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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观 (红酒蔓越莓)


  可是,三天过去,他这都要走了,她却还没有出现,连让他把这份礼物呈上的机会都不给。
  不过,她终归是没有丢下他。
  看着站在门口的岁初晓,孟梁观心口一松,迈步走过来。
  岁初晓站在门口台阶上,小个子有了铺垫,竟然可以与他比肩。
  她黑鸦鸦的头发只用一根银簪别在脑后。
  银簪上一粒鲜艳欲滴的红玛瑙,摇摇欲坠。
  刚才看着她从花丛中走来时,他就注意到这粒玛瑙了。
  孟梁观抬手拨一下那粒红玛瑙,沉着声音说:“可是说好,必须你亲自给我清洗伤口,否则,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
  岁初晓点点头,“我会全程参与。”
  说完,她提着药箱就往房间里面走,
  孟梁观施施然跟在她的身后,看见她白色的裤脚扫过走廊旁边盛开的绣球花,粉色的花瓣轻轻飘落。
  他的一颗心也随着那些花瓣而降落到了实处。
  还真的是被他猜中了,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么多个抵死缠绵的日夜,她不可能说忘记就忘记。
  可是,等孟梁观走进房间,看着那位穿着白大褂,带着橡胶手套,严阵以待的白发老大夫时,不由就看向了岁初晓。
  什么情况?
  说好的亲自帮我冲洗伤口呢?
  岁初晓根本就不接他的目光,认真介绍道:“这位是姜伯的朋友,李大夫,是这附近诊所的医生。”
  她说完就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手扶着椅背敲了敲,示意他坐过来。
  孟梁观看她一眼,强压下心中的火气走过去,坐下来的时候在她扶着椅背的手指上用力一捏。
  岁初晓也只是眉心一蹙,就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开了。
  接下来,孟梁观在那位老大夫的护理下,完成了伤口的冲洗和包扎。
  岁初晓没有食言,她果然是全程都有参与。
  当他在洗手间里被药水蜇得暗吸凉气时,她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在看江舟他儿子中午没看完的那部动画片。
  等他包扎好,穿上衣服出来,就看见她正对着电视上那只小猪露出了迷之微笑。
  他练了一副好身材,竟然不如一只粉红色的小猪更吸引她?
  李大夫忙完就要走,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
  他看出来孟梁观不是个好说话的,就把医嘱和药品都交代给了岁初晓。
  岁初晓一面听一面拿了一根笔记着,等都记好问清,她把那张纸往孟梁观的手里一塞,就拿了车钥匙说要送李大夫回去。
  李大夫道着谢,说不用动车,过了河,走几步路就到了。
  岁初晓却很不好意思,坚持要送。
  等她把房门打开,先恭敬地把李大夫送出去,刚要往外迈步,手腕突然被拽住,紧接着房门嘭地一关,就被按在了墙上。
  孟梁观眼眸深黑,瞳仁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岁初晓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
  她理了一下飞到耳前来的头发,往墙上一靠,拿团扇遮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只露出水盈盈的一双翦水瞳看着他。
  跟往常她在这个位置望着他的时候不一样,此时的她,面色安静,眸光湛湛,无风无波,往常那种娇羞、忐忑和期待,不见一丝一毫。
  孟梁观手臂撑在墙上,低头看着她,明明是居高临下的绝好位置,无端地,心里竟然生发出了一种低弱无力感。
  他低头,压声,咬牙,“都两个月了,闹够了没有?”
  岁初晓怔了一下,随即一笑,然后就眉眼弯弯地看着他,说:“我没有闹啊。孟总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孟梁观,“……”
  确实没有闹,两个多月电话都没给他打一个。
  可是,她这不闹比闹还磨人。
  孟梁观看着小女人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他的样子,心中火气再也压不住。
  他伸手把她的手腕一拎,拿开挡在她嘴巴上的扇子,低头就要亲她。
  她却把头一侧,yue,想吐!


第28章 绣球 一直都只是那个人的替身吗?……
  岁初晓不是想吐,是真的吐了。
  她趴在马桶上,吐到脸色通红。
  孟梁观蹲在一旁,又是递水又是递毛巾。
  等她吐完要站起来,才发觉脚软得迈不开。
  他想要抱她去医院,却被推开了。
  然后她就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回房间,往床上一歪,再也不想起来了。
  孟梁观很受伤,在听司马汇报了岁初晓有可能来找他之后,他今天一天都没有抽烟,中午吃完饭刷了牙齿,打球的时候还嚼了一包口香糖,不知道怎么就恶心到了她。
  他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边,伸手想摸她的额头。
  岁初晓却把他一推,把脸扭向了一边。
  男人山一样站在床边,看着她,“真就这么讨厌我了?”
  岁初晓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是你身上的药水。”
  孕妇的嗅觉都是不讲道理的,前段时间,她特别讨厌一款蜂蜜的气味。
  别说闻到了,就是一想起来,就会禁不住地想吐。
  而那款蜂蜜,却是她以前最喜欢喝的、有微苦的薄荷香、喝起来特别上瘾的椴树蜜。
  这段时间她终于好了一点,味觉不再那么刁钻敏感。
  没想到今天又在李大夫给孟梁观抹的药水上栽了坑。
  孟梁观听岁初晓说完,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药水味,转身就去了洗手间。
  当洗手间的淋水声响起来时,岁初晓才发觉不好。
  这个疯子,作死啊!
  李大夫刚才还叮嘱伤口不能沾水的。
  等她爬起来冲进洗手间,已经晚了,孟梁观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
  岁初晓气到不行,伸手拧住水龙头,冲他喊着,“您是千金之躯,真要伤口发了炎,就是把我这平安居卖了也赔不起!”
  男人眼眸漆黑,无数水珠从他的额前滑下来,聚在他的下颌,然后滑过喉结,落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他湿淋淋地看着她,眼眸黑得深不见底。
  岁初晓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危险的信息,她转身要跑,孟梁观却把她往身前一拉,低头就吻住了她。
  他的吻霸道凌厉,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岁初晓整个人被笼罩在那种熟悉的薄荷的凉香里,密不透风。
  她不想就这么被憋死,攒起最后一点力气用牙齿往他舌头上一磕,趁他放松,把他一推,抬手就打了过去。
  孟梁观早有防备,不等那一巴掌打过来,就把她的手腕一握再一拉,伸手拔掉了她脑后的发簪。
  发簪落在地上,叮铃作响,她光滑顺泽的头发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孟梁观把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掌住她的后脑,低头抵住她的额头,哑着声音说:“不准你恶心我。”
  岁初晓:不是我,我不是,是宝宝。
  就因为yue了那一下,岁初晓不得不陪着这个疯子再去医院处理伤口。
  从平安居走到到桃隐渡,几百米的路,岁初晓一直都没搭理那个懒懒洋洋、自信到狂妄的、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到了河边,孟梁观先上了船,等岁初晓敛起裤摆,小心翼翼地刚要迈步,他向她伸出手去。
  岁初晓却装作没看见,没有去牵。
  孟梁观看她一眼,就故意把船帮一踩。
  船体晃动起来,岁初晓脚下不稳,身子一晃,下意识就叫了一声“孟梁观”。
  男人满意地勾了一下唇角,伸手勒住她的腰,单臂就给提了过去。
  提过去了却还不肯松手,在那方小小的船篷里,他趁机在她脖颈间一闻,“怎么不用我给你的香水了?”
  岁初晓推不动他,咬牙道:“不喜欢,都扔掉了。”
  男人闭着眼睛闻她的发丝香,“那我明天让人再给你把新款送过来。”
  听听这语气,还是跟以前一样霸道。
  都说了不喜欢,还让人送。
  不过这个人也是奇怪,那么多高级的香氛不爱,偏偏喜欢这么俗气的茉莉。
  岁初晓推开他,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茉莉?”
  为什么喜欢茉莉?
  这个问题把孟梁观给问住了。
  他看她一眼,伸手就去拿烟盒,刚倒出一颗,看一下她的脸色,只好又装回去。
  “为什么喜欢茉莉呢?”
  他低喃着,把头靠在船篷上,闭上眼睛听着外面船桨划动水流的刷刷声,思绪就又回到了那个冰天雪地的山洞里。
  那一天,雪很大,风也很冷,女孩的身体却温暖又柔软。
  淡淡的体香伴着那一丝幽幽的茉莉香,像是无边暗夜之中的一团光,把他即将荡出体外的最后一缕魂魄温柔而又固执地囿于那一小团馨香温暖之中。
  那一年,孟梁观掉落山崖,摔伤了头。
  关于落崖前和在山崖下面的那些记忆,除了满世界的雪和风,就只有这一缕茉莉香是清晰的。
  对他来说,把他从濒死之界拉回来的那点馨香,是他平生记忆之中为数不多的至美时刻。
  平时烦了累了怒了,只要忆起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小手软软地拂过他的心头,安抚下他所有的毛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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