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过来,眼神没有一刻从姜予初身上挪开分毫。
燕珩本就穿着一身黑, 远离玄关微弱的灯光没入黑暗的客厅, 整个人都看的不真切。
外面狂风肆虐,暴雨倾盆, 没有月光, 没有星星,窗里窗外都是一样的黑。
姜予初只能凭借电视机投射来的微弱光芒看着燕珩。
他们二十几天没见,姜予初觉得燕珩好像瘦了, 人也很疲惫。
明明她看不真切燕珩的神情, 心里却十分笃定。
玄关到客厅也就几步路的距离,燕珩走至姜予初的面前, 眼角余光终于瞥到电视机中的节目,看到不算熟悉的一张面孔,燕珩顿了顿,两秒后拿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上了。
最后的一点微光也没了,房间瞬间陷入浓稠的黑暗, 这下才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着气息感受对方的存在。
燕珩拎着裤脚蹲下|身,在黑暗中摸上姜予初的脸颊,嗓音低沉暗哑,“初初,我回来了。”
分开到现在,期间也就发生了一件事,姜予初却觉得很累,似乎所有的精力在这一刹那被抽空,空荡的身体里只余下浓浓的疲惫。
她想开口说点什么,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他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来,可燕珩离开的时间其实不长。
问他为什么按掉她的电话,那是自己放下骄傲,寻求依靠的柔软。
......
只是姜予初不想问,也不会问。
所以无言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事。
黑暗中,两人对视良久。
小腿蜷缩太久,有点酸麻,姜予初刚想起身动一下,还未有动作,燕珩蹭着她脸颊的手压上她的脖颈,轻轻用力,把她往自己怀里带的时候人也随之覆上来。
他像个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久旱逢甘霖,稍一碰上便一发不可收拾。
燕珩吻得既狠又用力,一手压着她的脖颈把她往自己怀里按,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掐着她的腰又把人往地毯上压。
两股力道撕扯挤压,姜予初被迫仰着脖颈承受。
她想抬手推一推身上的人,却换来更凶的索取。
姜予初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了,躺在地毯上,颇有点刀俎鱼肉的自暴自弃。
墙壁上的时钟滴答作响,缓慢又规律地工作着。
狂风暴雨不知何时停下的,姜予初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又疼又麻,他还咬人。
嘴唇应该是肿了,力道那么大,不肿才奇怪。
燕珩这人外表看上去骄矜桀骜,对女人冷冷淡淡没什么兴趣的模样。
殊不知他的所有欲念全都倾注在姜予初的身上了。
之前顾念着姜予初有腿伤,克制自己不要越线。
后来发生变故两人将近一个月没见,这会好不容易挣脱所有束缚回到她身边,心底最深的渴望全被勾了起来。
饶是这样,还是燕珩竭尽全力压抑后的收敛。
燕珩从后抱着她,将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揽入怀中。
姜予初背对着他,感觉到脖颈间的长发被撩起,继而后颈传来细细密密的摩挲。
脖子上的赤心早就被转了个圈,勾着发丝缠缠绵绵。
燕珩亲着亲着就变了味,唇齿轻咬姜予初的耳尖,温热的气息熨贴着耳后的皮肤,姜予初觉得又麻又热。
男人到底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回来脑子里净想这些事。
姜予初抬手按住后颈,在燕珩怀里翻了个身,二话不说直接咬在了燕珩的下巴上。
力道之大,带着报复。
总不能光自己受罪,狗咬她她也要咬回来。
痛意传来,燕珩轻笑出声,“弄疼你了?”
废话。
姜予初懒得回答,明知故问。
“初初,抱歉,我没忍住。”燕珩搂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发旋,喉结滚动,咽下了心里最原始的渴望。
他知道现在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处理。
稍微解解渴就行了,总不能一直沉沦下去。
“我回来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你好好休息,我来处理就好。”燕珩亲了亲她的发顶,温热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脖颈,一下一下,轻柔克制,“初初,就这一次,稍微依靠下我吧,一次就好。”
姜予初一直沉默,从燕珩回来到现在半个小时了,她一句话都没说。
但燕珩知道,她答应了。
清傲放肆的姜予初,若拒绝早就表明态度了,不会不发一言。
雨不知何时停了,外面寂静冷清,雨后的夜晚更显空旷寂寥,似乎所有的声音都被一场大雨带走,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只有嫩绿的树叶时不时滑落残存的雨滴,滴答一声,敲响地面的坑坑洼洼。
灯光大亮,偌大的客厅被光明灌满。
姜予初这才注意到燕珩身上的黑色衬衫皱皱巴巴,下巴上的咬痕清晰可见。
再看看自己也没好到哪去,长发凌乱,嘴唇红肿,上衣好几处褶皱。
刚才好一通折腾,两人多少显得有点狼狈。
燕珩牵着她走进浴室,帮她放好了洗澡水,走过来微微弯下腰,刚想亲她,被姜予初不耐地躲过,“还不够?得寸进尺可不是个好品德。”
燕珩笑了笑,无奈说道:“我不用力,轻轻一下就好。”
男人的嘴不值得信任,更何况是在这种事情上。
这跟“我就蹭蹭不进去”一个道理,信了才是傻女人。
而姜予初显然不傻,深知男人一旦沉迷其中所有行为皆不能自控,这个时候要做的不是纵容,而是怎么无情怎么来。
“显然你在我这里没有信用,半下也不行。”姜予初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控诉燕珩前不久犯下的“罪行”。
燕珩无奈失笑,只能控制着心里的渴望,恋恋不舍地走出浴室。
城市进入睡眠,此刻全然没有了白日的繁华和喧嚣,四周万籁俱寂,霓虹彩灯折射出忽明忽暗的光辉。
燕珩洗完澡出来,行李箱还立在玄关没推进来,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浴袍,系带垂在腰间松松垮垮,像是随时都能掉下来。
姜予初站在窗边,眼神没什么焦距的眺望着城市的夜景。
没心情欣赏,只是不知道该把眼神投于何处,置于一点便能发愣很久。
直到腰间被一双大手环住,她才堪堪回过神。
燕珩从后紧紧搂着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声音闷闷地传来,“这几天你应该没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所有的事都会解决。”
脖颈处细细密密的痒,姜予初稍感不适,却没不耐烦地躲开,任由燕珩抱着她,亲密厮磨。
网上的事情并不能让姜予初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料都是她爆的,后果她也早就想到过,所承受的种种言论评价她都能接受,虽然刺眼,但都在她的可承受范围内。
只是燕珩似乎误会了,姜予初也懒得跟他解释。
事情总要解决,有人愿意帮她摆平一切,自己乐享其成。
只是身心多多少少还是感到疲惫。
毕竟钟卉惜把她的过去爆料给媒体,着实让她觉得头疼。
现在还不是退圈的最好时机,再说了,即使退出娱乐圈她也要干净的走,总不能带着一身污言秽语灰溜溜地离开这个圈子。
燕珩亲了亲她的侧脸,弯腰把人打横抱起轻轻放到床上,蹲在床边揉揉了她的长发,“就算不困也要休息,闭目养神也行。”
卧室的灯光柔和,姜予初躺在绵软的床铺间,身体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眼睛看向落地窗,耳朵却分神跟随燕珩的一举一动。
听到他关门离开,隔了没多久又开门进来,然后床铺下陷,一边的被子被掀开又落下。
最终一切归于宁静,只有偶尔响起的键盘声,不连续,很长时间才会听到一声。
八月份的天气实在闷热,但室内开着空调,温度适宜,裹着薄被睡觉挺舒服的。
姜予初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就如燕珩所说,睡不着闭目养神也好。
不知是连日来的倦怠还是其他原因,姜予初眼睛闭上没多久便沉入了梦乡。
身边传来清浅有规律的呼吸声,燕珩停下手上的动作,微微侧头看了眼旁边隆起的一团,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满足又欣慰。
燕珩轻手轻脚地掀被下床,拿着电脑走出卧室。
客厅里一片漆黑,燕珩也懒得开灯,总归用不到。
他把电脑放到茶几上,微博后看了眼网上的动态。
顾氏集团的公关团队到底是其他公司所不能比拟的,短短几个小时,挂在榜一几天的热搜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甚至关于姜予初的所有恶评都被删除的一干二净,干净到像是从没存在过。
燕珩微信,找到贺晋安发了条消息过去,让他帮忙安排一下,自己要请顾氏集团的总裁吃个饭,答谢这次的出手相助。
很快,那端回了过来。
【贺晋安:请我就行,兄弟也出了不少力,怎么说你也要意思一下。】
燕珩敲着键盘回过去。
【燕珩:打个电话就是出力?谁解决我请谁,无关人员哪凉快哪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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