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我可以，我可以。】
【这个女人是谁？？？三分钟内我要她的全部信息。】
柳芯纤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她震惊地问：“所以，您是？”
“我正是她口中那个从外面回来的姐姐，罗沫。”罗沫看向罗宁菡，微笑着问：“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妹妹就很喜欢去外面说我的坏话。”
柳芯纤：“哈？”这么直接的吗？
直接的结果，当然是捅了柠檬汁的粉丝窝，屏幕里原本对着罗沫舔颜的人，很快就被罗宁菡粉丝的谩骂声驱逐到了角落。
【你凭什么说我们柠檬坏话？】
【好贱，滚出去。】
【不要玷污柠檬的舞台。】
罗沫不动如山，柳芯纤忍不住为罗宁菡说话：“其实，她什么也没有说。”
罗沫继续低笑，她完全不在意周遭的目光和弹幕上的留言。
听了柳芯纤的话，她只是沉嗓子问：“她是不是说我坏话了，看弹幕不就知道了吗？”
话落，舞台后的大屏幕上，突然出现了此时视频飞速刷过的弹幕。
【去死。】
【贱人。】
【嫉妒。】
【恶魔。】
这种弹幕在一片弹幕里，反而是较为温和的留言。其他弹幕上多么难听的话都有，多么恶毒的话也都有。
说一句不堪入目，都是对此时那些弹幕的夸奖。
罗沫看着这些弹幕，脸上神情依旧保持着轻笑，既没有被激怒也没有伤心难过。
她只是好奇地问柳芯纤：“我的妹妹说了什么样的好话，才会让我有这样的待遇？”
看着舞台弹幕上各种诅咒，她一时也无言了。
但是她到底也是一届主持人，因此还是为罗宁菡辩解：“……其实，她真的什么都没说。现场观众可以作证的，她没说你坏话。”
罗沫也就配合着做出疑惑的神情：“那真是奇怪了，她什么都没说就能给我拉住这么多仇恨？”
又看向那些弹幕，自若地问：“亦或者，她不用说，只是传达了这个意思，你们也接收到了？”
柳芯纤间此时罗沫是准备把罗宁菡钉死在说坏话这个耻辱柱上，不免也带了点火气：“这都是你自己的臆想。”
罗沫：“你看我像不像游戏的肉盾。”
柳芯纤：“？？？”
罗沫：“专门用来拉仇恨，抗揍的。”
柳芯纤：“……”
大概是弹幕突然上了直播间，加上罗沫的话，很快屏幕上的弹幕就是一顿，然后慢了下来。
巫青泽见柳芯纤被罗沫的节奏拉着走，他就赶紧选择这时候拿起话筒，抢回主动权：“这位小姐姐你好。”
罗沫：“你年龄比我大20岁，就别叫我姐姐了。”
巫青泽脸色一青，还是笑着说：“……尊称、尊称，你看你是不是先坐回观众席，我们还在录节目。”
罗沫挑了下眉，看着巫青泽理所当然地回：“我当然知道在录节目！我就是这个剧组的总制片人。”
屏幕上的弹幕和录制现场都为之一顿……
巫青泽当时就是一呆：“哈？你刚才说你是谁？”
罗沫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总制片人，没听说过吗？”
巫青泽：“……哦，罗总啊！”你能当我刚才说的话是放屁吗？
柳芯纤：“……”
罗宁菡：“……”
第33章
罗沫最后的这句话杀伤力太大了, 大到让所有人一时因为震撼，竟然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制片人？那是分为很多种的，执行制片人、生活制片人等等等等。
而这些制片人和总制片人有一个本质的差别, 生活制片人到底还是打工, 但总制片人简单来说就是投资人——金主。
巫青泽拿着手里的话筒, 看着罗沫, 张了张嘴, 又缓缓闭上，最后想了想还是补上一句：“久仰大名。”
罗沫眯眼：“那得看你久仰的是哪个大名了。”是总制片人的大名？还是罗宁菡口里的恶毒姐姐？
巫青泽：“……”
见巫青泽沉默, 罗沫不再理他，对其他几个评委说：“你们继续。”
柳芯纤差点呕出一口血：“……”现在还让他们怎么继续？虽然是选秀节目,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剧本。罗宁菡作为人气最高的人, 作为压轴是必定的。而她的话将会作为最勾人的钩子, 引得人们对下一期的期待。
原本是这么定的……
但是, 罗沫打破了这一切。
因为两个最有辈分的主持人都突然哑火，而林西垣的话筒又被拿走，因此另一个评委应子琪笑着接口道：“不用继续了，节目到这里便算是结束了。”
罗沫挑眉：“这就结束啦？”
应子琪：“……”柳芯纤和巫青泽都幸灾乐祸地看着应子琪，对于她急切的想要表现, 感到好笑。
罗沫来者不善，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这时候上赶着奉承她, 被她卖了也是活该。
应子琪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已经、已经3个小时了。”
罗沫叹口气：“好吧！既然你们结束了, 那么, 接下来由我来公布一下比赛的新规则。”
柳芯纤：“哈？？？”
巫青泽：“？？？”不会吧？
林西垣：“？？？”
应子琪：“？？？”
所有观众和选手也都是一脸懵：“？？？”
罗沫微微一笑, 看着镜头说：“作为临危受命的人, 我是受导演组邀请, 前来公布此季新赛事的新规则。”
罗宁菡抖着手, 她握紧手里的话筒。此时，她想起了罗艾艾说过的：《成就青春》是爷爷出钱投资。
哈哈哈哈，什么爷爷投资？这根本就是爷爷为了罗沫投资的，罗沫才是真正的投资人。而罗沫现在，明显是针对自己。
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是罗沫，她说什么也不会来参加这个比赛自取其辱的。
但是此时，镜头就怼在她的脸上，她甚至连一丝愤恨的情绪都不敢外露。只要她表现出一丝怨恨，那么迎接她的都将是毫不相干毫不认识的人的质问。
罗宁菡舔了舔有点干燥的红唇，目光呆滞地看向罗沫，带点哀求地喊道：“姐姐。”
罗沫依旧带着笑容，视频被分为了两半，一半是无措的罗宁菡、一半是自信的罗沫。
罗沫和罗宁菡粉丝们心里以为的样子不同，她自信、飞扬、运筹帷幄，和罗宁菡多愁善感、弱不禁风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罗沫穿着西装显得成熟、老练、阅历深，和此时穿着学院风超短裙的罗宁菡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罗沫妙语连珠、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和软声细语、似泣非泣的罗宁菡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即使他们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然而，此时谁都能看的出来，罗沫的强势和气场完全碾压了罗宁菡。即使只是在一个屏幕上，有如此多的粉丝站在罗宁菡的身后，但罗宁菡还是被罗沫压到了泥泞里。
罗宁菡心里愤恨，这种感觉就像是第一天回来的罗沫，吸引目光、反客为主。就像是那天宴会上的罗沫，光芒万丈、众星捧月。
只要自己和她一起，总是被比的一无是处。
所以，罗沫到底为什么在这里？
听到这声姐姐，罗沫脸上神情依旧带着笑：“不敢当，说起来，我们既不是同父同母，也没有一起长大的情分。这声姐姐，我就当你和巫青泽一样，做尊称了。”
罗宁菡双目含泪，却只有左眼的泪水在眼尾处滑落一滴。绝美画面，大概也就是这样。
弹幕上心疼坏了。
【柠檬，我家柠檬不哭，姐姐在。】
【这个姐姐真的不是好人，大家可以看看她出声的时候，我家柠檬那突然僵硬的身体，那反射性绝对是长期造成的。】
【天啦！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才会在听到罗沫的声音时本能的颤抖？】
因为罗沫说要看弹幕，弹幕立马就被投到舞台屏幕上的特权，因此大家都不敢过分谩骂她了。
但粉丝们还是看不得自己的偶像受委屈，罗宁菡这滴泪水犹如滴在他们的心上，让粉丝们炸了锅，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弱弱的出声讨伐，在弹幕里BB两句，却又不敢把话说的过分明白。
粉丝这个群体是一个很奇怪的群体，他们是真心实意地会为他们所喜欢的人投入一切，包括金钱、包括精力。
甚至将自己的身份低于偶像，这还不是罗沫觉得最奇怪的事情。最奇怪的是，粉丝群体之间竟也有个高低贵贱。
偶像的身份，往往也决定了粉丝在其他粉丝面前的地位。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起码在罗沫看来是如此。
他们妖精之间有弱肉强食的争端，公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罗沫非常尊重和羡慕人类的这一点，最起码他们在努力做到人人平等，也拥有法律这种武器来捍卫不公。
这是在妖怪间求而不得的，但是有些粉丝却喜欢自降自己的身份。
罗沫觉得很有趣，而她之所以直到比赛的时候才出现，也是因为她想等这批粉丝粉上罗宁菡。
她也想看看当罗宁菡的遭遇不同，他们是否还能誓死捍卫罗宁菡的利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