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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观 (红酒蔓越莓)


  只要他提起来,落下去,龙飞凤舞地走过,他跟这个女人就没有法律上的联系了。
  不过,这真的是他最想要的结果吗?
  岁初晓又在那边催,“还有什么疑问吗?”
  他看着协议上的条款,冷冷冰冰地说:“不要钱,不要房,不要车子……”
  男人抬眼看她,“那你当初嫁给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都说过了?”她低下头,继续削着她的东西,“就为你这张脸。”
  孟梁观,“……”
  “18岁的时候我许过愿,平生必睡孟梁观。”她补充。
  孟梁观眼眸幽深,“现在呢?舍得用我换一本破书,是因为不帅了?”
  她一笑,轻轻摇头,“也不是啦,但是,你知道的,睡过了就没有新鲜感了。吸引力,自然是大不如前。”
  孟梁观,“……”
  “你还是签了吧,”她调皮一笑,“趁着我现在还没后悔。”
  说着,她走过来,把签字笔递到了他的手里。
  孟梁观握着笔,笔帽触着腮,凝神想一下,说:“我正竞标一个比较大的项目,涉及到集团前途,如果这个时候离婚,怕是影响不好。”
  岁初晓抱起手臂,“你昨天在电话里没说。”
  他蹙眉,“我也是刚才想到。”
  她想一下,“咱们可以先把手续办了,等你竞标结束再公布。”
  男人颔首,“也只能这样。”
  他提起笔来,欲落不落,看着她的签名,斟酌道:“行书是不是不太庄重?我看你写的楷书。”
  岁初晓却不赞同,“还是按照你平时的书写习惯来吧,不然让人看着不像。”
  “也好。”
  他点头,提笔再来,一顿,又摇头,“日期也有些不对?”
  “怎么不对?”她凑过来。
  他点着那里,“这个日期是下周三,而今天才周五。”
  日期是岁初晓写的,他说他下周才能回来。
  岁初晓觉得没关系,“你先签上嘛,下周五再去办手续也可以。”
  “哦。”
  男人沉吟着,再次提起笔来,笔尖触到纸面,再抬头看她。
  火光中,女孩目光安静,视线只落在纸上,根本就没看他一眼。
  真的是没有吸引力了啊!
  他没再犹豫,落笔去写,字迹却显不出来。
  他甩了甩笔,再写,还是一样。
  男人疑惑,“坏掉了?”
  岁初晓拿过来一看,还真的是坏掉了,钢珠不见了。
  孟梁观问她,“有备用笔吗?”
  岁初晓无奈地摇了摇头,再去试笔,还是不显。
  昨天晚上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坏掉了?
  孟梁观摆出了一副总裁的态度,“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只准备一根笔?”
  他叹口气,“看来只能过几天再说了。我去外面透透气。”
  他说着,起身就往外面走。
  岁初晓捏了捏肩膀上绒毯的一角,咬咬唇走过去,“孟梁观。”
  他转身,“怎么了?”
  她把协议递给他,“可以先把手印按上。”
  孟梁观好奇,“你还随身带着印泥?”
  她抿着唇摇头。
  他一笑,“那不是白说?”
  “可以这样……”
  她说着,抓住他的手就往嘴里咬。
  他把她的肩膀一抵,忍声道:“告诉你了,不要再撩!这里没有避孕套。”
  岁初晓不听,把他往藤椅上一推,咬住他的拇指一磕。
  孟梁观吃痛,一下就把她的下巴钳住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岁初晓小脸冰冷,“按手印。”
  血渍比印泥还好用,洗过都不会掉。
  她抓住他的手就要往纸上按,看了看,发现只是红紫了一点,并没有破。
  她张嘴又来,男人捉住她,“咬咬你自己看看?”
  她摇头,“不行,太疼了。”
  他把她的嘴巴一按,“我不疼?”
  她点头,“你没有疼痛神经。”
  他,“……”
  孟梁观走神,岁初晓咬住了又一嗑,刺痛钻心,她在他心口落下一朵红梅。
  她抓着他的手再要去印,他把手撤回,握住她的肩膀一拉,仰头堵上去。
  一个长吻深入,岁初晓状如溺水,拼力几次才挣脱。
  挣脱了却起不来,大脑缺氧,四肢也跟着无力。
  她虚弱地撑在他的胸膛上,大口喘着气。
  孟梁观靠在那把竹子躺椅上,火光混着汗水一起打在他的胸膛上,像是涂了一层厚重的金色油彩。
  他微眯了眼睛看着她,“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岁初晓努力呼吸着,木柴燃烧浮起的灰尘被她吸尽肺叶里,满腔子都是人间烟火气。
  她看着他,胸前剧烈起伏,嘴唇翕动几次,艰难吐出:“最后,做一次……不戴套……”
  一句一钉,一锤入木。
  孟梁观身体一绷,她小巧圆润的肩骨就差点碎在他的手里。
  这是他的至爱,每每她在他身上欢不自胜,摇摇欲坠,他都会握住她,担心她会跌落悬崖。
  可是这一次,那个悬在最危险最黑暗的悬崖边的人成了他。
  岁初晓低头望着他,女孩肤白如雪,唇色潋滟,火光在她眼中烧出两朵牡丹,艳丽如妖。
  “孟梁观,”她柔声唤他,“可不可以?”
  她的眼泪泠然滑落,跌碎在他的胸膛上,生生把那里砸出一口洞,无物可补。
  “晓晓……”男人开口,嗓音暗哑如铁。
  他用被她咬过的拇指轻轻地在她的唇上摩挲,再摩挲,然后一压,露出了她小小的虎牙。
  待岁初晓再要去咬,他倏然起身,把她往后一折,咬牙切齿,“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女孩被他压着腰肢往后折去,眼睛里都是惊慌羞耻的碎光。
  他托起她的腰,逼近在她耳边,“荒屋野地,这叫苟合。”


第12章 桂树(捉虫) 心里又堵又空
  “荒屋野地,这叫苟合。”
  被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念出的这句话,是一句冰冻魔咒。
  魔咒以行走的速度蔓延,从脚到手再到眼。
  岁初晓眼睛里那两团小小的火牡丹,在男人幽深如渊的目光里,慢慢冷掉,枯萎,凋谢。
  她愣怔片刻,随即勾了勾唇角,轻轻一笑,俯身挑起他的下巴,低声问他,“那五年前你拐骗不谙世事少女离家叫什么?”
  孟梁观眼眸一凛,身体绷如劲弓,把她的细腰一勒,女孩往他胸前一跌,笑着就把他的胸膛撑住了。
  她居高临下,跨虎而坐,俯下柔软腰肢,在他耳边吐气如火,“那叫诱人淫奔。所以……”
  她涂着浅色甲油的手指在他唇上一点而过,“孟梁观,你才是始乱终弃的那一个。”
  说完,都不等孟梁观有所反应,她轻盈一跃就从他身上跳下来,提起灯笼就往外走。
  他叫她,“你去哪儿?”
  她抚抚衣角,“挖地瓜。”
  院角有一片野生地瓜。
  男人不听话,不如挖地瓜。
  岁初晓出去了,孟梁观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她把灯笼挂在那枝光秃秃的桂树上,然后就在那一小片暖光的照映下,弯腰挖地。
  他面前的是两扇和氏推拉窗门,只要推开就可以直接通到院子里,走到她身边。
  可是,此时的他不敢推开。
  这两扇薄薄的门成了他的屏障,把她和他区分开,也把勇敢和懦弱区分开。
  他手撑着栏杆,手臂上青筋暴起,呼吸了几次才镇压下了鼓躁在血管里的反叛。
  可是,那句话却像是一颗被烧到通红的石子,依然在他的舌尖一遍遍滚过,烫得他的灵魂都战栗不已。
  以话伤人很容易,愈合却需要大量的勇气和时间。
  人常言开弓没有回头箭,可是,孟梁观隐隐预感,今天射出的这支箭,说不定哪天就会箭头一转,直中他面。
  如果真有那一天,也只能是自作自受。
  ……
  孟梁观觉得自己不过是打了一个盹儿,再睁眼,外面天光已然大亮。
  冷冰冰的阳光从落满灰尘的窗户透进来,落在壁炉里面清冷的灰烬上。
  如果不是这炉灰,孟梁观会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光怪陆离,梦外却冷清孤寂。
  岁初晓已经走了。
  她要去赶她的火车。
  他的钱咬手,她宁愿去抵押祖上房产也不愿他买下杨灿丢下的股份。
  此时,房间里面虽然被东西塞满,因为没有了她,没有了那团火,显得空空荡荡。
  院子里,司马在带人清场。
  孟梁观是一点都不想动,一直握着手机,等她发来的消息。
  现在已经八点多,最早一班开往溪山的列车早已经发车,她的对话框里却依然安安静静,最后一条聊天信息还停留在一个月以前。
  岁岁平安:你在哪里呢?
  他回:忘记跟你说生日快乐了。回去的时候给你带礼物。
  此时他才发现,他给她发送这条信息的时候已经是她生日的第二天了。
  孟梁观看着那条迟到的祝福,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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