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我就是想看他们写了什么。”
“那网上不是一大堆吗?有什么好看的。”
“那不一样,我要看给我一个人写的,量身定做的懂不懂。”我越想越气,一把抓着他肩膀来回晃荡,“你还我情书,还我情书。”
“哎呀,不就是情书吗?我给你写还不行吗?”许嘉允把我的手抓下来,轻声细语地哄道。
这完完全全哄小孩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看来是时候让他知道社会的险恶了。我哼了一声,“我才不信你。”
“我真给你写,我说了写就写。”许嘉允认真地保证。
“那你给我立字据。”我把手抽出来,在笔筒里抽出一根笔,“现在就写,要签字还要画押。”
许嘉允肯定是想耍赖的,因为他下笔的时候不情不愿。
铁面无私的我就站在一边,双手抱胸提供口述服务。
【我,许嘉允于二零一四年十一月二十日许诺,写一封八百字情书于圣诞节以前交付给赵喻津,特立下此据以示保证,如若不能按时交上则超出一月再加一封,以此类推上不封顶。】
我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拿过他的手指用荧光笔涂红,按在两份签名处,“一式两份,公平公正。”
许嘉允好笑的把手指擦干净,“现在可以说好的事情了吗?”
我痛快地点点头,将门边的袋子拎起来,“送给你的,生日快乐!”
里面是我进行挑选的礼物,无论是包装还是做工都可谓是美轮美奂,花了大价钱的就是不大一样。
许嘉允往里面瞧了一眼,脸上的笑有点僵硬,“皮,皮带?”
“聪明,还没拆就猜出来了。不愧是第一名。”我拍拍手掌以示鼓励。
“津津,我求你件事行吗?”
我把头发撩到耳后,做倾听状,“放。”
“以后。”许嘉允耳朵红红的,脸上也少见的显出红晕来,“不要送别人皮带。”
第12章 今晚爸妈不在20%
洛镇早先重新划拨成为了省会的辖区,可惜它的地理位置实在太过偏远,以至于去邻市的路都要比去省会中心近,我爸妈出于各方面的衡量也一直和邻市的货商保持着友好关系。
眼瞧着冬天来的轰轰烈烈,店里的那些积压着的东西也该拿去换些新鲜样式了。一大清早我爸妈便赶去去邻市进货,谁知道赶上大雪紧急封路,这一耽搁今晚是赶不回来了。
一开始我是开心的,毕竟这意味着许久不开的电视有了发光发热的机会,许久不登的QQ可以开始通过好友申请,冰箱里的零食可以拆封胡吃,一直在做的题集今夜可以早点休息。
爸妈不在的日子实在是太美好了。
可是这种安逸美好在浓重的夜色降临以后转换成了对危险的恐惧。
我从小就喜欢看刑侦剧,脑子里也经常会冒出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重案六组让我认识到,世上总有些变态,杀人不讲道理。比如第一季第三集 里那个翻阳台行凶连杀八人的男子。
越过怕鬼怪的年纪后,我更加怕自己会遇见变态杀人狂,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我家,将睡梦里的我悄悄地抹了脖子。
这种惶恐在我爸妈在的时候表现为睡前检查门窗锁好否,刀具收起来否;而在我爸妈不在的时候则表现为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以及迟迟不敢挂电话。
我觉得电风扇可能会掉下来,砸中我,觉得洗澡可能会滑倒然后猝死,更重要是,如果有人打听到这户人家没有大人,可能会入户抢劫杀人。
我爸妈一再跟我保证,洛镇没有这样的人。
我反驳,好歹几万的人口,你们又不是全认识,再说了,万一人家路过洛镇激情犯罪呢。
但是显然,我爸妈是不知道何为激情犯罪的,而还没等我开展讲堂,他们的手机就因为电量不足而自动关机了。
我纠结良久终于从被子里探出头,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扫视一周以后,重新把头埋入被窝。
没关系的,世界上没那么多坏人,真的真的。
我不停安慰着自己,强迫自己闭上眼。黑暗里,我的听觉变得异常灵敏,我听见楼道里的上下的脚步,听见声控灯熄灭了又开。我甚至听见客厅不知道什么东西扑簌簌地动个没停,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现实。
我把手机按到拨号键,输入110以后总算定心不少,接着我开始背书。
研究表明,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当全身心的投入到一件事情当中以后,势必会松懈另一方面的神经。
我绞尽脑海里的全部课文,从木兰辞一口气背到长恨歌。
鉴于白居易先生实在写的有点多,以至于我背到高亢之处还需要放慢些语速想想下句是什么。
“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就在诗歌到达高潮迭起之处时,我又十分耳尖地听见大门的锁舌发出了一声轻响。
!!是听错了吗?我屏气凝神果然听见有蹑手蹑脚的脚步声。
我赶紧手忙脚乱的想找手机,可惜刚刚一番诗朗诵激昂之下,手机早就不知被塞到了哪里。我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悔恨过自己非要换一米八的大床,以至于生命危急关头连唯一的求救机会都摸不着。
脚步声离我更近了,我这下是可以确定了,真的有人来了。
新闻里说过,大多数的入室偷窃都会和杀人挂上钩,而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偷窃被发现后杀人灭口。
我想,如果我装作自己睡着了,他应该会摸了东西就走的吧?不会要我命的吧?
可是万一是色魔咋办?不对不对,那我就不要让他发现我是个女的。我在被子里躺平装作被子里什么人都没有,我这么瘦天又这么黑估计啥都看不出来。
等等,天是黑了,可是我把灯打开了呀,而且每一盏灯我还都打开了,天呐我真的是自寻死路。
事到如今钻出去关灯已经来不及了,我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来的可千万千万只图财别图人也别图命啊,我还是没成年,我还没活够呢。
今天你要是只拿钱,拿了就走我就当啥事儿没有,如果你敢掀我被子,那我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许嘉允跟我家可就隔了一层,到时候我大喊救命,一定会招来人救我的。实在不行,我就拿军训学来的军击拳晃一晃,然后找准机会逃跑。
赵喻津沉着冷静,不要害怕,你倒了十几年的霉,运气积攒着一定就是为了今天死里逃生的,只要你相信自己你就一定可以的。
不过菩萨还是保佑保佑我吧,这种事情能躲一劫是一劫,求求求求您了。
我暗自祈祷,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尽量让自己摊开装作是这蓬松被子的一部分,心跳如擂之中耳鸣又毫无征兆地开始了。
可惜下一秒头顶的被子就被人掀开,我本能地惊叫出声飞起一脚,一边大声喊救命,一边抄起枕头就往人身上砸。
“别叫别叫,是我是我。”房间漆黑一片,掀我被子的人一时躲闪不及被我踹翻在地。
我惊呆了这年头小偷竟然猖狂到被逮住当场还敢叫嚣住手了?我的枕头挥舞的更加虎虎生风。
“我是许嘉允,许嘉允。”
我管你许什么····等等,谁?许嘉允?
“你真的是许嘉允?”我停下动作,迟疑问道。
来人闷闷地“嗯”了一声,听起来像许嘉允又不像。
“嗯?”我重复了一遍他的语气满满的不确定。
“我真的是许嘉允。”他无奈地又重新说了一遍。
我瞪着一处漆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但听见果真如此熟悉的声音顿时长舒一口气,“真的是你啊。”
惊吓过后猛然放松,却又让我的心头燃起一阵无名怒火,把枕头往他的方向狠狠一丢,“你干嘛啊,你过来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啊,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我瘫坐在床上抱着枕头越说越委屈,控制不住掉下泪来,“我怕死了,我以为谁进来杀人了。”
许嘉允闷不做声,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得寸进尺我向来是把好手,尤其是吃我这套的人在场的时候,我更加变本加厉,小声地抽泣起来。
许嘉允好像是慌了,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抓着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想到这茬嘛,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有一个弱点,或者说是话术里最吃的一套,那就是别人问好不好。平日里许嘉允和我相处要是惹恼了我,或者有求于我也惯会用这几个字来央我,成功几率基本在八成以上。
不巧,今天就是那例外的两成。
我实在是太害怕了,这种害怕在找到撑腰的依仗以后就变成了眼泪全部都宣泄出来。这短短几分钟内,我的煎熬、恐惧、惶恐,一遍又一遍地在脑子里不断循环跳动。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人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是能够听见自己器官工作着的声音的,那样汹涌不安。
就算我的反应机敏,挥舞防卫的动作也算利落,可是我发软的腿,战栗的发抖的脊背无一不在将“外强中干”四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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