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也接过吻,可一次是在易感期,一次是情况紧急,还有一次根本神志不清,那时候的她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了占领。
她在圈好自己的地盘,所以连吻都带着锋利和野蛮。
南馥还没有这样细致地吻过他。
从唇线一点点舔过去,轻啄两口,再慢慢掠过他的牙齿,劈开阻碍,顶了下神经敏感的上牙床。
焦糖和信息素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融化于唇齿间。
对方分明没有吮吻他的舌根,可江郁还是觉得从舌根到心脏都产生了一种酥麻感。
他的右手无处安放,摸索过去,碰到了对方的腰。
南馥腰上一丝赘肉也没有,很紧实的触感,却又带着女性特有的柔软。
江郁心头发痒,隔着毛衣捏了捏。
南馥身体紧绷一瞬,顺势捉住他的手,勾着他的小拇指尖,不让他再乱动,只是专心致志地吻他。
不掺杂任何欲念,干净温和的一个深吻,偏偏江郁脸上还是潮红弥漫,早上才上过药的地方,像是眼泪在流。
他抓着她的手慢慢收紧,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轻声呜咽着喊了声:“南馥……”
南馥感受到他的情绪,往后撤离,和他额头抵着额头:“怎么了?”
江郁唇上有些许水光残留,他探出舌尖舔了舔,气息还有点不稳,在南馥垂下眼睑的时候,朝她露出了自己白皙光滑的后脖颈。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意味却很明显。
他在邀请她标记自己。
Alpha本能的占有欲让南馥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被她刻意压抑忽视的某种想法,在这个信号般的动作下有了丝缕冲破的苗头。
她有点狼狈地别开视线。
江郁久久等不到回应,抬起头来时,刚好见到电影院忽明忽暗的光影打在南馥脸上,她的眼睛里闪着许多郑重之意。
“你还看电影吗?”南馥低声问他。
江郁摇了摇头,他早就看不懂这部电影到底在讲什么。
于是南馥拉起他的手,走出了电影院。
两人在商场的等待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南馥抿抿唇,想了下措辞:“你现在……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吧。”
江郁没明白她的意思:“我让你标记我,你让我给我爸打电话?怎么,这种事儿你还要知会我爸一声?”
“……”南馥轻飘飘看他一眼,“你要想,也不是不可以。”
江郁皱了下眉:“那给我爸打电话干嘛?我要打了电话,一会儿准得被叫回去。”
“没事,我们还有的是时间约会,现在问你爸腺体恢复手术的事更重要。”南馥说,“我想知道手术最快能安排到几号,我不是很想在这种感知不到你信息素的情况下标记你,所以能尽快吗?”
她盯着他,意有所指地笑了声:“毕竟我也不是每次都那么有把握有分寸。”
她的语气称得上轻描淡写,可江郁却看清楚了对方眼里深藏的情绪,那是Alpha特有的,如兽般对所有物的掠夺欲,强烈得都快压制不住。
仅仅一眼,江郁被她看得僵直了身体。
“这就怕了?”
南馥伸出手,一寸寸沿着他背脊摸下去,带着些许安抚,可包裹着他的信息素却半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她压低了嗓子,语气漫不经心:“那等我标记你的时候,是不是还要哭啊?”
江郁呼吸一窒,睨她一眼,咬牙轻嗤:“你哭我都不会哭。”
这颤音听着底气却是不太足。
南馥也没反驳,笑笑不语。
江郁缓了一会儿,摸出手机。
南馥刚才那番话,确实让他心里那块巨石落了下来,甚至在知道她不是不愿意标记他,而是顾及他的腺体时,还隐隐有点甜丝丝的。
他不禁有些出神地想,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么,能将人变得都不太像原本的自己了。
许淮因的电话很快拨通。
“喂,爸。”江郁刚出声,手一滑,不小心按到了免提。
许淮因那边传来关门的声音,他像是在刻意避开谁,顿了好几秒才说话:“你不是说今天和同学出去玩,让我不要打扰你吗?这么快想起我……是钱花光了?唉,你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会主动给你爸打个电话……”
江郁被这话弄得呛了下,一抬头,就撞进南馥蕴着笑的眼里。
为了防止许淮因继续说一些不利于他的事,以此破坏他在南馥心里的形象,他迅速站起身来,走去角落接电话。
“爸——”江郁打断许淮因的絮叨,“南馥知道我是Omega了。”
话音一落,电话那头顿时一阵突兀的噪音,像是因着太惊讶,手机都落了地。
许淮因捡起手机,通话还没断,他声音骤然有些变调:“小郁,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不是让你……”
“我只是告诉了她一个人而已。”江郁淡淡道,“也没说要公开暴露Omega的性别。”
听到他的保证,许淮因才微微舒口气,想到什么,又紧张问道:“你确定她不会说漏嘴吗?爸爸知道你对她有好感,但你这事做得太鲁莽了,这就等同于将咱们家的把柄交到了别人手上……这样吧,”他顿了顿,“你问问她上次的钱用完了吗,要不要……”
“不用了,她不会再要。”江郁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向他坦白,“告诉她这件事,是因为我和她在一起了,所以您不用担心,我打电话只是想请您再帮我约一下医生,我想再做一次腺体恢复手术。”
最后的尾音坠地,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许久。
许淮因内心的惊讶程度完全不亚于刚才。
他想起念初中时江郁养过一只小狗,他很喜欢那只小狗,后来小狗却趁着家里阿姨不察跑不见了,江郁死活要找到它,为此上上下下不知陪着他跑了多少地方,可丢了就是丢了,不论是贴有偿启示还是沿路问询,都再没找回来。
江郁不接受这个结果,还因此大病了一场,最后许淮因没法,只得继续找下去,最后终于在临江路一条废弃的水沟里找到了被撞死的小狗尸体,同时找到了撞死小狗的人。
许淮因给那人施了压,让那人当晚就上门来给江郁道歉,他始终记得江郁那时的眼神,平静却又诡异,直到最后他也不愿意见那个肇事者,只是看了眼小狗的尸体就上楼去了,像是释怀得很轻松。
但他知道他从没真正释怀过。
所以当江郁对南馥表现出那样偏执的态度时,许淮因也没想过去阻止,谁年少时没为心口处某颗朱砂痣做过些自我感动的事情呢?
他再清楚不过江郁的性格,越是阻止越是偏执。
不过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则是因为他压根不认为南馥会真的接受江郁。
且不谈两人生长环境的差异,就说高中毕业以后,江郁的人生道路都是江家规划好了的。
第一眼在医院见到南馥,他就知道她是个特别懂事的孩子,这么懂事的孩子,到头来却做了一件这么不懂事的事出来。
许淮因敛了情绪,对着话筒平静开口:“你愿意恢复腺体,当然是很好的。但小郁,爸爸还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
“金家想要的那块儿地皮,你母亲拿到了,金家现在恐怕已经水深火热,那个姓金的学生也如你所愿,他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江郁眼睛一亮:“谢谢爸,谢谢母亲。”
“先别谢我们,”许淮因盯着阳台外盆栽的叶片,语气很淡,“做这些事,我和你母亲不是没有条件的。”
第46章 抱抱 救她的人来了
大概十分钟后, 江郁挂了电话。
南馥见他脸色不大好看的样子,眸中闪过担忧:“怎么说,是手术风险太高?”
“不是, ”江郁摇摇头, “手术时间已经定好了, 明天就可以。”
南馥“嗯”了声:“那明天我也陪你去。”
“不用了,”江郁看她一眼,“明天有我爸陪着就行。”
南馥迎着他冷意尚未消减的目光,明白过来什么。
不是手术问题, 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她转了转手里的饮料, 问他:“你爸爸是不是给你压力了?”
江郁沉默片刻。
他和许淮因的谈话结果并不理想, 甚至称得上有点聊崩了,但这并不影响他什么,江家对他的未来有规划, 他对自己的未来同样有规划,而今这个规划里, 还多了一个南馥。
他怕的只是在他往规划的方向走的过程里, 江家找她的麻烦。
想了想, 他还是把许淮因要他装A的事告诉了南馥:“我父母的婚姻还得要我去保全,虽然这件事儿本身挺好笑,但我也觉得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所以还得麻烦你替我保密。”
南馥听完,同样沉默了一会儿。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江郁,直到这时她才明白, 恐怕上辈子的江郁也是一个装A的Omega。
即使那时她也和他呆在一起过,却也愣是没闻到过他身上丁点信息素的味道,几乎没有Omega能做到这地步。
从他十七岁分化到二十四岁, 数不清多少个发情期,数不清多少支抑制剂,难道他都是这么小心翼翼地忍耐过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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