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和索拉德战斗,享受战斗带来的刺激,为了激怒他竟敢将孤当作诱饵用武器对准孤试图攻击,如此无礼的冒犯孤会随之任之吗?
想战斗,好,孤允许。
“索拉德,不要辜负了送上门的余兴游戏,离开前孤允许你再任性一次。”悦耳动听的声音从莫邪口中说出,优雅的语气不愠不火,气息沉稳,只是,一双黑色的眸子中蕴含着嘲弄的玩味儿。
珀瑚茶色的眼睛闪过一丝了然,丝丝寒气消退。同为使仆,她自然也了解索拉德有一个坏习惯,如同猫科动物一样喜好玩弄戏耍猎物。
莫邪说的是游戏,而不是战斗,表达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西索如愿以偿的和索拉德战斗,很刺激很激烈,但开心的只会是索拉德,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戏弄,外行人看不出来,当事人之一的西索绝对能感觉到各种憋屈郁闷恨。
对于垂涎已久的大苹果,西索理所当然观看过索拉德的比赛,视频中所展示出的实力令他热血沸腾,从一开始索拉德就没有真正认真过,喜好发觉青涩的小果实,给小果实施肥的西索怎么可能会不发现,类似的事情他也没少干。抱着猫戏老鼠的心态愉快的将小果实逼入绝境,看对方露出令他兴奋的眼神和表情,不能如预期发展的都是烂果实,摘掉算了。给青涩的小果实施肥很愉快,但是,当类似的待遇降临到自己身上就不那么愉快了,尤其是西索这种对自己实力相当骄傲自信的人。
变态的大脑回路跟一般人是不一样的,被索拉德处处戏弄总是一拳打到棉花上的西索反而更加兴奋了,脸孔扭曲,瞳孔的颜色都变了,噬人的杀气乱飙,令空气都凝结窒息,兴奋到极致便变得歇斯底里,然后……下面竟然也跟着硬了!
变态的影响是无法预料的,一直轻描淡写的索拉德竟然也隐隐有兴奋的预兆出现,证据是他眼睛微微泛起妖异的猩红。
不论是走道还是索拉德的房间,对他们来说空间都太狭小,理所当然的,两人打着打着打破了透明的落地窗,从高高的楼层中冲了出去,西索变态扭曲的笑声在空气里荡漾。
“哦呵呵呵~~~~!!”
第一次看到西索这种战斗的时候会兴奋到连下面都硬起来的奇葩,莫邪难得发呆,“……”
“殿下,索拉德似乎有些兴奋起来,眼睛微微泛红,放任他暴走将那个叫做西索的男人杀掉吗?作为冒犯您的代价,这是他活该,但是暴走的索拉德有些棘手,让他冷静下来只怕又要花费一番功夫。”珀瑚语调微微担忧。
“索拉德的问题不足为虑,刚刚饮下孤的血液,他不会那么快就暴走。地狱的暴虐之气对他影响最为严重,杀戮之气对精神的侵蚀几乎不存在反抗,他的心中没有善恶观,缺乏自制力,更不懂得抑制欲望,只会随着本能行动,死的时候连心智都没成熟又接受太多负面情绪,基本已经定型无法改变。”说到这,莫邪微微一顿,微微叹息,“会到那种地方,谁的心灵不曾受到大量负面情绪冲击?”
……死的时候?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小苏同学发呆,她耳朵幻听还是精神恍惚了?这不是鬼故事啊魂淡,别吓唬人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留言~~要留言~~~~╭(╯3╰)╮
16第十五章 梦境
西索的纠缠不足为虑,跟索拉德打出天空竞技场后续是死是活莫邪也没兴趣知道,这种小插曲无足轻重,激起一点涟漪就平静了。小苏同学尽管很想知道,但是她没那个胆量询问索拉德,挂着纯真无邪的笑容轻描淡写夺取一条活生生人命的血腥画面她可没有忘记,虽然索拉德很多时候表现的很无害,像只害怕寂寞喜欢撒娇的小狗。
密达山谷曾经是个鲜少有人问津的地方,时过境迁,庄严肃穆代表皇家威严的皇陵一个个被茂密的参天古木覆盖,谁也不知道这个瑟利塔皇室长眠之地究竟有多少座陵墓,盛极一时的瑟利塔王国破灭,绚烂的文明消失在时光洪流中,许多资料已经不可考证,毕竟不是什么地方的王国都像中国古代那样喜欢记录历史编写史书。
皇室的威严已经没落,曾经的统治阶级长眠之后现今却要面临陵墓被后人光顾践踏威严的窘境,无论是盗墓贼还是考古人员,对这片地下长眠的人来说都是一样的,都是冒犯他们尊严的罪人。
山谷的附近有一个城镇,很普通的一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而今却有大批的人纷纷涌入,不为别的,都是被错落在密达山谷中的陵墓吸引而来,即使有猎人协会把守,想要进入山谷就要先过猎人协会拉开的警戒网,并且要不动声色的,负责封闭山谷的都是猎人当中的好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过真的太难,可即便如此也消不去大家的热情,各路牛鬼蛇神蜂拥而至,这个平静的城镇一下子热闹起来。
就算无法进入密达山谷,在外面的城镇中溜溜也好,这种心态也就是俗称的凑热闹。
莫邪过去的认知中,密达山谷附近是没有城镇的,要知道山谷中座落的可是瑟利塔的皇陵,怎么可能会让闲杂人等住在附近,方圆一百里都没人烟,只有一支负责长期驻扎守陵的军队。山谷所在的地域荒凉贫瘠,人烟稀罕,或许就是这个原因,瑟利塔破灭后无人问津这里,长期驻守的军队在此扎根,繁衍生息,发展成一个城镇。
越是接近密达山谷,弥娜的灵魂就像是感应到什么似得越是蠢蠢欲动,莫邪频频头痛,身体更是开始有种撕裂的痛楚,或许,这是两个灵魂开始分离的征兆。
到达密达山谷最近的城镇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晕染成绚丽的红色,成片成片的火烧云美丽极了,阳光收敛起耀眼的光线,变得柔和很多,即使直视太阳眼睛也不会刺目的睁不开直流眼泪。现在并不是进入山谷的好时候,即使莫邪并不害怕分布在山谷里的各种野兽以及零星的魔兽。
除了山谷里本来就有的障碍,还要考虑猎人协会的阻碍,他们派来的人封锁线具体布置莫邪还不知晓,珀瑚的确有一部分指使命令使仆的权限,但仅仅作用在照顾莫邪生活的各个方面,善于揣摩主人心思是她必须会的一门本领,本人也乐在其中,因此深深明白什么可以插手,什么不可以插手,就好比密达山谷之行就属于珀瑚不能轻易插手的事,在得到命令之前做好本分就行,禁止任何有越矩嫌疑的举动。
下榻的酒店很普通,坐了一天车累的精疲力尽的苏答玑一到房间就将自己摔到床上,软软的床安抚了她的疲劳,昏昏欲睡的合上眼,饭也不想吃,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在生活上的原则和细节,珀瑚有一定的偏执和强迫症,她怎么会允许苏答玑在自己眼皮底下这么做,就算真的很累了也要爬起来,吃饭,至少休息两小时,期间做什么消磨时间不在她的考虑范围,然后才能睡觉,而且睡觉前一定要洗澡,不能就着一天的灰尘睡觉。
珀瑚严于利己,作风严谨一丝不苟,宽以待人只针对个别特殊对象,苏答玑绝对没那个好运能得到她的宽容对待。就当小苏撒丫子跑去找周公下棋,一阵剧烈的摇晃唤醒了她。
“…………怎么了?”还没清醒的苏答玑迷迷糊糊的问。
“该吃晚饭了。”珀瑚答道。
“……不想吃,我睡了。”眼睛闭紧舍不得睁开。
珀瑚没再说第二句,走进房间配套的浴室,放出冷水,手伸进去,水温急剧下降,沾湿毛巾,拧干,走出来,毫不犹豫的给苏答玑擦脸,充满冰寒的毛巾瞬间将她冻醒,刺激的浑身一个激灵。
“我不是你的女仆。”珀瑚的笑容依旧温暖亲切,却一点也不会令人感到安心,脑海中名叫危机的神经不停发出警报,这位看起来面善心和的使仆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想与。
苏答玑缩缩脖子,有些惧怕的看着珀瑚:“我知道了,抱歉,睡的有些迷糊了……”所以,这是通知。
虽然有个安身之处她很高兴,但是同居的人怎么看一个个都不是普通人,真的太让她这个正常人纠结胃痛,各种苦逼啊有木有,虽然不曾受到压迫折磨,那位同胞并没有在物质上吝啬,但是心理上真的各种亚历山大啊!
理所当然的,珀瑚不会将太多时间花费在她认为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将睡意绵绵的苏答玑叫醒就扬长而去,只留下睡虫跑光光的小苏无奈的站起来向楼下走去。
明明可以让服务员送到房间里,干嘛特意走到楼下去吃饭。苏答玑抓抓头发想。
一整天的车坐下来,莫邪也感到很是疲倦,吃过饭消化一下就洗洗睡了。
她睡的很沉,意识被一股力量拉入梦境
熟悉的宫殿,没有半分当初归来后看见的那样颓败荒凉,里面的人似乎不曾离开过,时光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富丽堂皇气派奢华,规律摆放装饰用的盆景鲜花怒放,娇艳欲滴,枝叶繁茂,看不见半点败黄,显然是有人精心打理的。高大的门敞开,笔直的柱子稳稳顶住屋梁,嵌在地面的石板很干净,雕栏玉砌,处处透着股精致,视线所及之处皆是落落大方,却不经意间弥漫一种违和,如薄薄的烟雾笼罩住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