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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缱绻 (景姒)


  一轮圆月倒映在海水之上,群星像把泛着光的沙砾,随意的扬在海面上,闪着斑驳而细碎的光,远远望去像一条泛着银光的波带,也像一副色调清冷,线条柔和的写意油画。
  冯诗懿的声音就像海上月,柔和而清冽,称得上“音色流氓”。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把吉他社的义卖摊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摊位上的义卖商品被一扫而空,就连明,后天义卖的存货也一扫而空。
  “As you love me we could be starving,
  只要你爱我,我们可以食不果腹,
  We could be homeless, we could be broke,
  可以流离失所,也可以支离破碎,
  As long as you love me I'll be your platinum, I'll be your silver, i'll be your gold,
  只要你爱我,我会不离不弃,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As long as you lo-lo-lo-lo-lo-lo-love me,
  只要你爱我…”
  唱到这里,已经由女声独唱改为男女对唱,冯诗懿和晏琛默契的对唱着,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跟随音乐节奏的律动,都出奇的默契。
  晏琛始终觉得有一道冷冽而犀利,富有攻击性的目光,从围观的观众中看过来,让他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有一种抢了别人东西的虚心感。
  曲终,大半个体育场的人都围了过来,大家都开始起哄,欢呼,拍手,吹口哨,喊什么的都有,场面一度不受控制。
  脸皮厚如晏琛也顶不住这么多人的热情,他难得的脸红了,收起吉他,别过脸,对围观群众摆摆手:“散了吧,散了吧,结束了。”


第6章 六日缱绻 想你太浓
  白昼消逝,暮色浓郁。
  今夜的风好像分外温柔,透过玻璃窗的缝隙吹进教室,窗角低垂的浅蓝色窗帘被微微吹起,书桌上置放的纸张微微打卷儿,伴着似有若无的“唰唰”声。
  教室内萦绕着王若琳的歌声,一首温柔缠绵的爵士。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
  她的声音总让人想起民国时期的老式唱片机,唱针缓缓转动着,温柔,隽永的声音静静流淌着,让人微醺,沉迷其中,模糊了光影与时间。
  夜风撩起冯诗懿额前的发,轻柔地拂过她精致的面庞,似爱人间亲昵的抚摸,扰得她心生困意,头一垂,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睡梦之中,冯诗懿感觉有一片温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额头,裹挟着熟悉的古典檀木香。
  此后,她又觉得背上一沉,周围温暖了许多,意识也渐渐模糊。
  待她清醒时,第一节 晚自习课已经下课了,中国画一班的教室乱成了一锅粥,像是刚下课的样子,教室内的人勾肩搭背的一波一波的往外走。
  冯诗懿看向身旁的空位,掌心放在椅子上,依旧冷冰冰的,陆文洲已经一个下午没有露面了,这让她有种莫名的躁动。
  她一抬头就看到厉骁站在她面前,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刚开口就被班长打断了。
  班长是个清秀斯文,有点腼腆的男孩,他道:“你知道陆文洲在哪儿吗?下节晚自习主任查课,你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
  “稍等一下。”
  冯诗懿在裤子口袋里摸到手机,她打开手机通讯录,视线与指尖停在联系人【洲】。
  她垂着眸,睫毛轻轻扇动着,犹豫片刻后,拨通了电话。
  “嘀嘀”几声过后,手机振动的声音从冯诗懿身上披着的校服外套的右侧口袋传来。
  她掏出陆文洲的手机,紧盯着来电备注【懿】,待来电自动挂断,才回过神,对着班长摇摇头:“没带手机,找不到他。”
  忽然,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跑了进来,他喊道:“快点去拉架,陆文洲和晏琛在天台打起来了!冯诗懿在不在教室?”
  班长皱了皱眉,显然不太相信,冯诗懿也不信,陆文洲和晏琛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况且晏琛腿上打着石膏,坐着轮椅,怎么可能打起来。
  “骗你我是狗,就在天台上,打得水深火热,眼睛都红了,谁都拦不住。”
  男孩抓住冯诗懿的胳膊就要往外走,也就她能劝住发疯的陆文洲和晏琛。
  厉骁抓住了她另外一只胳膊,柔声问:“放学后,我们俩能找个地方聊聊吗?”
  冯诗懿点点头,“嗯”了一声后,跟着男孩离开。
  中国画一班的教室在艺术楼六楼,上了楼梯推开门就是天台,走廊内挤满了或看热闹,或透气的学生,就连上楼的楼梯上也挤着不少人。
  “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男孩用大嗓门开了一条路,带着冯诗懿挤上了天台。
  天台上一片狼藉,满地的画纸,画笔,椅子和画架扔的歪七扭八,垃圾桶内堆积着大量的啤酒罐,烟头。
  一群人围着正在互揍的陆文洲和晏琛,几个子高的男生在两边拉架。
  冯诗懿气的大喊:“陆文洲,你干什么呢!”
  她这一喊,世界像是静止了似的,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下了,嘈杂烦躁的天台瞬间安静下来,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带冯诗懿上天台的男孩被吓的大气不敢喘,她素来是一副知书达礼,干净柔和的样子,说起话来轻细,温软。
  他第一次看到她发这么大的火。
  冯诗懿看看陆文洲,又看看晏琛,个个脸上挂彩,看对方像是看仇人似的,至于吗?
  她长舒一口气,牙齿紧咬下嘴唇,一个眨眼,眼泪就掉下来了。
  眼泪像是核武器,一落下连空气都凝结了。
  以冯诗懿身边的男孩为主,一群人由拉架改为哄人,陆文洲和晏琛躲在人群后,不敢直视冯诗懿。
  “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你来天台,就应该让他们俩随便打,打得头破血流。”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成功让冯诗懿把眼泪憋了回去,她眨了眨眼,侧头道:“能不能让我和他们俩单独聊聊?”
  “当然。”
  “能能能。”
  一群人又乌乌泱泱的离开了,天台上只剩冯诗懿和正在清理“战场”的陆文洲和晏琛。
  天台上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风吹过耳侧的摩擦声与搬动东西的声音,还夹杂着晏琛倒吸凉气的声音。
  晏琛被陆文洲打得不轻,嘴角还挂着血丝,不知道是伤到腰了,还是真的伤到腿了,每走一步他就倒吸口凉气。
  他眉头一皱,像是尽力忍耐着疼。
  冯诗懿摇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她刚走出两步,就听到背后传来晏琛和陆文洲整齐的声音:“你要去哪儿?”
  “我回教室拿医药箱。”
  冯诗懿转过身,看看晏琛,又看看陆文洲,咬牙道:“你们俩别再打架了,有话好好说,听到没有?”
  陆文洲和晏琛对视一眼,同时“嗯”了一声。
  ***
  等冯诗懿拎着医药箱回到天台时,天台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模样,陆文洲和晏琛坐在长椅上,板着一张脸,中间隔着一人半的距离。
  冯诗懿坐在两人中间,把医药箱放在腿上,看看陆文洲又看看晏琛,问道:“谁先来。”
  “他先来。”
  “他先来。”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这让冯诗懿更生气了。
  “现在知道谦让了,为什么刚才动手打架时,不少打对方一拳?好哥们儿打架,丢不丢人?”
  “陆文洲,你连晏琛都打,你丢不丢人!”冯诗懿看向陆文洲,在他胸口软绵绵的砸了一拳,加上她那有点娇的语气,像是撒娇似的。
  陆文洲的目光柔和了几分,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对不起。”
  冯诗懿抬眼看着陆文洲,刚好碰上他柔和的视线,她给他上药的手顿了顿:“你打的是晏琛,应该给他道歉。”
  陆文洲眸光暗了暗,低着头保持沉默。
  片刻,他的视线重新交织在冯诗懿身上,一声又一声的说着“对不起”,声音小到只能让她一个人听到。
  冯诗懿的声音淡淡的:“你不用给我道歉,你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陆文洲眸色一沉,右手不自禁的握成拳,这个动作扯到了他的伤口,空气中弥漫着似有若无的血腥气。
  他反握住冯诗懿给他缠绷带的手,灼热的温度从掌心蔓延到冯诗懿的手背。
  又传递至她的脸颊与胸腔,她可以感受到她的脸颊正在发烫,心脏正在跳舞。
  冯诗懿触电似的甩开陆文洲的手,倏地一下站起来,连着后退好几步。
  她把上药的工具扔给陆文洲,“听说是你先动手的,作为道歉,你给晏琛上药。”
  陆文洲一声不吭的把自己手上的绷带缠好,侧过身子给晏琛的伤口上药。
  晏琛比陆文洲伤的重,脸上有好几处伤,嘴角还在渗血。
  陆文洲给他上药时,只能听到他全程喊疼,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文洲又把他怎么样了。
  “嘶…文洲,轻一点,很疼的。”
  陆文洲给晏琛上药的动作放轻了不少。
  冯诗懿口头教育:“疼还打架,打架时没想到会受伤,受伤了会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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