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图一张抓狂表情包。
微博下面评论涌入,都在哈哈哈哈哈,让她快去圆,自己挖的坑把自己埋了也要填上。
祝初一神情怏怏下楼,脑子一团浆糊,管家上前:“太太,没睡好?”
“呵呵,一个头两个大。”这要怎么圆,女主崩成这样,男主崩成这样,女配居然也崩了,她有恶毒呢,居然下泻药不应该是那个啥么。
精神不济地吃完下午饭,她到三楼的影音室,随意挑了个电影放,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影音室里做了封闭光线处理,黑漆漆的,她睡得昏天暗地。
一觉醒来,还没睁眼睛,先是腰,腰,腰,好疼,唔,脖子,落枕了。
“怎么了?”
一个声音传来,祝初一吓得睡虫瞬间没了,蓦地睁开眼睛,贺时午穿着家居服坐在旁边位置,荧幕还亮着,声音调得很低。
“吓我一跳。”她看着四周,睡糊涂了,忘了自己在影音室,“几点了。”
“九点半。”他看了眼腕表,说。
“啊,这么晚了。”睡了半天,电影已经播了几轮,“你回来多久了?”
“一个小时。”管家说她在影音室,进来就看到她在睡,平日里专往他火上点,睡着时可爱多了,就是睡相差了点。
她见他露出笑意,可见心情不错,她坐了起来,小手揉着脖子。
他问,“不舒服?”
她点点头,看到身上多出来的毛毯,她睡前没有毛毯的。
贺时午转了个身,手放在她后颈处,“你转过去,我帮你捏捏。”
“你行吗?”她怀疑,“你不是没经验吗?”
“祝初一……”男人紧抿着薄唇,眸光森冷的一批。
没经验是他自己说的,又不承认,对,男人不能说不行,她知道她堆起笑脸讨好地笑笑,急忙转身趴在沙发上,有人伺候还不用,傻。
男人深吸一口气,糗事被提及,气就不打一处来,手上却还是替她捏着后颈。
“疼,你轻点。”
搭在颈间的手一滞,末了力道稍稍轻了些。
捏了几下,祝初一又开始喊,“疼,你不要太用力,”过了会儿,“恩,舒服,用点力,就这样,好舒服……”
她舒服了,他不舒服,女孩儿脖颈纤细柔软,肌肤细腻,小嘴不停的叫唤,发出的声音又……
叫得他掌心火热一片。
“对对对就那里,肩膀,唔,好舒服……”
他冷声道,“闭嘴。”
“凶什么,是你要给我捏肩的,干嘛咬牙切齿。”额头枕着手臂,小嘴撇着。她给他按摩累得她手酸腰酸可一点怨言都没有。
搁在后颈的手突然撤离,男人霍然起身走了出去。
她转过小脑袋,“干嘛啊,还没舒服够呢。”
舒服,一个女孩儿知不知道不能当着男人面叫成这样,男人在关门前,咬着牙吐出几个字,“你自己舒服吧。”
贺时午下楼喝了一整杯的冰水,祝初一下来,手扶着腰,这姿势……
他挪开目光,沉着脸转身走出去。
祝初一不明就理,又哪里惹到他,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她觉得自己又得罪了狗男人,草草吃了晚餐跑回房间。
她坐在电脑前,这咋圆,都崩了,全崩了,想到头痛,她敲着自己的小脑袋,好痛。
直到夜里十二点,她还在冥思苦想她的狗血垃圾大作,她本就不擅长写文,开始是灵感迸发即兴之作,现在,头秃。
突然,一阵陌生的铃音响起,她猛地一惊,什么玩意,她看向声音来源,床头柜上多了一个新奇的摆件,啥时候放这的?
铃声一直在响,她走过去瞧着那玩意,一个欧式复古座机电话,呃,什么年代还搞这个?
她试探地拿起电话手柄放在耳边,贺时午的声音传来:“早点睡觉。”
“啊?”贺时午打来的?
“这是内线电话,以后十二点必须睡觉。”
吼,昨晚她不回他信息,今天就搞了这个东西,狗男人抽哪股子邪风,“我在工作。”
“睡觉,熬夜对身体不好。”
“哦。”好话她总不能当坏话听,熬夜确实对身体不好的,“等我搞完的再睡。”
“不行,再不睡把你房间电断掉。”
“不要。”
半个小时后,电话又响了,手机信息可以不回,打电话她可以说静音,但这个东西摆在这儿,她已经没办法装作听不到,贺时午这厮就是变着招整她。
“还不关灯睡觉。”
这人咋比她妈还唠叨,“好。”
她关了灯上床,睡不着玩手机,习惯的生活作息一时难调整过来,正拿手机想剧情记录下来明天可以写,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不许玩手机】祝初一猛地抬头,他在房间装了摄像头吗?她吓得一个激灵,急忙跳下床,踩着凳子爬高,上上下下找了个遍,还好,没有。
她鲜少睡这么早,睡的早起的就早,洗漱出来,在门口碰到下楼的男人。
贺时午走近她,在她脸上瞧了瞧,“恩,今天脸色不错。”
祝初一扯了扯嘴角,又露个笑脸:“你也不错。”
“哪不错?”他问。
她挑眉:“帅气逼人,魅力无限。”
“有眼光。”贺时午笑着向楼下走,她跟在他身后。
管家见两人脸上露着笑,哎,感情都这么好了,为什么就不睡一间卧室,这是啥子情趣?先婚后爱也该到爱的步骤了吧,他老了,想不通年轻人的弯弯道道。
两人一起吃的早饭,贺时午又有了笑脸,昨晚甩脸色的好像不是他一样,精分。
吃完饭他去公司,她上楼。
她已经放弃去圆崩了的剧情,画她的漫画。
下午两点,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云子矜。
从哪拿到她电话不奇怪,贺时午,云景行,方远,哪一个都有可能。约她干什么?之前办公室那一幕,解释,摊牌,无论哪一个,都逃不出与贺时午有关,她们之间,只有他一个纽带。
她去赴约,在上阳路一间咖啡厅。
她到时,云子矜已经到了,美人还是那么美,只是褪去柔和,此时矜贵又清冷。她暗暗感觉对方是在酝酿着干什么,之前的暗流已经呼之欲出,此时,不可能只是喝咖啡。
云子矜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为了钱,要多少?”
咬着吸管的小嘴一僵,来了来了,豪门恩怨戏码,撕破脸的正面交锋终于来了。她眨巴眨巴懵懂的眼,装柔弱,“子矜姐,你,什么意思?”
云子矜从包里拿出支票推到她面前。
两千万,她忍着内心的狂放,“这是?”
“给你的。”云子矜没了往日的温柔表象,而是正宫的气势,盛气凌人。
祝初一觉得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难看极了,哭不是哭,笑不是笑,她忍得太难受,还得装小白花,“我,我不明白。”
“你明白,他并不爱你。”
是,他爱你,谁不知道。
搁在桌子下面的手左右互搏,一个蠢蠢欲动向支票,一个摁着,这神特么逻辑,那天的话她差点以为白月光要放弃霸总,这套路也太,当谁傻子吗。
云子矜见她不收支票,却又盯着支票,是个贪财的人,“你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说完,起身走了。
人走后,祝初一双手迫不及待的向支票扑去,两千万,她太喜欢豪门甩支票打脸的戏码,出手从不手软,两千万啊,嗷嗷,平白冒出的两千万。
云子矜就把支票留下,不怕她不答应吗?心也忒大了。
她傲娇的把支票收进包里,贺时午什么身家,两千万想打发她?不能够。
赔钱的买卖,她不干。
揣着巨额支票,美滋滋的离开咖啡厅回家。
此时,贺氏办公大厦三十二楼总裁办,一身黑装加身的男人坐在办公椅上,光线从落地窗照进来,男人的英俊脸孔在阴影下如刀刻般硬冷。
他手握电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云子矜,我就值两千万?”
云子矜怔忡片刻,“时午,我……”
贺时午冷笑,直接切断电话,愚蠢。
次日,云子矜又约她。
而这次,云子矜推给她一张支票,三千万。
啥,又给支票,豪门打脸方式都这么肆意妄为吗,“这?”
“一共五千万,离婚吧。”
她想离啊,但她不能毁约,违约她赔不起,这五千万只够赔违约金但她又不能明说。
“子矜姐,咱们今天,就当没见过好不好。”继续,继续,甩支票戏码继续走起,多甩几次她不介意,美人你真棒,搁在桌子下的小手点了个赞。
“初一,五千万不是谁都能给你的。”
不是谁都能给,你给了呀,还有贺时午的五千万分手费,扯平的事她不干,没她一点好处,何况贺时午平日里送的礼物的零花钱都不是小数目。她挤出泫然若泣的柔弱脸,“我们还是当做没见面吧。”
云子矜起身,在走之前说,“五千万摆在你面前,别落得有一天人财两空,你是聪明人,如果真到那种地步,我会让你一分钱拿不到,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