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里不一的人她见的太多了,但燕珩的表里不一绝对是独一份,至今无人能超越。
“不能,我们在意大利相处时间也挺久的了,你觉得我是个会哄别人的性格么?”姜予初冷眼看他,说完之后偏头看向窗外。
道路两旁的景色走马观灯般一闪而过,她不知道燕珩要带她去哪里,不过无论哪里都不会是家。
所以她无所谓去哪。
只是不知道明早九点的品牌活动她还能不能到场。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酒店的喷泉池旁。
这家酒店姜予初来过很多次,私密性很高,无孔不入的狗仔也无法靠近分毫。
平时出门虽不会刻意遮掩,但也会象征性地带个帽子和眼镜。
这会姜予初已经懒得戴了,总归没有记者狗仔,她嫌麻烦。
两人下车后司机开着车离开。
燕珩拉着姜予初走进酒店,手还没碰到就被姜予初不动声色地避开。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燕珩兀自笑了笑。
几秒种后追上姜予初,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姜予初似是猜到他会这样,没什么情绪,在他怀里拿出手机刷微博。
走廊铺着柔软的烟灰蓝地毯,踩在上面应该很舒服。
姜予初余光瞥了眼地面,如是想。
“拿卡开门。”燕珩颠了颠怀中的人。
姜予初收起手机,不听他的。
“你可以把我放下来,自己开。”放做平时姜予初是懒得跟他浪费口舌,一般都会照做。
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偏不想如他意听他话。
燕珩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片刻后点了点头,“随你,你若是想在走廊,我也不是不能配合。”
话音一落,人就凑过来,勾起的唇角堪堪压在姜予初唇上前,门开了。
目的达到,燕珩心情颇好。
燕珩抱着她进门,姜予初插卡的手指被按住,紧接着人被压在门板后,脚下腾空,唇上熟悉的气息袭来,继而霸道地充斥口腔。
黑暗中燕珩清冽低沉的嗓音染着笑意和危险,“惩罚开始。”
话音将落,姜予初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的反抗就被死死抵在门板上,两人之间严丝合缝,一丝空气都挤不进来。
在玄关处磨蹭了好一会燕珩才大发慈悲地抱着她转战卧室。
床铺一陷一升间,两人再次贴合。
姜予初躺在床上,任身上的人上下其手为所欲为,不回应也不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姜予初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在即将临门一脚的时候,她微微曲起双腿。
“我今天生理期。”
这句话无疑是平地一声雷炸的燕珩人魂分离,半晌才缓缓回过神。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语气下沉,显然他听清了,也生气了。
姜予初扬唇看他,俏脸上盈满笑意。此时两人心情对调。
“你听清了,”姜予初手指描绘着他的眉眼,在眉尾处轻轻点了两下,轻佻又随性,“别明知故问。”
两人一上一下无声对峙,片刻后燕珩黑着脸拉开她的手。
姜予初知道今天算是逃过一劫,正想起身,谁承想刚起身的人下一秒又压了下来。
两人再次跌落进床铺,这次燕珩手上的力度更大,似是要把她生生勒进身体里。
“初初你很坏,故意撩起火又不负责灭,”燕珩贴着姜予初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牙齿轻磨,低沉的嗓音中带着遮掩不住的欲,“知不知道挑衅我的下场很严重?嗯?”
姜予初怎么会不知道,在国外那五年,因为挑衅没少承受过这个男人的疯狂。
那个雪夜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次而已,更多的是难以启唇的不堪。
但是骄傲如姜予初,却从不知道长记性,不知道迎合一个男人,更不会取悦一个男人。
她前十七年的人生中没人教过她这个,她也没必要去学。
而她后五年的人生,燕珩也从没教过。
姜予初一直觉得燕珩矛盾,一边要磨她的傲气,一边又无底线的宠她。
扬言要断了她的翅膀,然后又在无数个日夜教她重新长出新翅。
她从来就看不懂这个男人,所以她不敢交付真心,只敢周旋,用同样的方法返还给这个男人。
只有这样才不会再次受伤。
这个男人是最危险的罂粟,她不能被迷人的外表所吸引,更不能为他随手施舍可以给任何人的疼宠冲昏头脑。
否则万劫不复的人,只有她。
届时她的翅膀断了,坠落悬崖的时候,燕珩只会是无情冷漠的旁观者,不会伸出手再次赋予她新的翅膀。
“你现在去浴室比较实际,”姜予初推了推他,“它抵着我难受。”
“你撩的火,你负责灭。”燕珩含住她的指尖,意思不言而喻。
姜予初:“你妄想。”
空荡安静的卧室响起一声低低的笑,似是不经意被一则笑话逗得,又好似只是习惯性的笑。
颈侧传来闷闷的疼,姜予初下意识以最快速度转头却依然没来得及阻止某人恶劣的报复。
“燕珩!”姜予初捂着脖子吼了句:“我明天有通告。”
燕珩居高临下看着眉头紧蹙的女孩,脸上挂着笑,像是找到了一件颇有意思的事。
“哦。”懒散的应了声表示知道了后,不由分说低下头钳制住身下的人,在原本殷红的痕迹上又加重了些。
姜予初气急败坏地踢他挠他都没用,身上的人没有被撼动分毫,甚至在颈项另一边也弄出了点痕迹。
他就这样,越是看你难受他越兴奋。姜予初无奈的想。
但也不是不能反将一军,只是代价或许会更大,但怒意当头,人总是照顾不到他人的感受。
“你妈妈没教你适可而止么。”
房间陷入死寂,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卧室仿佛被拉进一片真空中,没有空气,没有声响,静的可怕。
更可怕的是燕珩的脸,沉到可以滴出墨。
而如姜予初所愿,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看着她。
下一刻,窒息的感觉淹没她整个人,姜予初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她有时候就是太大胆,偏要在老虎头上拔胡须。
“你如果想死的话,我不介意帮你。”
第3章 “你能娶我么?”
重新获得空气的感觉太美好,姜予初连咳数声才缓过来,脖颈处传来火辣辣的疼。
明知提起那两个字会惹怒他,姜予初还是做了。
她很多时候都在想或许只要自己服一下软就能得到更多,但是这种念头往往不会存在0.01秒就被她打的烟消云散。
她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否学会。
缓了半天才堪堪觉得好受一点,姜予初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走出卧室。
到了玄关拿起自己的包打开门,同时打开的还有浴室的门。
“睡在这和走回去,二选一。”燕珩擦着头发走到沙发边,眼睛却没离开过门口的背影。
这家酒店距离明天通告的地点太远,距离她家更远。
两者都不是很好的选择。
但总比整晚面对一个厌恶的疯子要好一点,这个疯子十分钟前可是差点掐死她并且扬言要帮她见阎王的人。
姜予初头也不回的踏出门,还没大力甩上门,燕珩的声音再次响起:“姜予初,我说的是走回去,不是打车或者让你的助理来接。不然不止你明天的通告吹了,以后也不会有电影电视剧代言递到你手上,明白么?”
明白,姜予初不是傻子,他都字正腔圆用博大精深的中国话好心解释一遍了,她怎么会不明白。
她看着燕珩单手搡了搡额头的碎发,脸上淡淡的笑意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整个人都温柔。
他们一明一暗,像是两个永远不会有交集的陌路人。而这两个陌路人不久前才在一张床上缠绵,此刻却已针锋相对。
燕珩的很多话都不能信,但他笑着威胁的话一定要信,因为那会成真。
不就是睡在这么,有何不可。
反正这又不止一间房,但她心里憋着气,觉得不发泄出来今晚睡不着,今晚睡不着明天就起不来,明天起不来就会耽误工作,而她不想耽误工作。
只有把气撒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身上才能舒坦。
心理建设完成后姜予初进来关上门,把包放到玄关的鞋柜上,然后走到燕珩面前,二话不说扬手一耳光干净利落地甩在燕珩脸上。
燕珩皮肤太白,通红的五指印瞬间浮于侧脸,头被打的偏到一边,他也不恼,只拿牙齿顶了顶腮帮。
“你是不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为所欲为?”燕珩转过头看着她,桃花眼里满是笑意,“真以为你生理期我就不敢弄你了?”
“别随便说喜欢,你真不配,”姜予初冷笑迎上他的目光,对于扇了他一巴掌丝毫不怵,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扇了,熟能生巧,“我就是仗着生理期你不敢弄我所以为所欲为,你能怎样?”
说完转身走进卧室,大力一甩把门上了锁。
燕珩看着紧闭的房门兀自失笑,客厅的光柔和的打在他的侧脸,眼里的那点笑意映着灯光,越发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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