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抵在她发间,他轻嗅她的发香:“好甜。”
光顾着喂她,大半串葡萄全被她吃了,乔爱苏拿一颗大的,回手送苏景修嘴边:“你还一个没吃呢。”
“我说你甜。”抱着他失而复得的珍宝,苏景修再难抑制激动,他低低叹道,“我的甜心。”
“你好低智。”乔爱苏没憋住吐槽。
中午他饭不吃,一个劲儿看她,问他,他说他没点自己的份,看她就看饱了。
“我不光低智,我还低级。”苏景修手放他最常放的位置,在乔爱苏耳畔蛊惑道,“低俗。”
轻飘飘踩了苏景修一脚,乔爱苏嗔道:“坏蛋。”
“不坏,差点被你打坏了。”苏景修发挥他丰富的引申能力,借机卖惨,“老婆下手好重,好疼。”
怕乔爱苏当真,认为他真没反省错误,苏景修忙道:“那次是我错,我不该不尊重你,违背你意愿动手动脚。”
“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我觉得前提是没裂痕没矛盾,今后要有矛盾了,我们第一个面对它、解决它,不留它过夜。”他在自省,有矛盾该挖出根源,两人共同面对,他不能一味去想“床头打架床尾和”,忽视主要矛盾,否则始终是种逃避。
“哎?你学会啦?”乔爱苏奖赏似的挠挠苏景修下巴,“挺有悟性的,我不教了,你悟吧。”
她再信他一次,信他在改,他们会书写好新生活。
“那能叫教吗?那叫启蒙,点拨,为我拨云见日!”苏景修对用词分外严格。
“好好好,依你,依你。”乔爱苏在苏景修怀抱中侧过身,正对他眼眸,“路很长,有几十年要走,我们呢,就把日子过好,少点烦恼。”
“好。”情不自禁笑了,苏景修低头,轻柔亲吻乔爱苏双唇。
二人世界在倒计时,他要珍惜宝贵的时光。
回到他们的家,苏景修打开练习室的大门:“我想摆张乒乓球桌,陪你打球消遣。”
扫过门上贴的她的漫画,乔爱苏小腿蹭蹭苏景修的膝盖:“你腿能行吗?”
“不行就等行了再打呗。”苏景修朝里边喊,传来回声,“你看多宽敞,放张球桌,里边还能容下咱俩打滚。”
打滚?乔爱苏心念一动,她拉着苏景修的袖子,问他:“你能再给我表演一遍那个吗?”
“那个?”苏景修咂摸咂摸乔爱苏在说“哪个”,“哦,打滚是吧!我胖子装备没扔呢,你稍等,我换上。”
以往穿胖子装备时,他总嫌它憋屈,它代表他不敢和乔爱苏走在阳光下,代表他自私懦弱。而今他公开恋情退圈,一身轻松,他能陪着她,它能当物件逗她笑,也算有别的意义了。
“别戴面具,显得你凶神恶煞的。”乔爱苏嫌胡茬胖子的面具太丑太凶,苏景修不戴,能当喜剧人,他戴了,她会一记绝情脚教他做人。
“好。”苏景修飞奔至杂物间,换好装备,跺脚走回练习室,“本可乐瓶在此,谁敢造次?”
“可乐瓶?”疑问的视线扫过苏景修,乔爱苏打量着,他头小身子大,一身黑,像大瓶装的可乐,“是挺像。”
走到房间最远处,苏景修发力往回滚,一路丝滑滚到乔爱苏面前:“苏苏,你来一脚,我滚走。”
滚得头有点晕,心则是暖的,能陪在她身边,他很幸福。
曾经的场面滑稽而震撼,乔爱苏用啼笑皆非来概括,她蹲下,触摸硅胶Q弹的质感:“阿景,我说你当时怎么想的,敢在酒店走廊滚回房间,不怕被人发现?”
“就很幼稚,想逗你笑,但我当时不懂,你不笑不是因为它不好笑,是因为你对我失望。”苏景修躺平,望着他被硅胶扩充了五倍有余的腰围,又望着乔爱苏纯净的双眼,“苏苏,当我抛弃我被惯坏的生活,我才发觉真正的世界多广阔,多美好,我再也不要居于从前那一亩三分地了。”
“那,我们美好的第一天,就此开始吧。”乔爱苏作势一推苏景修,他骨碌碌滚出老远。
她再推,他再滚,到第四遍他兴致勃勃还要滚,她按着他腰让他停下:“再滚会恶心的。”
“我很精神。”苏景修曲起手臂,展示他被遮挡的肌肉,“孔武有力。”
“你都出汗了。”乔爱苏捋捋苏景修汗湿的发丝,“我们去洗个澡吧。”
“我们吗?”苏景修急切道。
“我们。”乔爱苏站起,牵住他手。
第57章
趁乔爱苏在公司,苏景修收拾出一个空房间,监护权官司后,要是她弟弟想住这,好有地方住。
泡个澡,他向盛观星打听她们的探望过程。
“什么?你说那小孩骂她是坏女人,还扔了她买的玩具?!”听盛观星讲述她们不愉快的探望经历,苏景修被气得不轻。
明显从根上被养歪,被母兄灌输的歪曲观念洗脑,若再带回他们家中,他们怕是要被气到折寿。
“所幸我们没去几次,而且大家都站我们这边。”盛观星想劝乔爱苏,但乔爱苏意愿太坚决,她找乔芷兰帮劝,也劝不动,“我们劝不动她,以为你也知道实情,今天一说才知道她瞒着你。”
盛观星无奈道:“苏景修,你是仅有的指望了,这孩子不能养,至少不能你们亲自养,他对你们有莫名的仇恨。我们去看他,他问我们,既然苏苏是老板,你是大明星,钱那么多,为什么不早点养他,说他妈他哥名声是你们败坏的。”
“他妈是罪犯,还为钱依附男人,他哥为钱去卖身,他也渴望钱吧,我们养他,早晚养出个白眼狼来。”苏景修捏紧拳头,怒意集聚在胸腔,快要爆炸,“你放心,我会劝苏苏放弃的。”
小小年纪对钱尚没概念,会说喜欢衣服玩具,但不知道它们价值几何。这小孩开口闭口是钱,没少被那俩大人“科普”吧。
“我怀疑他们转变策略了。”盛观星推测道,“上周苏娴打电话来,破天荒态度软化了,说她术后挑一天,让苏苏和你我去见孩子,陪孩子玩会儿。
我猜她和于朔想把孩子给你们养,他们坐收渔利,等孩子见他们的时候,再唆使孩子挑事,离间你们两口子。你们总不会亏待孩子,中间漏点好处也够他们沾光了,所以他们想放长线钓大鱼,从你们这榨取利益。”
苏景修一惊,他们没亲生的孩子,手中有高额资产,那小孩长大了,他们肯定会分一些过去,供其安身立命。
养虎为患,养白眼狼亦为患。钱能生钱,资产会滚雪球般扩大,他们和那小孩差着二十多岁,倘若没立遗嘱,那……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苏娴没主见,想必又是于朔的主意,送走拖油瓶弟弟,耐心等几年能白得钱花,一石二鸟,于朔是赢家,苏景修深思熟虑,准备找机会讲给乔爱苏听。
她太善良了,物伤其类,加之血缘牵绊,她把弟弟视作无辜受害的亲人,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却利用她,想搅得她的生活天翻地覆,不配拥有她的善良。
交好七年,盛观星第一次没向着乔爱苏,她不能放任乔爱苏收养那白眼狼,他们对白眼狼好,他会理所应当蹬鼻子上脸,他们对他不亲近,他会想果然被苛待了,怨愤更深。
怎么做都不对,怎么做都会招致怨恨。
苏景修不会在犹豫吧?盛观星耐心劝道:“苏景修,我不想看你们这辈子被绊住,拜托你尽力一试,别让他们阴谋得逞。我找了她姑姑来劝,她拿她的经历劝姑姑,姑姑心软了。我们都失败了,当下只有你的话她能听进去,拜托你,劝住她。”
“我会成功的。”苏景修格外坚定,“我来稳住她,需要配合再找你们。”
好在她和苏景修交流过,能找他帮劝乔爱苏,盛观星暂且安下心来:“好,谢谢你,希望我们能先让她过个好年。”
“请你们放心。”盛观星和姑姑交流过,苏景修托她帮传话,“麻烦你帮我转达给姑姑,叫她别担心了。”
“行,你多带苏苏玩,散散心之类的。”多说几句,盛观星结束通话,把消息转达给乔芷兰。
开车下班,乔爱苏推开家门,餐厅飘出炖鱼的香气,苏景修解下围裙挂好,跑到门口拥抱她:“老婆,来吃饭吧!二叔寄的咸菜下午刚到,快尝尝!”
“老公好贤惠。”乔爱苏涂了口红,想卸妆再亲,只轻抚苏景修的喉结,“我好喜欢。”
早已不将“贤惠”视为敷衍的夸赞,苏景修兴高采烈接收乔爱苏的褒奖,他直接撞上她的唇,连贴数下,脸上尽是她唇印:“我喜欢你带着唇印的亲吻,我的脸是你的试色布,今晚试色给我看吧。”
“试我的色还是试你的色?”乔爱苏重拾文字游戏,和苏景修玩得乐此不疲,“两者兼而有之?”
“那当然是全都要。”苏景修抱起乔爱苏上楼,“晚上试,我抱你卸妆。”
吃饭时,乔爱苏剥开一头腌蒜,分成数瓣:“阿景,吃完饭咱们去买东西吧。”
每年年前,他们会挑选数种年货,托袁律师转交给受害者家庭,对方问起,袁律师只说资助者给他钱,由他支配,未透露其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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