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老公是满级大佬/我老公成为满级大佬后穿回来了 (林绵绵)
这个世界上,也许真的有很多人是凑合着过,但一定有“除了你谁也不行”的婚姻与感情,很幸运的是,她碰到了。
他们的婚礼盛大奢华也温馨,很多年以后,有人想起这一场世纪婚礼时,仍然有所疑问,那就是为什么结婚对戒是一对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银戒指,而不是闪瞎人眼的鸽子蛋?
交换戒指时,季明崇看着阮素,眼眶微红地说:“这辈子我一定好好对你,不让你后悔,争取让你下辈子也记得我。”
算上前世、这辈子,再凑足一个下辈子,这就是三生了吧?
“那你可要好好表现。”阮素破涕为笑,“起码还有五六十年呢,不是一年,不是两年。”
台下的盛远喊道:“对,居安思危啊老季!勿忘初心啊老季!”
“何止五六十年。”季明崇说,“我用我为数不多的信誉跟你保证,再来一辈子,我还是这样。”
人是有前世,也是有下辈子的。
可是如果连这辈子,连当下也做不到珍惜身边的人,还好意思奢求下辈子吗?
新婚之夜,无尽浪漫。
季明崇还是没有忘记最重要的步骤,那就是取下手里的男戒指,在阮素不解的眼神中取下了她无名指上的女戒指,微微笑道:“我找人算过了,这对戒指跟我们的卧室犯冲,为了我们好,不适合出现在卧室里。”
以后可能也不适合出现在浴室,书房。
阮素:“?”
他居然找人算过这个?
不过这是什么见鬼的忌讳啊,戒指跟房间犯冲?
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不过在新婚之夜,她脑子晕乎乎的,也顾不上去问这些,看着他走出了房间,几分钟后,他又回来了。
“老婆。”
他喊道。
阮素正在假装擦身体乳,不去看他,耳根微红,“今天好累。”
季明崇站在一边,手放在开关上,“那好,我们休息,顺便我给你按摩一下。”
……
书房的抽屉里,男戒指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我天天被主人戴在身边,没见他找人算过啊,这是哪来的臭不要脸的江湖骗子!”
女戒指冷笑道:“你是不是傻子?我怀疑季狗能听到我们说话,并且掌握了不太充分的证据!”
这么长时间了,它合理的怀疑季狗是妖怪,有外挂。
男戒指懵了,方言都冒出来了,“啥,你说啥??”
“不信我们等着瞧,他已经暴露出他的狗子野心了!”
女戒指想起什么,又愤怒地喊:“说不定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就给他当了助攻!”
越想就越生气,女戒指大喊道:“不,是肯定给他当了助攻,女鹅,妈妈对不起你!!”
房间隔音做得很好,两枚戒指还是被季明崇锁在抽屉里,房间里,季明崇正在引诱着阮素玩“你问我答,谁输了谁脱衣服”臭不要脸游戏,根本就听不到它们的哭天嚎地。
“天的孩子是谁?”
“这我哪知道!”阮素不满地控诉。
“那你输了。”
“那你说是谁!”
季明崇闷闷地笑,凑近了她,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第103章 前世①
天色阴沉,暴雨将至。
这样的天气是不好的,阮素已经熬了两个晚上了,她正站在安静的走廊尽头抬头望着天空。
殡仪馆里似乎无论哪个角落都不会太热闹,以前阮素不明白,为什么在生离死别的这一刻,家属们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呆滞麻木多过于悲伤,现在她隐约明白了。真正的悲伤不是某个时刻的,它会贯穿她的余生,就像当年养母离开时,她看着遗像,闻着满屋子的烧香烧纸钱的味道,眼泪却一直都掉不下来。
十岁那年,她失去了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亲人,那一天,那一个星期她都没哭,可后来,在她都二十多岁时,偶然看到一个背影很像养母的阿姨,她一路追上去,痴痴傻傻的看着,等到那个阿姨上了公交车,她在街边眼泪夺眶而出,思念挥之不去,从十岁到三十岁,整整二十年了,没有哪一天忘记过妈妈,没有哪一天不想妈妈。
今年她三十岁了。
她又失去了生命中一位重要的亲人。
人分好的坏的,疾病似乎也是这样的,有的疾病会给人反应过来继而求生的机会,有的疾病则不给人半点时间。季母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几个月前,看了无数的西医中医,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位母亲硬撑着儿子苏醒过来,又看着儿子一天天好起来,她终于放心了,身体也撑不下去了,油尽灯枯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季明崇是二十二岁这一年出事的,今年他也三十多岁了,昏迷了整整九年后,他终于苏醒了。
这九年里,季母经历了丧子、丧父的悲痛,仍然打起精神来,无非就是一个盼头,希望能等到儿子苏醒。
季母是没有任何遗憾离开的。季明崇苏醒了,生活也走上正轨了,她不在,季明崇也会好好的,毛豆也一样。然而,如果说阮素是季家的生机,那么季母则是季家的主心骨,季母走了,这个家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正在阮素看着天空发呆时,可能是睁着眼睛太久了,眼睛干涩眼泪也掉了下来。
她听到声响,转过头去,尽头处有个人过来,是季明崇,他苏醒过来已经有两年了,这两年里他积极地复健,可医生已经说了,他能像现在这样坐在轮椅上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恢复成正常人那样行走,几乎不可能。
他坐在轮椅上,穿着黑色的正装,表情也是跟阮素一样麻木。
这几天,他们都熬了太久,熬到已经不知道该伤心该痛苦了。
他很熟练地用轮椅,终于来到了她的面前,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巧克力递给她,“你两天没吃东西了。”
他的声音沙哑。
这让阮素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季明崇刚醒来的时候,他的精神状况非常不好,没有半点求生意志,不管他在出事前被商界吹成什么样,他依然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昏睡了九年,醒来后,家没了,大哥没了,爸爸也没了,他还半死不活的,想走不能走,想坐不能坐,说是生不如死也不夸张。
后来,季母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开始复健,可那一年里,他都不说话。
一开始她以为是他的说话功能受到了影响,还跟季母一起去咨询过医生,医生说他的声带没有问题,为什么不说话,还是心理上的障碍,他之所以答应复健,是因为他还有母亲还有侄子,这是他的责任拉扯着他不往深渊坠去,但他本人已经在深渊里了。不说话就是一种体现。
她那时候想,就不勉强他了吧。
他能活着,能苏醒,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一年前,她梦到了一串数字,正好那天被马雯拉着去体彩店,她想起了那串数字就买了一张彩票,哪知道居然中了大奖,整整五百万,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巨额款项,她早已经把季家人当成自己的亲人,毫不藏私的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宣布了。
那天,她准备领奖事项,季家只有她跟他,她临走前,他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他喊的第一个名字是她的名字。
她诧异不已,不敢相信他居然主动开口了,就在他们所有人都已经默许了他以这种方式表达他的真实情绪时,他说话了。
她现在还记得,他的声音就像现在一样沙哑,他说:“阮素。”
原来他有他的考量,他怕她一个人领奖会被有心人盯上。这一次开口,是他妥协的开始,向这个世界妥协,向内心深处的眷念妥协。
……
阮素回过神来,接过了他递来的巧克力,她剥开糖纸,巧克力的苦味甜味在嘴巴里弥漫开来。
现在是深秋时节,气温已经很低了,她双手放在口袋里取暖。
季明崇坐在她旁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天空。
很奇怪,他很想看看她眼中的世界。他醒来有两年了,头一年生不如死,这一年生活才有了起色,可是他妈走了,他还记得他妈在临终前,气若游丝,在他耳边说:“好好活着。”
他说,好。
他既然醒来了,既然活下来了,就会好好地活着。
他早已经在深渊里了,他以为他的余生都会在黑暗中度过,周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孤寂无边,后来,他在深渊里听到了声音——
“季明崇,这是我在网上给你买的毛衣,是不是很好看?”
“走啦,季明崇,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今天天气特别好,公园里好多小朋友放风筝呢。”
“季明崇,今天吃火锅,知道你喜欢吃辣,我特意在网上学了超好吃的调蘸料的方法!”
她成了他世界里的声音,也成了一盏灯,陪着他在这晦暗的世界前行。
……
晚上,季母已经火化,那么大那么温暖的一个人,最后呆在那小小的骨灰盒里。毛豆哭累了,已经睡过去了,他今年十二岁了,已经要上初中了,阮素为毛豆盖好被子,走出房间时,碰到了给她冲牛奶的季明崇,两人一人一杯热牛奶来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