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在哪跌倒的就要在哪爬起来。
她上一次跌倒的地方,是在东辅大剧院——
在她毕业前夕,剧院院长向她抛出了橄榄枝,主动邀请她毕业后入职剧院,成为剧院的职业演员,但是她拒绝了。
所以,她必须重新考回剧院才行,这样才算是重新站起来了。
但是东辅话剧团每年的招聘时间都不一样,所以她几乎天天都会去东辅话剧团的官网溜达一圈,看看有没有招聘信息。
今天依旧没有。
感觉像是在守株待兔。
轻叹口气,林念初关上了电脑,然后就下楼了,陪着孩子玩耍。
到了晚上六七点钟的时候,程砚回来了,却是两手空空,别说玫瑰花了,连个玫瑰花瓣都没有。
林念初都心心念念地期待了一天了,结果人家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她气得不行,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甚至都不想多看这人一眼,吃完饭就抱着孩子回卧室了。
正给孩子喂着奶呢,卧室的门忽然被轻轻地推开了,程砚走了进来。
林念初一直低着头,看都没看他一眼。
程砚忍笑,朝着她走了过去,右手还插在兜里,不慌不忙地踱着大长腿,看起来又散漫又拽。
等他走到床边的时候,林念初抬起了头,瞪着他:“离我远点!”
程砚忍俊不禁,没再逗她玩,将右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攥着拳头举到了她的头顶,一松手,一道玫瑰金色的细长线条从他手掌心中滑落了下来。
是一条项链。
随着链条的垂摆,坠在下方的那朵四叶草形状的吊坠如同在风中摇曳似的在半空中飘来飘去,在四叶草的最中心位置,还镶嵌着几颗碎钻,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是宝格丽很经典的一款项链。
林念初先是一愣,然后抬眸看向了自己老公,神色中满是诧异与惊喜。
程砚无奈一笑:“真以为我忘了?”
林念初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又不想承认自己小心眼了,喃喃道:“谁让你两手空空的回家呢,去年好歹还送了束从人家酒店顺来的玫瑰花呢……”
程砚被逗笑了:“今年不顺了,明天就去给你买。”说完,他解开了项链的锁扣,亲手将项链戴到了林念初的脖子上。
项链已经吸收了他掌心的温度,所以接触皮肤的时候,一点也不冰凉,反而暖暖的,一直从劲间暖到了心间。
林念初终于勾起了唇角。
程砚掐了掐她的脸:“开心了?”
林念初傲娇道:“还行吧。”
程砚眉头一挑:“那你给我的礼物呢?”
林念初忍笑:“我要是没给你准备呢?”
程砚:“那我就抱着孩子离家出走。”
林念初:“哈哈哈哈哈哈。”
程砚又捏了捏她的脸:“到底给我准备没?”
林念初卖了个关子:“晚上睡觉前再给你。”
“行,我等着。”程砚握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眯眼,缓缓启唇,“要是没有,你今天晚上就完了。”
林念初红了脸,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流氓。”她又低头看向了怀中的宝宝,“爸爸是个流氓!”
晚上九点半,程砚再次开着车出了门,去接妹妹放学。
“东辅市第二学生监狱”秉持着初三的“犯人”要严加看管的原则,将初三生的放学时间延迟到了十点,所以有不少学生选择了住校。
但是程墨小童鞋不想住校,因为住校就见不到小侄女了。
由于学习压力大,她每天放学后都是浑浑噩噩的,到家后的流程基本是这样:先去看一眼小侄女,然后上楼,洗漱,躺被窝里背会书,睡觉。
生活朴实而无华,枯燥而乏味。
今天也是一样,一从地下室跑上来,她就去了林念初的卧室,结果婴儿床里却空空如也。
“小甜橙呢?”她奇怪地问。
“在楼上呢。”林念初回道,“今天让她跟阿姨睡。”
“哦,那我去看看她。”程墨小同学也没多问,哒哒哒地上楼了。
没过多久,程砚回到了卧室,并轻轻关上了房门,看到婴儿床后,也问了句:“孩子呢?”
林念初瞟了他一眼,不得不重复回答问题:“今天让她跟阿姨睡,喝一天奶粉也没事。”
程砚没再多说废话,开始脱呢子大衣,行动无比迅速。
林念初瞪了他一眼:“洗澡去!”
“做完再洗不行么?”程砚一颗接一颗地解开了衬衫扣子,逐渐露出了紧实白皙的胸膛和纹理清晰的腹肌。
林念初态度坚决:“不行,不洗澡别想碰我!”
程砚叹了口气,只好按照老婆的要求先去洗澡。
在他光着上半身朝卫生间走的时候,林念初也从床上起来了,朝着卫生间对面的更衣室走了过去。
程砚站在卫生间门口,回头看着自己媳妇儿,奇怪地问:“你要干嘛?”
林念初站在他对面,白了他一眼:“你管得着么?”
程砚的眼睛忽然一亮:“你不是要跟哥玩情趣吧?”
林念初红着脸骂道:“滚!”
程砚笑了一下,转身走进了卫生间,并关上了房门,还甩了句:“不许偷看啊。”
林念初又气又笑:“你真欠打!”
狗男人洗澡很快,十几分钟后,就从卫生间出来了,浑身上下只在腰间裹了一条棕色浴巾。
卧室里没人,他直接走进了对面的衣帽间,然后僵在了原地。
林念初正站在穿衣镜前,局促不安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此时此刻,她身上穿得不再是休闲睡衣,而是一套黑白相间的女仆装,领口很低,对于她这种还在哺乳期的妈妈来说,领口处的布料多少是有点不够用了。
裙摆是A字款,衬得她的腰身十分纤细迷人,裙子的长度还不到膝盖,露出的双腿修长白皙。
商家还附赠了一个白色的兔耳朵发箍,她都没好意思戴,感觉像是在装嫩,实在是太丢人了。
第一次搞这种事情,她的业务能力也不是很娴熟,所以十分紧张,注意力只集中在镜子里面的自己身上了,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正在靠近,而且她越看越觉得这身打扮不正经,没有情趣的感觉,倒像是在搞黄色。
就在她决定脱掉这身斥巨资买回来的衣服的时候,后腰忽然被一只强而有力地手臂拦住了,下一秒,她的后背就狠狠地撞在了某人的胸膛上。
程砚低头,将朱红薄唇贴向了她的右耳,声色低沉,语调轻缓,又带着笑意:“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他的嗓音沙哑,犹如被火烫了,吐息也十分的炽热。
林念初的耳朵瞬间就红透了,几乎能从耳珠处滴出血。
她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
太丢人了……
羞耻得很!
程砚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亲了亲她的耳朵:“我很喜欢。”
林念初舒了口气,但也只是舒了一小口气。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脚趾头,紧紧地咬着下唇,像是个担心自己的糗事被曝光的小女孩似的,谨慎叮嘱:“不许告诉别人,不然你死定了。”
程砚哭笑不得:“我能把这事往外说么?”
林念初一愣,心想:也是啊……
那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了。
她扭过了脸,与他对视着,小声说道:“去卧室?”
程砚不容置疑:“就在这儿。”
林念初懵了。
程砚抱着她转了个身,让她趴在了梳妆台上,撩开了她的裙摆。
前面还有面镜子,林念初羞耻得不行:“你真是个禽兽!”
程砚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号:“嗯,专爱玩弄女仆的禽兽。”
林念初:“……”
救命!
第62章 孙红梅听到声音后,抬起……
夜色漆黑, 窗外下起了雨。
起初是小雨,雨势温柔缠绵,像是一种试探、一种对干涸土地的安抚, 这种安抚也很有耐心,直到土地彻底被滋润了, 能够接纳更迅猛的冲击了,才逐渐变成了急风骤雨。
夜色越深, 雨势越发的湍急, 花园中栽种的花枝在风吹雨淋中, 一阵又一阵地发着颤,花瓣上沾满了雨水,沉沉重重地直往下压, 枝干紧紧地弓起,几乎要被压断,却又在雨滴击打的过程中不断地回弹,根本无法自控。
雨势时急时缓,不知疲惫地下了许久才停息, 鲜花已经被淋蔫了, 连头都抬不起来,枝干绵绵软软地垂着, 还不停地从花瓣边缘往下滴水。
直至天光大亮, 花园中的一切还都未从昨晚的那番暴雨中缓过劲儿, 依旧是一副精疲力尽的蔫软模样。
林念初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被窝是暖的, 身体是酸软的,她压根不想睁开眼睛,只想一觉睡到天荒地老, 但是膀胱不争气,所以把她憋醒了。
灵魂再颓废也要屈服于身体的三急。
她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掀开被子,拖着疲惫的身体起了床,蹬上拖鞋后,一丝不挂地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
昨晚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女仆连澡都没洗,服务完禽兽先生后就睡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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