为报。”温柏义没训练过这方面,试着交换,“我手活还行。”
  “我不要你……”秦苒拒绝。她习惯了在这种事上压抑自己。
  温柏义试探,“或者你想试试我吗?”她想做他的唇舌试验品?
  秦苒先拒绝了。但盲文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功效,他很快耐受,呼吸平稳。
  她枕上他肩,渐渐没了耐心,脚下敷衍,懒懒道:“城市光污染严重,夜空是红色的,没有星星。”
  温柏义调整姿势,揽着她的头找了个她更舒服更贴合的角度,“我记得在南澳岛,你对星星不感兴趣。”
  床上窸窸嗦嗦,秦苒像枕在光滑的礁石上,男性深沉的鼻息海风一样吹起她额角的头发,来来回回在眼角飘扬,她也不拨开,任它海藻一样浮动,“干嘛这么关注我。”
  “我关注每个人。”他端起君子态度。
  “那严阿姨喜欢看星星吗?”她问。
  温柏义一愣,还真语塞了。
  她得逞,“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对我动心思的?”
  温柏义陷入沉思,脑海像有一本海滩纪事相册,快速翻阅,但选不出哪一张最美。“不知道。”
  秦苒不在意答案,她更喜欢在感情上不那么聪明的温柏义,要是他能准确说出来,就不会那么让她心动了。
  脚感负重,她终于放弃,抻抻酸胀的腿,埋怨他,“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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