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躲开。
她不是应该直接站出来。
她为什么不问,问了他一定告诉她。
她,居然如此开心。
她,居然,一点也不吃醋。
这,该死的,为什么不吃醋。
她那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除了满脑子钱就剩下虚伪。
骗他,装得满眼爱意,就是个骗子。
贺时午大步向楼下走去,呯呯两声敲门。
祝初一打开门,一张笑脸迎上一张阴沉的俊脸,“老公,有事吗?”
“没有。”他冷冷道。
哪里是没有,人都来了肯定是有事,“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男人摇头。
她不解,“你有什么事你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男人冷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说,就站在她门口,她试探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他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他只是在给她机会,让她问,随便她问什么。机会摆在面前,仅有一次,珍惜吧。
这哪是没有,很明显的有呀,祝初一秉承着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发挥出白莲花的善心,准备当个知心姐姐,“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男人不说话,如墨般的眸子就这样看着她。
祝初一就纳闷了,这是演哪一出戏?
但还是柔声细语的说,“要不,我陪你下楼走走。”
男人不动。
祝初一想了想,“那,我给你泡茶。”
男人依旧不动。
祝初一也不知道他都有啥爱好,“要么,我们去楼下喂团子。”
男人还是不动。
祝初一真不知道他怎么了,他突然找她,却什么也不说,这让她怎么猜,他发的哪门子神经,她摸不着头脑,她只觉,贺时午好难哄哦。
作者有话要说: 祝初一:狗男人又要搞事情?
贺时午:就一次机会,珍惜吧。
第25章 二十五
贺时午貌似真的生气了,还哄不好。
狗男人发什么神经,一把年纪的老男人,当自己十八岁小男生,还需要人哄。当她开天眼还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祝初一关上门,撇撇嘴,神经。
拿出日记小帐本
5月29日晴转多云
今天碰到贺时午和云子矜,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偶遇这种事我也不想,他不高兴,当我很高兴?我觉得我错了,下次再遇到劳资不躲了,一定冲上前表明立场,我希望他们立地字只写了一个横,笔没墨水了,什么鬼呀,立地成婚,劳资不当电灯胆,不当绊脚石。
贺时午不高兴,还难哄,一个大男人墨迹死了,白月光都主动了你还端个寂寞。
也是,如果贺时午不端着就不是贺时午,白月光就是被你这么冷漠走的。
祝初一翻着小帐本,一笔笔算着她的小钱钱,心里的计算器打得噼里啪啦,美死了。
贺时午一身怒气回到房间,手机几条提示信息。
方远:【我觉得初一很有意思,她那小脑袋里都想啥呢。】贺时午冷哼一声:【想知道问她去。】
方远:【我就是猜不透,她为什么躲着】
紧接着又回一条:【她真一点也不介意?】
不介意,不吃醋,问东问西押不上正题,他给她机会,是她不珍惜:【省心】这两个字,很附和贺时午一贯绝情绝爱的没人性:【还是你高明,教教我如何让女人不争风吃醋,没想到啊,这在方面,我居然甘拜下风。】【高明个屁】祝初一虚情假意,满嘴谎言,就是个骗子。
扔下手机懒得理方远这个情场浪子。
方远认识贺时午二十几年,他如此暴躁还是少见的。这是咋了,和平相处不好吗,他可是求之不来,高,手段高明呀。
祝初一睡了个好觉,醒的也早,下楼时,贺时午坐在餐厅吃早餐。
“早。”她上前打招呼。
男人眼皮都没撩一下,不搭理她。
管家添了餐具,祝初一闷头吃早餐。
贺时午从始至终未置一言,冷漠的一批。
她不想触霉头,脑袋都不抬,不想有目光交流,不想演。
管家哪知道两小口又怎么了,一天一个样,闹啥呀。
看不懂,看不懂。
贺时午筷子往桌上一撂,冷冷瞥她一眼,起身走人。
直到贺时午的车驶出去,她才长抒一口气,终于露出笑脸,太难伺候了。
她不禁琢磨,贺时午明显还有气,他不说难道让她猜?
太难哄了,她长这么大没哄过人,还是个男人。不理他,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她不想触霉头,保持一贯应付贺时午的理念,能躲则躲。
管家小声问:“初一,怎么了?”
祝初一摇头:“不知道。”
“是不是你又惹他了?”先生最近情绪变化,大多是与太太有关,而祝初一专往炸弹上戳,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心太大。
她再次摇头:“我没有,不是我,可能是,抽风吧。”
“不能这么说你自己的先生,这几日我见先生对你很好,听李叔儿的,打电话关心一下,下次再有这情况,可别闷着头不说话。”
祝初一猛地摇头:“不打,打死也不打。”
贺时午坐在车上一言不发,进到办公室也是一言不发。
直到结束会议走到自己办公室,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十一点。
祝初一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识时务的女人。
祝初一坐在椅子上,电脑里放着安意的现场视频,捧着脸花痴着安意,好帅,好A,大长腿……
手机响起,是贺时午,他很少打电话给她,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急忙接了起来,柔声细语,“老公。”
“恩。”
恩什么恩,你打电话有事说事呀,还让她猜?
“老公,中午吃饭了吗?”小脸带笑,关心是装的,目光却盯着视频里的大长腿花痴。
“没吃。”
祝初一哦了下,没再说话。
贺时午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停顿了十秒钟,突然,贺时午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女孩儿们疯狂的尖叫,安意安意……
她在看视频,看她的小哥哥,这个女人,男人咬牙切齿,“祝初一……”
祝初一被他这么一吼,吓一跳,突然反映过来,视频里的尖叫声,完了完了,“老公,那个,你听我解释。”
嘟嘟嘟,对方切断电话。
祝初一只好按下挂断键,重重叹了一声。
缓了几秒钟,又点开视频,安意安意,舞台好炸,A断腿。
直到一条十几分钟的视频播放完,她才惊觉,贺时午又生气了。
昨天他耍风她可以不管,今天的,貌似不行。
这可咋办,哄男人咋哄,她上网搜索,哄老公的办法。
一条条罗列下来,什么把自己扮成礼物,穿得性感引诱,不行不行。
昨天中午给他送饭,貌似他心情还不错,那今天再送一次,讨好一下。可,他要是不想看到她,去了只会触霉头。
太难了,狗男人太难伺候了。
算了,他是财神爷,粗大腿没离婚前她还得抱。看在她非常识相的份上,财神爷就不跟她计较了。
对,就这么干。做好自己的事,其它的就由不得她。
让管家准备来不及,她舍了一把票票,一顿午餐几大千的餐她订了,钱直接打过去,一个小时后她去取。
她急忙收拾一下,司机开车先送她到餐厅,先取了餐,再转去贺氏。
到贺氏已经十二点半,这个时间他应该没吃午饭,贺时午的作息并不规律,特别是用餐时间,经常午饭不吃,他那身子是钢铁铸成的吗,不,就他那硬得针扎不穿水泼不进的性子,钢筋混凝土吧。
她刚下车,门口走出一个女人,两人目光相交。
昨晚一起吃饭,白天来这儿,云子矜来贺氏,肯定是见贺时午的。
她嘿嘿一笑,那贺时午此刻气消了吧。
“子矜姐。”装看不见是不可能的,祝初一打招呼。
云子矜笑着上前,“初一,你来了。”
她指了指手里的餐盒:“不知道时午吃没吃午饭。”
“你真有心。”云子矜笑容一如既往的好看,长得漂亮,笑得好看,声音还轻轻柔柔,这般美人,要是她,她也惦记。
“他在办公室跟高管碰点事,要不,我们到旁边坐坐。”云子矜提议。
祝初一点点头:“好呀。”
旁边的咖啡厅,两人在窗边坐下。
“喝点什么?”云子矜问她。
“柠檬水吧,前段时间喝咖啡差点喝到吐。”
云子矜无奈地笑笑,她点了杯咖啡。
“昨天是老朋友组的局,所以,”她顿了顿,“你别介意。”
美人姐姐居然跟她解释,比贺时午那个狗男人好太多,就会绷着冰山脸,见天端着,祝初一扬着笑眼:“不会呀,朋友之间聚会很正常的嘛。”
云子矜点点头,两人闲聊几句,点的饮品送上来。
祝初一喝着水,时不时偷看云子矜,长得真美,想到云景行,温文尔雅气度非凡,长得帅,还有钱。云家人各个不比寻常,名字都这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