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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野玫瑰 (戚明宋)


  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姜予初和许莫林共同前往医院产检的热搜上。
  而许如歌,根本就不关心这种一搭眼就看出来是虚假的新闻,她只关心姜予初伤得重不重。
  姜予初看着屏幕怔愣片刻,过了会才缓缓回神,指尖快速点了点,把消息发了过去。
  【我没事,不需要见面。】
  这次,那端没再回复。
  *
  凯安酒店顶层餐厅。
  钟卉惜不安的坐在燕珩的对面,握着酒杯的手指动了动。
  燕珩能主动找她,钟卉惜无疑是开心的。
  但是看他的脸色,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
  而能让燕珩不开心的事,除了姜予初钟卉惜猜不到其他。
  “你找我来是不是有事要说?”钟卉惜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打破了此时凝重不安的气氛。
  燕珩掀眸看了她一眼,很快别开视线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我以为钟小姐知道,看来你是打算跟我装傻了。”
  钟卉惜做了亏心事,多少有点局促不安。
  这会被燕珩一问,脸色霎时白了白。
  她想到前不久在道具室门口遇到的小插曲,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几拍。
  燕珩这个人,做任何事都喜欢给对手留有坦白从宽的余地。
  但这份余地里更多的是令人窒息的压迫,他不会立刻道出你的罪行,宣判你的死刑,只会慢慢折磨你,慢慢逼迫你。
  直到你先一步受不住,缴械投降。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残忍手法,令人极度不适。
  就如现在,若不是查出什么,燕珩绝不会主动约自己来这。
  只是钟卉惜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燕珩真的会为了姜予初找她麻烦。
  “没错,姜予初受伤的确是我做的,”既然都被识破,钟卉惜也不再跟他兜圈子打哑谜,“我买通了道具组的人,把刀换成了真的,你现在是想怎样?替她出头?”
  玻璃杯底接触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钟卉惜被这声不重不轻的响声吓了一跳,视线紧锁对面男人的情绪变化。
  燕珩懒散地靠着椅背上,想起医生说不能碰刺激性的食物,酒似乎也算刺激性比较强的一类。
  但他向来不是个会乖乖听医嘱的病人,好与不好,身体都是自己的。
  医生的建议可以听,但他不想听的时候,就没必要听。
  “不然你以为我找你过来干什么?聊天么?”燕珩掀眸看向她,眼底压着一簇玩味。
  钟卉惜因着这句话,脸色一白,手指捏紧默默移到了桌下,长长的指甲抵进手心,刚做的美甲又要报废了。
  “那你想怎么替她出头?”钟卉惜笑了笑,旧事重提,故意刺激对面的男人,“像当年对付姜家一样么?”
  这件鲜少有人知道的旧事曾经轰动潼市,人人都知道姜家破产是钟家从中作梗,但极少有人知道,当年燕家是背后推波助澜的一方。
  当时的燕家刚刚进驻国内市场,很多大的订单不会选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
  想要寻求迅猛的发展,只有和本土的家族企业谋求合作。
  钟家和燕家的祖父辈颇有渊源,两家合作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而姜家那时公司面临财政危机,钟家看上了这块肥肉,毫不犹豫的对姜家出手了。
  而燕家则在背后充当了推手,当时燕家在国内公司的掌权者正是燕珩。
  少年人手段狠厉,残忍无情,如此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钟家一步步吞并姜家,燕家在国内站稳脚跟。
  那年姜予初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游荡在异国街头。
  那年燕珩手握重权杀伐决断,叱咤在豪门贵族。
  那年姜予初17岁,燕珩22岁。


第47章 “不准动她”
  当年的那件事不知何时成为了燕珩心头的一把刀, 它悬而未决,日日夜夜折磨着他的神经。
  姜予初若是知道,他们才算彻底完了。
  但只要身边的人不多嘴, 燕珩有自信让她永远都不知道。
  现在钟卉惜突然提起, 让燕珩觉得活人的嘴始终靠不住。
  但若要真的解决钟卉惜恐怕也不现实,毕竟法治社会, 不能知法犯法。
  “所以你现在这算是威胁我?”燕珩眉梢轻扬, 不甚在意地问道。
  “不是威胁,是友情提醒。提醒你认清你们两人的关系,你与她,不可能了。”钟卉惜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危险的边缘游走,但是有些话她觉得有必要提醒燕珩, 虽然她认为燕珩不会这么天真, 但谁又能保证他真的不会爱上姜予初,“本来这些话不该我来说, 你生在燕家, 不该这样,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
  贺晋安刚从楼下上来,走到这边略一侧眸看到了两人, 刚想走过去打招呼, 燕珩偏头看过来,眼里带着警告。
  贺晋安自认为比较了解燕珩, 知道他这眼神所表达的意思,转着手上的车钥匙,径直的脚步一拐,拐到了靠近楼梯的一桌坐下了。
  这个时候人就要学的聪明点,不打扰才是兄弟间应有的默契。
  燕珩收回视线, 手指轻扣桌面。
  太阳的余晖烧灼着卷云,残云似血,像是一幅红色的水墨画泼洒在湛蓝的天幕。
  对面的江海广阔寂寥,临江公路上的车流不息,鸣笛声响彻一片。
  这个城市的交通一如既往的拥挤,此时是下班高峰期,正是交通瘫痪时刻。
  景很美,就是身边的人不对。
  不知道姜予初在做什么,自己好像很久没见过她了,其实也就短短的一周时间,燕珩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尽管每天都有人如实汇报她的消息,但显然,这远远不够。
  电话缓解不了这种叫想念的情愫。
  他想快点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早点过去陪着她,就算她对自己冷漠无情,但只要人在身边,无论怎样都好。
  “我好像没警告过你不许动她,”燕珩收回思绪,慢条斯理地开口:“那我现在警告也不晚。不准动她,不然当年姜家怎么被蚕食的,如今钟家也是这个下场。”
  “还有,当年那件事记得守口如瓶,我有时候做事不怎么爱留余地。”燕珩顿了顿,觉得还是不够,光是口头警告似乎不怎么能达到威慑的程度,“你身上好像没几个代言了,我拿掉一个大的是不是对你打击会很大?”
  钟卉惜唇上血色全无,脸色苍白如纸,“燕珩,你不能那么对我,你这样是在把我往死路上逼,你不能那么残忍,你看在旧日的情......”
  “我跟你没有旧日情分,你最好牢记这一点,”燕珩厉声打断她未说完的话,“代言我就帮你全收了吧,严正峰的电影你还是可以继续拍的,总归戏份不多。好好拍戏。”
  最后四个字燕珩压低了声音,其中的警告已经很明显。
  “你让我查的资料。”贺晋安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他,转眸看了眼刚刚两人坐的位置,那里已经空空如也,钟卉惜五分钟前已经离开,走的时候失魂落魄,脸色苍白像是生了场大病。
  “你跟钟卉惜聊了什么?我看她怎么一下子精神萎靡,像经受了非人的折磨似的。”贺晋安好奇问道,“你就不能婉转点,替你女人出头也要顾念着一点交情,这家酒店你们都有股份的,闹得太僵到时候影响股票,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燕珩翻开资料,没看贺晋安,直接回道:“给你个机会安慰她。马上还有更僵的。”
  “......”
  “你当少爷我不挑食的?就算要安慰也不会安慰她。”贺晋安被他堵得微哽,喝了口酒再次问道:“什么更僵的,你还要做什么?”
  燕珩看着资料,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底滑过一抹黯然,接踵而至的是姜予初一遍又一遍的解释。
  ——“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了什么,但这个纹身确确实实就是一只流浪猫的名字,别无其他。”
  ——“燕珩你能不能不发疯!我说了纹身就是一只猫,没有其他意义,你能不能听人说句话。”
  ——“燕珩,这个纹身和易寒没有关系,只是一只猫的名字,仅此而已。”
  几句话反反复复在燕珩脑海回荡,姜予初从一开始的平静到发怒,再到无奈的放弃。
  她总共解释了三遍,史无前例的一次,自己却没相信她。
  现在事实证明她的纹身真的和易寒无关,燕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
  他或许也有过后悔,后悔没相信她,让她失望伤心。
  人在气头上总是不能做到百分百的理智,燕珩觉得自己是太在乎姜予初了,也是太害怕她的欺骗。
  而这种害怕可能还要追溯到更久以前。
  记忆中那个女人总是满脸愁绪,紧锁的眉头蓄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惆怅。
  她从来不会对自己笑,见到他也只是歇斯底里的让他滚远点,明确表达了对自己的厌恶。
  那是记忆中她第一次对自己笑,她穿着白色的长裙,长发披在身后,温柔地对着小小的燕珩招了招手。
  她笑得那么温柔,让一向避她唯恐不及的燕珩第一次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
  她说池塘里的鱼很漂亮,招手让他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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