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次柔情/我失眠,你就温柔点 [出版] (春风榴火)
 
    韩定阳慢慢悠悠走过来,拎起了他的包。
    杨修说:“照片,包里可能有照片!”
    邓齐闻言,立刻反应过来,吓得屁滚尿流。
    “你们是胡尔南的人?
    !难不成她要买凶杀人?
    !”
    蒋承星蹲下来,拍拍他的脸,吓唬他:“没错,我们就是被收买的杀手,要取你的狗命。”
    “妈呀!”
    邓齐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不关我的事!胡尔南贪心不足,傍上大佬,就算我不说,也免不了有人要盯着她!”
    韩定阳拉开了他的包,包里有不少明星的偷拍照片。
    因为谢柔的缘故,将心比心,韩定阳尤其不喜欢狗仔,索性拿了打火机将这些照片烧了个一干二尽。
    “阿定,烧了没用,这家伙肯定存了底。”
    “我知道。”
    韩定阳也就看着不舒服,没指望着能毁尸灭迹。
    包里除了大额的现金以外,还有一个单反相机。
    杨修说:“找找里面有没有阿春的照片,有的话赶紧删掉。”
    韩定阳打开了单反相机,进入照片库。
    里面的照片还真挺多,一线二线明星的偷拍照,还有不少挺隐私的照片,不知道他是怎么拍到的。
    “找到了。”
    韩定阳往下拉,很快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胡阿春。
    然而,下一秒,韩定阳全身冰凉。
    没错,就是那种一瞬间原本沸腾的血液全部冻结的感觉。
    他的脑子里“轰”的一下,头皮发麻,这种麻木的感觉顺着脖颈往下,蔓延到脊椎以及皮肤的表层,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
    他甚至很难挪动肢体,手完全不听使唤。
    蒋承星见韩定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跟中邪了似的,开玩笑说:“阿定,咋的了,看到裸照了?”
    离他最近的穆深见状,接过韩定阳手里的相机,打开一看:“这……这男的跟阿定他爸长得还挺像的啊,难怪阿定露出这副神情。”
    韩定阳回过神来,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头也没回。
    几个兄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杨修走过来,一把抓过穆深手里的相机,瞅着屏幕看了许久。
    相机里,有阿春跟一个约莫五十来岁、长相颇为英俊的男人出入于五星级酒店、温泉、桑拿等场合的亲密照片。
    拍摄角度很隐秘,焦距拉得也很长,但是可以清晰地看出照片上男人的长相……
    蒋承星拍了拍杨修的肩膀:“你这一架,怕是要把宇宙都戳个窟窿来了。”
    夜色深得好似化不开的浓墨,谢柔被一个可怕的噩梦惊醒过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到左边,被子里空空荡荡,不见了韩定阳的身影。
    谢柔披着一件丝质得长披风,走出房间。
    客厅亮着一盏壁灯,光线十分暗沉,韩定阳赤着上身坐在窗边的玻璃桌上,手里捏着一支抽了半截的烟。
    谢柔发现烟灰缸里还有不少烟屁股,也不知道他抽了多少根。
    此时天际已经隐隐有了晨曦的光亮,也不知他是夜半惊醒,还是通宵未眠。
    谢柔走过去,抚到韩定阳的肩头,柔声问:“阿定,怎么了?”
    韩定阳伸手揽住谢柔的腰,将脑袋迈进她的腹部,鼻翼亲昵地蹭刮她丝滑的睡衣布料。
    韩定阳鲜少有主动跟她撒娇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谢柔要腻着韩定阳,不让他出门,不让他睡觉,连他码代码的时候她都要像猫咪一样,让他一边写,一边摸她,或者干脆抱着她。
    韩定阳主动跟她撒娇,谢柔的心就软成了水。
    她温柔地抚摸着韩定阳硬硬的刺头,问道:“阿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刚刚做了噩梦。”
    韩定阳说,“有点害怕。”
    谢柔柔声道:“小时候外婆跟我说,只要把噩梦说出来,就不怕了。”
    “我梦到有一团乌黑的云飘来,云中有一只全身黑色的怪鸟,它张着尖利的爪子要抓人。”
    谢柔认真地倾听韩定阳的话语,并没有因为那仅仅是幻想出来的梦境,就表现出不屑。
    “云团越飘越近,飘到了我的头顶,那只可怕的怪鸟突然钻出云层,朝我伸出爪子来,我看到它居然在笑。”
    他被吓醒了。
    谢柔用手环住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抱进怀里,可是男生肩宽,她抱不住,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背:“阿定被吓坏了哦。”
    “嗯。”
    韩定阳将脸埋进谢柔的颈项,“有点害怕。”
    谢柔察觉到韩定阳身体竟然在颤抖。
    真的被一个噩梦,吓成这样?
    谢柔想了想说:“那我唱歌给阿定听?”
    “嗯。”
    谢柔干脆钻到韩定阳的怀里,轻声哼起了小调子。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短发,寒凉的心中仿佛涌入一股回春的暖流。
    唱完以后,谢柔抬起头问他:“觉得好些了吗?”
    韩定阳抿抿干燥的嘴唇,柔声说:“好多了。”
    “那就好了。”
    谢柔清浅一笑,“以后阿定做噩梦害怕了,我就给阿定唱歌。”
    “嗯。”
    “唱一辈子。”
    “好,一辈子。”
    谢柔起身看着窗外,东方日光已经刺破浓郁的阴云,将酣睡的城市逐渐唤醒。
    “阿定还要睡一会儿吗?”
    韩定阳说:“你睡吧,我洗个澡,给你做早餐。”
    谢柔俯身,一口吻住韩定阳的额头:“阿定真是太贤惠了。”
    她吻了他的脸,又要吻他的唇。
    韩定阳轻笑,拦腰将她横抱,扔在松软的沙发上:“我看你也不想睡了,不如运动一下?”
    “啊——”
    吃早餐的时候,韩定阳轻描淡写地说:“智能管家的事,我不打算追究,官司也不打了。”
    “噢。”
    谢柔还沉浸在刚刚的温存中,将一片凉拌小黄瓜扔进嘴里,嚼了嚼。
    十几秒之后,她反应过来,猛地抬头:“什么?”
    几天后的某个下着暴雨的清晨,杨修刚到自修室,拿出一本政治考点预测,准备默记。
    自修室的落地窗不断有水流哗啦啦落下来,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走廊匆匆而过,是阿春。
    阿春看到了杨修,气冲冲地朝他走过来。
    杨修刚要起身,却听她愤怒地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杨修愣了愣,正要拿便笺纸出来跟她交流,阿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笔,重重地扔在地上,尖声大喊:“你害死我了!你真的害死我了!”
    她转身就走,杨修反应过来,赶紧追了出去,加快步伐跟在她身后。
    阿春脸上带着泪痕,转身对他说:“你既然帮不了我,就不要多管闲事!”
    杨修的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却总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现在我分手了,你满意了?”
    “分……”
    “你们把邓齐打了,他威胁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已经跟那个人分手了!”
    阿春气急败坏地说,“现在你们都满意了!”
    杨修赶紧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递给阿春看:“你跟他分手了,真的?”
    阿春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嘲讽地说:“他一听这件事,吓得魂都没了。
    想偷腥,胆子还小,你们男人真的挺让我恶心的。”
    她转身离开,杨修追着她,又打了几个字要给她看,不过阿春完全不理会他。
    出了图书馆之后,她招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看着出租车远去,消失在倾盆大雨漫起的迷蒙雨雾中,杨修删掉了手机里刚刚输入的那几个字:“那个人是韩定阳的爸爸。”
    韩定阳决定不再追究智能管家的事,原因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谢柔。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杨修,当然知道韩定阳为什么会这样做。
    首都的权贵之家,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果智能管家的事情闹到法庭上,被媒体所关注,那么他父亲的事情,未尝不会露出马脚。
    大年三十,因为谢谨言出差在外,所以谢柔就留在韩家过年。
    当天下午,杨兆欢欢喜喜带着谢柔逛街置办年货,还给她买了串吉祥的金镶玉首饰项链。
    一家人和和美美吃大饭看春晚的时候,韩裕霖也回来了。
    看到他,家里有两个人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个是杨兆,原本脸上挂着笑意,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第二个人便是韩定阳,他脸上微妙的变化只有谢柔注意到了。
    谢柔给韩裕霖拿了碗筷来,韩裕霖先问了韩驰的学习,又问了韩定阳保研的事情,韩定阳说没问题。
    韩裕霖点点头,说:“你一直是最让我们家长省心的孩子。”
    杨兆说:“你这个父亲,当得的确相当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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