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我向更深处沉去。
砂层之上的海水却在此时荡漾起来,一波又一波的暗流卷走盖在我身上的砂粒。
我睁开眼。
自来也有注意到,直到把我抱到床上放好才开口说话。
「……你未成年,不要喝这么多酒。」
我揉了揉有点抽痛的额头,半撑坐起来。
「几点了。」
声音很沙哑,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喝酒喝的。
他说了个时间,我翻身下床,在衣柜里翻找出新的衣服,走进浴室。
我原本应该是坐在屋顶喝酒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又被按照规律今天不应该出现的自来也发现,才被弄进屋里。
热水冲退了我一身酒气,却对我昏沉胀痛的太阳穴没有帮助。
花洒滴落的水珠击打木地板的声音有些很小有些很大,高高低低的滴答声跟针一样刺在我脑袋。
披着湿答答的头发出来后,看见自来也盘腿坐在地上,很严肃地示意我坐在他对面。
身后的黑发已经很长了,坐着的时候能散在地面,没有自来也的马尾那么长一条就是了,前面的浏海怎么留就是那样的长度,顶多到胸前。
他开始讲一些不要借酒浇愁,我还在发育喝酒对身体不好,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说出来,一些我知道是关心也明白那个道理不过听不进去的话。
我愣愣看着自来也脸上的红痕,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往前缩短我们本来就不远的距离,跪在他前面,手搭在他肩上,往他脸上靠近嘴角的地方亲了过去,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自来也很明显吓到,上半身猛然往后倒,靠在了床边,而我继续往前跨坐在他身上。
「宇智波若水!」
我没有被他的疾言厉色吓退,搭错的筋又换了条接上去,却依旧不是对的那条。
「自来也,你想抱我吗?」我又补了一句,「你知道我在说哪个抱。」
没想到我第一次不加大人二字叫他会是这种状况,我也曾经想过我们都这么熟了,还叫他大人好像很奇怪,不过叫习惯了也就懒得改。
自来也要是想闪开一定是闪得过的,但为什么他不闪呢?
瞬身术的印很长,可是我又不会打断他。
自来也嘴边还因为我留下的唾液在月光下闪亮,他突然双手掐住我的腰,天旋地转,我就被塞进棉被里捆成春卷,只露一颗头在外面。
我先是为我的奇怪装扮愣了一下,立刻恢复平静的表情,那个提议也只是说说而已,我的筋大概终于能搭到对的地方了。
「你在发什么疯?」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我,脸色是从所未见的阴沉,黑得能滴水,声音酝酿着风暴,我好像听到咬牙切齿的杂音,「宇智波若水,你怎么能这样糟蹋你自己的身体?!喝酒不够,竟然还想、还想……」
看他讲不出后面的话,我明知道他已经气狠,淹没在酒精里还没爬起来的理智依然悠游,『好心』地帮他说出来。
「诱惑你?」
我不太确定他是不是想说我用的词,所以以疑问词结尾。
他大概气到一种极致不知如何发泄,手握拳又松开,反覆数次,最后手放到我的脸颊上,非常用力地往外拉。
超他妈的痛。
喝酒造成的头痛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无奈我全身被棉被绑着,想结印反抗都做不到,只能极力用眼神杀死他。
他感应到我飘出来的杀气,顿了一下,手放开时我以为他终于要放过我,没想到他转移阵地在我头上巴了好几下,一边打还一边碎碎念什么『让你发神经』、『让你调#戏男人』、『让你不自爱』。
等他终于打满意,我觉得我大概长高了五公分有,我早就逆来顺受,只是一直用一双死鱼眼瞪着他,打算看他到底要打多久。
他看我的眼神,还不解气地又巴了一下。
「很痛……」
「会痛就好!」
他把春卷状的我扳成坐着靠墙的姿势,自己坐在床沿和我对瞪。
「你到底怎么了?」
我眨眨眼,微笑。
「纲手大人云游不知去向,你的爱情无望,我觉得寂寞,又看不上其他小毛孩,觉得我们两个还凑合,就是这样的原因吧。」
自来也的表情又狰狞起来,朝向恶鬼发展,一个字一个字很舍不得离开他嘴那样蹦出来,「就是这样的原因?」
看他的动作,我猜到他又想扑过来掐我的脸,连忙开口。
「白雪纷飞,雾蒙蒙的,连院子另一边的那扇门都瞧不见。」他停了下来,我继续念,「枝子靠在纸门的木框上,眼神迷离望着天空不断落下的雪花,没有伸手去接也能感受到从心底涌上的冰凉。冬又走了,再度踏向他征战杀敌的旅途。枝子觉得有点冷,想将松松挂在肩处的衣领拢上,却想起冬曾经指着身上战斗留下的瘀伤说过,热敷能加速血液的流动,让青紫早点消失。她突然又不觉着冷了,反而将领口又拉开了些,秀丽的脖颈、优美的锁骨,半个雪白的胸脯暴露在刺骨的空气中,白皙的肌肤上可见点点红痕。这样冬留下的痕迹,会不会慢点消失呢?枝子如此想着,痴痴地看着冬建造这栋大宅时亲手种下的花的位置,现在只余枯枝。如果这栋宅院再小一点就好了,冬没带走的体温,就不会散得这么快。」
自来也此时面无表情,「你念这个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沉默了一阵子,才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句:「如果这个房子,小一点就好了。」
自来也不语,看了我很久。
半晌,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一脸悲壮地把依然是春卷样的我揽进他怀里,紧紧抱着,在我后背拍了拍,还摸一摸我被打肿的头顶。
「你是女孩子,要珍惜自己。」
他没有绑马尾,有些头发散在肩膀上,我蹭了蹭压在我脸下的白毛。
「自来也,」我的声音有点飘,连自己听都觉得好像从远方传来那样,「我想离村。」
他停下动作,低低地问:「因为野原琳吗?」
我摇头。
杀野原琳我没什么心理负担,旗木卡卡西虽然之后经过我都当没看到,依旧如实向波风水门报告了当时的状况,三尾封印,以及野原琳做出的自杀举动。
这件事也仅限在场的旗木卡卡西、来支援却不晓得谁杀了岩洞外所有的敌人的暗部、以及高层清楚,其他忍者只知道这次任务中野原琳牺牲,如此而已。
「我只是,找不到继续待在木叶的理由。」
他的手有一瞬间抓住我的衣服,很快就松开,我猜他想到了纲手。
「你可以是我的理由,但是不够。」我感觉到抱着我的双臂又紧了紧,「不够。」
「……不要让我担心。」
「好。」
他把我放回床上,自己面对着我躺下,开始算帐。
「你怎么看到亲热天堂后半部的?」
我刚才念的是冬和枝子已经啪啪啪后的剧情,我耸耸肩,虽然被棉被捆著有点难做出这个动作。
「变身术很好用。」
自来也黑线,嘟哝着要研究出破解变身术的结界布在书店。
「要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当作理由可能就够了呢。」
「你才十四岁!」
「所以我成年你就会跟我滚床了吗?」
「……睡你的觉!」
我叹了口气,表现出『你真无理取闹不过我心胸宽大就不跟你计较』的样子,「好吧好吧,我离村了你不要太想我啊。」
「记得写信报告行踪。」
「好的~」
「不要忘记锻炼。」
「是~」
「钱不够跟我拿。」
「知道了~」
「不要随便勾#引男人。」
「像刚才那样吗?」
「……不管哪样都不行!」
「那我岂不是要一辈子当处女,才不要。不然这样吧,如果我十八了纲手大人还是不要你,我们凑和一下你觉得怎样?那时候你四十一,不过我不嫌你老。」
「宇智波若水!」
☆、43
举凡众人生命之初,神无偏颇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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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离村?」
火影办公桌上放着我的离村申请,自来也靠在我身后靠门口的墙边;三代目稀哩呼噜抽着菸斗;矮矮小小有点年纪的一男一女站在四代目后面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还有个刺猬头但毛量有些稀疏的男人站在阴影处。
波风水门神色苦恼,又问了一句:「我能改变你的心意吗?」
不要用那种对我求婚被我拒绝还说了分手想要挽回的语气和表情行不行?
我怕被漩涡玖辛奈的红毛敲头啊!
敲头还算小事,难讲她不会杀过来直接用红毛掐死我啊!
脑中砰砰砰塌陷出各种洞,脸色保持平静,我对自己过于活跃的内心也很无奈,不过对自己能控制表情不显露非常骄傲,难得睁大眼睛,默默看着波风水门不说话。
「不行!」女的那个出声阻止,「写轮眼不能流落村外!」
「万花筒写轮眼必须处于木叶的控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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