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线之后,见她一脸紧张,小声安抚道:“放心,泄露不出去。”
喻诗问说:“泄露什么?街边两只野猫打架的动静都比这个大。”
谢珵矣故作不解,“这么说你是嫌动静太小?”
喻诗问听出他的故意,所以没理他。她的意思是,不过就是说了两句话,你和我之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以泄露。
可谓是撇得干干净净。
安静一会儿,喻诗问想到了什么,忽然觉得有趣,她笑盈盈地说:“谢先生今晚是贵人多劳,应付完这头又要去应付那头,哄完了这个,马上就跑到那里安抚另外一个,我想这店里的头牌都不够你忙。”
谢珵矣轻轻一摇头,煞有介事道:“这些东西我可不懂,不过如果你有兴趣拓展这一块业务,哪天开张了我倒是愿意卖你一个面子,去当你的头牌。”
喻诗问说:“您身价太高,我招待不起。”
谢珵矣侃侃地笑,“你有心招待,我哪敢端着?一副皮囊而已,身外之物。”
喻诗问走之前说:“谢先生执意发展副业,我一定帮你多多注意行情,看看哪座道行高深的寺庙容得下你这个荤和尚。”
谢珵矣看着她的背影,挑剔道:“不是你的分庙我不去。”
喻诗问气得迈开大步,简直不想再跟这个人多费一句口舌。
夜晚12点钟,酒会顺利结束。
喻诗问留下来更大家一起善后,这期间谢珵矣的司机进来找她,手里还拎着一碗粥,顾伯劝她先坐下来吃点东西,然后接过她的手里活帮忙。
她下午6点钟用过了餐之后,忙了一晚上,中间还让人气了几回。
喻诗问想了想,把粥拎到一旁还没收拾干净的餐桌上,坐下来填肚子。
顾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谢总怕你饿,特地叫我去厨房让人给你弄点吃的,可是这么晚了哪有东西吃?所以就让厨师现煮了粥。”
喻诗问说:“顾伯,您跑到这里来了,那谢总呢?”
顾伯回答说:“在车里等着呢,不要紧,你吃你的,他也歇一歇。”
既然如此,她也不着急。
等这边忙完了,喻诗问和顾伯一块出来,看见那车就停在比较显眼的位置上。喻诗问见那车颇眼熟,瞧清楚以后,冷不丁就想起除夕那晚,两人在车里干的那档子事,有点臊得慌。
那次除夕夜之后,这辆车她再没见过,所以一直也没想起来。
今晚这辆车,简直就是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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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情理 说不定你喜欢。
喻诗问看见那辆车, 触景心虚了,埋着头一心要避着走。
顾伯却十分地热心肠,跑过去开了车门, 示意她赶紧上车, 还热心地提醒道:“喻小姐, 快上来吧, 谢总等了快有一个小时了。”
喻诗问的步子稍迟片刻, 依言上了车。
谢珵矣在车里睡过一觉, 才醒过来不久, 喻诗问看他像是还没醒过神的样子, 略有些疲意,他静了一会儿,从西装的兜里取了张名片递给她。
喻诗问双手接过来一看, 是季钦山的名片。
他说:“我把你的联系方式留给了他,他经常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活动, 到时候他有需要会找你,生意做不做你视情况而定, ”他停一下,补了一句:“有事随时找我。”
毕竟她才刚起步, 万事待兴。
不过她有经验, 以前在公司应该也攒了不少合作商,这次大概是派上用场 。
喻诗问盯着名片上的三个字,良久才回了句:“多谢, 谢先生费心了。”
声气轻轻,语调淡淡。
谢珵矣看着她,笑了说:“应该的。”
喻诗问抬起头,“我欠谢先生太多, 只怕一时半刻还不了。”
他道:“不着急,你慢慢还。”
“我欠的是糊涂账。”她和他之间,隔着数笔糊涂账。
“你是当下糊涂,事后精明。”他微微噙着笑,“你要是不想得那么多,我也好办些。”他这是有点生气了,所以说话也不客气。
她却笑了笑,“谢先生要的,可能我给不起。”
他反问道:“你能给我什么?你觉得我要什么?”
喻诗问不语。
要什么?他能要的东西不多不少。
比如一个除夕夜,比如她的一只耳环,然后再向她索要另外一只。
到了地方,还是那株榕树下,遮天蔽月。
喻诗问下车前,回头对他说了句:“那只耳环……还有另外一只,我已经扔了。”
谢珵矣没吭声,看着她下车走了。
第二日一早,喻诗问的账户收到了由谢珵矣转过来的一笔款项。
这算是她营业以来,比较正式的第一桶金。
而两天后,喻诗问签收了一个包裹。送东西的人自称是某家珠宝专柜的工作人员,她送来一个纸皮袋,让喻诗问签收。
喻诗问近期没去逛过珠宝专柜,更没有人提前通知她这回事,还以为人家是送错了。
后来询问之下,她才知道这东西是谢珵矣送的。
无缘无故又送来一件东西。
旧账未消又添新债,他这是打算让她欠到天长地久?
喻诗问不好为难工作人员,只得先把东西收下,然后搁置在一旁没去动它,稍晚一些时候,她给谢珵矣拨了个电话。
谢珵矣正好有空,很快接了。
喻诗问直接说:“东西你拿回去,我无功不受禄。”她的音质生来轻盈,也许还有良好教养的缘故,话语总是斯斯文文。
谢珵矣跟她说话时,腔子也会轻柔些许,他问:“看过是什么东西了没有?”
她回:“都说了让你拿回去了,怎么还会拆开来看?”
那边说:“拆开来看看,说不定你喜欢。”
她故意道:“你送我一栋别墅,我也许会喜欢。”
他却笑,“我住的地方就是别墅,你要是喜欢,随时过来,住久了不就是你的了?”
喻诗问不和他开玩笑,一副认真的口吻,“那晚我对你说过,你要的我给不起。还有,哪天我欠得多了,说不定就赖账了。”
谢珵矣半是正经半是调笑:“怎么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还不起可以签卖身契,以身抵债,一笔勾销。”
“谢先生对女人一直是这个流氓政策?”
“你想知道?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到我这儿来亲自体会一下。”
也不知道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喻诗问一时无话。
谢珵矣这会儿在总部,周助理通知他各位股东已经到齐,准备开会了,挂电话之前他低声对她说道:“东西你好歹打开看看,实在不喜欢就扔了。”
喻诗问放下手机,呆了许久,回过神时把东西挪过来,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紫色绒盒,打开来看,是一副珍珠耳环。
她兀自斟酌,他送耳环是什么意思?
想了又想,难道因为那晚她说把耳环扔了,所以他特意送了一副过来?谢珵矣做任何事都有个动机,她扔了耳环,他立马就送来耳环。
心机叵测。
她每次下定决心当断则断,奈何他居心昭昭,非要牵扯不清。
……
这次股东大会,主要是针对收购“盛吉”这项决策进行投票表决。
谢珵矣拿下“盛吉”势在必得。
集团的几位老股东是知情人,晓得本集团的老董事长和盛吉之间以往的恩怨,现在老太太已经不大管公司要务了,许多决策都是由这位年纪老总拿主意。
杀人不过头点地,生意场的厮杀向来不落血,只要命。
当初“盛吉”也算风光无二,产业的增长势头一时之间无人匹敌,要不是中了圈套签了对赌,使得盛吉高层乱了阵脚,如今他们的市场规模不可估量。
谢珵矣背地里运筹帷幄,花了一年时间,就这么把一支生力军打得落花流水。
他如今却要收购“盛吉”,不知道在拨弄什么算盘。
几位老股东攀着谢家的交情,基本已经是谢珵矣这边的人了。即便部分股东对这项决策颇有微词,奈何那边的比例占了多数。
所以今天这场股东大会,进行得还算顺利。
接下来数日,喻诗问的小生意做得身心惬意,她的业务上了正轨以后,每日的进账让她很是陶醉,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分店都没有,已经开始在妄想如何上市的事情了。
花艺老师听她说得好笑,也开玩笑道:“到时让我也参一份股。”
喻诗问说:“见者有份,原始股的都是大股东。”
两人说说笑笑,下午3点钟,段景川来了个电话,喻诗问听他的口吻不似平时那么自在轻松,还奇怪来着,他就问她在不在店里。
半个小时后,段景川只身前来。
喻诗问见他神色凝重,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好先把人领到里面的休息室,递了杯水给他,这才坐下来问他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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