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子瑜的粉丝后援会也就早上的事情发表了道歉。
紧接着《急速向前》的官方微博也点赞了黄子瑜工作室的澄清。
现在节目的播放已经到了中期,热度与讨论度都很不错,而录制则更快,已经到了快要收尾的时候。
下午的时候宁导给沈舒梨打了个电话,先是就KTV的事情表示了道歉,他并没有察觉到黄子瑜和沈舒梨之间的微妙,也同样保证这件事情不会被任何人传出去。紧接着,宁导就提起了节目录制的事情——
“下一期录制大概是最后一次录制了,如果沈总因为这些事情不打算继续参与录制,我们也深表理解。”宁导说道。
“我会参加。”沈舒梨的回答出乎宁导的意料——毕竟已经因为这个事情惹得一身腥,是个人都不会想要短时间内再去接触。
“沈总,真的不用勉强……”
“有始有终。”沈舒梨的声音平静,她还记得第一次在赛车场上看到谢沽的那辆斩首,看到那朵左前车轮旁的梨花。
“既然是莫须有的事情,就没必要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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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舒梨被邀请去参加一个酒业大亨的私人品酒会。
而酒会的地点就在那位大亨津市郊外的私人酿酒庄园,因为路程比较遥远,沈舒梨并没有自己开车,而是叫了私人司机。
庄园的位置不算太偏,但占地面积极广,庄园中央的住所全部按照中世纪古堡建成,别有一番意趣。对于真的爱酒的人来说,每每开启一瓶陈年佳酿,都需要做足仪式感——比如一场豪华的酒会。
沈舒梨一身丝绒质地的墨绿色修身长裙,一双尖头猫跟鞋,原本飘逸的长发卷成大波浪,颇有几分民国时期沪上名媛的风姿。沈舒梨的身段自然是极好,惹得门口几个闲聊的少爷看直了眼。
对于他们身处的这个圈子,娱乐圈的奇闻轶事就像是满是臭鱼烂虾的菜市场,根本不值一提,也鲜少有人关注。
他们见遍了世间美人,反而瞧不上那些脂粉气重的明星艺人。
屋内灯火通明,巨大的水晶吊灯有两层楼高。沈舒梨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二楼,巨大的落地窗将囊括整个庄园的图景,她眯起眼,看到了刚下车的谢沽。
她多想要忘记自己早上在电梯里的失态。
当时她回到总裁办公室里,硬是一口气喝完了一整瓶苏打水。
初冬已至,圣诞节不远,离初雪大概也不远了。
“这不是舒梨嘛,沈小美人出落得越来越标志了。”叫住沈舒梨的正是这间酒庄的主人江谨,是沈舒梨母亲曾经的好朋友。在沈舒梨母亲去世后,他算是为数不多几个从未责怪过她的人。
“江伯伯好。”沈舒梨笑得说道,嗓音甜美。
面对江谨,她仍旧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江谨看着沈舒梨刚刚望着楼下出神,也跟着看了过去,于是就看到了谢沽,问道:“楼下那个是谢家的二公子吗?”
沈舒梨点了点头。
“老谢选人眼光还是毒辣啊,这孩子一看就很聪明。”江谨随口说了一句,也不便再过多平静别人,就转了话题,“人都要到齐了,开酒去!”
沈舒梨跟着江谨来到宴会厅,此时人都悉数到齐,各路名门面孔齐聚,而谢沽是最后一个到的。
江谨并非爱炫耀之人,简单讲了两句就将酒打开,底下一片鼓掌声后,侍者开始分酒,接下来就是自由交际的时间。
沈舒梨拿着酒出了宴会厅,正好她有一个工作电话要打。为了找一个清净的环境,她只好又回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景。
打完电话,她才看到李妍给她发的链接。
李妍【我的妈,你俩现在什么情况啊!】
随即发来一个链接。
“在看什么。”
就当沈舒梨打开这个链接的时候,谢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舒梨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安安静静地看完了整个视频。随即,她抬起头,扬起嘴角,饶有兴致地问道:“在欣赏谢总衣冠不整的样子。”
沈舒梨抿了一口酒,戏谑道:“怎么倒显得我像个逼良为娼的流氓地痞。”
此时的谢沽穿着笔挺的西服,一副清隽帅气的模样。
他一丝不苟,衬衫的每颗扣子,都呆在原位。
沈舒梨向前一步,葱白纤细的手指贴在谢沽领口的扣子上,她的眼睛望着那颗小巧圆润的扣子,尾音缥缈:“我怎么不记得,我还开了颗扣子。”
说着,沈舒梨的手贴着衬衫向下滑,勾住第二颗扣子。
酒精的作用在两人之间发酵,古堡华贵的落地窗前,两个人身上泛着莹莹的光。
沈舒梨的眼神像一只娇柔的狐狸。
谢沽被沈舒梨这么一弄,只感觉喉咙发痒。当沈舒梨勾住他扣子的那一刻,他顺势朝前迈了一步。
此时此刻,面前这女人的眼神就像一只娇柔的狐狸。
谢沽一把抓住沈舒梨不老实的手指,下一秒,他低下头,垂下眼轻轻地咬了一下沈舒梨的手指,低声道——
“早上电梯里没做完的事儿。”
“想现在补上?”
第52章 迟到这么久
沈舒梨抽回手指。
此时她的指腹还是酥麻的, 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粉色的凹陷。
这次沈舒梨并没有被吓到,而是拿起那只被谢沽轻轻咬过的手指, 抬起谢沽的下巴。
这男人的下颌线简直无敌。
“谢沽,你觉得我很怕吗。”沈舒梨扬起从容的笑, 一副挑衅的模样,随即她粉嫩的舌尖从嘴唇间探出来,轻轻舔了舔嘴唇, 声音诱惑——
“一个吻罢了,交代在哪儿我都不在乎。”
窗前, 女人身子摇曳,墨绿色的丝绒长裙勾勒出诱人的曲线。沈舒梨的手微微用力,从谢沽的下巴上滑下来, 随即,她勾住谢沽的衣领,扬起头——
就当她要吻的时候, 湿润的触感已经提前覆盖在她的唇上。
如蜻蜓点水,如果不是沈舒梨睁开眼看到谢沽湿润的眼神, 她甚至会以为那一刻是她的错觉。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往两人的方向逼近,若是换作旁人, 此时肯定会刻意地拉开距离, 甚至直接将对方推开。
可沈舒梨和谢沽不是。
两个疯子。
面对谢沽突然抢先的吻, 沈舒梨拿手背抹了抹嘴唇, 原本鲜红的口红被她抹在手背上,她望着谢沽的眼神几乎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咬牙切齿道:“你他妈完了。”
@泡@沫
谢沽两只手环绕于胸前,一副得到猎物后的得意, 语调随意:“听候处置。”
脚步声更近,甚至还夹杂着人谈话说笑的声音。
沈舒梨一口将手上高脚杯里的酒饮尽,因为她接下来的动作不允许任何顾忌——
她的唇几乎撞向谢沽,死死地堵住谢沽的嘴。
谢沽的双手下意识地松开,悬在空中半秒后,他将沈舒梨死死地抱在怀里。
带着葡萄酿造过的味道,酸涩又清甜,从沈舒梨的舌尖传递到谢沽的整个鼻腔。她的吻就像是在宣示着她的强悍。
不是那种带着爱意缠绵的回吻。
是撕扯,是较量。
像是拳击场上,被对方打了一拳后一定要回击。
两个人的气息都变得紊乱,每一次摩擦都带着喘气的粗声。此时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细密的鼓点,朝这个方向逼过来。
一个吻,谁都没有让过谁。
沈舒梨的用牙齿咬着谢沽的嘴唇,好像是在反击着他刚刚的行为。
她的手顺势而下,指甲死死地攥住谢沽腰际薄薄的西装。
此时声音只剩下一道门之隔,人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之上,就在门被推开的那个瞬间……
两个人默契地将对方推开,就连一个暧昧的眼神都不纠缠。沈舒梨和谢沽两个人默契地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眼神迷离地盯着那扇被打开的门。
沈舒梨的背贴在玻璃上,屋外冬日的冷气将玻璃浸染,冰冷的感觉从她的脊梁骨传上来,直到大脑,这才让她平静下来。
“你们两个人怎么在这儿?”
打开门的竟然是李绅和江谨,李家和江家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好,所以李绅在受邀之列也十分正常。
李绅立刻看出了两个人的异样。
虽然他们的表情都保持冷酷,毫无破绽,但沈舒梨手上那道明显的口红印记还是被他抓住。
这俩人不是没在一起吗?
李绅现在完全猜不透这俩人在干什么了。
“这位就是谢小公子,谢沽了吧。”江谨一脸和蔼地看着谢沽,举起手上的酒杯,“当时在夏末酒会远远见过一面,估计小公子对我江某应该没什么印象了。”
谢沽与江谨的酒杯相碰,抿了一口以示尊敬,礼貌地笑道:“江伯伯说笑了。”
“不知道能否请江小公子喝一杯。”江谨说道。
“不胜荣幸。”
“那正好!我楼上酒室新收藏一个宝贝……”
说完,谢沽和江谨两个人就朝着楼上走。
沈舒梨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身影,知道自然不可能是品酒那么简单,但谢沽这段时间在商场上大显风采,可能也是想拉拢谢沽扩大商业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