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
许震的身后就多了一只跟屁虫。
每天在他耳边叽里呱啦的吵个不停也就算了,偏生还管得多。
不让他喝酒,不让他睡懒觉。
不让他吃高蛋白的食物......甚至,还丧心病狂的逼他出去锻炼身体!
只要不依,那只臭虫子就得教育他,或者垂头丧气的开始哭个不停。
他哪里受得了!!
想他许震,叱咤商界这么多年,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憋屈过!
“靳云知,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许震在又又又一次偷酒喝被发现后,三两步赶回了书房拿出了户口本。
他把东西往人身上一丢:“麻溜的,拿着这个给我搬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跟那个不孝孙子!”
靳云知怔了一下。
他眨巴着那双湿漉漉的葡萄眼,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爷爷,您这是同意了吗?”
许震一看见他那笑,就觉着刺眼。
特别是想到这一个月以来那苦不堪言的生活,他一分钟都不想再看见这个人了。
“同意同意,你赶紧去收拾东西。”许震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巴不得人立马消失。
他想明白了,没什么比他的快乐重要!没有什么比他的酒重要!
“嗯嗯,我现在就去。”
正沉浸在诺大幸福中的靳云知,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许震眼底的那抹嫌弃。
他十分钟打包好行李。
在路过那间半敞着的书房时,把小脑袋探了进去:“爷爷,我过几天再来看您。”
许震端着盖碗儿茶的手一顿。
他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颜:“云知啊,你先跟小梵去度蜜月吧,不用急着来看我。”
靳云知有些不好意思的绞着手,耳尖以肉眼可见的染上了绯色。
他害羞的笑:“我们还没结婚呢。”
都没结婚,怎么度蜜月呀?
“结!明天就去结!”许震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快速在网上查着:“丹麦是吧?我帮你们订机票。”
“爷爷,会不会太快了......”
“不快不快,你们结完婚顺便去环游一下世界,玩尽兴了再回来。”
老爷子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靳云知也不好再三推辞了:“谢谢爷爷,我们会早点回来的。”
“别!”许震激动的站起来。
或是觉得有些不妥,他掩下眼底的那抹迫不及待,语重心长道:“云知啊,爷爷知道你好心,但小梵这段时间处理事务很累的,你就多陪陪他吧。”
靳云知被这番话打动了。
他的梵哥哥的确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出去放松一下倒也不错。
“那好吧,麻烦爷爷了。”
靳云知乖巧的应下,对老爷子的好感也是噌噌噌的疯狂往上涨。
更是打定了主意,以后就跟梵哥哥搬回来住,好生孝顺他了。
“应该的。”毫不知晓对方想法的老狐狸许震在心里偷笑着,他轻咳了一声:“云知啊,我就不送你了。”
“好,爷爷再见。”
靳云知提着行李箱小跑了出去。
眼见着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许震身姿惬意的坐到了软椅上。
他轻轻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白酒杯,放到唇边小抿了一口,眼底的笑意真实了不少:“跟我斗?哼。”
**
深夜。
陷入梦乡的郁芷,突然惊醒。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两秒,那双迷茫的眼眸在剧烈的腹痛感传来时,蓦然瞪大了些许。
“老公......”郁芷推了身旁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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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口喘着气儿,不停的做着深呼吸,想让自己逐渐放松下来。
“老婆,你怎么了?”时惟一睁开眼,瞧见的便是小姑娘苍白的脸颊。
吓得他,心跳都慢了半拍。
“要生了。”郁芷疼到叫出声来。
她颤抖着双手捂着肚子,下唇被她咬出了血珠,那贴在两鬓的发不过一瞬之间,便被汗水染湿了。
时惟哪里见过小姑娘这副模样。
特别是听着那一声声的尖叫,让他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就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他着急忙慌的把人扶了起来。
一边打电话,一边替她穿好外套:“老婆别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好疼,我好疼......”郁芷第一次经历这般钻心蚀骨的疼,眼睫不禁沾上了晶莹。
第309章 宝宝出生 时宝爷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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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惟的心脏都被她揪住了。
他安抚的亲了亲她的额间,轻手轻脚的把人横抱了起来,三两步走出了房间。
“老婆,再忍忍。”时惟没找着什么能让她咬的东西,索性把手掌伸了过去。
他踢了一脚前座:“开快点!”
“老板,已经很快了......”陈材透过后视镜看了男人一眼,声音放低了些许。
他都已经闯了两个红灯了。
为了安全起见,实在没法再快了。
心急如焚的时惟,压根儿就没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更不可能有回应了。
他像是感觉不到手掌的疼意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怀里的人儿,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哄着她。
约莫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黑沉着一张脸的时惟才终于见到了医院的标志。
他刚抱着小姑娘下车,几名医生便推着便携救护床,齐齐的跑了过来。
一阵兵荒马乱后,顶楼的走廊渐渐安静下来,手术室的灯亦亮起了刺眼的红光。
“老板,您先处理一下伤口吧。”陈材不忍的看向男人满是血痕的掌心。
见他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对他的佩服又比以前多了一些。
“不用。”时惟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紧皱的眉头快要夹死一只苍蝇了。
“可是——”
“啊!!”
连连不断的尖叫声打断了陈材的话。
他下意识的抬头一看,还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一抹身影便挡住了他的视线。
“老婆?”时惟拍了几下手术室的门。
他贴耳过去,在听见小姑娘那阵沙哑的哭声时,眼眸里的光一点点沉了下去:“老婆,让我进来陪你好不好?”
“不,不要......”
“我不会嫌弃你的,真的不会。”
时惟再三保证着。
可他的人儿不答应,他也不敢硬闯。
除了像雕塑一般傻傻的站在门外,竟没有任何法子,唯有暗自祈祷着,祈祷着她能平安无事。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
站在手术室门口的男人,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未曾挪动一下脚步。
他好几次想将他的承诺抛之脑后,但又怕他的出现会刺激到小姑娘。
只有独自忍着,压下所有的情绪。
“哇,哇——”
一道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等了四个小时的时惟,眼睛终于有了焦距,他再一次的拍响手术室的门:“老婆,你还好吗?”
“老婆?”
他接连唤了好几声,可那道心心念念的声音,迟迟没有响起。
时惟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明明是盛夏的天,却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他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刚准备抬脚将房门踹开时,一道冷白的光芒便出现在他的眼帘。
护士推着病床出来。
她看了一眼视线不离少女的男人,像是读懂了他眼底的担忧:“夫人只是昏睡过去了,等会儿就能醒来。”
“嗯。”时惟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俯身在小姑娘的脸颊上亲了亲,扣住了她还沁着一层薄汗的手。
一路牵着她,往病房走。
“老板,您的孩子呢?”刚买完早餐回来的陈材,好奇地在病房里四处瞧着。
这一提,时惟才想起把宝宝给忘了。
他懊恼的扶了扶额,连忙唤住了准备离开的护士,询问了一番。
“新生儿都是需要清洗的,等清洗干净,主任会亲自把小少爷给您送来。”
“知道了。”
时惟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等给许家人通过电话之后,他才在陈材的再三劝说下,简单包扎了一下手掌。
省的小姑娘醒来,会愧疚。
“老板,您的孩子来了!”守在门口等着的陈材,竟是比男人还要兴奋。
他跟在主任的旁边,一个劲儿的去瞧那包好的小团子,脸上挂着憨憨的笑。
时惟像是在看傻子似得瞥了陈材一眼,越发觉着这人蠢极了。
可真当他亲手抱住宝宝的时候,疯狂上扬的嘴角怎么着儿都压不下去。
“宝宝,我是爸爸。”时惟的视线在宝宝脸上游走个不停,怎么看都看不够似得。
他很想摸摸宝宝的脸,但又怕会不小心弄疼他,只得作罢。
“咿咿......”小奶娃好奇的与眼前人对视了几秒,蜷在一起的小手动了动。
不哭又不闹的模样,乖的不得了。
“我是爸爸,不是姨姨。”时惟的喉间发出一阵轻笑,试图纠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