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询:“戒指。”
康以柠莫名其妙,“给我干什么?”
江询扬了扬眉,“这不是看你喜欢?”
“我喜欢的就全送我啊?”康以柠笑起来,视线落在他白皙的手背上,红痣妖娆。
她压着嗓音,像是怕被别人听见,“而且这不是因为在你身上所以才喜欢吗?”
江询眼眸稍敛,没有说话。
都不是能轻易说得出情话的性格,偶尔听到一点,都难以平静。
康以柠没想那么多,还在实事求是,“再说啦,你这个这么大,我怎么戴呀?”
江询毫不犹豫,像是蓄谋已久,“挂脖子上。”
康以柠:“……”
他这副直率的样子实在是太有魅力,康以柠没忍住,放声大笑。
剩下那四个人被她这不寻常的动静吸引,不明所以地看过来。
于是有幸看到,明媚热情的姑娘郑重其事地伸出两只爪子,捧住身边那位的大掌,求婚一样举起来。
深情款款,吧唧一口亲了亲。
如果我喜欢的都送给我的话,那我还是想。
——“把你挂脖子上。”
玻璃窗外风景在飞速倒退,只有阳光和他一如既往。
康以柠还在感慨,忽然爆发的祝福从四面八方而来,不约而同。
秦可宝:“哦~~~~”
吴颂:“噫~~~~”
陈辞:“艹!”
温语:“哇——”
康以柠一脸懵逼地回头,对上四双看穿一切的火眼金睛。
康以柠:“………”
康以柠:“闭嘴好吗?”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柠姐,我可是你亲宝宝啊……
一直到下车, 江询耳后的红晕都没散完。
康以柠坐到后半程有点晕车,但好在吴颂的老家真如他所说的, 山好水好,走了一段路后,渐渐也缓了过来。
目之所及都是绿意,风里带着草木香气,吸进肺里一片凉意。
吹着凉风到了地点,康以柠把行李放好,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
来的路上偶然碰见了几只肥猫,康以柠心痒, 偷偷地拉着温语想要出去找找。
怕被江询骂,还不许他跟,只说出去走走。
乡下的楼虽然普遍不高, 但都很宽敞, 每家每户都散养着家禽。虽是平坦的水泥大路, 但也不完全都是人在走, 偶尔还能遇见群鸭过路去游水。
康以柠挽着温语,一脸惬意地沿着路边欣赏风景。难得出来一趟, 看见什么都新鲜。
“你说说, 这些狗,我又不进它家里, 用得着又蹦又跳地追着咬吗?”
康以柠伸长脖子,透过一户人家门前的栅栏看里面叫得正凶的大狗,“难怪要用铁链子拴着。”
“唉, 这狗是看够了,我的猫呢?刚才看见的那些小可爱呢?怎么都不见了..”
“哇,那家房子好鲜艳啊, 居然刷粉红色的漆..”
康以柠正东张西望地看见什么说什么,一直领着她走的温语,忽然停住了脚步。
温柔的嗓音掺了几分怂意,“柠柠..”
康以柠回头,“怎么了?”
路的另一头。
一只通身雪白的大鹅正站在路中间。橙黄色的喙和脑袋上的大包尤为显眼,修长而粗壮的脖颈昂着,黑溜溜的小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们这个方向。
“嘿,这鸭子长得真肥,”康以柠兴致勃勃地要过去看,“应该能吃了吧?”
温语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站在原地怎么都不肯动,“它看起来好凶啊..”
康以柠知道她胆子小,还贴心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没事没事,不就是只鸭吗..跟那些狗比,不是挺..”
文静两个字还在嘴里。
只见那只目测至少有二十斤的大鹅忽然张开翅膀,低着头连扑带跑地朝她们冲了过来。
康以柠:“卧槽——”
遇到这种拼命的架势,康以柠又懵又觉得恐怖,转身拉着温语就往回跑,“卧槽卧槽,这是干嘛啊?这是干嘛啊?!!”
温语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海豚音都吓出来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呀啊啊啊啊——”
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吓到花容失色,一路回头一路尖叫,生怕下一秒就被鹅拖走。
才刚平静下来的大狗们再度热闹起来,伴着她俩的恐惧咬得一个比一个起劲。
……
农家院里。
剩下的四个男生,正坐在一个由茅草搭起来的小亭子里下跳跳棋。
一阵风刮过,隐隐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
江询手一顿,视线落在陈辞脸上,“你听到了吗?”
陈辞:“……”
对视一眼,两人果断推开棋局,走了出去。
出来的时候一点都没感觉,自己走了这么长一段路。
康以柠跑得差点气绝,都快绝望了,视野里忽然出现了那道,半个小时还被自己无情赶走的高瘦身影。
看到了救星,断了的气马上又接上了,惨烈又惊悚地叫着他的名字,“江询!!江询救命啊江询!!!”
有了上回被猫抓伤的事件,江询小心眼到连水族馆都不肯带她去。
这回出来,在家里已经是千叮咛万嘱咐过了,不许到处招猫逗狗,实在要招,也得带着他。
她信誓旦旦的保证也还在昨天,结果不到半个小时,又是这么鸡飞狗跳地回来了。
气得眉心直跳,江询伸手接住了某只飞速蹿上身,还要继续往上爬的八爪鱼,后背被打得啪啪作响。
康以柠:“快快快快鸭来了鸭来了!!快跑!!!”
在她张牙舞爪的空隙之中,江询看到了百米之外还在观察情况的罪魁祸首,冷漠纠正,“那是鹅。”
康以柠已经完全被恐惧所包围,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着急手上的力道也就没有控制,咚咚地敲着,“鹅鹅鹅,快跑鹅!!!”
感觉再有两下能被捶死,江询啧了声,冷声威胁,“你再不停手我把你扔下去喂它了。”
康以柠紧紧地扒着江询的衣服,色厉内荏地指使,“你,去!把它抓来杀了,我们晚上吃。”
江询扶着她的腰,一点都不想顺着她,“嗯,你去抓,我来杀。”
“……”
一条路不通,还有一条。
康以柠视线一扫,“宝宝,上!”
围观得正高兴的秦可宝闻言一脸的不能接受,“柠姐,我可是你亲宝宝啊!!你不叫吴颂叫我?他上辈子打老虎的!!”
康以柠毫无主见,“那吴颂你去!”
吴颂转脸就揪住了秦可宝的后领子,“我这辈子打你信不信?”
秦可宝:“……”
温语这一路被康以柠拉得几乎断气。
此时正躲在陈辞背后,露出两只被风吹红了的眼睛,哆哆嗦嗦地对康以柠道,“你,你还说,说你跑不动,下,下次看我,还信..”
陈辞正半侧着身子,用手掌给她扇风,闻言立马附和,“就是!看把我媳妇跑成什么样儿了,结巴了都!!”
他这明为算账实为揶揄的话逗得所有人都笑了。
唯独结巴本人,满脸通红,捏着粉白的拳头在他肩上打了一下。
-
闹剧过后,大家都回到凉亭里。
陈辞摸出打火机,痞里痞气地问三个男生,“走不?”
江询神色如常地从口袋里摸出根棒棒糖,“不去。”
他不去,秦可宝不抽,最后就剩了个吴颂,跟着陈辞走了。
没了大鹅,康以柠又是大王。
捡了个位置坐下,手指又不安分地去拨江询糖棍,笑嘻嘻地逗他玩,“你这怎么还越长越小了啊?以前都不吃这些东西,现在走到哪儿都还带着了?”
秦可宝在旁边听见,随口说了句,“询哥这是烟瘾犯了吧?我见过好多人戒烟,都是用别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的..”
康以柠还是头一回听见这说法,扭头追问,“是吗?”
“是啊,”秦可宝抬起眼皮,还待科普的嘴在碰上江询幽幽视线的那一刻,有了自己的想法,“我忽然想起来我门好像没锁,我得去看看!!”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康以柠似有所觉地回头,果然看见了江询凉飕飕的眼神。
阴恻恻地嗯?了声,抱怨,“干嘛不让人家说。”
江询敛眉收拾桌上的棋局,不承认,“我哪有?”
人都走了以后康以柠再无收敛,歪着身子像只不成器的奶猫,在江询身上东滚一下西蹭一下。
凉亭里的桌子是典型的四方桌,凳子也是固定在地上的。虽然不远,但也绝不是亲近的距离。
康以柠为了折腾他,倒也没注意自己这姿势到底合不合理,好不好看。直到弄得江询没办法分心,丢开手边的棋子拦着她的腰,怕她磕到摔倒。
小贱爪子再次摸上了他的糖棍儿,从东拨到西,再拨回来。江询忍了两回,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口腔里这磕磕碰碰的感觉,扬起了头不给碰。
康以柠这段日子作威作福惯了,他一跑就蹬腿嚎开了。
江询:“……“
真是供了位祖宗。
如愿以偿地又折腾了他一会,怀里的祖宗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很是温柔地问,“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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