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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渡我 (程渊)


  看着他脸上细微变化的情绪,陈星渡心里很是满意。
  她说:“我今年也不小了,快二十七了,家里人也着急,前阵子我爸妈还跟我说,要给我安排相亲呢。”
  “……”
  傅司予一愣,随后说:“不行。”
  “怎么不行?”陈星渡撩起眼皮子,懒洋洋地望向他,“你又不是我的谁,你有什么权利说‘不行’?”
  傅司予无声。
  陈星渡轻哼,懒得和他说下去,直起身要往包房里走。
  刚转身,她的手被身后的人拉住。
  他手腕稍一用力,把她带进怀里。
  陈星渡来不及挣开。
  傅司予用力抱着她,呼吸和身体都在颤抖,唇息在她耳旁,努力按捺着情绪说:“阿渡,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要你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陈星渡自己没意识,唇角不由地翘起一弯弧度。
  她推开他,挑眉对他道:“那可不行,我又还没答应你。”
  感情这事说来奇怪,从前她紧张在意的时候,便如手中沙,如何也握不住。如今她真的等到他回来,似乎怎么也甩不掉了,与他的相处却不再像从前那般小心翼翼。
  她终于感受到了轻松和愉悦。
  重新回到包房,里面又是几轮酒结束,几位总东倒西歪地睡在沙发上,一旁的陪酒还在不停游说他们买酒。
  陈星渡瞧一眼地上的空酒瓶,还有桌子上堆成一座小山高的小费,不由在心里感叹这群姑娘们的战斗力。
  方才出去前王总还在期待她跳钢管舞,此刻王总已经被灌趴下,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见她进来,试图挣扎地起身,“玫、玫瑰,今晚我们一起过夜啊!”
  陈星渡一顿,立刻嗅到玄机。
  她翕了翕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傅司予已经将她拦在身后。
  男人身材高拔,背挺肩宽,牢牢将她挡在后面,不让她踏出去半分,“她今晚得跟我回去。”
  王总脸上又是一阵遗憾。然而喝高了几杯,不像开始那样有自制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我出十万!”
  傅司予却淡笑一下,“她是无价的。”
  说完,傅司予拿起沙发里她刚才落下的背包,牵着她的手腕,径直带她出去。
  -
  外面夜深,偶尔有几辆车飞驰而过,傅司予今晚喝了酒的关系,没办法开车,两人只能等代驾过来。
  坐进车里,陈星渡刚把车门合上,身旁一道阴影压过来。紧接着,一颗沉沉的脑袋垫在了她肩头。
  傅司予酒量一直不算好,如果不是为了筹备私立医院的事,平时应酬他是能免则免。刚才一杯洋酒喝得急,又烈,在包房里忍着不发作,眼下两人单独相处,便放任着酒劲上来。
  平时不敢肆意做的事,现在算是借酒行凶。
  陈星渡望着肩膀上的人,拧眉:“傅司予,你干吗?谁允许你把我肩膀当枕头的。”
  “阿渡,我好难受。”傅司予说着,脑袋往她颈窝深处挪了挪。双臂环抱住她的腰,像在撒娇,“你让我靠一下。”
  陈星渡:“……”你这是犯规啊。
  陈星渡试图从他怀里抽身,然而他抱得紧,她根本没有动弹的余地。几番挣扎后,她今晚又穿着礼服裙和高跟鞋,不好太大动作,只得放弃让他枕着。
  男人酒劲上来,脸颊颧骨泛了红晕,在昏黄车灯底下,更显得他肤色白皙如新漆。
  眉目清黑英俊,却不具备太多侵略性,除了随着时间流逝,褪去面庞上的青涩和多余的胶原蛋白,变得棱角分明,可在骨子里,他仍旧是当初那个少年。
  陈星渡望着,不由出了神,指尖抚过他的眉眼,陷入回忆的漩涡之中,心头疼惜。
  仿佛感受到她的动作,傅司予缓缓睁开眼,握住了她的手。
  陈星渡一怔,倏然醒神,下意识要把手抽回。他却握得更紧。
  “阿渡。”傅司予牵着她的指尖放到唇边,轻轻一吻。醉意朦胧间,轻声对她说,“我爱你。”


第72章 告白(4) 独处
  陈星渡一怔, 心头动荡,久久不能平息。然而不知道男人是醉酒的话还是发自内心,说完那句话后, 他握着她的手便缓缓放下, 阖上眼, 枕在她肩头沉沉地睡过去。
  陈星渡还沉浸在刚才的温情当中,以为他会说多几句。她动了动肩膀,喊他的名字,“傅司予?”
  “……”
  男人呼吸平稳,失去了反应。
  “傅司予?”陈星渡又喊一遍。
  “……”
  确认男人是真的睡着后, 陈星渡气得差点跳起来,心头刚泛起的那点美好念想被打破,“你就这么睡着了?!有没有搞错啊?”
  男人睡得酣熟,仿佛靠在她怀中,他能感受到安心。呼吸平稳而炽热,晕染在她的颈脖耳侧。
  长睫覆在下眼睑, 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他山根高而挺拔,淡色薄唇微抿, 棱角分明像一把薄薄的刃。
  陈星渡不自觉望了他许久。
  随后, 她收回目光,望着前面窗外深夜冗长的路,低声道:“算了,这次就饶了你。”
  -
  第二天醒来,陈星渡小腿一阵酸痛,她不是习惯穿高跟鞋的人, 昨晚去上班,足足穿了一个晚上的高跟鞋,差点没把她累死。
  她从床上坐起,两条腿移下床,偏头抻了抻自己的颈脖。脖子也扭到了,昨晚在车上让他靠了整整一路,下车时候她就跟落枕似的,脖子没法复位,一动就一阵酸爽。
  她生物钟准时,早上七点便自然醒。陈星渡一边抻脖子目光一边朝客厅里望,男人还在熟睡中。他身材修长,被她随意扔在沙发里,一双长腿落在外边,可怜兮兮地无处安放。
  高大身躯也缩在角落,一副受足冷落委屈的模样。
  陈星渡才懒得理他。
  昨晚要不是他喝得烂醉,她又找不到他家钥匙,怕就这么把他扔在楼道里会让人报警,她才不会让他进家门。
  还腾出沙发给他睡觉,她已经是仁至义尽。
  陈星渡去浴室里刷完牙洗完脸,走到沙发前,拿脚尖踢了踢他落在外面的小腿,居高临下地望他:“傅司予,起床。”
  不得不说,这男人就连睡觉姿势也是斯文的,哪怕昨晚被她提着胳膊强行拉上沙发,身上衬衫衣扣松了,衣摆褶皱,一副宿醉凌乱的样子,抵不过他与生俱来的气质,文静又矜冷。
  尽管是宿醉,也是文雅的宿醉。
  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傅司予在沙发里缓慢动了一下,眼睛睁开。被窗外透进来的亮光刺了一道,他下意识用手遮挡。陈星渡却使坏,拿手拨开他胳膊,不让他挡光。
  下一秒,傅司予条件反射地握住她手腕,往怀里一带。
  陈星渡没站稳,整个人跌进他怀抱中。
  她早起还没来得及换下睡衣,身上穿着一套薄薄的睡裙,连内衣也没穿,就这么毫无预警地被他抱在怀里,与男人坚实的胸膛贴上。她整张脸霎时红了,“傅司予,你松开我!”
  傅司予根本还没醒,全凭意识行动。记得高中时候他就醉过一次,那次也是她把他送回家里,事后全然没有印象。
  他牢牢抱住她,低声说:“乖,让我再睡一会儿,好累。”
  陈星渡:“……”你还知道累啊。
  陈星渡以为,像他们这种高智商人才,白天在医院里值班,晚上陪人应酬,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不休息都不会觉得累。
  陈星渡挣脱不开,只能由他抱着,男人很快又睡过去,呼吸平稳安静,胸膛随着他的气息缓慢起伏。
  陈星渡在他怀里抬眼望他,外面清澈的晨光照进来,流淌在男人清隽的脸上。肤白而清秀,眉眼清黑分明,这些年,他好像并没有怎么变过。
  陈星渡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昨晚兰姨对她说的话。她今年二十七了,会比高中时候改变很多吗?
  傅司予一直睡到正午才醒,从沙发上坐起来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觉得脖子酸痛,腰背也酸。一整晚的睡姿不当,又窝在这么一个小沙发里,没有拉伤肌肉已经算是万幸。
  他缓了好一阵,才看清四周环境,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在女孩子的房间。
  厨房内传出隐约的饭菜香气,傅司予还在打量,陈星渡端着两盘菜从里面出来,冷淡瞥他一眼,“醒了?过来吃饭吧,吃完饭就滚回你自己家里。”
  傅司予:“……”
  傅司予去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身干净衣服,上回来没留心,她家里有男士全套的洗浴用品,还有剃须刀,衣橱里还备着好几套男士西服。
  在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傅司予完全酒醒,看一眼桌上的菜。黑漆漆的荷包蛋,黑焦的牛肉和土豆丝。
  没错,是“黑焦”不是“黑椒”。
  傅司予问:“这是你亲手做的?”
  陈星渡觉得他这个问题多余,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不是她还有谁。
  陈星渡一撩眼皮子,“不然?田螺姑娘给你变的?”
  从前她是不会做饭的,连菜下个油锅都要吱哇怪叫半天。
  去北京八年,她的确吃了不少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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