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一会,她那小狗尾巴就晃得厉害,一脸得逞的表情。
她抬手捂在嘴边,打小秘密似的勾唇笑说:“那我告诉你件事啊。”
付玖维被她着突如其来的笑搞得心情七上八下,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秉着练心态的想法,他还是听她说:“你打不过他的。”
拳击可是付玖维的强项。
他还真受不了这种心理战的打压,硝焰气立即涌上,倍增底气地反驳:“这不可能。”
季向蕊在心里为他点了支蜡烛,言归正传说:“那你完了。”
付玖维:“?”
季向蕊默了几秒,才笑眯眯给他当头一棒:“他是海军特种队出身,你能打过他?”
付玖维:“……”
好的。他现在就收回他的瞎话。
与此同时,部队的车到了医院楼下,另一边的时鉴也准备出院。
但莫名其妙地,从早上开始,他打喷嚏就没停过。
难道是他昨天表现太过分了?
自从知道季向蕊提前出院后,时鉴满脑子漫溢的都是这个想法。
然而,部队的紧急召回,根本没给他留更多遐想的空间。
时鉴作为队长归队的原因,是因为先前营救行动后,那帮外国人交由当地负责人后,还有个专门负责看风的男人。
系统甄别显示是中国国籍。
他们在国外做的交易看似不受管束,但实则以中国国界为边,这就是违法的事。
中国男人被特令带回后,队里在等时鉴回归,去做详细的事件汇报。
做汇报之前,时鉴和上级打了报告。
他想先进审讯室,和他确认新闻社战地记者季向蕊会作为人质出现在那条船上的原因。
上级允许了。
审讯室有两面墙,对门的那侧是双面玻璃镜。
外边能清晰看到里面人的一举一动,而就这里侧的视角,不过漆黑的高墙。
而门的那侧,只是最为简单的墙体设计。
时鉴绕道走到门向之前,从透视玻璃里面看到了躲在门边墙角的中国男人。
似乎很久没见惯常的底招,他笑了笑。
这一招实在太烂,时鉴早在很多年前的训练场上就悉知这种境况该选如何的反击方式。
所以开门之际,时鉴并没立刻走进审讯室,反是在门边滞留了超过三秒的时段。
纯靠心理打压,他让对手没了起初的警惕。
直到八秒时分,时鉴才迈步进去。
同时,他的余光直接落定右侧的方向。
男人在方才几秒的心理挣扎中反应滞愣,拿出的对抗也相应慢了时鉴一秒。
时鉴左手就近隔空一把扯过男人的左手,反扣身后。
而后,他右手稳准掐住他的脖颈位朝桌边的方向压下去!
钳制的短暂两步,男人的脸就被迫紧贴冰凉的桌面。
时鉴没打算这么压制着他对话,他笑着问:“还玩吗?”
男人没出声,还硬着脾气。
时鉴有如所想地直接松手。
他不喜欢做背后偷袭的事,但这不代表他会被对手轻而易举地偷袭。
时鉴随手拉开张椅子坐下。
男人就算再不服气,在这个地盘上,由不得他撂话给说辞。
开门见山地,时鉴问他:“那天那个女记者为什么会在那艘船上?”
“谁?”男人装不知。
时鉴微弯指节,反转着轻扣了扣桌面。
三下的警示,他没在和他开玩笑:“我问,原因。”
前一秒明明还春风含笑的懒散样,下一秒却骤变冷然。
男人被他微眯透露戾气的视线盯得背脊一凉,底气大失地回:“他们做的事,我怎么知道?”
“他们?”时鉴微皱起眉,“说清楚。”
男人不是第一次跟着做事了。
原先,他是因为欠了那帮人钱,还不起才被抓着干活。
但几次过后,他意外发现那行暴利,钱伸手就来。
把债务还清后,男人图钱,自愿留下了。
这会男人清楚自己不仅没机会逃出去。
就算打个比方,他能回去了,那也必定没好下场。
那帮人有个规矩,无论是在哪个国家,和什么打交道都绝不和警察、军人打交道。
那天碰上中国海军,纯粹是一场荒唐的巧合。
那艘船本该来历不明。
但败就败在海盗圈的人达成交易后不想花钱雇船,就自说自话地挪用了盗来的中国船只。
所以,那场对抗中失衡的必定是他们。
男人这会自知瞒不住,干脆说:“还能是什么原因,不就是那个女记者长得漂亮,身材还好,做交易找人嫁出去稳赚。”
时鉴压抑着的怒气说来就来,一点就着。
光是听到“稳赚”两个字,他就面色铁青。
男人却继续在说:“我好心给你个警醒吧,她是他们的目标了。”
“什么意思?”光“了”一个字,时鉴听出了这话额外的意思。
男人却被他这番明知故问逗得倏地笑了:“这么简单,都听不懂?”这句之外,他不想再过多透露这件事。
不在一条战线上,他的提醒已经仁至义尽。
只因为,他还有把柄在那边。
他不想死。
彼时,马加革市和阿耶于市的边境交界区。
“砰——砰——砰——!”猛地连环枪声。
墙上所挂的多数照片里,那些交易成功的对象照片无疑被几米开外的男人打到烂穿!
外国男人站在这个男人旁边。
他战战兢兢地接过他手里没了子弹的枪,把新换的安稳放到男人手上。
然而,下一秒。
男人却不再把目标放在那堵照片墙上。
他利落地反手转过枪支,眼也不眨地直接顶在虚弯着身的男人脑门上。
就这么用力地顶着,似乎所有堆积成日的愤懑都在这个动作上有所体现。
外国男人被吓破了胆,垂落裤边的双手都在不受控制地发颤。
他张唇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如鲠在喉,什么解释的话都拿不出来。
男人扣动后,任由清脆声响,子弹接续上膛。
他质问他:“Businessisgood?(生意很好做?)”
外国男人吓到了,保命地连忙摇头。
男人却视若无睹,依旧枪口顶着他,“So射ranaway.Howmuch摸neydidwelo色?(所以她跑了,我们损失了多少钱?)”
外国男人这回没说话。
因为他也猜不准,那个女人的条件实在太好,市场行情价保守估计几十万美金都有可能。
只要有人付得起,就不存在上限这一说法。
可男人偏要他说:“speak!(说话!)”
外国男人颤抖着说:“Hundredsofthousandsofdollars.(几十万美金。)”
随后,“砰——!”的一声,枪眼对准旁边的水泥地,泄愤似的打出重重一枪。
地上直接被烫出刺眼的黑孔!
当天下午。
季向蕊被绑在后舱的照片被贴上了那堵照片墙。
第7章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季向蕊平时除了总结报道,就是为接下来的工作做准备。
一如从前,就算亲哥季淮泽有特意透露时鉴的联系方式,季向蕊还是坚持着狗不理的倔强态度。
她一眼都没给那串新号码。
要她先联系?他怎么不干脆去做白日梦?
然后,入部队展开工作的当天,季向蕊就遇到了难事。
她提早于既定时间到了部队大门,却因没有通行证,需要登记身份和联系内部才能被放行。
当被问到可打的联系电话时,季向蕊愣住了。
她皱着眉开始大脑飞速运转,时鉴那串电话号码多少来着?怎么就没印象了?
季向蕊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都没一点头绪,自然就被卡在门外了。
这会的特种队成员都在训练室练体力,班长时鉴也不例外。
一帮男人赤着上身近身击打沙袋的日常训练。
喧嚣四起,此起彼伏到甚至淹没了一旁长台上时鉴不断亮屏的手机磁震。
接连几通电话后,屏幕最后归于黯淡。
岗哨这边一直打不通时鉴的电话,士兵狐疑地望了季向蕊好几眼,有所防备地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冰天冻地的,季向蕊的脸蛋被寒风裹刺吹得生疼。
她心里骂时鉴骂个不停,表面上还要端正举着自己的记者证,好态度说:“我是新闻社派来做海军特种队任务报道的记者,季向蕊。”
士兵确认了身份后,最后持着怀疑,又给时鉴打了通电话。
而这一通,好在时鉴中途拿喝水瓶,看见了。
只不过,这一大清早的,岗哨怎么给他打电话?
时鉴拧好水瓶后,左手划开接听键。
随即,对面传来的不是士兵守夜后的微哑声,而是季向蕊火烧到头顶的不耐声:“还做报道吗?长官?”
与此同时,耳畔倏地响起队里机枪手程屿猛打沙袋的喧声。
骤然响彻在空旷的训练室里,余音绕梁,搞得时鉴没太听清电话那头说的话是什么。
时鉴滞了几秒,只问:“抱歉,刚刚没听清,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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