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主府发生的那一声爆炸起,鬼蜘蛛喝下肚的酒水就蒸发了大半。醉卧美人膝,埋汰了一个自不量力的巫女半天,可推开窗子发现隔了几条街的方向硝烟弥漫,还是坐不住了。
他是男人,还是一个强盗男人,他当然能够理解这个世界里,从一流到末流武士的行径,城池攻陷,被抓住的士兵不投降就全部坑埋,有的还会被收作男ji。女人的下场就更加简单粗暴(你们都懂的,怕和谐点到即止)。
那个女人应该没那么容易死掉吧?如果不死,那么她被别的男人……
想到这里,鬼蜘蛛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他看上的女人,自己都还没睡过,凭什么给别的男人睡?心里这个堵啊……
套上衣服,不理会床上被调、戏的兴起的女人哀怨的眼神,鬼蜘蛛阴着脸策马往来时的路奔。老子的女人,只能老子先睡!等老子不要了,才能轮到你们这群杂碎。
快马奔腾在嘈杂的夜,哒哒的马蹄声化作雾骨催命般的追赶。
绯椿根本不认识出城主府的路,穿过角门,四周围到处都是毫无形象,大声叫喊的守卫侍女。而雾骨好像盯上了自己,根本不管其余人,毒气所过之处,满地皆是陷入昏迷的尸体。
眼看雾骨逼近,绯椿只能跟着感觉往人少的地方钻,否则这些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毒气的侵害。她在想,什么节操,什么名誉,跟小命比起来,那简直是一文不值!
身体的力气已经开始流逝,即使自己有灵力,也无法抵御它们。行动吃力,视野也开始模糊,绯椿几乎都要绝望了。
一阵刺耳的刀剑碰撞声,马匹在急速中被勒住,一声长长的嘶鸣划破长空,不远处就是蔓延而来的熊熊烈火,鬼蜘蛛一路杀来,鲜血飞溅在他身上,嘴角冷笑着无视掉那些伸向他寻求救赎的侍女的手。临到近处,一眼看到避开人群,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巫女。
绯椿感觉意识已经撑到极限,在倒地不起的千分之一秒,一只有力的臂膀勒过她的腰,把她拽到马上。自己顺势便跌入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她努力眯起眼想看清来人。
“肥蠢,给老子清醒一点,省的爷睡你的时候你张嘴叫别人的名字。”
意识完全混沌的绯椿哪里还知道对方嘴里说的是啥,只是听声音耳熟,下意识的答复道,“是你啊,相比起被丑矮人抓走当老婆,我更乐意跟你睡啊……”
鬼蜘蛛:更乐意跟我睡?
!!!
作者有话要说: - -转到同人组后因为自己跟榜时间没搞清楚没跟上榜单,当时心情那叫一个失落啊,幸好好心的编编帮我补了个榜,爱死编编大人了!
感觉自己用美图拼出来的封面不好看,今天去求了个封,不造什么时候能够出图,期待ING。
还有还有,昨天让我刷单机,太残忍了你们,啰嗦了这么多,你们还不把收藏评论交出来吗?
※、黑巫女的了然
绯椿的意识根本就是一滩浆糊,总之现在只要不让她被白衣矮胖子拐回去当老婆,万事都好商量。两人一马,把追兵远远甩在后面。
雾骨瞪着俩灯笼大眼,又气又急,迈开短腿回去找大哥帮忙。他的媳妇跟人跑了!
“醒醒,还知道本大爷是谁吗!”
费劲的掀开眼皮,绯椿尝试让自己的双目聚焦,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刮过,抱着她的人怀里很暖和,一种名叫安全感的东西悄然滋生。也许这只是相对而言,若是搁平时,估计马上这个人也安全不到哪去。
眯缝的眼没睁一会儿又闭上了,“爱谁谁……现在不舒服,想睡觉……别再打扰我哦,我起床气可是很大的……”
“巫女,别变卦,你刚才答应和爷睡觉的,你别以为睡着了就可以当没有这事!”
恨恨的瞪着怀里的人,在看到对方已然熟睡的脸后,鬼蜘蛛下意识的闭上嘴。
赶了大半夜的路,马被停在他们来时荒郊外的破庙旁。周围没有人,之前绯椿用干稻草搭建的临时草窝还在。鬼蜘蛛把巫女横抱进去,想也不想的丢在里面。
破败的房梁,四周围除了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以及虫子此起彼伏的鸣叫再无其他动静。佛台上有未烧干的油灯,鬼蜘蛛拿过来点上,烛火下女人明丽的侧脸蹙着眉,大抵是体内的毒素未除睡得并不安稳,可细细看来却带着丝无形的引、诱。
真是一个适合野/战的绝妙场所。
鬼蜘蛛伸手摸上对方光滑细腻的面容,内心莫名的狂热,头脑却冷静的可怕。
这个女人怎么说也救过你,即使不把她作为利用的对象,至少不能恩将仇报?
嘁,鬼蜘蛛,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一个婆婆妈妈优柔寡断的人了?强盗需要知恩图报这种东西吗?想想这个女人在你受伤的时候都做过什么,骂你不要脸,还不给你饭吃。
可是她却把被褥让出来,自己睡稻草。
……
抚摸着脸颊的右手高高举起,鬼蜘蛛的眼睛在黑夜里亮的可怕,这个男人本也长着一副具有欺骗性的外貌,若是把他搁在一堆强盗里,指不定会被认为是被抢回来的那一个。
下一秒,清脆的一巴掌拍向绯椿白皙的脸蛋。
剧烈的疼痛让睡在稻草铺上的女人犹如掉落滚水里的青蛙,腾地坐起来,“哪个傻13打我!”随后又软绵绵的歪向一边,可脸上的五指印提醒着她,丫的,这不是做梦!
鬼蜘蛛阴测测,乐呵呵的搂过绯椿,粗糙的手隔着衣服吃着对方的豆腐,“看在本大爷救你一命的份上,刚刚那一巴掌算是你还清了。安静的给我呆着,否则下一秒爷在这里要了你。”
“……”
总算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从一个狼窝跳入另一个虎穴的绯椿:ε(┬┬﹏┬┬)3
——求解救——
什么叫风水轮流转,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委屈的被色狼上下其手还不能反抗,战斗值一度为负的渣滓流下一大泡辛酸泪。
男人的手始终不老实,可却没有进一步,绯椿紧绷着的身体有那么几秒是想放松下来的,不知为什么,心底里油然而生的信任让她恐惧。可她又害怕……因为此刻搂着自己躺在草垛子里吃豆腐的男人是个强盗。
不能睡觉,那就聊天提提神,反正已经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了。相处的这段时间,习惯使然,她还是教训出口。
“你来救我的时候杀人了吗?”盯着胸口处强盗衣服上的血渍,他的身上没有伤口,那么这些血是别人的。“我记得我有说过杀人不好。”
“呵呵,所以都快要被强娶回去,或者躺在这里被本大爷搂着也不拔箭,就为了保持那个什么可笑的不被污染的心,巫女果然都是没用的女人。肥蠢,你就是其中之最。”
被噎住了。
“什么肥蠢,是绯椿!巫女绯椿!方言可真要命。”炸毛的想要翻身,在对方警告的动作下,她又软了下去,“那个……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似乎一直没听你提起过。”
“名字很重要吗?肥,绯蠢。”
“……”因为是被搂在怀里,又没力气动,绯椿此刻看不到回话男人的表情,“我之前也有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不是么。那一巴掌我记下了,对于仇人的名字,我应该记得清楚一些。何况就你这样估计这辈子也就打光棍的命,若是以后我不当巫女的话,收拾收拾上山落草为寇就找你好了。”
斜睨着怀里不知想什么的巫女,鬼蜘蛛勾勾嘴角,“本大爷没名字。”
“那我总要称呼你什么吧?”
男人短暂沉默后回答,“他们都叫我……鬼蜘蛛。”在之前附近村子,只要说出这三个字,便可以止住小儿啼哭。
“鬼蜘蛛?”
!!!
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绯椿觉得自己被森森恶意撒了一脸一身的狗血。卧槽,“你居然叫鬼蜘蛛?!!!”
“怎么了女人,本大爷的名字让你这么如雷灌顶?”
许是想看看绯椿这一刻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子,鬼蜘蛛把人从怀里巴拉开一点点,对上的一双惊愕的,难以置信的眸子,对方额头上似乎爬满的黑线,脱节的神识下酝酿着什么巨大的情绪,最主要的是,那种“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实在是看的他特、别、满、足。这个女人之前听说过他!
爽到的强盗二话不说,低着头吻上绯椿秀气的红唇,可惜下一秒就惨遭毒手。嘴上挨了一口,出血了。
“女人,你是迫不及待献身吗?”
摇摇头,绯椿简直接受无能,她发誓要杀掉的强盗一直在她面前,自己不但救了人家,还被这人给救回来了。自己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如果再下手,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何况……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巧合、缘分让人猝不及防。
心潮惊起骇浪,似乎冥冥中自己已经与这个男人牵扯出一丝无形羁绊,怎样也断不开。
“大哥,这就是那个男人的马!他劫跑了我老婆,临走前还伤了我,大哥你快进去杀了他!”
“真是笨蛋,连自己女人都能被劫跑,雾骨,你真够没用的。再说了,女人有什么好?还是要有好男人才够滋味啊。”蛇骨舔舔了唇角,一脸享受的挡在大哥前面,“男人的话,还是交给我来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