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爱我才相信我的吗?苏景修心一沉,转而自我开导。
不,你别多想了,你总爱乱解读她的答语,疑神疑鬼。有次她找代驾帮开车,你看她微信,盛观星都发语音说借的盛观书手机,你偏不转文字看语音发的什么,非当微信是盛观书发的。
那天她向你示好,说她爱你,你没理她。而后你找茬挑她刺,逼她和好友拆伙,你倒自怨自艾,是人吗?
她只是在抒发真实感想,是你爱添油加醋分析,得出你的偏颇结论,一面之词。苏景修愧疚道:“苏苏,是我太幼稚,太爱揣测。”
不必顺毛撸,乔爱苏表示认可:“确实。”
“但……”望着苏景修燃起的期待,她讲完下文,“好歹可信度涨到千分之一了。”
从千分之0.01涨到千分之一,足足涨一百倍,苏景修狂喜,购物车随他手的颤抖,被推至两三米之外。
他推回购物车,激动道:“一百倍,我好感动。”
“你的感动阈值还真是喜欢波动啊。”乔爱苏摇摇头,她拍拍苏景修的手背,“去,给老婆挑点水果。”
“好嘞。”苏景修挑完水果,拎着称过重的放好。
细腻的海沙和闪亮的贝壳装进密封罐,另有小海螺点缀,苏景修晃了几下罐子,让最精致的珠光粉色贝壳露出表面。
回酒店,乔爱苏拿笔在不干胶标签写字,要落笔,她停住,笔递给苏景修:“你先来。”
“我先来吗。”苏景修在第一行写下“景”字,待字迹干透,他拿红色水笔画了颗心。
他写景,她写乔,中间画颗心,完美。
乔爱苏写了“乔”字,笔还给苏景修,他来写日期。
落笔,苏景修鼓起掌来:“我们要搜集全世界的海沙!”
“好。”乔爱苏拍照片发朋友圈。
她最爱他,不喜欢发朋友圈的她,为他愿意去发,苏景修热泪盈眶:“苏苏……”
这男人,莫名其妙的,乔爱苏无奈地被他搂进怀里:“干嘛啊你……”
苏苏,我爱你。
第二天一早启程返家,托运众多行李,两人送完年货,和父母坐飞机回老家过年。
他们在厦门买了多箱芒果,回京市送给亲朋好友,其余的带回老家。
刚下飞机,乔爱苏加了条羊毛裤,苏景修忙不迭为她套上貂皮大衣:“老婆,你好靓。”
她的身段气质压住了它的款式与配色,它衬得她光彩照人,气场卓绝。
貂皮的保暖效果不是盖的,坐进车里没过五分钟,乔爱苏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阿景,我好热,我不做靓女了。”
“你喜欢它吗?”苏景修随口问。
一年只在回老家时能穿,但它很值,乔爱苏脱掉大衣,抱在腿上:“喜欢。”
今年情人节是大年初二,苏景修在计算日期,顺带筹备乔爱苏的生日。他说赚的钱都上交,实际上他留有一笔资金,买礼物用的。
娱乐圈来钱快,他退圈转行,恐怕不能在她生日前赚够礼物钱,除非买彩票中头奖——总不能管她要钱买吧?他得存点钱留着日后买礼物,有备无患。
改造过的房子,空气等各项指标均达标,一家人搬回居住。车停院里,乔爱苏就看关璇裹成个小团子,颠颠儿向她跑来。
“嫂子!”关璇唤道。
压岁钱要除夕给,乔爱苏捏捏关璇小脸:“璇璇乖,猜嫂子带了什么给璇璇呀?”
场外,苏景修举着奇趣蛋箱子作弊,关璇答道:“奇趣蛋!”
“猜对啦。”乔爱苏让苏景修抱出箱子,“我和哥哥还带了你喜欢的公主。”
她和苏景修拆蛋拆上瘾了,买回三箱,留一箱以及拆出的公主玩具带回。
“谢谢哥哥嫂子。”关璇在他们脸上各亲一口。
年货办全了,年前乔爱苏无事可做,无非就跟堂弟堂妹三排打王者,找亲戚们唠嗑,陪关璇玩,和苏景修到处溜达。
大年二十九,惬意的午后,她待在房间啃芒果。
啃芒果时她吃相不雅观,忽然来个电话,她忙喊苏景修帮接:“阿景!帮我接个电话!”
“来喽!”苏景修接通,递到乔爱苏耳边。
“喂你好,我是乔爱苏。啊?”乔爱苏面部表情倏然僵硬,芒果脱手。
一手接住芒果,一手拿手机,苏景修一言不发,听乔爱苏接电话。
迅速调整状态回过神,乔爱苏说着一长串语句:“……啊,好,我知道了,谢谢,辛苦了,向你们一线工作者拜个早年。”
一线工作者?挂断电话,苏景修问:“谁啊?”
“监狱那边说,于立群刚死了,猝死的。”乔爱苏松快了,喜讯,天大的喜讯。
若非于立群检举他人有功,得到减刑,他早就该死了,这种渣滓不配活着,幸好,他没能活到出狱。他死在年前,那些家庭能彻底走出阴影,过个好年了吧。
“喜讯啊!”芒果放玻璃碗中,苏景修拉乔爱苏到卫生间洗手,“苏苏,走,咱放鞭庆祝!”
烟花爆竹贩售点没收摊,他们换衣服去买鞭炮,现买两串最多响的“大地红”,牵狗进屋躲鞭炮。
鞭炮噼里啪啦响着,爷爷奶奶下楼来看,问他们咋回事,苏景修顶着鞭炮响,对二老大声说:“爷爷奶奶,那禽兽不如的玩意死了,猝死!”
听孙子讲过于立群苏娴夫妇的罪行,前阵子苏娴于朔频频污蔑乔爱苏,造她谣泼她脏水,一桩桩一件件二老记得清:“没被捅死真便宜他了!”
“可不是么!”苏景修跑到乔爱苏身边,捂着她耳朵。
“我戴着耳包呢。”乔爱苏的耳包算一层,她手算一层,他手捂在她手上,又算一层,三层了。
“多加一层鞭炮声就更小了。”苏景修靠近乔爱苏,在帽子和围巾中,精准亲上她脸,“亲到苏苏了。”
长辈看着,乔爱苏脸热心跳:“你注意点。”
他好想天天粘她,她去哪他跟到哪,苏景修克制亲吻的冲动:“好,我注意。”
多来些好的事,快点都尘埃落定吧,赐他们好消息。
外边冷,爷爷奶奶关上门回屋,乔爱苏团出雪球,扔向苏景修:“呔!吃我一球!”
“在这等着我呢?”苏景修揉揉被雪砸到的鼻梁,“你就仗着我是真鼻子砸我!”
“我就砸了,咋地?”乔爱苏蹲下团雪,头一偏躲过雪球袭击,“没打着没打着!”
起初两人有精力团雪球互打,团着团着改成扬雪,在院子里追逐打闹。
她玩真格的,苏景修难以招架,手遮脸,他求饶投降:“停战!停战!我投降!”
他拿开手,只见乔爱苏面色微红,他编的麻花辫,辫梢随她动作小幅度摆动,灵动又活泼。她做出打枪的手势,配上“biu”的音,他应声而倒。
都穿的羽绒服,小步跑向苏景修,乔爱苏也躺倒在雪地上,被他搂紧。
雪花自空中飘落。
“啊,下雪了。”苏景修索性就躺着,让乔爱苏枕他胳膊,“冷了就躺我身上。”
“我不冷。”乔爱苏摊开手掌,六角星雪花落在她的姜黄色手套上,“我还……挺满足的。”
至少目前她很满足。
“不要满足。”苏景修笃定道,“我们的未来会更好。”
他说过,她所期盼的生活,无论懒散闲适的,自由自在的,充满竞争机遇的,他会尽他所能,全部为她实现。
第63章
大年三十,家里下午四点多吃饭,客厅摆起大圆桌,鸡鸭鱼肉等硬菜应有尽有,素菜也鲜嫩可口。
大概是“乔”和“苏”既能做姓又能做名,乔爱苏觉着怎么叫都行,“小乔”顺嘴,“苏苏”亲切,“乔乔”和“小苏”亦能来称呼她。
“今年咱们家总算盼来小乔了,我们这一群人盼你好久了。”合家团聚,苏庆祥率先发话,“阿景他……我们就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最主要你能过得开心,他惹你不开心了,你就把他甩了。”
苏景修满脸羞惭,乔爱苏向来报喜不报忧,她没和他家人提及他们感情的挫折,家人以为他们六年来感情稳定,殊不知他们矛盾渐深,最终分手。
分手后乔爱苏对他仁至义尽,保住他的体面,她好爱他。
被告知他们分手,爷爷奶奶和爸妈打过他数次。爸妈说,劝他多关心她他当耳旁风,教他对感情负责他没学会,那就只好上手打了,打能使他长点记性。
没说错,他该打。
“哎呀,爷爷你别提了,我会管着阿景的。”乔爱苏瞟向苏景修,“是吧?”
没想到孙子感情上不省心到天怒人怨,张秀红说:“管他干啥呀,直接扔我们这,我们教训他。”
“爸,妈,哪能你们来呢。”柴莉打起儿子来不留情,妹妹不忍心打儿子,她就连带妹妹的份打,“我和振江来就行,他比你们有劲。”
回想男女混合双打,苏景修喉部艰涩吞咽。他在犯原则性错误时才会挨打。这原则性错误,儿时多半是偷东西或撒谎,他们没对此失望过,长大后他感情上犯错,却是最令他们失望的。
“我们还教书育人,还感情甚笃呢,怎么教出你这个败类!”父亲愤怒的训斥言犹在耳,苏景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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