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薅秃了男神的兔尾巴 (狛只)


  他抑制着有些急促的呼吸,匆忙把目光瞥向一边,不再看岑念那双淬了火一样明艳的眼睛。
  “就当我在自说自话吧,但我希望你听我说完。”
  少女的声音就像一把沾着蜜糖的匕首,轻柔又无情。在这寂静的雨夜里伴着水蜜桃的甜香,一字一句都显得格外清晰:
  “我从小到大没交过异性朋友,你是唯一一个,也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一个。”
  “跟你相处的日子虽然偶尔有点危险,但我一直觉得很开心。可以说即使有过误会,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跟你认识过。”
  “我不知道让你态度大变的,有没有其他我不了解的原因。我也不会去打探你的隐私。但如果今后的相处模式还是这样,刻意尴尬,故作冷漠,那只会让我们重归陌生人之前,消耗掉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
  “所以我把选择权交给你——”
  岑念上前一步,纤细的手指穿过门的缝隙,轻轻地捏住了江与臣的下巴,逼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如果我的存在已经对你的生活造成了困扰的话,那就明说。我会辞职,会远离你的视线。而这,就是我们相处的最后一晚。”
  “——要赶我走吗?”
  银色的闪电像接触不良的白炽灯光,闪烁了几秒后就让夜幕重归黑暗。
  但电光火石间,岑念还是看到似乎有条蛇一样细长冰冷的物体,从卧室的方向蜿蜒到江与臣脚下。
  她没能再辨认出更多的东西。
  因为下一秒,黑暗里的人就突然钳制住了她的手腕,重重地把她扯到了怀里。
  包裹得密不透风的浴袍下,是温暖而坚实的胸膛。那颗在其中狂乱跳动的心脏几乎随时要跃到她手心里。岑念慌乱地抬头,却只能仰望到江与臣的下巴——她以往从未觉得他的身高如此有压迫感,以至于江与臣发烫的掌心挟持住她另一只手腕时,她本能地觉得危险,却失去了轻而易举地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狡猾的人类……”
  一只蓬松的兔耳悄然蒙住了她的眼睛。她目不能视,只能听到江与臣在耳畔咬牙切齿的,一声温热的叹息。
  以往的嘴硬、挣扎和否认,此刻都成了荒谬的笑话。他在脑海里缜密计划了若干遍让岑念远离的想法,可她自己亲口说出时,却感受到了难以抑制的恐惧,酸涩和掌控欲。
  ——「“江与臣!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喜欢。
  不过在承认之前,那个可能就被打上了死局。
  温柔的水蜜桃香盈满臂弯,是他能想象出的最甜美的梦境。
  江与臣垂下眼睛,隔着兔耳柔软的绒毛,僵硬地落下一个不为人知的吻。然后松手,轻轻地把岑念推到门外。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不用离开。”
  江与臣后退到阴影里,拢紧了身上的浴袍,声音很轻,“事情会回到正轨的。”
  “回去吧。很晚了。我的……好朋友。”
  最后三个字似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带着点扭曲和轻微的不甘。
  他抬手抛给岑念一把钥匙,“明天早点带着它来找我。”又最后深深地看了岑念一眼,终于关闭了房门。
  偌大的房间重归黑暗。
  江与臣脱力地坐在门边的角落,把头深深地埋进那条还沾染着少女气息的围巾里,听到岑念的声音再次犹疑地响起:
  “……你不舒服吗?”
  他从鼻腔内发出一个短促而粘稠的应和。浴袍内苍白劲瘦的窄腰微微起|伏,蓬松的兔尾巴跟着无声地抖动。
  脚步声渐渐消失,随即去又复返。
  一门之隔外,毫无所知的少女靠在墙上,翻开了一本言情小说,对着门缝开口:“……你还在吗?”
  “嗯。”
  “总觉得这么撇下你不大好,不过确实我现在进去也不合适。”
  岑念循着书签,指尖定位到上次阅读的地方,“不知道你什么习惯,我生病时很喜欢别人给我念书听……仅此一次,我可以给你念一小会儿。”
  “……哦。”
  少女轻柔的嗓音伴着雷声,像是在心尖上弹拨的夜曲。
  江与臣埋在围巾中的嘴角突然上挑,勾出一个恶劣又野心勃勃的笑。可露在外面的眼睛却是一副要哭的样子,湿漉漉的,像是含着雾气的雨。
  ……好朋友。
  谁要当那种东西。
  如果刚才咬住她纤细的后颈,把她衔叼进隐秘的黑暗里,在惊惶的挣扎声中钳制住那双莹白的脚踝,她又会怎么想呢?
  手上的动作愈发剧烈。从锁骨凸显的边缘,一滴晶莹的汗摇摇欲坠地晃动着,坠落到了柔软的,乳白色的围巾上,像是某种不能宣之于口的不堪幻想。
  江与臣偏头张嘴叼住围巾的一角。在周身迷蒙战栗的汗意中,无声地发出长长的叹息。
  绝对不行。
  她一定会哭的。
  “江与臣?你还好吗?”
  门外传来岑念小声的询问,又像在自言自语,“念了这么半天连个动静都没有,不会早就回床上睡着了吧?……烦死了,这人怎么这么招打啊!”
  合拢书本的窸窣,渐行渐远的脚步,随即是关门时轻沉的一声“咚”。四下重归寂静。
  而他终于毫无顾忌地倒在狼藉的地上,手背盖住眼睛,沉默地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声。
  ……一点都不好。
  江与臣收起潮湿的尾巴和耳朵,闭着眼睛酸涩地想。
  他彻底完蛋了。


第42章
  江与臣的态度变了。
  倒不是说这是多么不可理喻的事。毕竟随着阅历增长和时间推移, 人的性格发生微妙的转变也是顺利成章。
  仔细想想,从休息室里那个差点恼羞成怒的臭脸帅哥,再到如今表面冷淡, 私下却别扭着送温暖的俊俏兔耳男, 也只不过是半年的工夫。
  ……但以上合理的转变, 绝对不包括这种一夜之间突然冒出的色|气感。
  岑念抖着手想。
  今天一早,她就按着江与臣的要求, 带着备用房卡早早赶到了总统套房。
  雨过天晴, 窗外秋光湛蓝。大门伴着一声机械的“滴答”应声而开时,她还在心情颇好地分神思考,那串不明所以的钥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然后, 岑念就看到英俊的男人正衣衫不整地倚在床头上, 被子拉到胸口,脸扭到一边,沉默地冲自己微微晃了晃左腿。
  ——有根从床柱蜿蜒而下的黑色的金属锁链, 正牢牢地禁锢在那只苍白纤细的脚踝上。
  岑念:?
  岑念;……
  岑念:!
  她倒退了一步, 觉得自己打工人的理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好家伙的,娱乐圈的黑暗终于在今天向纯洁少女露出了冰山一角。今天开始,这男人再也不是那个高冷禁欲又冰清玉洁的偶像届白月光了。
  岑念痛心疾首的想,心下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是她自作多情了。都怪那天江遇舟瞎胡乱扯误导人思路。江与臣哪里是对她有意思。他分明在抓紧时间纵享人生,私下里玩的还挺大。
  ……怪不得昨晚不让她进门,还表现得奇奇怪怪的。
  着实气人!这人怎么这样!
  可恶。
  岑念咬牙切齿地想。
  或许是恨铁不成钢,或许是还有别的什么情绪。总之虽然表面上, 岑念还是一副见过大世面后波澜不惊超脱凡尘的样子, 手下的力度却没了轻重。
  她面无表情地把江与臣的脚踝握在手里,钥匙毫无章法地对着锁孔戳来戳去,死活就是对不准。
  两根修长的手指突然伸出来, 拽了拽她的衣袖。
  “轻一点。”
  江与臣垂着眼凑过来。他屈起一条腿,薄唇微启,声音里透着丝若有似无的沙哑。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片刻后,语气又带上了以往相处时熟悉的轻狂和调侃:“我说,你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能不能倒一倒?”
  “你脑子里才装着黄色废料!”
  岑念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明艳的目光一扫,倒是发现了很多第一眼没留意到的细节。
  凹陷的锁骨浅坑也好,被子里探出的一截小腿也好,都干干净净的没什么暧昧的印记;房间里除了淡淡的酒味外一切正常,似乎也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好像确实也不会有人玩那些奇奇怪怪的play时,会把钥匙交到第三个人手上。
  ……似乎是个误会。
  岑念唰地一下涨红了脸,想。
  不过这种时候,她是不会低头认错的。
  “这……这也不能完全怪我!”
  岑念磕磕巴巴地狡辩,低头拼命转钥匙,把锁链扭得哗哗作响,“谁正常出差跑行程,会带这种让人误会的东西啊!”
  这确实不好解释。
  江与臣沉默了片刻,决定撒个谎:“有的人自力更生时就是喜欢某种……你又不懂。”
  “什么不懂。初中的生理卫生课早就讲过了,这一门我回回拿满分。”
  岑念头也不抬的地反驳,“不就是少年人血气方刚,晚上孤枕难眠,然后——”
  江与臣及时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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