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斯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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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唯一往后面再看,资料就多了一些妈妈的设计作品,她自己关于建筑学也只懂皮毛,于是请阮斯然过来品鉴一番。
阮斯然翻阅了赵唯一妈妈大学时期的所有作品,给出的结论是:“阿姨设计的作品很有灵气,偏国风一些,就算拿到现在也是不落时的。”
“那你觉得,设计出这样作品的人,会后半生都不再有其他作品吗?”赵唯一问他。
“应该不会。对建筑有热爱的人,都有创作欲,本身有实力的人,会比旁人更加渴望创作出更好的作品。”
赵唯一也是这样想的,她本身就是学的艺术类,这其中的共同之处也是她认为的。
正因为清楚艺术领域的人会有怎样的选择,对于妈妈后半生不再有作品产出才会更加奇怪。
阮斯然突然想到什么:“我好像在某个建筑杂志讲解里,看到过类似风格的作品。”
“不过,风格派系这块本身就已经有了大类别。”他又补充道。
就像绘画有印象派、后现代之类的,建筑也有自己的风格类别。
赵唯一陷入沉思。
阮斯然提供了另一个可能:“会不会你妈妈换了署名,所以后面隐匿了。”
赵唯一思考片刻,摇了摇头:“应该不会。”
“我妈那么喜欢建筑,她放弃就已经足够蹊跷了。再让她换署名?”
“你的意思是,她帮别人设计作品?她没理由这么做啊。”
她妈妈没有任何理由放弃自己热爱的建筑学,更没有任何理由更换署名……
除非……
赵唯一心头猛地一惊。
她不敢置信地看想阮斯然,在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含义。
“应该不会吧。”她不敢信。
“查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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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唯一快速把档案规整好,想要带入出去好好查查,但被阮斯然阻止了。
赵唯一:“?”
阮斯然一本正经:“档案室的东西不能带走。”
赵唯一可怜兮兮地眨眼:“不能通融一下吗?”
“……档案袋底部有芯片,带出门就会响。”
赵唯一看着他,满是无奈:“……”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阮斯然手指轻轻摩擦了几下,面上一片平静。
他刚刚也忘记了。
赵唯一连忙又掏出文件,拿手机挨个拍照,等拍完好,阮斯然又放回原位。
她有些着急,拉着阮斯然就出去,结果太着急了,脚别了一下,马上要摔倒,连带着阮斯然也倒下去。
下意识的,阮斯然去护住她。
阮斯然躺在底下,赵唯一趴在他的胸口,听见他怦怦错乱的心跳声,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意外,还是其他。
赵唯一反应过来后,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黑长的头发垂落,偶有几率扫到了他的脸颊,痒痒的像是被抓住轻轻挠了一下。
赵唯一觉得自己的旧伤口又疼了起来,缓慢站起来的时候,阮斯然也双手撑后半立起身子,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
赵唯一想把带伤的腿慢慢挪过来,再起来,一不小心没弄好,就撞到了阮斯然的怀里。
阮斯然下意识的接人,反而不小心抱住了她。
赵唯一窝在她怀里能闻得见他身上清晰好闻的雪松气息。
两个人姿势有些暧昧,没来得及反应。
门口传来脚步声,疑惑道,“谁门没有锁吗?”,然后门口出现一位赵唯一和阮斯然都眼熟的老师
——教务处主任。
他看到这个情况,表情很是严肃:“学校档案室的公共场合,天都还没写黑,你们在干什么?”
第20章 心动第二十天 “我愿意。”(草哥过往……
你明明心动X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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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 赵唯一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试探地向爸爸问了几句关于妈妈的事情。
关于妈妈的喜好和日常趣事,两个人聊得都挺开心的, 但涉及到妈妈婚后职业规划和当时在公司担任的职位之类的。
赵杰名的表情就慢慢严肃起来, 他放下手中的木筷, 目光如隼:“一一,怎么突然问你妈妈以前的事情了?”
赵唯一很快反应过来,她垂眸,不经意地露出了点哀伤:“这不是快到清明节了?我最近想到妈妈, 觉得自己其实对她的了解不是很多。”
末了, 顿了顿, 看着赵杰名道:“而且我前段时间在海大发现……”
“我妈妈居然是建筑系的?里面的老师还提到了妈妈的作品。我就挺好奇妈妈以前怎么选择做行政类的工作。”
赵杰名收回放在桌上的手,对着赵唯一微微一笑:“那还是不是因为当初生你的时候,你妈妈吃了太多苦。”
“建筑设计要耗费很大的心力, 你妈妈当时身子都没有修养好,自然而然就没有精力涉及了。再后面你慢慢长大, 心力都放你这里了, 怎么还有时间做设计?”
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 态度也是温和轻缓,但不知为何,赵唯一总觉得,爸爸夹杂了一丝紧张。
她点点头,说了句“这样啊”,还想问些什么, 就被赵杰名转移话题了。
“怎么现在心思在这些了?那个男生你搞定了?还是说你毕业设计都完成很好了?”
赵唯一歪头,冲他皱鼻,笑得娇俏, “革命尚未成功,小赵同志还在努力。”
赵杰名冷哼了一声,不太满意道:“我女儿这么好,还轮的到他挑三拣四?”
说完,补了一句,“一一,不行就换人,爸爸身边也有不少和你同龄的青年才俊,回头给你安排认识认识。”
赵唯一连连拒绝,“算了吧,爸。我可不喜欢你认识的商人那种做派。”
“再说了,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就这么轻易追到人,反而显得这人不那么靠谱吧。”
赵杰名听不得这些:“我女儿还需要主动?”
赵唯一笑着安抚,“好啦爸爸,他真的很优秀的。你就相信女儿的魅力吧。只不过最近很忙,去德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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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阮斯然飞德国的事情,也确实突然,在那天档案室查完资料之后,他们一起吃了顿饭。
晚一些,回到阮斯然学生会的休息室,开始进行风格筛选分类,选定了几个妈妈隐匿的年份里,风格手法相似的几个人。
原本打算第二天继续的,阮斯然在凌晨四点的时候,给她发消息说,有事急去德国一趟,归期不定。
让她可以先回家找找有没有其他线索,等他回来再继续。
赵唯一醒来都八点多了,第一反应是给他打电话,发现电话关机才想起他可能还在飞机上。
于是,她查了从海市飞往德国的航班,凌晨五点有一趟,飞行八个半小时。
大概阮斯然真的事件紧急又忙碌,她给他发的消息,都很久很久才回了一句。
[QT:接下来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回你。]
赵唯一看到信息,心里有一刻的安心,这也算是他对自己的交待。
不像那种杳无音讯,让人无法得知在何时何地何事的人,这是他对自己期待情绪的回应。
她认真地回了一个字。
[唯一:好。]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唯一:如果有需要我,就随时联系我。]
那边很久都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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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唯一在晚上就回家找爸爸吃饭了,想到爸爸刚刚提到的毕业展览,她回过神,追问道:
“爸,你上次答应要帮我查的画,有消息了吗?”
赵杰名恍然大笑,“光听你说话,忘记告诉你了。这事有点眉目,大概知道在江市某个收藏家手里,具体是谁,再给爸爸一点时间,爸爸给你查出来。”
赵唯一开心地从位置上跑过去,搂住坐在位置上赵杰名,脑袋搭在他的肩膀处,亲昵地用脑袋贴了贴:“谢谢爸爸!爱你~”
赵杰名笑得慈爱,伸手拍了拍搭在另一侧肩膀的手,语重心长道:“一一,你要知道一件事。”他侧转头,和赵唯一对视:
“你平安快乐,就是爸爸最大的心愿。”
他眼里有慈爱温和的光芒,也有看着孩子长大的欣慰,语气染了些感慨,像祝福,也想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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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阮斯然还在彻夜帮赵唯一对比查找资料,他从专业运笔风格、细节设计来对比。
他开着台灯认真地思考比对着,进度不快。
本打算躺床上休息一会,刚躺下,就接到妈妈的电话。
这次难得的不是诘问与施压,一接通,话筒就传来满是惊慌失措的颤音。
“然然,阮阮病发,现在正在急救室抢救!”
阮斯然瞬间睁眼,清醒理智地安抚她:“没事没事,之前也有过,先别担心,我现在就定机票过去。”
阮妈妈还在那边哭,“你要快点来,快一点。”
将近九小时的航行,让阮斯然疲惫不堪,他在飞机上睡了醒醒了睡,断断续续,精神很差。
看着窗外将近天明的天空,阮斯然突然觉得有点累。
是一种身心透着的疲惫。
赶到医院的时候,阮思眠还在手术室,阮斯然问了原因,原本手术在两个小时内已经完成了,但后续阮思眠出现了不良反应,陷入新一轮的病症,又紧急推入手术室进行二次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