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拍过电影。”
“没关系!”秦卓晖不仅喝了果酒还喝了些白的,这会儿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大手一挥豪气道:“没事儿!包在我身上!我给你投资,咱演女一号去!”
裴思澜可没把这话当真,意思意思配合着说了几声谢谢。
再看池潇这边,两杯果酒下肚,也就整一罐的量,人已经有些迷糊了。
徐书丞离席接了个电话一时半会儿没看住她,回来时他面前那杯果酒就空了大半,再看他老婆,小脸儿红得就跟熟透的苹果似的。
“怎么喝那么多?”徐书丞摸摸池潇的脸,手心的触感烫烫的,小姑娘一双湿漉漉的眼迷茫地看着他,乖巧之外还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我不小心吃到一颗花椒,好麻啊……”她的杯子空了,情急之下就随手抓了徐书丞的酒杯喝了一口。
觉得他那个口味还挺好喝,后面又喝了好几口。
不知不觉的,就去了大半。
这果酒度数虽然不算很高,喝多了后劲儿也大,池潇这样酒量低的承受不住,吃完饭后徐书丞见她醉意还是很明显,便跟傅寒打了声招呼,提前带人回家。
第45章 “趁人之危”
临走时, 池潇忽然抓住徐书丞的袖口,愁眉苦脸地问他:“我的鸡爪呢?”
徐书丞能想到的就是餐桌上那盘很热销的柠檬鸡爪,他知道池潇喜欢这种口味, 当时还想给她夹一些, 但她说下午吃过了。
她打小吃东西就有度,再喜欢的食物也不会胡吃海塞, 所以餐桌上的鸡爪基本没动过。
裴思澜和秦卓晖聊天去了不知道这边的情况, 傅寒和孟悠作为主人没喝太多, 正要送他们呢,一听池潇的话,孟悠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啊对!思澜做的柠檬鸡爪专门给因因留了一份打包的, 稍等下我这就去拿!”
池潇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了,还不忘对孟悠道谢:“谢谢孟悠姐。”
语速很慢仿佛小学生念书一样。
池潇顺利拿到打包好的柠檬鸡爪, 跟傅寒孟悠两人道别后,被徐书丞半搂半抱着上了车。
看着池潇被徐书丞拢在怀里的背影,又想到她刚才道别时的语调,孟悠不由得感慨道:“这么可爱一小姑娘, 换我也要捧在手心宠着护着。”
平时看着冷冷清清不怎么活泼的性子,却有最纯净热忱的心肠, 更想不到醉酒后是这么可爱乖巧的模样。
孟悠觉得要换做自己是男人,不动心都不行。
想到这一点,她推了推身旁的傅寒,仰头笑问道:“哎?你给我说实话, 因因这样的女孩子, 你以前动过心吗?”
傅寒无奈地看着她,“你怎么也开始给我出送命题了?”
孟悠挑眉,眼尾稍扬, “这意思你是承认了?”
“承认什么啊!你也不想想因因是谁的老婆,我还没认识她那会儿就先认识了徐书丞,然后才知道他有个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媳妇儿……虽然不想承认吧,徐书丞的人,我们这群人里还真没谁敢觊觎。”
孟悠是信得过傅寒的,刚才那样问也就是随口一提。
可能女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在类似问题上从男人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更容易满足,傅寒的回答深得她心。
两人手拉着手进门,傅寒看到李呈昱在和身边坐着的朋友喝酒聊天,忽然示意孟悠看了一眼。
“哎不对!你看那个李呈昱,他是个例外。”
孟悠不解,“什么例外?”
傅寒解释道:“他额角有块很小很淡的疤痕,被头发挡住了平时看不太出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孟悠摇摇头,倒是生起了几分探究的心思,耐心听着傅寒说下去。
“徐书丞揍的。”
孟悠惊讶地张了张嘴,难以想象两个十分要好的朋友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往。
当然她最难想象的是徐书丞打人的场面。
傅寒回忆道:“应该是他们初中那会儿吧,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你也懂的,李呈昱少年时人就有些傲气,徐李两家也有交情,长辈都认识,他被家里人拿徐书丞比着长大,处处也总是逊色徐书丞一些,不服很久了,大概是被压太久了人有些躁,有回看到池潇就口不择言要把徐书丞这小媳妇儿抢过去气死他,然后就被揍了一顿。”
傅寒的语气除了感慨之外,还带着笑意。反正不是自己遭殃,幸灾乐祸是他们的常态。
“那是徐书丞这辈子唯一一次被叫家长。”傅寒笑得更开怀,“当时学校还专门开了个紧急会议研讨要不要请他的家长,生怕稍有差池把徐家给得罪了。”
再稳重冷淡的人,也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也会有喜怒悲欢。
那大概是徐书丞迄今为止情绪最外露的一次。
孟悠听得有趣,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不打不相识呗……”
后来,当李呈昱发现徐书丞对自家小媳妇儿情根深种而小媳妇儿一无所知甚至感情上缺根筋时,终于找到扬眉吐气的机会,没少拿这事儿刺激徐书丞。
*
刚才在傅寒家门口看到池潇乖乖巧巧的模样时,徐书丞心里还有些意动,这会儿见她上了车还抱着饭盒不松手跟抱着什么宝贝似的,便笑她:“这么喜欢吃?”
池潇看看怀里的盒子又看看他,反应慢半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给哥哥带的。”
“哥哥?”徐书丞微微皱起眉,面上似有不满,“这么惦记他?那我呢?”
池潇“啊”了一声,是疑问似的尾音上扬,“你刚才没吃够吗?”
“没有。”徐书丞示意了一眼她手上,“就想吃你怀里这个。”
池潇用仅剩的意识思考了一会儿,提议道:“那给你一半,给哥哥一半。”
徐书丞似乎还是不太满意,然而眼底却藏着笑,一面给她顺着头发一面无情驳回她的提议:“不行,我都想要。”
这可把池潇难住了,抱着盒子沉思半天才抬起头:“那都给你吧,我再拜托思澜姐给哥哥做一份,好不好?”
徐书丞没有立刻回答她,低头靠近,将隔在两人之间的盒子挪得远远的,把池潇抱了个满怀,在含住她唇瓣前低低说了句:“好,因因好乖。”
今晚的池潇格外乖巧,大概是醉了后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无法正常思考,又对徐书丞格外信任,什么都愿意听他的,要她做什么都乖乖照做,毫无反抗之心。
这一夜,徐书丞过得比新婚夜还满足。
这可苦了池潇,第二天起床时腰酸背痛的,大概是昨晚喝的酒后劲儿有些大,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但她没怪酒,也没怪自己酒量差,只怪徐书丞“趁人之危”故意欺负她。
今天早上徐书丞有个会,去公司开完会中午回家时,池潇刚起床没多久,正恹恹地坐在餐厅里等他回来开饭。
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模样,徐书丞原本还算平和的眉头微微皱起,“怎么了?”
习惯性摸了摸她的脸,却换来幽怨地一瞥。
“你明知故问。”池潇满脸谴责地瞪着他,“我只是喝多了又不是喝断片!”
徐书丞即刻了然,将椅子拉得离她再近一些,顺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姿态呈半拢之势。
“没睡好?”他用大拇指指腹擦了擦她的下眼睑,“吃完饭再去休息会儿,我陪你一起?”
池潇继续瞪他,“我不和你一起睡了!”
徐书丞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故意问她:“那要怎么睡?”
池潇明明白白记得昨晚这男人在车上故意逗她的那番话,这会儿听这语气也和昨晚那时没两样,便气呼呼的:“我又没喝醉,你还想怎么套路我?”
徐书丞悠哉回道:“没喝醉说什么醉话?”一边说还一边伸手去碰她头发。
非要动手动脚的不安分。
池潇拍了拍他的手,“我哪里说醉话了?你这人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不是说要分床睡吗?这不是醉话是什么,我们夫妻感情好好的分什么床?”
徐书丞倾身靠拢过去,在她眉心轻轻吻了一记,放柔声音安抚道:“好了我知道错了,因因别生我气,一会儿吃完午饭我再陪你上楼睡会儿,保证不闹你,好不好?”
池潇满脸怀疑地盯着他,“我怎么觉得你的道歉有潜台词啊?”
“什么潜台词?”
“你知道错了,你下次还敢。”
徐书丞默了默,不是很想承认这回还真被池潇给猜中了。
池潇从前很少喝酒。
一来没什么特别的场合需要喝酒;二来即便是那些私人性质的社交宴会,从小被父母兄长,被徐书丞护着,也不需要她花精力去用酒来应酬,顶多就是浅尝辄止的程度。
所以她酒量很差。
越是这样,徐书丞越上心注意着这方面,之前几次他陪在池潇身边时,也都有意给她控制着量。
昨晚难得她喝醉一次,尤其还是在婚后,没有了婚前的身份桎梏,徐书丞忽然发现,醉酒后的小姑娘竟然这么乖。
又乖又迷人,令他一再沉沦。
所以他还打算着,以后偶尔可以带着她在家里小酌几杯,也算夫妻间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