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环顾四周,并没有老宋的出现。
只有一个并没见过面的女人,她害怕的直嚷嚷,碍于嘴巴被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陈生不解,这个女人当天并没有在场。
疑惑之际,房门突然被推开,老宋就这样被人架着扔到了地上。
他双目猩红,愠怒之意溢于言表。
钟懿阴沉了目光,走至他面前一手撕开封口的胶带。
瞬间耳边响起了老宋的厉吼:“她和我已经没了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还要将她牵扯进来?!要做什么冲我来!”
钟懿哼笑,面无表情的细数着:“宋怀远,你给我当司机已经三年有余,哪怕是我养的一只狗,也会忠诚于我,而你呢?”
“施伯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加害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安然无恙吗?”
宋怀远听到施伯霖的名字后微微一顿,紧接着愠怒出声:“正是因为这三年,我看清了你。你怎么对你亲生父亲,你怎么对你亲生弟弟,你又怎么对那些无辜的人我都看在眼里!你仗着自己是钟家千金做尽了坏事,如今更是因为钟家主人之位不给钟先生治疗,你就害怕钟先生醒来之后拿走你现在拥有的。你甚至还想把你丈夫推入地狱,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怎么配做钟家主人?!”
他振振有词,仿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罪行累累的钟懿。
听闻这些话,连陈生也震惊不少。
而钟懿只是发笑,笑声越发明显。
到最后,她竟然笑出了眼泪,蹲下身子盯着宋怀远说道:“所以你只是义愤填膺替某些人报复我?真是可笑至极!”
她揪住宋怀远的衣领,狠声道:“我要你告诉所有人,是施伯霖指使你害我。”
这将作为她和施伯霖不久后打离婚官司的证据。
可惜,宋怀远并不答应。
钟懿二话不说,抄过某个人手中的铁棍,毫不心软的打在了一旁的女人身上。
女人吃痛的惊呼,宋怀远瞳孔放大,怒吼:“钟懿你这个疯女人!她又有什么错?你有本事冲我来。”
钟懿勾起嘴角,不屑的又给了女人一棍,力道大的让女人的胳膊立刻淤青一片。
她言语冰冷,毫无温度:“你不答应,我总要为我自己讨回点公道。”
陈生冷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青筋凸起,满脸杀意的宋怀远。
某一瞬间,他似乎能明白他的无力感。
宋怀远的前妻,不过也是个无辜者。
看钟懿这模样,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心软和同情。陈生眉眼微动,昨天那个让他差点改观的钟懿仿佛又变了一个人。
耳边响彻着宋怀远的怒吼:“住手!”
钟懿没听到他的服软,她便一直打下去,冷若冰霜的脸没有半分人情味,细长的眉眼令人心底生寒。
陈生在某一刻突然将那根棍子紧握在手,阻止了她的举动。
钟懿脸色一沉,眼神里的警告意味显而易见。
“她只是个无辜者。”
女人呜咽出声,吃痛的眼泪流满了整张脸,恐惧和不安充斥着她浅色的瞳孔。
钟懿盯着陈生,眼神一狠,突然松开了棍子,随手抄起旁边的花瓶毫不留情的砸在了他的臂膀上。
只听见一阵碎裂的声音,瓷片溅洒。
第18章 第十八盏灯火 为什么要对我好?
她愠怒至极,仿佛脑子里有个声音猛然厉吼,片刻后她对上陈生倔强的目光,心突然被什么敲动了下。
只见她将视线转移到宋怀远身上,牵动唇角:“既然你现在不同意,那我们就耗着,我也不急这点时间。”
撂下这句话后她便一走了之。
陈生紧跟而上,却在靠近她半分的时候被钟懿警告着:“你最好是反省反省刚才的事。”
“他们几个那天要加害你,你让他们吃点苦头理所当然,可他的妻子根本就没有参与到这件事里来,更何况两人都已经分居那么久,为什么还要对她……”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以为宋怀远会站出来指控施伯霖?他只会毫无悔意连代价都没有。”
“所以你就拿他的软肋来威胁,以达到你的目的?就像当初你拿陈息要挟我留在这里一样。”
“那又如何?”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反问,让陈生怒意丛生,但憋屈的怒火又无处发泄,双目对视间,钟懿感觉他眼睛里的火气要将自己烧灼一般。
她缓了语气,将他拉近自己。
陈生下意识地往后退,却没想到她步步紧逼,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开口:“人本就是相互利用,到底是你经历浅,不懂这些。”
转身之际,陈生不甘的挡在她面前,斩钉截铁的告诉她:“那只是你以为,也只是你这个圈子,别人的平凡幸福哪里来的那么多利用?”
看这样子,大有一股要和自己争论到底的架势。
钟懿推开他,不再给他说话的余地。
她回到住所后直接进了阁楼,后来的时间,她和陈生没有任何的交流,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
陈生也岿然不动,跟个雕塑一般与她隔着几米的距离。
钟以良平静了两天后,意料之中的找到了钟懿。
彼时正逢钟懿和宣传那边了解完发布会的某些流程。
一出会议室,便看到钟以良面带着和蔼微笑的站在门口。
宣传那边的人客客气气的与之打了招呼:“钟先生。”
“辛苦了。”
钟以良礼仪相待,钟懿自动屏蔽这虚伪的声音,重新走进会议室。
陈生那边似乎感觉到来者不善,跟着钟懿的脚步要进去,可被钟懿一个眼神制止。
他脚步一顿,不解的看向她。
这时钟以良不悦的视线落到他身上,粗略的打量了他一番后便走进了会议室。
陈生看着那扇门被关。
门板一合,钟以良阴郁的目光随之显露。
“两天过去了都没想好怎么和我解释吗?”
钟以良站到了钟懿面前,他凝视着钟懿,眼神带着不屑,那股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优势感让钟懿感觉到可笑。
她早就料到了这天,并且精心布好了局。
在钟以良手下隐忍的也够久了。
见她没有回话,钟以良再次压低了声音:“我看你是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如果做不到,就别怪我对你陆姨不客气。”
听到这个名字,钟懿的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攥起来。
如果不提,她还没有这么生气。
她不由得想起陈生之前和自己说过的,他埋怨自己老是用别人的软肋去威胁人,包括对陈生也这样,如果不是用陈息要挟,估计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做事,呆在自己的身边。
不过,她又何尝不是受要挟的一方。
钟懿咬紧牙关,细长的眉眼逐渐紧锁。
但这种现状是可以改变的。
想到这,钟懿调整了神情,正对着钟以良勾起了嘴角,声音缓缓:“二叔,我让父亲回来并不是想故意违背你,你知道这一时半会他是醒不来的,如同死人一般的他又能有什么威胁呢?”
“你难道觉得钟成有那能力让父亲在我们眼皮底下清醒过来?”
她说的头头是道,钟以良却半点都不相信。
只见他嗤笑,不屑一顾:“自作聪明,吃亏的是你自己!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钟成那边有了胜算,我就不会心软再给你这么多权势,孰轻孰重你自己最好掂量掂量清楚。”
当初钟以良不惜用陆姨来要挟自己,目的就是为了找个傀儡,好让他成功替代钟建深顺理成章的坐到钟家主人的位置。
很显然,钟成那厮并无破绽可言,于是他的目光就瞄准了自己。
而钟懿,因为陆姨,不甘不愿的成为钟以良的棋子,只是这棋子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她抬起头来,正经了脸色:“等发布会结束后,就是我见陆姨的日子。二叔,你别忘了。”
听到这声提醒,钟以良突然狂怒,一手揪起钟懿的衣领将她猛地推至墙边,她的手腕部分狠狠的撞在了边角柜上,疼的她表情微变。
“你竟然还来提醒我?坠海,离婚,私生活混乱……你今年做的种种出格举动俨然一副要将钟家主人拱手让给钟成的架势,你还有理来提醒我?钟懿,我最后警告你,如果你不按照当初我和你说的将钟成彻底赶出钟家,那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那陆姨。”
钟懿低着头,在黑暗中轻笑着,那股复杂的情感只有自己能感知到。这仿佛就是恶之花的源头之一,她的种种手段,都是拜钟家人所赐啊。
以前,是钟建深。现在,是钟以良。
与此同时,站在门外的陈生并没有听到会议室里面任何的动静,由于隔音效果太好,哪怕他刻意挪动到了门边,也没有听出什么来。
直到一段时间过后,门突然被人拉开。
钟懿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就连看都不看陈生一眼,拉开门便径直朝前走。
陈生往后瞄了一眼,提步跟上。
他看到了钟懿淤青的手腕,和红肿的胳膊。
想着她肯定是在里面和钟以良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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