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人开始互抓头发,小学鸡打架。
男人将要转身时,梁皙做好决定,她脸上冰雪消融,笑起来眉眼弯弯:“请问这位先生的对象在哪高就?你很像我一位同事的男朋友。”
眉间稍皱,又不太确定。
海城主要家族的成员她大多提前见过照片和资料,里面没有这人。全国有头有脸的有为青年也就那么多,她也都见过。但眼前这位,是真没有半点印象。
可是能出现在这个游轮晚宴上的人物,非富即贵。所以这男人要么是替人打工的公司高管,要么是哪家只有脸但不成器的小儿子。
她更偏向于前者,但这都不是重点。
她只是想借此侧面打探打探他有没有对象。她确实想睡他,但是基本底线还是在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要是有对象了,她就当自己没见过这男人。
眼前,男人稍一挑眉,脸上意外一闪而过,他的礼貌中带着疏离,说:“小姐应该是记错了,我并没有对象。”
梁皙长啊一声,内心狂喜,嘴上抱歉说:“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有点头晕,可能是记错了。”
说话间,她往前走两步,按着太阳穴时“不经意”地撩动颈侧的头发,淡香在空中隐隐漫开,无孔不入。
她看着他,眼神撩拨。
男人迎回她的目光,对视间,耳旁似乎响起火花滋啦声。有戏!
只听男人淡声说:“如果头晕是因为晕船,服务员那有准备晕船药。”
梁皙唇角轻扬,压着声音,露出她上镜绝美的招牌微笑:“那如果,是晕你呢?”
他依然是极有礼貌地说:“旁边有救生圈,小姐你可以跳海清醒一下。”
“……,”梁皙笑容僵硬片刻,接着春风化雨,再多云转晴,又春暖花开,一番变化下来不过眨眼的功夫。
好,很好,非常好。
她深吸口气,懒得在这跟他打嘴炮浪费时间,多大的人了,要玩儿就直球。
左右没人,梁皙手伸进手包内,两指夹着房卡,不紧不慢地递到他胸口,在他西装上戳了戳,暗示意味十足。
男人低头,先看了眼房卡再看她,两人目光相触,他似笑非笑:“小姐,这是正经宴会。”
可以,这是他第二次拒绝,事不过三,她就是再好他这一口,也最多就主动到这一步了。
但梁皙也不恼,因为绝对不可能是她没有魅力,她,梁皙,行走的“魅力”,绝对自信。
反而还觉得欣慰,看,她又帮全天下的姐妹们试探出了一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舍己为人,绝不为过。
如此想着,梁皙原本想染指的心思瞬间一干二净。只是她刚要收回手,这位“好男人”突然从她手中抽出房卡,他温热的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擦过,又麻又痒,她心跟着猛地一颤。这种感觉很陌生。
他将房卡放进西裤里,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但我不是个正经人。”
她稍怔,转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男人假正经装的还挺溜,她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假正经一只手搭在围栏上,梁皙食指顺着他屈起的指节一一划过,滚烫又细腻。她无声笑,目光勾住他的眼神:“我也是。”
一个本该烦恼满满的夜晚,因为一场艳遇,又鲜活了起来。
第3章
见到梁皙第一眼,沈冽就认出了她,他的未婚妻——梁家梁皙。不过她没有认出他,还在精心为他挑选一顶绿帽子,挑中了他。
他本来并不想答应,可她准备收回房卡时身上那种“算了,换一个人吧”的随意让他伸手接下了。
既然总要有一个人,那是他不是更好?
晚宴结束,江定娅送走客人后走过来:“表哥,姑姑以前住的房子还没整理好,你今晚回半山吗?”
房卡在沈冽指尖翻转,他说:“我今晚去酒店住,你跟外婆说一声。”
江定娅插腰指责:“你才回国,也不去半山别墅多住住,奶奶又该想你想的睡不着了。”
“我问过医生,她睡眠好得很,”沈冽收起房卡,转身离开,“生日快乐,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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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梁皙风风火火将包一甩,假睫毛一扯,喊造型师来帮她脱礼服,自己卸妆,动作飞快。
脱下来后,梁皙抽空跟造型师说:“明天把礼服拿去寄给Penny,跟上次那件高定一起。”
造型师点头应下,拿着黑色高定礼服退出房间。
作为社交名人,梁皙不仅代表自己,更代表FB和她身后的梁家,行为举止至少得体。
她的每一件高定只会公开穿一次,以示对所出席晚宴的尊重。穿过的高定会被她寄给在英国养老的姑姑Penny,Penny会拿去改成自己的尺码,再穿着参加她最爱的乡村晚宴。
Vicky作为梁皙的私人造型师,对她的全部行头了如指掌。就这两件高定,拢共快要50万欧,她打工五年才能赚到梁皙两件“一次性”高定礼服的钱。
虽然偶尔也会偷偷仇富,但摸着良心说,梁皙是她从事这份工作以来最喜欢的一位雇主。
因为大多有钱人都能把50块的T恤穿出高定感,但极少有人能穿高定像穿50块的T恤一样自在。
前者是靠身家撑起,后者靠底蕴撑起。
-
想到待会要发生的事,梁皙其实还挺淡定。不就是做/爱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好友姚婉婷曾向她强行分享过自己的床/事心得:最高端的体验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动作——躺着不动。
不就是躺着不动吗,谁还不会了。
洗澡洗头出来,收拾好礼服的Vicky折返,帮她吹头发,时刻谨记梁皙的要求:要看起来像刚洗完头,蓬松一点、慵懒一点,千万不要太做作,太刻意,要是被看出一点她做了头发的痕迹就等着被开除。
Vicky跟了梁皙六年,这种随口开除的话她没听过五百遍也有三百遍,不慌不忙地应好。
而梁皙本人目光正在面前接近二十瓶香水里徘徊,拿起一瓶粉色的闻了闻,太浓,显得她色急;又拿起一瓶浅蓝色,太淡,感觉自己像个性冷淡……挑挑拣拣,怎么好像哪一瓶都不合适?
打开衣柜,因为接下来会在海城住一段时间,所以她让常穿的睡衣品牌直接把当季新品全送了一套过来。
她拿起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内衣,会不会太性感了点?转而又特地挑出一条香槟色真丝吊带睡裙,是她的定制尺码,穿上不松不紧,正好能将她完美的身材曲线呈现得恰到好处。
等等,梁皙忽然觉得不对,只是一夜情而已,她这么花心思打扮干什么?为什么?凭什么?
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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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路疾驰,停在一五星级酒店楼下。他刷开房门,主灯没开,只有一圈灯带昏暗亮着,缱绻而暧昧。
梁皙正站在落地窗边,闻声回头,很是平静:“你来了。”
沈冽关上门,随着轻轻扣锁声响起,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两人,顿觉逼仄。他还站在原地没动,只看着她,梁皙就觉得隐隐有种压迫感扑面而来。
沈冽还是那身西装,一边走近,一边脱下外套,顺手丢在沙发上:“你今晚很漂亮。”
头发慵懒的垂落在胸口,一身香槟色真丝睡裙,曲线纤盈毕现。
梁皙嘴角露出一米米得意,又敛住,撩了撩头发,随意说:“刚洗完头,随便穿了件睡衣而已,主要还是天生丽质吧。”
沈冽听到她这话笑了声,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梁皙看着他问:“你笑什么?”
沈冽:“我笑你很有自知之明。”
梁皙:“……??”
这位“假正经”意思确实是这么个意思,怎么话听起来就这么难听?
算了,她大人大量,看他长得帅,懒得跟他计较这些。
良宵苦短,梁皙谨记着自己还有正事要干,只是刚把假正经的衬衫扣子解开,忽然被他拉住手腕,她不解地看着他,眼神偷瞄到他结实有力的腹肌,忽然有点手痒。
这男人到底怎么长的,不仅长相气质戳她,居然连身材也这么戳她?多一分她嫌太硬邦邦,少一分她又觉得像个白斩鸡,就他现在这个身材,不多不少刚刚好。
沈冽起身,从仰视变成居高临下。他顺手把衬衫也脱了:“等会儿,我先去冲个澡。”
对不起,她居然都忘了还有洗澡这一茬。梁皙脸上色急的尴尬一闪而过,转瞬施施然收手坐回原位,没了欲望,像老佛爷遣退下人似的摆摆手:“去吧。”
沈冽却没动,他弓腰凑近,脸瞬间放大,梁皙皱眉,看见那双锐利的眼睛在她脸上扫视,然后笑了声:“你在失望。”
语气非常笃定。
“是,”梁皙看着他,她就是失望怎么了,她理直气壮开始挑刺:“等完你来还得等你洗澡,你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吗?也不知道洗干净再来?”
她那架势,好像沈冽就该像古代后妃那样洗白白了再用被子裹着把自己送过来。
梁总说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嘴上能写小作文,什么一寸光阴一寸金啦,时间如何珍贵啦,我们要如何珍惜时间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高三班主任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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