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
统统说明她是长期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你们刚听到了吗?”相柳望着贺峥宇加了一句:“裴湛刚才问吴所,他那么肯定是小小杀了李莎,那动机呢?”
左乐嘴里塞着小笼包,蹙眉望着相柳,又往往同样蹙眉的贺峥宇,好奇道:“是啊,什么动机呢?”
“总不会是这身伤是李莎搞出来的吧?咱们之前调查也不是这样啊。”
相柳摇摇头,慢慢提出自己的想法:“我们可以倒推回去,吴所认为是小小杀了李莎,是因为吴所认为小小有动机?根据我在学生中的调查结果,正说明其实村民学生甚至是镇上的人比我们更接近真相,但是他们无法告诉我们。”
贺峥宇沉默半晌,眼神落在小小身上:“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调查出来是谁伤害了她。”
说到这里,所有人的眼神落在了小小身上。
正在慢慢咬着包子皮的小小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楞了一下。
下意识的,将手里的包子放在一边。
开始脱衣服。
“——这这这,谁教的坏习惯?!”病房内兵荒马乱一片狼藉。
窗外一片漆黑,只能听到雨珠砸在地上的瓢泼声。
寒意更深。
第11章 撬动人证(01) “你很善良,你很好……
崇山峻岭藏在黑暗中,只有水珠瓢泼砸在车顶。
几个人就目前了解的案情做出新的部署,由周叔和李晨在村里和自己之前认识的熟人唠嗑套话确定小小一家到底是什么情况,既然整个村民目前形成了一个攻守同盟,在调查的时候就一定要注意方式。左乐在医院保护小小,裴湛继续回法医中心处理其他死者信息,期望可以得到之前没有注意到的证据。而相柳就在学校从学生口中了解案件情况,贺峥宇会根据了解情况追寻证据。
从贺峥宇的部署来看,他还是将善于人情的周叔和武力值强的李晨作为主力,主打案发周围走访。
他相信没有完全掩盖的犯罪,一定会有人站出来。
“毕竟这次发生的案件,凶手可能就是他们的朋友他们的邻居,可能就是每天见面会微笑打招呼的人,有了个情分,大家都会动摇。”贺峥宇分派完工作,拿上外套推着相柳就要往外走:“时间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贺队,你和左乐抓紧时间换班休息,我一个人回学校就好。”相柳直接拒绝,拿着电话就准备往外走。
一来,相柳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愿意和别人拉牵扯。
二来,根据贺峥宇对案件的安排,说明他还是对自己的工作不认可,有什么当面不说非得要这么做,气人。
贺峥宇没有回答,拉开病房的门回身淡淡的望着对方——
睫毛如扇轻眨:“可是我载你不要钱。”
“——停车场在哪?”
---
车厢内两人默契的玩起了“谁先说话谁就输”的游戏。
汽车在昏暗的路面上驶过,只有雨刮器有节奏的挥舞,像是给两人鼓舞士气。
“那个...”贺峥宇清清嗓音,算是解释又算是聊天:“你有你独特的见解,但是工作,不是只靠理论就可以的。”
“嗯,就是的。”相柳拿出电话检查未接的信息,然而手机屏幕光亮一闪露出电量不足的标识关机。
相柳只能将手机塞进口袋,半躺在座位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半梦半醒的哼哼。
“不过你确实有对于破案特别的第六感,”贺峥宇看出相柳此时有些疲惫,借机套话:“对了,你之前在哪个分部,我怎么从没有见过你?”
相柳没有说话,越来越沉的呼吸说明已经见周公。
“这个虎妞。”贺峥宇瞥了一眼对方的睡颜,抬手将车厢暖风打开,随口道:“不过现在的孩子确实比我们当年要聪明要勇敢要有无限可能...”
“嗯,就是的。”睡梦中的相柳听到贺峥宇的话,动也没动下意识还在说梦话工作。
贺峥宇无奈的瞥了对方一眼苦笑:就连说梦话都在敷衍自己。
---
一个半小时后,汽车在学校门口停下。
凌晨两点的街道,空无一人。
整个世界被雨水冲刷的干净和寂静。
车轮停下的瞬间,相柳已经睁开眼睛:“到了?”
贺峥宇点点头:“嗯。”
“谢谢贺队,再见。”相柳撂下一句,人已经下车关门,留下一个孤高的背影。
只留下贺峥宇一脸懵:真把老子当成滴滴司机了?
却还是体贴的将车灯打开,为她照亮回宿舍的路。
山涧的风料峭阴森,卷着水汽汇成铜墙铁壁朝相柳席卷而来。
相柳抬手遮着雨小跑几步,眼看即将进入校门,余光暼到校门外的台阶上一团白乎乎的东西,似人非人发出呜呜的声音,瞬间像是被电打了似的跳了起来,已经忘记怎么呼喊,只能嗓子挤出一声像是被人踩到脖子的断喝。
贺峥宇刚准备离开,听到相柳的呼喊,也跟着拿着手电筒冲过来——
光亮之下。
不知道在雨中等了多久的任挚言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抬起头,眼睛红肿嗓音沙哑,可怜巴巴望着相柳——
“你怎么才回来啊。”
男孩努力想要挤出一个轻松的微笑,最终却还是体力不支昏倒在水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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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前。
吴所和贺峥宇争执失败,立刻开车回到所里,示意所有人禁言噤声。
“大家都是自己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需要我再强调了吧。”
小镇上的人,谁不是街头到街尾走一遭,祖上八辈黑历史都能挖出来。
吴所连一个关于威胁的词都没说,其他人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尤其是你任强,”吴所望着刚准备下班的任强,阴阳怪气的冷笑道:“都知道你们任挚言未来可期,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出风头了吧。”
“放心吧吴所,”不等任强说话,其他人已经强揽着任强的肩膀摇晃着:“人家任挚言细皮嫩肉哪里是咱们这粗人能攀的人,将来肯定都不稀罕在我们这和山沟沟呆,如果他能出的去的话。”
任强的身体随着其他同事一晃一晃,明明已是深夜暴雨寒风,却已经热出一身大汗。
他讪讪的为各位同事递烟,凑到吴所面前打了个招呼:“大家也太看得起我了,那孩子一心都在学习上,不会乱说话的,放心吧。”
看到吴所只是眯着眼睛抽烟不说话,任强紧张到手足无措,抖着嘴唇陪着笑:“吴所,你放心,我会让他闭嘴的。”
半晌,听到一声高高在上的嗯,任强心情一松,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为人父亲,任强穿着雨衣骑着电动车冲回家推开门,冲进任挚言的房间,扯出他正在写着的纸。
“你这是什么,是什么?!”
任强高高举着任挚言写着的东西,根本不顾的上面写的是什么,只确定和学习无关就已经足够将他刚刚在单位的羞辱激发出来。
“不是什么,就是我抄的歌词。”任挚言无奈的解释,抬起手就要收回:“我什么都没说。”
“你妈走后,老子为了你没皮没脸,是缺了你吃缺了你穿,就为了让你好好学习,赶紧离开这里,你倒好,天天干这些和学习没关的东西。”任强越说越魔怔,只将所有的愤怒全部发泄在手里的歌词上,瞬间将任挚言的本子撕了粉碎。
“我的作业!”看到刚写完的作业遇害,任挚言更觉委屈和莫名其妙,他冲至任强面前不甘示弱:“我求你给我吃了吗我求你给我穿了吗,你没皮没脸是你自己不要脸,少架在我身上。”
说到愤怒处,少年皮肤下血管颜色更显:“我告诉你别惹我,否则你们那些人做的事情我全抖出来。”
瞬间,整个世界猩红一片。
任挚言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巴掌是可以排山倒海的打下来的。
他也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疼痛之后,是灼烧一般的滚烫。
他也这个时候才知道,击打的声音,有多沉闷,就有多么的心惊肉跳。
外面领导威胁,屋里孩子威胁,任强整个人只能听到心脏在太阳穴蹦迪,眼神疯狂——
雨在外面下的肆虐狂躁。
铁棍拖地的声音令人瞬间发软。
黑色的铁棍瞬间砸在少年纤细洁白的手腕,任挚言吃痛咬紧牙关。
屋内粗重的铁棍砸在重物上的声音沉闷。
半晌,屋门打开。
十五岁的男孩从屋里爬出来,净白手指一掌拍在泥泞的雨水之中,慢慢的爬出院子。
夜幕更深。
那些曾经用炙热眼神望着他的爱慕者们,无人帮他。
那些曾经赞誉他夸奖他的大人们,无人帮他。
单薄的身影在雨幕之中站起身,一瘸一拐向学校走去。
然而相柳的电话,也无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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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伤痛经历,仿佛只是一场无意义的梦境而已。
最先感受到的,是陌生房间的味道。
其次,是非常松软干净的床铺。
躺在小仙女床上的男孩想要转身,却被身上的伤口提醒,连痛都喊不出来,只能抽/动小拇指咧咧嘴角,额头已经沁满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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