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一愣,下意识的追问:“所以你觉得,靳砚之的肉 /体出轨比他狮子大开口贪得无厌要严重的多?”
文浔蹙着眉头咽下了那口叉烧包,嘀咕了一句“怎么肉味这么重”,又摇了摇头:“当然。对我来说,和靳砚之结婚最终极的目标本就是拿回属于我和母亲的一切。靳砚之或者靳家充当的是我的快速通道。现阶段,队友的出轨更棘手罢了。”
文浔抿了口茶,用筷子在餐具上继续比划着:“他若现在就喜新厌旧,弃我奔万津津而去,我还要花大力气拴住靳砚之的身心再把他绑回到一条船上来。但如果单单是他和万津津动了念头想要侵吞文家,我也许还有胜算。”
陶姜心疼的望着文浔。
她越是理智,越清醒,就越容易让人产生浓郁的保护欲。
文浔抬眸看了看陶姜:“昨天的录音你仔细听了?”
陶姜点头:“你发给我以后我研究到天亮。我想周律师应该也没有闲着。”
“你注意到几番万津津抛出橄榄枝,想要拉靳砚之入伙时他的反馈了么。”
陶姜似乎早就想说这一点,两个人默契的对望了一眼,同时开口——
“敷衍。”
“回避。”
文浔笑着打了一个响指:“靳砚之的态度模棱两可,我听来听去总觉得有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不管怎么说……”她夹起了陶姜面前的榴莲酥往自己嘴里送,“只要靳砚之不松口,万津津上蹿下跳只是小丑作态罢了。我真正在意的是,是昨天她爷爷突然病危住院,靳砚之不但亲自送了她去,还一去去了三个小时……”
文浔的声音低了下去,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早市人群,有些出神:“需要让人警惕的不是万津津,是她背后的家族。肯定还有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陶姜没有再管文浔后面说的,自文浔夹起了榴莲酥,陶姜的眼睛就睁的滴流圆。
她抢在文浔要把剩下的榴莲酥吞下去之前一把抢过了剩下的部分。
文浔吃了个空,莫名其妙的看向陶姜:“干嘛?榴莲酥一屉两个,不还给你留了一个么。小气鬼……”
陶姜咽了咽口水:“姑奶奶,你不号称从小到大榴莲是碰也不碰的!有一年我看到付媛在你面前吃了个榴莲班戟,你差点把她连人带碗丢出去。你怎么回事!”
文浔被她这么一惊一乍的吼了一嗓子,自己也有点懵。
她看了看那个被自己啃了一半的榴莲酥,咂咂嘴回味:“甜甜的腻腻的,味道还是可以的。”
陶姜盯着文浔看了几秒,把单为文浔点的海虾红米肠推到了她面前:“来,吃这个。”
这是文浔最喜欢吃的早点之一,几乎没有之一。
文浔简直脸上写满了抗拒十连:“不吃,这个给你,我不吃。”
陶姜一丢筷子,冷下脸来抱着胸:“老实说,上次例假什么时候。”
早茶馆里人来人往,陶姜的声音穿透力又极强,那模样简直是个教导处主任,文浔被问的一头雾水又羞耻感爆棚。
她压低了声音:“你干嘛呀你,你哪个医院的大夫会诊啊!”
陶姜忍了又忍,没忍住:“文浔,你是不是怀……”
话戛然而止,陶姜倏然看到了文浔身后的木楼梯上,乔疏烟探出了脑袋。
陶姜对着文浔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双双回过头去。乔疏烟一眼看到了两个人的所在,心虚的扬了扬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三人重新落座,文浔的目光在乔疏烟身上转了一圈,心里不禁冷笑。
乔疏烟和文将益“分手”时,文浔知道她已然捞到了不少好处。
文将益对女人一向大方,乔疏烟这个历时最短的情人不但徒手捞了两辆豪车一套公寓,还有一堆稀有皮的包包。
就这样,文浔还是一眼看出了短短几周乔疏烟的消费再次升了级。特别是对方手上那钻戒,明晃晃的足足有五克拉。
乔疏烟素来怵文浔和陶姜,坐下来拘束的像是个裹小脚的媳妇儿。
文浔瞥了她一眼,把菜单递过去:“吃点东西吧。饿着肚子聊没意思。”
乔疏烟讪笑着把菜单推了回去:“谢谢文小姐我不饿,我刚刚从通宵局过来。”
文浔也没有勉强,点点头:“李小姐也没有想到,我们还会再见面吧。”
文浔喊得是李红霞原名李小姐,乔疏烟闻言,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看您说的……江城就这么大,是熟人总是会遇到的。”
文浔似笑非笑的看着乔疏烟:“是啊,江城这么大,你怎么就偏偏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呢。是钱给的不够多,还是你答应我们离开江城后又迷了路呢。”
乔疏烟脸色一变,捏紧了自己包包的边缘,求助式的看了一眼陶姜:“文小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当时我是听了陶经纪的话把你们想要的东西都给了你啊!你爸爸坐牢这件事也和我没有关系!我们之间的契约关系都已经了了,我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是我的事情!”
文浔点头,从包里掏出了陶姜给自己收集来的照片,一张张摊开在乔疏烟的面前。
“是没有关系了。但是你身上这一套行头,脖子上的项链和钻戒,都是新金 /主给的吧。”
照片上,清清楚楚显示的乔疏烟和靳凯勾肩搭背的出入酒店的照片。还有一张,光线虽然不甚清楚,但是确凿是两人在豪车里相拥的画面。
乔疏烟脸色一变,也不准备再乔装示弱了,嗓门拔高:“你随便跟踪偷拍是犯法的!是啊!我是有新男人了!但是又怎么样呢,和你有什么干系!”
文浔打了个哈欠,用手敲了敲桌面,下巴微抬,陶姜接了了话茬。
陶姜开口可不像文浔这么斯文。
“我们犯法?你多次窃取文家保险箱,视频监控还在我手上,要不要现在看看什么是真的铁证如山。”
文浔早就安排了梅姨提前把文将益落脚的几处住宅关键房间都安了监控,乔疏烟用药用酒灌倒了文将益的画面统统收录其中。
乔疏烟控诉文浔陶姜跟踪偷拍,可陶姜她们手上捏着的是切实能让乔疏烟坐牢的铁证。
乔疏烟万万没想到,自己曾经的雇主居然还会倒打一耙。
这些日子她自然知道了文浔的身份,也清楚这些有钱人一个个不是善类,文浔要是决定对自己出手,自己绝对是如同一条死鱼,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
乔疏烟脸上的血色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惶恐的看了看四周,又把目光重新放回了两人身上,嗓音都已经开始哆嗦:“你们,你们要什么?你们是不是要我把钱还回去?”
她捂着脸绝望的到想哭:“文小姐给我的五百万,我投资失败了……你们现在想要我真的还不出来……但是文先生给我的房子和车子我都可以还回去的!”
文浔淡定的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不想你坐牢,也不会要回属于你的报酬。现在开场白做完了,等你情绪冷静下来我们开始好好谈话,可以么。”
乔疏烟赶紧擦眼泪,点头:“好好,我冷静,只要不让我坐牢什么都可以。”
“照片上这个男人是你现在唯一的金/主?”
答案即便乔疏烟不回答,文浔也心知肚明。
离开了MAXX陪/酒小妹的身份,乔疏烟靠着一套假身份成功打入了上流社会。在纸醉金迷的生活里浸润了一段时间,她怎么可能再舍得回去重拾老本行?不找个金/主再续富贵是不可能的。
其二原因就更简单了。文浔对靳凯此人的品行有个初步的判断,老奸巨猾,自私阴险,控制欲极强。
乔疏烟这种段位,在靳凯面前还不是一团面团,随便怎么操控揉捏都可以。
所以综合考虑,乔疏烟现在伺候的唯一一个男人就是靳凯。
“是的,靳先生虽然不如文先生大方,但是基本的生活费还是给的。”
说到这个,乔疏烟又扑簌簌掉眼泪开始卖惨:“文小姐,不是我水/性/杨/花不懂事,是您给我的钱被我的老乡骗走了……他现在躲去了澳门,说是什么投资失败了,我已经报警了!现在他一个老父亲还在江城,所以我不能走。我走了,我那辛辛苦苦挣的五百万就打水漂了……”
乔疏烟还不忘刺激一把文浔:“我虽然不清楚你要我拿走那些资料是什么作用,但是我知道,我给你的那些资料一定可以给你带来许许多多个五百万吧。”
话里还有隐约敲诈勒索的味道在里头。
文浔笑了,她不吃这一套。
她伸出一个手指头,在乔疏烟面前晃了晃。
乔疏烟不解:“什么?”
“我再问你话的时候你再打一次岔,我保证你人没有走到早茶馆楼下,警察已经在下面等着你了。”
乔疏烟吓得噤声。
“第二个问题,你和靳凯怎么勾搭上的。”
这个问题似乎问道了乔疏烟什么囧处,她视线飘忽了好一会儿才下决心交代。
“有次……在金湾山庄……文先生突然喊我去……我们俩在主卧……文太太突然来了,身边还跟着靳凯……文先生让我躲在更衣室里。我听到三个人吵架。更衣室旁边就是浴室,我腿都站麻了,心想我可以从浴室的窗户爬出去,这样也不用等文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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