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起来,男人的手立马扣上自己的脚裸。
“你想去哪?”
“我说你这人,童年阴影吗?不是说我这样的巫女很恶心吗?现在干嘛抓着我不放。”绯椿一脸嫌弃,居高临下的鄙视地上的男人,被抓着的脚用力甩了甩,“都说了不会跑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哪里?我去找点水喝!”
男人很干脆,“要么带上我,要么在这耗。”
指着躺在地上一脸理所当然的强盗,绯椿半晌无言,好不容易挤出俩字——
“无……赖!”
深呼吸,深呼吸,“我怎么会倒霉的碰上你这种人!”黑巫女体制原来不仅易被人排斥,还会招灾吗?
感受到男人硬实厚重的身躯,大半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肩上时,绯椿差点一个没站稳,俩人一起滚出去。
“女人,你没吃饭吗?怎么力气小的跟老鼠似的。刚刚除妖的彪悍劲都被吃进鬼肚子里了?”鬼蜘蛛控制了下身上的力道,稳住二人脚步。
“我觉得这点在你强迫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时候是最清楚的。”
“你这么说是很希望老子强了你?”
“滚你大爷的!”
发现了绯椿矜持外表下粗鲁的一面,鬼蜘蛛好像一只抓住了老鼠的猫,时不时逗弄逗弄,言语攻击攻击,再毫无愧疚感的差遣使唤一番,反正都是自己的囊中物,早一点晚一点玩腻又有什么区别呢?
而且对方长得漂亮,的的确确的漂亮,长长的黑发,明眸灼灼有神,真真是面若桃花,艳丽非常。如果不是这身碍事的巫女服,穿上花楼艺姬的舞装,一定会惊艳四座!
多年纵情声色,练就了鬼蜘蛛一双极好的目力,女人是否好看实用,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而且对方声音也好听,气急了骂人的样子特别xing、感,于是无耻的恶徒没节、操的调笑道,“骂的真好听,来,再给爷骂一句听听。”
绯椿简直给跪了!TAT
……这人下、限到底在哪里……
而鬼蜘蛛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那一闪而过的早一点与晚一点没有区别的念头,会成为他今生今世,最后悔惋惜的源头。
因果循环,是这世间最令人难以捉摸的东西。
女人身子小小软软的,靠在上面特别舒服,鬼蜘蛛享受的眯了眯眼,走了一段距离才发现,“女人,你这腿不会摔出问题了吧?怎么走路跟螃蟹爬的一样。”
绯椿:(¬_¬)
“罪魁祸首没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老子也没睡你,你这样会让我很误会。”
如果自己不解释这个男人会不会一直纠缠下去?绯椿觉得打心底都绝望了,她现在真的后悔自己这不该乱发善心。“等你以后再带着一个女人骑马不看路乱撞的时候,你问她就会明白了。”
“可是爷现在问的你。”
鬼蜘蛛从上到下溜了一眼绯椿,还是不懂这女人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为哪般,他脑子里无非就是酒肉女人这么几件事,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有个这么好玩的东西攥在手里,不能浪费。
绯椿觉得自己脑海中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掉了,她撩起胳膊一把把男人推到地上,“你特么的知道不知道老娘被你抓住后圈在马上跑的跟傻13一样腿根都磨破了!你这种混蛋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世上的?满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你这种人到底有没有叫做羞、耻、心的东西?臭不要脸的!现在明白了吗?明白了吗!”
本来以为女人发疯,倒在地上的鬼蜘蛛顾不得腰上的疼痛,觉得如果这个女人要真的推倒他自己也不是不能撑着受伤的身子满足一下,可她那一脸恐怖怨念让身为强盗多年的自己也不经愣住了。
眨眨眼,“女人,你是生气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 -不给收藏留言,韵老妖就黑化!
※、黑巫女的偷窥
鬼蜘蛛从来没见过女人生气,因为那些他抓到的女人大多是予取予求,敢于反抗的都是以死明志。换句话说,像面前这人跳起来指着他鼻子骂的还是头一个。
也不知道自己骨子里是不是天生就带点犯jian的基因,他瞅着这只会撩爪子的猫更加新鲜了,忖着下巴带着探究,“巫女是不是都是你这个样子的?外表装的圣洁高贵,好像一副不染纤尘的清高样,其实骨子里都是泼妇。”
现在的鬼蜘蛛的世界里大概只剩下绯椿这么一个外星生物了,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引起他的全部注意力。
这其实不是一个好开端,因为一个人开始对另一个人好奇并抱有极大热忱的时候,往往意味着特别,往深处想也许还有些别的什么也不尽然。但面前的人一个是强盗,一个是思想被同化大半的巫女,对于爱情的滋生许是想也不会想。
躺在地上的鬼蜘蛛动不了,如果换做以前,他对待这样的女人会直接拉进怀里上下其手,反正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起初的反抗多激烈到最后都会细若蚊叮的哀求。现在情况特殊,打破常理的认知让他做不出反应,于是他只能扣住对方的脚裸。
“女人,就算你生气了也别想甩掉我一个人逃跑。”
绯椿是真的败给这个人渣了,和这种人生气大概自己会被气死,说不定对方依然活蹦乱跳的对着她的尸体踩上两脚,等到以后美人在怀时冲着怀中人炫耀,“老子曾经在最落魄的时候都能弄死一个巫女,你得乖乖听话,否则老子弄死你跟玩似的。“
想到这里,绯椿已经总结得出所有强盗的通用属性:傻——13——
认命的弯下腰把男人的胳膊从新架到自己肩膀上,绯椿走的每一步都很吃力,咬了牙根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响动,她现在连跟这人说话都觉得是浪费口水。
他的腰大概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自己习惯习惯也就好了,不能每天都这么大惊小怪。
刚刚逃命途中,绯椿觉得自己是有听到微弱水声的,即使有月光照耀,树木遮挡,林子里路不好走,很难发现河流的具体方位。
身上男人动了动,悬空被架着的手臂指着一个方向,“巫女,往那边走。”
斜了眼男人,绯椿也不说话,只是改了方向穿过一处浅草丛插了过去。很快,那微弱的潺潺变成轻快的欢呼,他们离水边越来越近了。
在翻过一座高坡,绯椿果然见到从山上奔腾而下的清澈溪流,再远些的地方,能够看到月光洒在水面斑驳粼粼的微芒,闪烁着,仿佛银河坠入湖中。
一改刚刚的不快,绯椿早就无视掉身上拖累的包袱,两手一松,撒丫子跑到河边上捧着水喝了两口。沁凉甘甜的泉水让人大脑一阵清明,她顺便撩着袖子蹲在河边洗了把脸。之前除妖时,又是妖怪的血又是汗又是土,暴露在空气外的皮肤早就叫嚣着不满。
她时常观察桔梗,对方是真的不太在乎外貌形象的,那种与生俱来的清水芙蓉的气质可以让人下意识忽略掉她身上的瑕疵。她很少看到桔梗沐浴,唯一的一次还是对方站在瀑布的浅潭内,用冷水锻炼意志。
而绯椿不同,她本就生的偏艳丽,加上盛气凌人的气势,若是不注意形象,村民会更加反感她。而她最不能适应的就是古代的洗浴条件,每次从村外除妖回来,不论是风尘仆仆还是满身疲惫,必定要抽空去神社内开辟出来的温泉里净身。
那么问题来了,她现在想洗澡怎么办?
就算不洗澡,也要把大腿内侧的擦伤清洗一番,身后就是强盗如有实质的窥探,斜着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好想挖掉怎么办?
“喂,女人,就算是洗脸水,也麻烦给我灌两口啊!”
“闭嘴,再折腾让你喝洗脚水!”
鬼蜘蛛脸绿的几秒,很快又无耻的笑了起来,“巫女的洗脚水也不错。”
扶额摇首,她真的不该再试探这个强盗的下、限。费力的把人拖到水岸边,绯椿从溪里捧起一股水,喂到男人张开的嘴中。
细细的水流从手指缝中躺进了对方的口腔,怕水洒了弄的到处都是,绯椿特意把手放低了些。鬼蜘蛛黑眸在月光下隐了隐,嘴里的舌头反复吞咽着掉落的水滴。
一捧水喝完,绯椿倾身又拘了一捧,这一次对方似乎并不配合,嘴把收拢的比较小,她无奈只得把手的位置放的更低了些。水快从指缝中漏完,她的注意力也更多的注意着手中的水。
鬼蜘蛛眼角一挑,搁置在身体两侧的手臂突然发力,扣住面前巫女的手腕,一拉一拽,轻松的把人拉倒,收进怀里,刚刚喝完水的唇边还带着晶莹的水渍,低头亲到了绯椿脸上。
突如其来的失衡感让她惊叫出声,那个冰冰凉凉的吻落下来时,她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又!被!调!戏!了!
kao之——
一巴掌拍在某人受伤部位,看着对方因痛苦扭曲却又臭美嘚瑟的面容,绯椿连手带脚爬起来迅速撤离危险范围。
“tmd下手真重!老子不睡你,亲下摸下怎么了,草!”从疼痛中缓解过来鬼蜘蛛怒视躲开老远的绯椿,捂着腰的手恨不得伸长过去把人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