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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观 (红酒蔓越莓)


  孟梁观点一下头。
  阿婶很热情,“那可是正好,我们小岁老板今儿个正好在家。我带您进去吧!”
  阿婶说着牵了两个孩子的手就要走。
  孟梁观弯腰看着岁无忧,“我可以抱抱你吗?”
  对于颜控岁无忧来说,漂酿叔叔要抱抱,那是当然可以的。
  可惜,没等她点头,岁无念像一头小狮子似的扑过来,把孟梁观一推,牵起妹妹的手就走。
  孟梁观望着那小男孩的后脑勺,心下一叹:跟某人的脾气倒是很有些相像。
  掌上观盆景园里,小岁老板今天摆了桌子邀了七姑八婶过来喝茶搓麻。
  她今天刚跟多年的闺蜜吵了一架,心情不大好,手气却出奇地壮。
  接连两把杠上开花,把七姑八婶她们都赢惨了。
  随着又一局七大对就要做成,她的心情愈发沉静,执起手边那把极品紫砂茶壶喝一口,明眸微沉,等着犹豫不决的花姑赶紧下牌。
  大家都知道小岁老板在做七大对,所以花姑捏着一张还没有出现过的牌在那里犹豫不决。
  小岁老板则喝着茶水,气定神闲地看着桌上散牌,不动声色地等。
  小岁老板今天穿着一袭棉麻长袍,红底描着绿牡丹,富贵且妖娆。
  她肤白如玉,唇红似火,一把乌发轻轻挽起,只斜斜地用一根素银簪子别在脑后,簪子上一颗玛瑙珠子,犹如血滴。
  看着花姑尚犹豫不决,小岁老板终于开口,“哎呦,花姑,要打就打,不打就留嘛,不输宅子不输地,你犹豫到好久哩。快快啦,你这张饼就是我要的。”
  小岁老板一腔溪山话说得软糯好听。
  花姑不耐催,看了看桌上散牌,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最后换了一张幺鸡丢出去。
  幺鸡已经出了两张,别人都以为小岁老板不和牌,没想到她却把手中茶壶一放,手一摆,“和!”
  她这边喊着和牌,还没等她把牌面推倒,那边三婶子高亮的一声喊过来,“初一,有人找!”
  岁初晓一扭头,眼风斜斜地一扫,脸上笑容收住,纤白手指摩挲着茶壶边缘,把来人瞧了片刻,柳眉凉凉一挑,“先生,您找谁?”


第46章 蔷薇 一片痴心喂了狗
  “先生,您找谁?”
  她用他最熟悉的声音说着这世上最陌生的话语。
  孟梁观望着葡萄架下面、麻将桌旁边、那个坐在圈手藤椅上、淡撩着杏眸看着他的、他以为早已经变成一具枯骨的女人,才突然发现,他渴望了近四年的欢喜的感觉竟然跟悲伤一样,都是会锥心刺骨的。
  孟梁观一只手撑住了身旁的木柱,一只手拈着佛珠捂住了胸口,强忍住涌上喉咙的腥甜,却忍不住涌上眼眶的滚烫。
  他猩红着眼尾叫了一声“晓晓”,手里的佛串突然崩断,沉香珠子崩得到处都是,那一粒血红的玛瑙弟子珠直街崩落在岁初晓的跟前,弹了一下,落在她的脚边,跟她鬓边摇摇的那一颗,一大一小,正好形成了呼应。
  在座的七姑八婆都是火眼金睛的八卦鼻祖,惯会的就是察言观色,一看这状况,立刻就瞧出了端倪。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刚才小岁老板那一副七大对,可是要把她们今天的菜钱都输了去。
  于是,花姑首先把牌一推,“既然小岁老板有客人,那咱们就改天再玩吧!”
  “对对对,改天再来玩。”
  几个女人账也不算,一哄而散。
  岁初晓看了看自己平生第一次做成的七大对,又看了看不远处眼眸湿黑的男人,她摇着扇子站起身,直接从脚边那粒玛瑙珠上迈过去,捧了茶壶,窈窈窕窕地就要从孟梁观的面前走过去。
  她一边走还一边说:“三婶,麻烦把牌桌收一下,念念,把妹妹带去睡觉。”
  岁无念得令,立刻就跑过来牵岁无忧。
  岁无忧此时就站在孟梁观的脚边,正仰着小脑袋看着眼尾猩红的漂酿叔叔,叔叔的眼泪要落未落,她自己的泪蛋蛋却先掉了下来。
  麻麻太过分,刚才骂了哥哥,现在又把这位漂酿叔叔给弄哭了。
  看着哥哥来牵她,她把小手一甩,冲着岁初晓说:“麻麻,嘘嘘都哭了,你快拿糖糖哄哄他。”
  岁初晓像是根本就没有听见,又吩咐了一句,“岁无念,把妹妹拉走”,就摇着扇子继续往房间里面走。
  看着那道日思夜想以为此生再也不能见到的纤丽身影就要离开,孟梁观一步上前,伸手就要拉住,看着她冷冰冰的眼神,却又顿住。
  他垂下手臂,挡在岁初晓的面前,想冲她笑一下,眼泪却先下来,“晓晓,你骗得我好苦……”
  这还是岁初晓平生第一次看见孟梁观落泪,不过,她也只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就把头扭向了一边。
  男人变了发型,换了衣装,眉骨愈发突出,眼窝愈发深刻,皮肤白得发冷,骨架却愈发挺拔修长。
  如果是在人海中匆匆一瞥,她都不能保证自己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晓晓……”
  男人小心翼翼地牵住了她的衣袖,“我错了,我就是个傻子,瞎子……”
  男人嗓音黯哑,明明带着眼泪,却像含着一把沙。
  岁初晓别着脸不看他,清清冷冷地说:“先生如果是想买盆景,前行左转掌上观小店,自有我家店员帮您挑选。先生如果想讲故事,麻烦出门左转,那边村口大槐树底下多的是喜欢听故事的人。”
  “晓晓,”男人稍用了一点力牵住她的衣袖,“孩子,是我们的……”
  岁初晓把衣袖往回一拉,冷冷地看着他说:“我自己生的自己养的,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她说完又要走,孟梁观这一次忍不住,把她往怀里一抱。
  岁初晓的茶壶咔嚓落地,热茶洒了孟梁观一身,他却像感觉不到,埋头在她的肩膀上,痛哭出声,“你怎么可以瞒着我,一个人去生孩子,那么危险……我还以为,你真的难产死了……”
  男人哭得山崩地裂,三婶子一见这状况连忙把攥紧小拳头就要冲过去的岁无念和害羞地捂上眼睛的岁无忧给抱回屋里去了。
  男人滚烫的眼泪落在岁初晓的颈窝里,像是要在那里烫出一个洞来。
  她闭着眼睛,抑住喉咙里的颤抖,说:“放开!”
  男人不听,反而抱得更近,失而复得的意外刺激着他的大脑,他恨不得把他揉进怀里,吞进肚里,融进他的血液里,一刻也不要再分开。
  “我再也不放手了,晓晓,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
  岁初晓被他勒得骨头都要断了,她努力一笑,“你现在放开还来得及。”
  “不要,我就是死……”
  孟梁观没有说完,只听有人喊了一句“坏人”,他的肩膀就被用力一掰,整个人猛地往后一甩,大步一踉跄,后背就重重地撞在了后面的木柱上。
  外面的保镖听见动静,三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立刻一拥而入,冲着挡在岁初晓面前的那个年轻男人就要动手。
  “住手!”
  孟梁观被人扶起来,他揉了揉自己几乎撞断的老腰,喝住了保镖。
  他眼眸深黑,狠狠盯住挡在岁初晓身前的那个样貌英俊,皮肤白皙,却力大无穷,同样也狠狠瞪着他的少年。
  “他是谁?”孟梁观的声音里起了火。
  岁初晓把姜七金往自己身后一拉,看着孟梁观说:“新欢。”
  新欢?
  孟梁观的眼眸里翻起了地狱一样的火。
  “就他?”孟梁观指着那个少年,“他才几岁?”
  岁初晓面色不改,“20岁已成年,比你年轻的多。”
  老板娘这话太扎心窝子,保镖们为了保命都转过身去顾左右而言他了。
  孟梁观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压低声音说:“晓晓,我后悔了四年,也想了你四年,求你给我一次悔过的机会好不好?”
  岁初晓无所谓地一笑,“都是你一厢情愿,与我何干?”
  她说完就要走,孟梁观急了,刚要上前,那个姜七金伸手又把他一推,他一下又后退了几步,幸亏被后面的保镖扶住了。
  孟梁观现在后了悔,他以为他的人间红尘已死,从此再不求什么长命百岁,只求照顾好妈妈,等妈妈百年,他好早点去找她。
  三四年的时间他被相思和失眠折磨坏了身体,肌肉都消下去,当年以一敌众的身体,现如今却被一个毛头小子推来搡去。
  怪不得晓晓都不正眼看他,有了生龙活虎的狼崽子,谁还记得他这条靠着回忆苟延残喘的老狗?
  孟梁观面色灰败,岁初晓看他一眼,扭头对姜七金说:“七金,你去工作吧,这边没有事情了。”
  少年不放心,依然挡在她的身前,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透过垂在额前的刘海狠狠地盯住孟梁观,指着他说:“坏人!”
  孟梁观苦苦一笑,“好,我是坏人,算我自作多情。”
  他说完,落寞地转过身刚要走,岁初二突然闯了进来。
  岁初二虽然是迎着孟梁观而来的,却从他的身旁径直穿过,扑到岁初晓的腿边,前爪着地仰头看着岁初晓,那大尾巴都快摇成龙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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