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丫头迟早是自己的妻,就算有一天他的坏丫头心生他意,展昭也绝不放手。展昭心中想着也就不再执意睡在地上,拿起被子就放在床上暮妍给他留出的地方,宽衣上床。
还是有些尴尬,两人都默不作声。过了半晌,展昭听到身边的暮妍呼吸浅浅,显然已经睡熟。展昭侧身而卧,伸手将暮妍脸上的几缕发丝撩到耳后,握住暮妍放在被子外的柔夷,瞌目而睡。
清晨,暮妍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身边空着个被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昨晚是和展昭一张床。刚刚坐起来,展昭就端着一盆水推门进来,见她醒了笑道:“真真是个懒丫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快起来洗漱了我们去吃早饭,昨个还闹着要早起吃老字号的羊肉汤,再晚点羊肉汤就要卖完了。”
听到展昭说起羊肉汤,暮妍的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计。赶紧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拉着展昭就下楼,谁想到展昭拉住了她:“慌什么,马上就送来了,我已经让小二去买了。”说着拉她坐下等着,果然没过多久小二提携食盒进房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展昭给了赏钱送走小二,回身就看到暮妍喝着汤一副满足的表情。
“就这么好喝?”展昭也尝了一口,是很鲜美但也绝非绝味。“你懂什么,不会品味生活的人。”暮妍斜了眼展昭。两人说笑着吃完早餐,又开始新一天的旅程。
第16章 假期2
到了洛阳是一定要去白马寺看看的。两人这时就已经走在去白马寺的路上。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就见到巍峨肃穆的寺院正门。
走进寺内,一看就是香火极旺。上香磕头,摇签解惑的人络绎不绝。暮妍也在佛前跪下虔诚的磕头跪拜。待她起身展昭问她:“怎么不求只签?”
“不要,求好了欢天喜地,求不好垂头丧气。况且我也没什么要麻烦菩萨的。”暮妍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老天对她已然不薄,又何必多求。
两人步出正殿,信步游走在寺院回廊之中,迎面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走来。有过暮妍身边的时候突然发问:“女施主从何处而来,可遂心否?”暮妍张望四顾发现是问自己就回答他说:“从来处来,自然遂心。大师怎么这么问?”
“姑娘的来处天知地知,你知老衲也知。”老和尚依然笑眯眯的一副和蔼样子,一旁的展昭皱了皱眉看着他们二人打哑谜。
“大师,那我还能回去吗?”暮妍又问。虽然在这里也算如意,可是如果有机会暮妍还是想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
“佛祖召施主来此是为了让施主了却前缘。施主觉得还能回去吗?”老和尚还是那副和蔼笑容,但暮妍怎么看怎么碍眼。既然回不去也不想再和老和尚磨牙拉起展昭就走。展昭给老和尚施礼致歉后转身追赶暮妍。
“你跟那个和尚认识?他为什么问你从哪里来?你不就是在任家庄吗?怎么你还能回哪去?”展昭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追上暮妍后就急急的问。
暮妍无奈的看着展昭,心里面把那个老和尚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暮妍对展昭说,她的来历实在是太诡异,别说展昭不信,就是暮妍自己也经常觉得奇怪,穿越这种事本来就不科学。展昭毕竟是古人,有时代局限性,对于说了之后的结果暮妍还真是不好预测。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展昭有些急了,一改平日里的君子样,有些气急败坏。想想也是,自己的女人明摆着有个大秘密,连个和尚都知道,自己却蒙在鼓里,这种感觉绝对不好受。
看着展昭的眼睛都有些发红,显然是真急了。暮妍只好叹了口气,答应展昭等回到开封府就告诉他。但是有个要求,就是展昭陪她玩儿的这几天要放下此事。
有了这一出,显然展昭已经没了玩的心思。一路上都用探究的眼光看着暮妍,让她实在觉得受不了。匆匆游览了一圈两人就回到客栈。
小二已经收拾好了另一间客房,展昭搬了过去。暮妍这才算松了一口气,本来现在说也无妨,可她觉得以展昭的性格肯定会去向包拯,公孙策求证可能性。为了避免不停的解释,才说回到开封府再说,一次性解决。要不然一路面对着展昭哀怨的目光,暮妍早都举白旗投降了。
第二日一早,展昭叫暮妍去吃早餐。开门看到他沁着血丝的双眼,暮妍一叹:“你的心思也太重了些,这就值得你思量一个晚上不睡觉。”展昭闻言涩然一笑:“自是没有姑娘心怀宽广。”
暮妍哪知展昭何止一晚没睡,天没亮就又跑去白马寺打听那个老和尚。经过描述,小沙弥说那是主持方丈智善大师,给展昭通报之后,方丈接待了他。听到他的疑问,一句“女施主是生在三界之外却仍在五行之中之人”就把他打发回来了。展昭苦思不得其解,最后安慰自己回到开封看那丫头能躲到哪里去,才渐渐将疑问放在心里。
随后的几日,展昭又陪着暮妍看了洛阳八景的其他七处景观。展昭来过洛阳数次,公干访友都有,也早听说过洛阳八景的瑰丽风光。可每次都是匆匆来去从没有时间仔细欣赏。这几日闲暇,一处处看去,果然令人心旷神怡。
这日黄昏,两人刚回到客栈,就有洛阳驿馆的人来送信。展昭一来就送信将自己落脚之处告诉公孙先生,没想到果真有事发生。
接到信展昭急忙催促暮妍收拾行装,第二天天还未亮,二人就快马加鞭的赶回开封。即便这样也是第二天下午才到,到了开封府门口展昭扶暮妍下马,刚一着地暮妍险些一头栽倒,展昭心疼的抱起她,送回小院,又交代丫头给她上药,才匆匆离去。
展昭走后,暮妍让花儿给她烧水沐浴。一脱中衣,发现大腿内侧血红一片都破皮了,部分地方鲜血淋漓。看着甚是怕人。
花儿和暮雨一边给她清洗一边哭着埋怨展昭粗心,不懂得怜香惜玉。暮妍苦笑,一路忙着赶路,自己回来就能休息,可展昭呢估计还得马不停蹄的去办案子。想着不禁有些心疼他,原来不知不觉间,对展昭的感情已经真么深了。
沐浴过后,春红拿来新做的夏衫给暮妍换上。暮妍就开始询问家里和店里的事情。
暮雨和花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春红经过一段时间的针灸服药,身体已经大好,如今家里针线浆洗上的事情都交给她和她娘;添头丫头丑丫人虽小力气却不小,家里所有的粗活都归她;店里的生意不错,每天有六七百钱的纯利;豆儿每日里早出晚归的看着,买的几个人都手脚干净干活利索。
听着暮雨有条不紊的一一介绍,暮妍欣慰的拍拍她的脑袋:“二丫头长大了,能给姐姐帮忙了。”
说笑着暮妍就就问起来发生了什么案子?谁知一听问这个两个丫头都变了脸色。暮妍见她们害怕也就不再追问。直到晚上见到戚氏母女才知道事情始末。
原来他们刚刚离开开封第三天,吏部尚书陈大人的小女儿就因伤寒医治无效过世了。因为未满十五岁属于夭折,不宜多停,停尸三天就下葬了。又因为夭折的不能葬进祖坟,陈大人便央人在西郊选了一块向阳坡地下葬了女儿。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但是陈夫人因思念女儿,便选了一日去给女儿烧纸祭拜,谁知去坟地一看便觉有异。原本封的严实的坟堆显然被人挖开过,原本端立的墓碑正歪歪斜斜的插在土里,陈夫人当即就昏了过去,回去和陈大人商量后决定重新安葬。
待选好吉日,请了一众和尚道士做法。挖开坟堆后,里面的情况险些把一众人给吓死。棺材已经被打开了,死者的尸身赤身露体的睡在棺材里面,身上的寿衣被扔在一旁,一应首饰陪葬皆不见踪影,更可怕的是死者臀部和后腿的肉都被人割了去。
见此情况,陈大人也顾不上做法事了,当即匆匆盖棺,报告了开封府。经过仵作验尸发现,死者不但被割掉了大腿和两股的肉,而且死者遭到过歹人的侮辱。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盗墓求财能说的通,见死者相貌秀丽起了邪念也勉强可以解释,可是割了死者的肉有什么用。经过多方查证皆没有结果。开封府一干人等为此案忙得焦头烂额。
陈大人夫妻伤心欲绝,几次催开封府捉拿人犯,见案情胶着,索性一状告到御前。皇上命开封府一月破案,这才把展昭也召了回来。
春红讲完,听得暮妍背后发凉。这是亵渎尸体案呀!没想到古人也这么劲爆。古代律法对亵渎尸体的罪很重的,而且古代人信鬼神,有畏惧,就是盗墓贼也是只取财,不动尸体的。更遑论jian尸割肉的。不知道包大人准备怎么破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