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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里的漫画家 (一汀烟雨)


  秦桑是尉迟将军和原配夫人的女儿,在她两岁那年不慎被人拐走,原配夫人因此郁郁而终。尉迟将军现在的夫人是秦桑的继母,生有一儿一女。府中还有尉迟将军的母亲,两名妾室和二女一子,以及两位兄弟一家等一干人,是一个体系庞大,人物关系很复杂的大家族。
  周静容兴致缺缺,并没有认真听。秦桑心里期盼着与陈郎的见面,对这些素未谋面的疑似家人也不是很在意。
  很快,他们来到了城门口,经过一番身份核查,顺利的进入了城内。
  周静容饶有兴致的趴在车窗向外张望,看着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感叹不愧是都城,如此繁荣。就连街上普通百姓穿着的衣服面料都比富饶的浦河县的百姓还要好很多,可见这里的经济水平十分发达。
  周静容正欣赏着街景,忽然听见一阵敲锣打鼓吹拉弹奏的声音,乐曲很是喜庆,奇怪道:“咦,那是什么声音?”
  裴德音似是想起什么,恍然道:“哦,今日是凌首辅小女儿成婚的喜日。”
  周静容很是惊喜,十分开心的说:“我们一进城就遇见了迎亲的队伍,能够沾到喜气,真是太幸运了!”
  周静容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娶亲仪仗,十分好奇,伸长了脖子探头去看。
  见她一副恨不得将脑袋从车窗里探出去看热闹的模样,裴德音笑了笑,建议道:“既然是迎亲队伍,我们总该避让,左右也是等着,不如下去看看吧。”
  周静容忙欣喜的点头道:“好啊好啊!”
  裴德音吩咐车夫将车停靠在路边,三个人一同下了马车,傅云深和叶西扬也过来陪同。
  周静容看着远远走来的迎亲仪仗队,鸣锣开道,响乐齐奏,身穿红色喜袍的新郎春风满面,身后跟着一架八匹骏马拉着的华丽车架,不禁感叹道:“哇,好气派啊!”
  傅云深忽然心中一动,他们虽然已是夫妻,可是当日与他拜堂的并不是周静容,他似乎还欠了她一个仪式?
  “陈郎。”秦桑突然喃喃的道出一句。
  周静容的耳边充斥着喜乐和人们欢呼的声音,没听清秦桑的话,问道:“桑娘,你说什么?”
  秦桑颤巍巍的伸手指向那坐于高头大马之上,迎面而来的新郎:“陈郎,那是陈郎!陈郎,陈安霖,陈安霖!”
  秦桑挥舞着手臂大喊,可是她的声音转瞬就淹没在了周遭嘈杂的声响中,没引起那人一丝一毫的注意。
  周静容大惊,裴德音也很诧异,她是知道秦桑的情郎一事的,确认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秦桑激动道“我与陈郎相识数载,怎会认错?我要去找他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桑奋力的想要挤出人群,无奈围观的人太多,她这小身板根本无法突出重围。周静容怕她受伤,忙拉住了她。
  周静容很是气愤,同时又很心疼秦桑。没想到她的担心果然验证,那个什么狗屁陈郎,竟真的是一个骗钱骗感情的渣男!
  她拉住秦桑的手,同仇敌忾的说:“我陪你同去!”
  “哎,你们等等,先别激动,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如先查探清楚,再从长计议。”
  叶西扬急忙劝阻,并向傅云深使眼色,让他帮忙劝说。可傅云深却并不与他同心,表示支持秦桑去向负心情郎讨要说法。
  叶西扬十分无奈,他是想拦又拦不住,不拦又不行。
  她们这是打算去大闹婚礼?别人家也就罢了,可那是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一品大员的首辅府啊!
  听闻今日太子都会亲临祝贺凌首辅嫁女,她们这样跑去胡闹,惹恼了首辅大人,恐怕就不是手撕渣男,而是被渣男撕了!
  裴德音蹙眉道:“你们就这样去?”
  周静容冷静下来,却有点犹豫了。她很想为好友出头,可是那个首辅听起来像是个很大的官,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却很怕牵累傅云深。
  秦桑却是打定了主意去找渣男问清楚,但她不想拖累别人,便打算独自前往。
  裴德音见这两人压根没考虑向她求助,有些不悦,冷声道:“你们把本宫当死人?上车!”
  周静容反应过来裴德音的意思,面上一喜,忙狗腿的跟在后面,奉承道:“公主大人威武霸气!”
  叶西扬见裴德音也掺和了进去,无奈的两手一摊,得,这下是真拦不住了。
  傅云深却一脸无所谓的淡然表情,凌首辅啊,也是时候该见一面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碎玉断情
  裴德音的马车将迎亲的队伍在半路截下。
  马车上有安王府的标志,迎亲队伍不敢抢行,便率先停下。
  陈安霖也翻身下马,上前等待行礼,心里嘀咕着不知是王府的哪位贵人,这般无理取闹,竟逼停了迎亲队伍,耽误了吉时可如何是好!
  当裴德音从马车上走下来,陈安霖一愣,忙躬身掬礼:“微臣拜见……”
  他的身子还没弯下去,眼睛就瞥到了随在裴德音身后下车的秦桑,行礼的动作顿时僵在半空,眼中闪过一阵慌乱。
  秦桑走到他面前,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轻声唤道:“陈郎。”
  陈安霖的慌乱不过一瞬,他很快调整好状态,并未理会秦桑,而是将刚才的揖礼继续行完:“微臣拜见公主殿下。”
  裴德音高冷的抬了抬下巴:“免了。”
  陈安霖便起身默默的站在一旁,没多看秦桑一眼,好像根本没听见她的话。
  秦桑的眼中漫过一片痛色,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犹不死心的追问道:“陈安霖,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秦桑直直的看着他,引得众人都投来好奇的视线。
  陈安霖这才不得不正视秦桑,脸上露出略显惊讶的表情:“姑娘是在同我说话?我不是陈安霖,姑娘可是认错人了?”
  秦桑苦笑一声:“我认错人?呵,你不是陈安霖,那你是谁?”
  陈安霖沉默了一瞬,缓缓回答道:“在下,名唤陈靖淮。”
  秦桑的唇边浮起苦涩并着嘲讽的笑意:“原来你改了名字,不,你抛弃了你的名字,连同你的过去,连同我,对吗?”
  陈靖淮不再理会秦桑,转向裴德音请求道:“公主,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偏要将微臣认作他人。微臣还要赶去接亲,以免误了吉时,还望殿下稍移车架,予以通行。”
  “认作他人”几个字被他咬的极重,他瞥了秦桑一眼,眼中带着愤怒,埋怨,甚至还有一丝警告。
  秦桑忽地冷笑一声,怒从中来,朗声道:“建元三十二年,六月初五,我们初次相见,你赞我的歌声宛如天籁,为我赋诗一首。我感念你的欣赏与才华,为你弹奏高山流水,以表知音之意。同年,七月初七,我在街上偶遇你卖画被店家逐出,赠以纹银,希望能助你继续求学参考,不负才学。此后,你时常来找我,我们谈诗论画,谱歌作曲,渐生情意。建元三十三年,你上京赶考,临行前赠与我这枚鸳鸯环佩。你说,这是你的传家之宝,只能送给妻子。你还说,你一定会回来,风光迎娶我过门,让我等你。一别两年,我一直等着你,盼着你。如今,我上京寻你,经历九死一生。你却说,我认错了人?”
  秦桑的一番诘问和着悲哀和苦痛,引得围观众人窃窃私语,且声音越来越大。
  周静容还以为大家是在为秦桑的勇敢喝彩,抨击指责渣男,可仔细一听,差点被他们说的话气死。
  “这女子真是大胆,竟连这种男女之事都敢宣之于口,简直伤风败俗!”
  “可不是,私定终身还好意思说出口,还想讨公道?不知羞耻!”
  “不过是个下等歌伎,不遵礼教,还能指望她知道什么是廉耻!”
  “听她的口音不像是京中人,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穷乡僻壤来的,啧啧。”
  ……
  周静容愤怒不已,万恶的封建社会!
  女人犯了错,就说女人不守妇道!男人犯了错,还能归咎为女人不守妇道!弱者有罪,何其悲哀!
  周静容站出来声援秦桑:“这位陈公子,我不管你叫陈安霖还是陈靖淮,都改变不了你背信弃义、脚踏两条船的事实!你可以另觅新欢,可你总该与旧爱说清楚,至少应该明确分手这件事,更不该理所当然的向她要钱花,她不欠你的!你欺骗着她的感情,花着她辛苦赚来的银子,转头娶了别的女人,却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连人都不敢认,还算什么男人?!”
  一时间,风向又变了。
  “呦,没看出来,这位新郎倌还是个小白脸,靠女人养着呐。”
  “听说啊,他是凌府的上门女婿,从前靠女人养,以后还靠女人养,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喂,我说新郎倌,你就算薄情寡义,可你花了人家姑娘多少银子,总该还回去吧?”
  “是啊,感情没了就没了,可银子不能不还啊!”
  “还钱!还钱!”
  于是,一场声讨渣男的伦理大戏生生变成了催债现场。
  周静容心里的气都变成了懵,呃,这画风是不是不太对?还是说,古代人都这么理智,知道银子比男人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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