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春 (皮卡丘不吐葡萄皮)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皮卡丘不吐葡萄皮
- 入库:04.12
他把自己毕生的耐心都给了眼前这个女孩儿。
温柔厮磨,吮吸索要。
郑浅的每一寸都被容祁探知,烧得滚热。
她的哭声渐小,呜咽声渐起,又死死地揪着容祁的衬衫不肯放手。
仿佛要把那年丢失的少年抓回来。
可这个动作又把容祁好不容压下去的火重新点燃。
他不甘于留恋唇舌,手指勾起了郑浅的衬衣。
那件曾被他穿过的衣服,此时正覆盖在郑浅的身上。
又被他轻易挑开。
宽大的白衬衫被他推高,露出一小节白净的腰腹。
女孩儿的皮肤软嫩,一点瑕疵都没有,像上好的温玉。
容祁的拇指每摩挲一次,就能听到女孩儿低低地呜咽一次。
越是柔弱,他越想要更多。
可是理智总还是抓住了情感。
一番纠缠后,容祁扯出郑浅的口舌,喘息,平复。
他拉好了郑浅的衣服,又把被子盖好,“早知道这种方法能让你不哭,我也不至于哄这么久。”
郑浅的眼里仍然蒙着曾雾,因为哭了太久而糊到看不清东西。
房间的灯光柔和明亮,照得容祁的唇瓣血色分明。
她触碰了下自己的衣服,心头悸动。
她知道,容祁刚才是刹了车的。
不然,她此时绝不会这么安全,还勉强算得上衣冠整齐。
郑浅把头藏进被子里,只露出眼睛,“我之前说错了。就算我心怀不轨,你也会用理智挡住我的禽兽行,径的。”
容祁低笑,顺手松开了两颗扣子,“你太高看我了。要是你真的做点什么,我可能就把持不住了。”
房间安静了一瞬。
夜色浓稠,没有月光,外头的居民区黑乎乎的。
大概都睡了。
郑浅歪头,揉了揉眼,“我不信。”
她努力挣出被窝,捞住容祁的脖子,迷离着眼睛上去亲了一口。
以为亲到了嘴,没成想亲到了容祁的脖子。
他的喉结。
这个最不应该碰的部位。
郑浅浑然不觉,只退开看了会儿,“没反应啊,难道是我亲的不对吗……”
她尚在思考的时候,容祁已经抿了唇,手指攥得咯吱响。
他捏着郑浅的下巴,“秦婳,你是不是疯了?”
郑浅停了一瞬,脑袋左右摆动,“我没疯。”
她摸索着他的衣服,触到了他的胸口。
郑浅弯着唇,“我只是想看看,你扯下你自己的面具以后,是什么样子。”
容祁眼中涌动猩红,凑上去啃了一口女孩儿的脖子,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牙印。
他的拇指抚过那片淡红的皮肤,“秦婳,你怕吗?”
郑浅摇头,回报住他的后背,学着他的样子安抚着他。
她知道她的少年曾经满身是伤,浑身流血。
她亦知道,他带着那张名为斯文的面具时,有多么的辛苦。
少年的野性被封存,而她是解封人。
郑浅只想,他做自己。
她轻笑,“我不怕。”
容祁喘了一口气,把人按入怀中。
“那我们一起,共赴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容祁的过去我全部放在番外啦!
已经写好,等正文over就放。
第47章 春
那一夜,风涌云动,苏城的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断断续续地淅沥声盖住了暖房内的春光旖旎。
翌日清晨,昏暗的城区终于见到了云边的一缕金光。
夏日来了,天亮得越来越早。
苏城终于守到了云开天亮。
郑浅有点认床,直到半夜才睡着,中途还醒了两次,这才安稳地睡了几个小时。
等她再睁开眼时,枕边,昨夜和她一同入睡的容祁这会儿正半倚在床头,目色含笑地盯着她,“醒了?身上还疼吗。”
郑浅朦胧着眼,本能地摇头,“不疼了。”
容祁应了声,看着她红润的面色,低头落下一个轻吻,“我已经续房了,明天早上再回去。”
郑浅迷糊着点头,用手背搓了下眼。
被子被她自己用胳膊掀开了一条缝,这会儿觉得冷了,又一挪一挪地去了身边自带暖源的容祁身边。
一贴,她才发觉自己碰到的容祁好像有些过分柔软了。
她抬头,思绪慢慢聚拢,这才发现容祁已经换好了衣服。
热源没了,郑浅的睡意也散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靠到容祁的肩头,“你居然背着我把衣服穿好了。”
容祁揉着她柔软的发丝,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好,下次当着你的面穿。”
郑浅这会儿睡醒了就没有之前那么乖了。
她气得揪住了容祁的衬衫,力争自己的清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容祁怕她冻着,把被子往上拉扯了些,盖住她的肩,“好,你不是。”
郑浅有气都没处发,干脆转过去背对容祁,拿过手机看了眼。
原来都已经下午了。
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
郑浅看着时间,忽然想起刚才容祁说的续房。
也对,他不换衣服怎么下楼见人?
他不下楼见人,自己也不可能睡得这么舒服。
扯明白道理的郑浅又把身子转了过来,一条胳膊露在外头,圈住了容祁,用力地蹭了一下。
容祁无情地把她的胳膊塞了回去,又把人压住,“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出趟门。”
郑浅仰起头,“去哪儿?”
容祁回了句,”去给你买身干净衣服。”
说完,他想起什么,薄唇边漫上一抹淡淡的笑,又捂热的手掌抚住郑浅的后颈,带着磁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你这样,只有我能看。”
郑浅反应了一秒,耳尖一红,立刻抄起枕头朝容祁砸了过去,“流氓!”
容祁认了这个词,又把没瞄准的枕头放到另一边,换了个干净的给郑浅枕回去,“乖一点,我很快就回来。”
郑浅鼓着腮,没回头,但还是忍着冷意从包里摸出了自己常备的钱包反手抵到身后,“不是丢手机了吗?里面有几百块钱,你带着,别让我亲自去赎人。”
容祁看着被窝里闹别扭的郑浅,接过了钱包,“放心,除了你,谁都拐不走我。
房间门锁在两分钟后咔哒响了一声。
郑浅知道容祁出门了,这才转过身,望着那边空了的地方呆呆出神。
房间里拉着窗帘,只有一条小小的缝隙透着外头的日光。
郑浅长出了一口气,揉着微酸的腰,拢着被子坐了起来。
坐了一会儿,她从另一张床铺上拿过了那套容祁给她穿的衣服,勉强套了一下,又光脚走到镜子前,盯着出神。
雪白的棉质衬衫,长长的裤子,穿在她身上极其违和。
郑浅抬起手臂嗅了下,冷香顿时灌满了她的鼻尖。
是容祁的味道。
她解开袖口的扣子,咬了口自己的手腕,留下一排小小的牙印。
当清晰的同感传出时,郑浅终于翘起唇角,用力地舒展了身体,还在床上翻了个滚
没有做梦,也不用怕做梦醒来。
她的少年真的回来了。
郑浅坐在床沿,两条腿上下摆动着,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自己和容祁的相遇与重逢。
时光荏苒,他们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彼此的身边。
是真真正正地灵魂相合。
郑浅眷恋这种没有误会的关心和全身心的信任。
因为自己见过背叛,所以这样的交付对她而言是一场豪赌。
每个赌徒都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付出的每一把都能得到丰厚的回报。
郑浅也不例外。
她想了想,又觉得这赌注还不够大。
她摸过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又给赵钟思打了电话。
郑母的语气沉稳,似乎并不意外,只说到时候回家来吃顿饭。
郑浅言谈间还想着昨天见到秦海的事,每一句话都拖得老长,最后听对面的人喊来好几声自己的名字,她才回过神,低声问了句,“妈,你还记恨秦海吗。”
郑如英这回停顿了很久。
年过半百的女人婚姻不幸,不管过去了多少年,再度回忆起那个曾经爱过的人,多少还是有不同的。
但是不同归不同,放下是放下。
郑如英轻笑,语气里带着一丝叹意,“有的人啊,谈不上恨,只觉得是种遗憾吧。”
郑浅听得出,妈妈确实不再在乎秦海了。
她自然也没有再扫母亲的兴致,拖口有事挂了电话,没提和秦海见面的事。
赵钟思这个电话可就不同了。
吃惊、大笑、算账、叮嘱。
她简直完美演绎了从女友粉到妈妈粉转变的全过程。
赵钟思不比郑母明白情况,唠唠叨叨地问了好多。
郑浅一直惦记着随时可能回来的容祁,只有一句答一句,没有扯远。
可直到赵钟思挂了电话,房间外也没有敲门声。
郑浅算了下时间。
容祁都出去快两个小时了。
她用手机地图查了下附近的商铺,还是有几家卖女装的小店铺。
再说了,容祁也不至于带着她那微薄的几百块去商场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