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也能搞艳遇。”巴云野耸耸肩,“既然你们放弃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跟我走吧。”
向桉看她一眼,很有感触地说:“这趟遇上巴爷你,才是最大的‘艳遇’。”
“太好了,我的联系方式你们都有,回去之后,你们亲戚朋友谁想来‘艳遇’的,都叫他们找我,拼车包车都可以,不管多少人我们都能接。”巴云野最终不忘为俱乐部招揽客户。
“你个财迷!”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回到客栈,在院里喝了会儿茶醒酒,就各自散了。
巴云野每次到拉萨休整,都住在德吉客栈,久而久之,如果不是旺季,她都习惯住在一楼最边边一间门牌叫“南迦巴瓦”的标间,一开窗就能瞧见院子里沐浴在阳光中的格桑花,碰上龙哥煮甜茶,香味也第一个蔓延到她房里。
刷卡开门,她伸个懒腰,外套往床上一扔,正要关门,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探头一看,正是刁琢。
他的客房在三楼,此时正绕过来要往楼梯上走。
“嘿,你来得正好,帮个忙呗。”巴云野背过身去,指一下毛衣后领处的扣子。
其实,扣子并非得解开才能脱下,按照她这种不拘小节的性子,掀起毛衣下摆往上胡乱一脱也就了事。可既然撩,就得撩到最后一刻。
趁现在,月黑风高,撩人夜。
刁琢不疑有他,上前拨开她的头发,帮忙解后头的扣子。
巴云野能感觉到他一呼一吸时,那带着酒意和烟草焦香的温热气体拂过她的颈侧,耳旁散落几根发丝随着微微的气流,骚动着她敏感的耳垂,勾出心底深处难耐的痒。
刁琢心里有事,没注意到这样的暧昧,除揣摩半天,决定开口:“我想跟你谈一下关于……”
巴云野忽然往后退,背部贴上他。女性身体本就曲线起伏,这样一贴还得了?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最坏的勾引人动作,用意太过赤果果。
刁琢一怔,即将出口的话咽下去,一股热血从下往上涌入大脑。他没躲,甚至站稳了些,往前一顶,恰好迎合她的曲线。只见淡定地解开她后侧领口的一粒小扣子,临了,腿往后抬,脚尖顶在门上,轻轻一踹,“嘭”一声,关上了。
有戏。
巴云野嘴角往上一抬。
“巴,云,野。”他一字一顿,像是咬牙切齿,又像字字回味,“你他妈太野了。”
她转身,望着他微微一笑,眼中是势在必得的桀骜与挑衅。
刁琢背过身去,巴云野眼中的光黯淡下来,却见他一扭二道锁,直接给反锁上。
巴云野又笑了,“今晚谁也别想逃。”
刁琢拦腰将她抱起,往肩上一扛,“你别怂就行。”
巴云野被扔在床上,他欺身而上,她小小尖叫一声,“啊!早知道叫你刮胡子,刺死了!”
凶兽般的博弈,激战渐酣。不思量过去,也不想未来。
早晨,拉萨的风干燥微凉。有的客人为了赶车去看纳木措,起大早后匆匆出门,有的客人早就订好参观布达拉宫的票,不紧不慢散步过去。从福建龙岩自驾到拉萨的一家三口昨晚下榻时说,父亲因水土不服几天来一直拉肚子。龙哥帮忙联系托车公司,帮他们把车子运回龙岩。一家三口只能坐飞机回福建,恰好和救援队几个人一样,到了该去坐机场大巴的时候。
龙哥煮的甜茶见底,他看一看表,差几分钟就是九点。望一眼对面客房紧闭的门,他重重叹一口气,对河马说:“巴爷怎么回事,大家就要走,她竟然还睡懒觉?”
“电话也不接。”河马抱怨着,“要不是怕她出来打死我,我就去叫门。”
刁琢五点多从巴云野房里出来时回去冲了个澡,现在已然神清气爽,看不出彻夜胡来的痕迹。她出不出来告别,对他来说并不是遗憾,没把父亲和她大姐的事说开,成为他的心结。
其实就算巴云野现在起来,他也不知从何说起。
“龙哥,河马,再会哦。”大秦、谭林、向桉等人拉着行李箱,笑眯眯地挥手再见。
救援队几个人和龙岩的一家三口陆续离开,方才还喧嚣拥挤的中院一下子空落冷清起来。河马利落地收拾着杯子,跟龙哥聊最近市面上出现有人用假天珠坑游客的事,不知不觉快十二点,巴云野才出门,懒懒散散的坐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刷微博,顺便发朋友圈招揽客户——
雄鹰俱乐部西部行四季不停团,6月5日川西—滇西环线8天行程预约中,两车同发,丽江出发稻城亚丁,成都离团。漂亮的小哥哥小姐姐们一起来邂逅,你还在等什么?
“巴爷,看不出你居然这么无情无义,太让刁队长伤心了!”河马撑着下巴看她,“撩不上人家,恼羞成怒,送也不出来送一下。明明是你搞不定他,现在倒像是你把他甩了似的!”
巴云野挑高一道眉,斜睨他,“你怎么知道我搞不定?他回去指不定多想我呢。”
河马“切”一声。
龙哥中午下厨做毛血旺,闲下来时问:“这次去羌塘,有什么收获?”
“又摸了回枪。”巴云野搓搓手,很留恋的样子。上一回开枪,是什么时候?她瞟一眼龙哥,唉,不提也罢,实在丢人,也多亏龙哥……
龙哥微微一怔,“没别的?”
巴云野笑得奸诈,“……那刁琢也挺不经撩的,其实。”
“还有呢?”
“没啦。”
龙哥慢慢舒口气,心中起疑,这一趟他俩竟一个没提刁军一个没提巴希野?
巴云野伸个懒腰,回看自己在邹开贵尸体附近拍到的视频和照片,嘎玛山尖尖的山头像魔鬼的指尖,似曾相识,又不敢确定。
事故后,每个人的遗物都被送回原籍,她发现大姐的遗物中有个钱包,似乎不像是大姐的物品,倒像是哪个男人的。钱包夹层除了一家三口的合照,还塞着三张照片,一张黑白合照,两张彩色。
一家三口的男主人或许就是钱包的主人,他的钱包被大姐贴身收着,被当成遗物送回来,这件事巴云野没有跟任何人说,否则,几乎就坐实大姐跟已婚男人有染的传言。
黑白合照的后面写着“XX年7月摄于玉珠峰”,年份不知滴到什么液体,字迹已经模糊,照片上的人被帽子、口罩、墨镜包得严严实实,分辨不出面目,但应该没有巴希野。其它两张不知道在哪儿拍的,也没有注解,一张是山,一张像沙漠中的海子。即便是号称走遍大半个中国的龙哥,也不知道另两张照片中景物的出处。
其中一张尖利的山峰,跟她这次拍到的嘎玛山几乎一样。本想到时请刁琢帮忙辨认一下,可这念头仅一闪而过,她似乎还不是特别信任他。
“看什么呢?有好玩的视频发给我!”河马立志要当抖音上的旅游达人,这几天光靠发穿越羌塘的小视频就提升不少人气,播放次数达到1万多。
巴云野想手机一关,“没什么,我拍的跟你那些都一样。对了龙哥,丽江那个院子你真打算盘下来?”
龙哥颔首,“你回去帮我看看,最近正好追回一笔钱,可以马上装修。”
“我什么时候才能存点钱,去大理盘个客栈下来,搬到那儿过活。”巴云野感叹道。
河马笑,逗她,“你这是打算安定下来结婚生子吗?”
“拉倒吧。”一提起这个,她就打退堂鼓,“你们男人谈恋爱的时候都是山盟海誓、一夜七次,结婚没多久,又是爱无能又是阳痿早泄,谁受得了?”
龙哥和河马对视一眼,尴尬又无奈地移开目光看天空。
默了一会儿,她语速慢慢,“更何况,有人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扔掉不要,结婚生子有什么好?”
龙哥想起巴云野那段在孤儿院成长的经历,拍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她初中读完就想出来工作,被劝回高中,高中毕业又想马上出去赚钱,被他拦下来。倒不是说她又多缺钱,主要是比她小的几个“弟弟”治病耗钱。他们院的孩子们,女孩儿多,男孩儿少,但平安长大的都是女孩,男孩却陆续去世。为什么?女孩子被扔掉,仅仅因为性别,生了男孩却扔掉的,大多都有治不好又耗钱的病,听巴云野说,有的弟弟两三岁就走了,有的勉强活到十岁,最后没撑过去。
龙哥太了解巴云野,她看着最是洒脱,实则放不下太多事情。
巴云野伸个懒腰,“我要一辈子这样自自由由的,可不想被什么人栓住。”
“哪来的成语叫自自由由……”河马嘲讽道,“没文化。”
“好好好,我没文化。”巴云野不以为意,竖起大拇指,指一指自己的鼻尖,“你们两个现役大龄剩男,就别催我这个预备役大龄剩女结婚生子了。我现在快活得很!”
“去你的!老子跟你不一样,结过婚,还离过!”河马不屑道。
巴云野大笑,其实河马年纪比她大十多岁,不仅结过婚离过婚,还有个女儿呢。因为身高和气场都不如她,在她身边反而像个跟班似的。
龙哥没参与他们斗嘴,只是虚望着院落一角。他也并非没结过婚,只是还不到巴云野口中爱无能和阳痿早泄的时候,爱人就不幸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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