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命令。」
二度截断他的话,我知道这样很没礼貌,但现在我真的很懒得将平常对长辈有礼的样子表现出来,只要得到问题的答案就好,其他的我不想听。
「……我。」
我看着夜空,他也没主动开启话题,更没有道歉。
对不起三个字我们都知道没必要,这是战争,他是小队队长,下的任何决定我深信都经过深思熟虑,即使我觉得他过于相信旗木卡卡西的能力了。
撇开我因为带土的关系不太喜欢旗木卡卡西这个人,同小队中,两个正是爱争胜的青春期男生,一个的能力压过另一个,两人平时就相互不对付,再算进女队友后还得加上三人感情问题中的两支单箭头,这样的小队没有能镇压全场的人在很容易出问题。
不过说什么都晚了,此时我又想起一个问题,当时就有看到,但被野原琳的话吸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旗木卡卡西的眼睛怎么回事。」
波风水门讲了一段失去了才知道爱的基友赠遗物还将那物冠以上忍贺礼之名的故事。
「最后一个问题,带土……有提到我吗?」
于是我从无语以对之中得到了答案。
站起来准备找一棵树休息,波风水门不掩担忧的声音叫住了我。
「若水,你没事吗?」
我脚步只是一顿,没有回头,结了印瞬身到相中的枝干上之前留下一句话。
「谢谢关心,四代目大人。」
靠着树身,我从枝叶的缝隙中看见旗木卡卡西也醒来,跑到波风水门身边,我闭上眼。
没事吗?
当然不可能没事。
相反的我问题可大了。
只是,我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罢了。
×
波风水门坚持要我和他们三人一起行动,期间野原琳一直避着我不敢靠近,连眼神都回避得彻底;而旗木卡卡西总偷瞟我以为我不知道。
他们在被炸断的神无毗桥旁瞻仰木叶同胞的杰作,我冷淡地在树林间等,看到的不是碎裂的石块,而是莲方老师自爆的蓝光,还有灰止罗季焦黑的尸驱。
想到这里,我手探进波风水门还回来的腰包,确认他们的护额还有骨灰还在。
摸出那个小瓶子,我举高,对着阳光看。
原来两个人烧成灰,连个瓶子都装不满。
再见木叶大门,才过了五天,我却觉得比上次两年多没回来还要感到陌生。
看门的忍者满脸喜色地迎接波风水门,四代目大人四代目大人地叫不停,从他们的言谈之间,我才知道第三次忍界大战已经正式宣告结束,就等四代目火影回村和砂隐村以及岩隐村派来的代表谈判,缔结和平条约。
靠近木叶没什么,但当我愈来愈靠近族地,我突然生出了想要转身逃跑的念头。
跟蜗牛一样慢地往前挪动,花了比平常多三倍的时间我还是觉得原来我家离族地门口这么近,我站在门前许久,直到婆婆开了门。
她看到我先是惊讶,然后是强烈的喜悦,我却心一直往下沉,然后婆婆就问了我最怕的一句话。
「若水!回来了,回来就好,带土呢?」
婆婆似乎从我的表情看出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下去,瞪大眼睛等着我宣判。
「带土……」我艰困地开口,却只挤出带土的名字。
她的手抚上心口,紧抓住那处的衣服。
「你说,」她的手开始颤抖,「说出来。」
我嘴巴开开阖阖数次,依旧讲不出任何字词。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来做这件事呢?
当初是自来也来向婆婆报告父母的死讯,这次应该是身为队长波风水门来啊,再不济,实际队长旗木卡卡西呢?
对了,野原琳一进木叶就飞也似地回家了,波风水门进村就忙着火影的事,而旗木卡卡西被送去了木叶医院检查眼睛。
检查带土的眼睛。
然而就让我,我们家生还的孩子,独自去向年迈的婆婆报告带土,我们家回不来的孩子,的消息。
「你说啊!」
婆婆突然失控地大吼,我被吓了一跳,跟门铃按了就会响一样,脱口而出:「带土阵亡了。」
她爆出大声的呜咽,倚着门框滑落下去,蹲坐在台阶上悲泣着,我僵立在旁边不知所措,直到婆婆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夹杂着可怕嘶哑的吸气声,我慌了手脚,还来不及碰到婆婆,她就往前倒在地上。
「婆婆!婆婆!」我恐惧地大喊着,左邻右舍被我的动静吸引了出来,企图帮忙,我下意识想着要找另一个人,「带土!婆婆她……」声音嘎然而止。
我恍恍惚惚跟着族人们移动,等我回过神来,我正抱膝坐在似曾相识的地方。
急诊室外的走廊上,红灯一如多年前亮着。
对了,婆婆昏倒了。
「带土,你要喝水吗?」
我转过头,旁边空无一人。
带土不在了。
我站起来,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想将温热的水塞给另一个人。
带土不在了。
我走回原本的地方缩起来,一直到红灯熄灭,但这次医忍给我的是一个歉意的摇头。
伸手想抓着另一个人的手寻求安慰,一抓抓空。
带土不在了。
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带土不在了
带土真的不在了。
婆婆不在了。
莲方老师不在了。
罗季不在了。
灰止不在了。
没有人会再挡在我身前帮我抗住坏小孩的嘲弄;没有人会再在我回家时温暖道好用美味的饭菜迎接;没有人会再一边挑衅一边指出我该改进的地方;没有人会再拉住别人免得他们说出戳我一刀的话;没有人会再提醒我敌人将要施展什么忍术。
这些人,都不在了。
我茫然地看着医生,他讲了什么我都没听见,然后是他身后推出来盖着白布的病床,我就这样看着婆婆被推走,医生又说了什么,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阴暗走廊上。
「啊————————!!!!!」
我抱着头,蹲下来把自己缩成一团,眼睛不断流出液体,我以为我在哭,然而模糊的视线中滴到地板的却是鲜艳的红。
脑中有火在烧,眼睛痛得让我想挖出眼珠,我听见杂乱的脚步声,有人紧紧抓住我伸向双眼的手,使劲挣扎却挣脱不了,我双脚乱踢乱蹬企图甩开箝制,有人大声叫着什么,似乎是我的名字又不是,但这不重要,我只想把快撑裂我脑袋的眼珠给挖出来丢掉。
手臂像被虫叮了一下,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36
今晚留下,就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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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没有转移我看着窗外的视线,我住院这几天红和秀介轮流来找我,阿斯玛已经去当什么守护忍十二士了,这样也算完成他小时候常常说想出村的梦想吧。
「若水,今天有比较好吗?」
「快发霉了。」
我想微笑,但肌肉不听摆布,只是嘴部那边抽动了一下。
不过至少我已经能开玩笑了,恢复操纵脸部肌肉的能力只是时间问题。
我看向秀介,他一身要出任务的装扮,而且并不是一个人。
秀介见我的目光落在他身边矮小的孩子身上,在那个孩子背后推了一下,让他往前一步。
「这是族长的儿子,宇智波鼬,三岁。」
这孩子该庆幸他妈妈是宇智波美琴,宇智波一族有名的美女,不然就凭宇智波富岳那付尊容,断然生不出如此清秀可爱的小孩。
我绝对不是还在记恨宇智波富岳在我清醒的那天一脸纡尊降贵来到我病房,用一种『我来看你是我看得起你』的语气说我既然开了万花通写轮眼,那就好好为族里效力。
那孩子小声对我说了你好,就安静站到一旁。
「你要带他出任务?」
「草忍最近有骚动,和我们留在那边的驻守忍者爆发小规模的战役,族长大人让我带他去见识一下。」
我了然,「是要让他见血?」
秀介微微点头。
他又和我闲扯几句,就带着宇智波鼬出去了,我再度将头转向窗外。
宇智波富岳竟然这么急着让儿子开眼,族中和木叶的冲突愈来愈深了,现在隐隐有想要推翻木叶的风向,但目前为止都只是嘴上讨伐,慢慢囤积实力,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爆发他们所谓的『抗争』。
这是主和派的族长被派上战场的原因吧,至少我知道了族长曾经有多保护我,秀介告诉我最近的聚会只要开了眼的都会被请去,还有七、八岁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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