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了顺发丝,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面部被闷到潮.红,身子彻底地暖和起来。江欲舔下干燥的嘴唇,染上丝旖旎的水渍。
眉梢轻轻皱起埋怨道:“你太坏了,以后不准你来我家门口找我,想出这破招,要不是我爸眼神不太好就死定了。”
“我坏?”
谢晋知看着她生气的面容戏谑问道,他眉眼间锋芒尽显,带有侵略性的目光翻滚而来。
看得江欲心尖不自主地发颤。
他弯下身肆意地盯着少女,听着江欲气鼓鼓地重复道:“就是坏,我刚刚都能跑走,偏偏给你拦住。”
谢晋知挑眉道:“生气了。”
“对,不和你玩了,我要回家。”
江欲气哼哼地调皮地吐下舌头,顺手做个鬼脸表情:“拜拜。”
说完就往小区里跑去。
衣服里还残留着她的余温,谢晋知把手插到兜里,晚风吹起他的头发,自言自语道:“还有更坏的。”
怎么办。
江欲太可爱,他恨不得下秒高三就结束。少年舌尖舔了下后槽牙,难耐地轻“啧”声。
真想。
真想把少女永远锁在身边,寸步不离。
谢晋知被自己变态的想法吓到,他眯眼看眼天上的星星,羞得藏到云层后。
世界上最美好的祈祷。
不是关于金钱,关于权势。而是真心愿爱你的人,在时光的漩涡中眉目始终含笑。
......
随着关门声响起。
江父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问:“你去哪了。”
“没去哪,就在附近随便逛逛。”
见她进房间。
江父走到厨房说道:“孩子她妈,看来这次打击对小鱼挺大的,我们家那懒虫都伤心到下楼跑步了,难怪刚刚下楼没找到她。”
“跑步?不可能吧。”
“真的,刚刚她回来脸红成那样,就连呼吸都不稳,不是去跑步还能做什么事,有这效果。”
两人对视眼。
互相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不敢相信”的情绪。
至于谢晋知。
回家后。
负责卫生的王阿姨把他的鞋收到柜子里,走到客厅惊叹道:“夫人,阿晋今天晚上是去打篮球了吗?”
徐瑾问:“怎么了。”
“他那双宝贝鞋子有好多脚印,踩得乌漆墨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工地上回来。”
谢晋知向来爱干净。
徐瑾黛眉微蹙,打篮球也不可能把鞋踩到多脏,她内心突然冒出了个不好的想法,难不成她家宝贝儿子受人欺负了。
怪不得一回来就闷到房间里。
神情奇奇怪怪的。
她打开鞋柜看眼。
是够脏的,徐瑾记得这双鞋,在市面上已经绝版的,谢晋知托人才从国外收藏鞋的人手里买回来。
她敲响少年的房门。
谢晋知穿着毛衣线有处松松塌塌地挂着,瞧着像是被人拉扯出来,徐瑾仔细端详下少年的脸庞问:“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少年闻言无奈道:“妈,你想多了。”
“那你的鞋子怎么被踩得那么脏,衣服还拉变形。”
“看你儿子的身板,有人敢欺负吗?”
见他无恙,徐瑾才放心,也不怪她多想。谢晋知小时候就被同学欺负过,他幼儿园时乖巧得要命,班级里的小霸王把他作业本丢水里,威胁他不能告家长和父母。
谢晋知也乖乖地听话。
直到徐瑾辅导他作业,发现大班的数学册子不见,一番追问下才知道原由,气得她隔天就“杀”到学校去讨说法。
徐瑾不是位严母,相反她对自家儿子带有很浓厚的滤镜,就算他早已长大性情改变,她是时不时地担忧这担忧那。
只能说,谢家幸好有谢珉镇着。
不然按她的教法,妥妥宠出位纨绔子弟。
谢晋知回到房间,给江欲发去条讯息。
“我妈问我,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我仔细想想,是被你这小坏蛋欺负了。”
江欲回道:“贼喊捉贼,我要向阿姨举报你,让她认清你真实的面目。”
......
谢晋知回到南淮市过的第二个年。
一切都以往没什么不同,寒假的日子在和江欲学习和打闹着度过,严冬逐渐过去,又到初春日携着晨光迎来最后个学期。
在春色未降临时。
谢晋知已经欣赏到最美的春光,那就是江欲泛红的面庞,比一切景色都美。
开学没多久。
高三段因为个小道消息纷纷炸开锅。
等老班到讲台上。
底下的学生忍不住问:“老师,学校要组织我们出去春游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啊。”
老班诧异道:“你们从那里听来的。”
“整个高三段的学生都传开了,据说是要去五岭山,还去一天一夜。”
“这恐怕你们要失望了。”
“啊—”
王弘盛忍不住笑出声:“五岭山是去不成,但学校旁边的平燕山可以逛逛,只有个下午的时间。”
“平燕山有什么好逛的,爬上去都不用一个下午,没一个小时就走完了。”
任文瑞:“管他好不好玩,能让你在上课时间出去就算不错了,你不想去我可要去。”
底下的学生叽叽喳喳,王弘盛被吵得脑壳痛,他拍两下桌子道:“这次春游你们好好珍惜,或许是高三阶段最后次放松的机会,春游回来再过几天就是百日誓师大会,正是进入高考冲刺一百天,到时候拿出最好的状态来学习,知道了吗?”
“知道了。”
老王也不想把氛围搞太僵,给学生太多压力,他摆手笑眯眯道:“你们就好好期待明天的春游吧。”
话刚讲完,十班的学生又闹开锅。
“让我去爬山,我还不如坐在教室里学习”,江欲撑着脸说道。
“江姐,你这种思想是不对的,人老读书不运动是会傻的”,任文瑞出声道。
“那也不见你运动那么多,有多聪明。”
任文瑞: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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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江欲和谢晋知:两个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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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甜有心机女主×温儒恣睢男主
从小在淤泥中成长的苏叶知道,做个不争不抢的纯洁小白莲是毫无用处的。
高二那年,她被沈氏二公子资助项目选中来到C市。她见到那个男人,宛如世外贵公子般不沾烟火,身穿素雅唐装站在檀香木前提笔作画。
为了不再回到泥潭中,她要攀紧这个男人,后来她才知道沈二公子不过比她大三岁,所作之画早已千金难求。
也知道那个男人远没有表面上那般儒雅超脱尘世,视钱权如粪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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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
沈氏出乎意料地被二公子接手,那位出身肮脏母亲靠着见不得光勾当上位,自此以后沈氏一族都仰仗着他的鼻息存活。
对此苏叶表示,狗男人早已撩到手。
贵圈富家女纷纷指责她,“不要脸的心机女”。
二公子好友纷纷告诫他,“这个女人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乖甜”。
沈清和软香在怀低笑道:“既然他们都知道你的本性,也不必装了”。
卸下伪装的苏叶背靠沈家大山,在贵圈恣意妄为气焰嚣张。
第53章
南淮市算是依山而建的都市,环顾四周是连绵不断的青山,高楼大厦与自然成为一体。
平燕山离学校的路程不到半个小时。
辰川私高专门包车把学生带去,在车上还有人不忘多看几眼单词,而江欲则是坐在最后排昏昏欲睡。
她有些晕车。
把窗户打开透会气才感觉好受些,天气虽然步入春天,但吹来的风带着凉意,江欲也不好意思把窗户开太大。
她蜷缩在位置上紧闭着眼睛,黛眉轻轻蹙起,怎么都找不到舒服的睡姿。谢晋知的手托着少女的脸,让她靠到自己肩上。
江欲眼睫颤动睁开。
“没事,老班看不到安心睡,下车前再叫你。”
这才又缓缓把眼睛闭上,司机开得很稳,路程并不颠簸,江欲半梦半醒地睡过去,依稀听到任文瑞大喊声:“终于到了,在车上憋死我了。”
少女连忙从他肩上起身。
摸下嘴角感觉湿漉漉的,等反应过来她看着谢晋知的校服,肩膀上有处口水印。
就算江欲干过那么多件尴尬的事。
但都没有这件让少女社死。
她蛮不讲道理地扯过谢晋知的衣服,正好把那处的痕迹挡得严实,眼尾翘起干巴巴地说道:“谢晋知,你把校服外套脱下来会,好不好。”
谢晋知垂目看向她的手。
“不许看!”
那道声音嚷到全车厢的人都听见,好在绝大数人都已经迫不及待地下车去游玩,司机大叔拿着保温杯呛了口水。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吓到的。
大叔心想:这小姑娘的嗓门不去当歌唱家可惜了。
谢晋知挑眉问:“怎么,又想做什么事。”
倘若让他知道自己睡觉还流口水,太羞耻。都这么大了还流口水,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江欲还是要点脸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