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两人谁都没睡好,各怀心事。
翌日,天不等放亮,秦雨夕就起来去跑步了。
锻炼了一个多小时,秦雨夕气喘吁吁回来的。
她回来时,范俊阳刚起来,两人谁也不搭理谁,各忙各的。
范俊阳洗漱一番去外面吃的早饭,秦雨夕兜里没啥钱,工资又没开,有点存款还在娘家放着呢,三天没回门,她想把钱拿回来,按照习俗要等一个月才可以回娘家,所以只能在家做饭吃。
早饭她做得是猪肝汤,准备泡米饭吃的,失血过多,她得给自己补补。
不等她饭吃完呢,范俊阳就从外面回来了,依旧谁也不搭理谁。
秦雨夕认为这样很不错,彼此都落了个清静。
范俊阳想趁着还有两天假期,准备跟几个要好的哥们聚聚,回卧室换了身衣服,人模狗样的离开了家。
秦雨夕吃过饭,捯饬一番,拿上布票菜票去了供销社与副食商店。
扯了两块布料,找了个裁缝铺,准备做了两身新衣服。
从裁缝铺出来,买了够吃两天的菜,秦雨夕骑着自行车朝家而去。
可能是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半路遇上了范思思。
秦雨夕不准备搭理她的,眼看都要骑自行车从她身旁过去了,不想范思思却喊住了她。
“有事儿?”现在她是一点都不待见姓范的,不包括范老爷子在内。
范思思上前瞪了她一眼,记吃不记打道:“秦雨夕,你干了什么事情,咋把我妈气病了?”
气病了?
真的假的?
第8章 你个王八羔子
秦雨夕笑了,笑得那叫一个开心,范思思却气得要死。
“你还有脸笑?回头我看见我哥,我就告诉我哥,你看他咋收拾你。”
这丫头脑子灌铅了吧?怎么记性就这么差呢?自己是不是跟她说过,不要找自己的麻烦了,她怎么就记不住呢?
这样不好,自己必须得帮她长长记性。
笑容从秦雨夕脸上消失了,她板着脸,目光阴森森看着范思思。
吓得范思思连连后退了几步。
退后站稳,范思思觉得自己输了气场,认为在大街上秦雨夕不敢对她怎么样,居然一脸倨傲挺了挺胸,又开始作死了。
“秦雨夕,你就是给脸不要脸,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自己?
自己没听错吧?
秦雨夕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范思思,顿时让范思思感觉受到了侮辱。
这丫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论起手臂,小巴掌朝秦雨夕脸扇了过去。
秦雨夕笑了,正准备收拾范思思一番呢,可不等她出手,有人抓住了范思思的手腕。
是谁在多管闲事呀?居然破坏了她的计划。
秦雨夕表示很生气,扭头看了过去,这一看她愣住了。
“大哥?”握住范思思手腕的人是秦雨夕大堂哥秦雨龙,他是秦志平的大儿子。
秦雨龙蹙眉看了一眼范思思,大手死劲攥了攥她的手腕,疼得范思思嗷嗷叫。
“再让我看见你欺负雨夕,你看我找不找你范家讨说法。”秦雨龙一把松开了范思思的手腕。
范思思一只手捂着自己被攥生疼的手腕,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看得秦雨龙狠狠白了她一眼。
“你们给我等着。”撂下狠话,范思思小跑离开了,逗得秦雨夕差点笑出声。
“你这丫头,居然还有心情笑。”
秦雨夕笑了笑,看着人高马大的秦雨龙;“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雨龙在外地工作,轻易很少回家,包括秦雨夕结婚,他都没回来,冷不丁看见她,秦雨夕心中有些猜测。
秦雨龙脸上露出了伤感之色,叹了口气;“雨荷没了,我是回来送她最后一程的。”
这话秦雨夕是不会信的,他秦雨龙是什么品性的人,她是清清楚楚的。
秦雨龙喜欢玩阴谋诡计,喜欢玩弄权术,可惜他跟秦雨荷相比,不止是差点道行,还差了一小节的脑子。
不过就算这样,如今秦雨龙在老秦家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大哥,节哀顺变吧。我那天去看雨荷姐了,还跟大伯犟了几句嘴,事后我很后悔,当时我也是听大伯说要将雨荷草草下葬,赌气说得那些话……。”
秦雨龙叹了口气,看着秦雨夕;“雨夕,别怪你大伯。大哥知道你跟雨荷关系好,可是你也知道,雨荷做得那些事情,你大伯生气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儿。你放心,我回来了,自然不会让你雨荷姐草草下葬了,并且我还寻到了雨荷的亲人了……。”
秦雨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大哥,你说你寻到了雨荷姐的亲人?谁呀?”秦雨夕表现的很淡定,内心深处已经翻江倒海了。
从她有能力以后,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家人,一晃将近十年过去了,一直音讯全无,不想自己前脚刚死,后脚她的家人就被寻到了,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悲痛的事情。
事情早晚大家都得知道,秦雨龙没有隐瞒真相。
“你雨荷姐的亲人是徐省长,她是你雨荷的外公,跟我一起来的,你大伯在招待所陪着徐省长说话唠嗑呢!”
徐省长,全名徐江,祖籍山东人,被下放了十多年,去年知青返乡,他才返回了城里。
才一年的光景,居然摇身一变成了省长,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
秦雨夕真想去看看自己那个便宜外公,可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见不到徐省长的面。
“大哥,你是怎么确定徐省长就是雨荷姐外公的呀?万一要不是呢?”
秦雨龙笑了笑;“你大婶活着的时候,有个木质吊牌,那上面只刻了一个徐字,小时候我不懂事,见那块吊牌好看给要了过来,我一直戴在身上,上几天徐省长去我们单位审查,是我招待的他,吃饭时他无意之间看见了我佩戴的吊牌了……。”
关于吊牌的事情,秦雨夕依稀有些记忆,却不多,主要是她母亲死得早,那时她还不记事呢,小时候只是听其他人说起过。
等她长大后,渐渐就把吊牌的事情给忘记了。
今个要不是秦雨龙说出来,估计她是不会想起那块吊牌的事儿了。
两人说了好一会话,内容都是关于秦雨荷的,知道秦志平准备要大操大办秦雨荷的葬礼了,秦雨夕说她到时候一定会去参加葬礼,两个各忙各的去了。
回到家里,秦雨夕把菜放到厨房,窝在沙发上想起了事情来。
明显她那便宜外公还不知自己外孙女的遭遇,秦志平指定会拿自己大做一番文章的,到时候就等于跟省长成了亲戚,这样一来想把秦家人拉下马就更加不容易了。
想了又想,秦雨夕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想办法让自己那便宜外公知道真相。
有了打算,秦雨夕眯着眼开始谋算了,事情在她心中一点点演化,一个完美的计划诞生了。
起身把家里报纸都找了出来,拿出一把剪子,秦雨夕开始行动了。
一小天她窝在自己卧室里了,直到天黑,她才忙好。
这一晚很平静,范俊阳是半夜回来的,他回来时,秦雨夕早就跟周公去下象棋了。
翌日,秦雨夕还是昨天那个点起来的,锻炼是持之以恒的事儿,她必须要把自己身体锻炼好了,跑过步,她提着豆浆回的家。
秦雨夕进门时,范俊阳穿得板板整整坐在沙发上呢,手里拿着报纸再看,见她回来了,把手中的报纸放在了茶几上。
“我们同学聚会,你要跟我去一趟。”
协议内容里有这一条,相互配合对方演戏。
秦雨夕应了一声,不慌不忙先吃的饭,吃过饭冲了个澡,回屋化了淡妆,换上衣服,这才磨磨蹭蹭从卧室里出来。
范俊阳见她穿了一件紫色碎花的连衣裙,眉头就是一皱。
洋气是洋气,可跟他们的身份不相配,范俊阳是这样想的。
“你穿的这是啥?回屋给我换了。”
秦雨夕笑了,不是好气道;“你个土包子,这裙子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一个衣柜里,就两身衣服,谁让她三天没回门呢!
范俊阳寒着脸很不高兴,怒声道;“你换不换?不换我就把你身上的裙子给你撕了。”
这货绝对能干出来那样的事儿来,裙子可是从外地买回来的,她还很喜欢,虽然有点可惜不能穿出去显摆,但为了保住裙子她忍了。
秦雨夕气鼓鼓返回了卧室,没一会,穿了一件七分袖的白色衬衫,下身一条黑色宽松裤子出来了,看得范俊阳又皱眉头了。
中规中矩的一身衣服,满大街女人差不多都这样穿的,秦雨夕见他蹙眉了,翻了个白眼。
心想;你个王八羔子,可真特么难伺候,再敢折腾我,你看我跟不跟你急眼。
“你就没有其他的衣服吗?”范俊阳忍不住问道。
秦雨夕都无语了,毫不客气道;“你眼瞎嘛?我这几天穿啥了,你看不见呀?我就三身衣服,还有一身是我刚才回来时脱下去的那套,你打算让我穿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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