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了远去车辆的鸣笛声渐行渐远,再后来等那股压迫感消失的刹那她就被男人一把揽入了怀中。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男人抚在她发丝的手正在轻微的颤抖,耳边除了男人略微有些粗重的喘息声外便是男人胸腔中那颗极快跳动的心脏。
她试着动了一下,紧接着就感觉到男人将力道立刻收紧了几分,似乎是生怕她跑了。
她不再动弹了,只是静静的任由男人抱着自己。
耳边有些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平复后才响起了男人有些暗哑的声音:“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思就擅自为这段感情的结果做主?”
姜杳心脏猛跳了一下,但没有去回答。
箫宴似乎也知道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便只是紧紧抱着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姜杳,你听好。”
“我不接受你发的这个好人卡,我也不会轻易放你离开。”
“是,我以前是很混账,仗着你喜欢我所以就肆无忌惮的挑战你的底线,甚至自大的以为你根本不会有离开我的一天。”
讲到这,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顿了几秒才继续道:“即使是后面靳以凛出现了我也自负的认为他才是那个替代品,直到……”
直到他知道自己才是那个替代品。
喉结上下滚动,他搂着她的胳膊又收紧了一些:“我承认,那天你跟我说了所有真相的时候我的确有恨过你,也想过去报复你,后来也的确这么做了,但我那个时候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想让你重新在乎我。”
可是没有。
他换来的只有她一次次的冷眼相待。
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会在某一刻被她的那种态度给逼疯了。
“姜杳。”他喊了她一声,才缓缓将她松开,他的双手按住她的肩,说话时他轻轻俯着身盯着她的眼睛看,即使她一直垂着眸没有去看他:“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问过自己无数次,我到底能不能接受自己是替代品这个事实,后来我想明白了。”
一直没敢抬头去看男人的姜杳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才立刻看向了男人。
她也想知道他的答案,也想知道男人到底能不能原谅自己。
当初她决定要放弃这段感情的时候大多数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她怕他心里会一直有个疙瘩,这样的话,即使两人最后复合了,可能到最后也会因为这个疙瘩而再次分开。
如果最后的结果都是分开,那她宁愿不要复合。
在姜杳终于愿意抬起头看他的时候,箫宴心底里迅速划过了一道惊喜。
这说明她还是在乎他的。
他没急着去告诉她这个答案,而是用指腹轻轻擦拭掉了因刚才吻得太狠而导致有些模糊的口红。
姜杳也没反抗,却是浑身都僵硬了,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盯着眼前男人的一举一动。
后来箫宴收回手的时候凤眸里的笑意还未褪去,紧接着他忽然俯下了身偏了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那个答案。
他说,“我想了很久很久才发现比起跟你在一起,替代品这件事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即使是替代品又怎样,别人想当还当不上呢。
只要……
他垂眸,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只要你以后心里想的人是我就好。”
其他的,他也不在乎了。
以往他也犯了不少错,也曾跟不少女人牵扯不清,但姜杳却始终都选择了包容,从未放弃过他。
而这次,他想,也该轮到他去包容她了。
不是被迫,而是心甘情愿。
可这些话说完后姜杳却忽然没了反应,她垂下了眼,秀眉微蹙,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心里本就紧张的箫宴根本没有耐心看她这副模样。
她的每一秒沉默都会让他觉得危险,仿佛在下一秒她就会再次拒绝他。
等了几秒后他索性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在想什么?”
他有些紧张,手下动作也不敢太用力。
“我在想有一件事我要不要告诉你。”姜杳静静盯着他看。
这副模样无端又让箫宴紧张了起来,他松了手一时间有些不太想听。
万一又是什么不好的事,他想他可能真的就承受不住了。
眼看男人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姜杳没忍住眉眼弯了下,心情都有些愉悦了,她揪住了男人的衣领,想将她当初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重新告诉他。
昨天她一度以为两个人不会有以后了,也就没必要再把那件事说清楚了,但现在她忽然又觉得那些话还是有必要跟男人解释清楚的。
算是为了以后两个人的感情能更加没有嫌隙。
她刚要张口去说,这时包里的手机忽然“嗡嗡”的响个不停。
到嘴边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咽了下去,她低头将手机拿在手中,随后便见来电显示是靳以凛。
她皱了眉,下意识抬头看向了箫宴,却见箫宴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似乎是在等她下一步动作,又似乎是想看她到底会不会接听。
姜杳垂下了视线,当着箫宴的面把来电给挂断了,并且又给拉黑了一次:“我记得我昨天拉黑了他。”
她有些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什么去解释,沉默了两秒,还没等她再开口另一个陌生的电话紧接着就占满了屏幕。
她心下一惊,完全不敢再抬头去看男人的脸色,刚想再去挂断忽然就有一双大手抚上了她的手腕,很轻,像是羽毛轻轻扫过她的心。
她抬头就见箫宴很淡的扫过了屏幕,他的脸色看不出喜怒:“接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
越是这副阴晴不定的模样,姜杳就越不敢直接去接听电话。
后来这道电话又断断续续打了好几个,似乎真的有什么急事。
她瞥了眼箫宴,见他还是那副模样,似乎并没有想去阻止她,在这道电话再次弹出的瞬间她果断接听了。
想着早点接听早点能跟箫宴继续讲当初没说完的话。
但电话刚被接听自手机那头就响起了自家舅舅着急又带着指责的声音:“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我都打了多少个了。”
没等她开口那边便是一阵吵闹声,紧接着手机那头的人就换成了自家老母带着哭腔的声音:“杳杳啊,你快回来吧,你父亲他,他心脏病突发,医生说即使动手术成功的几率也不大,你快回来,见,见你父亲最后一面。”
第40章
姜杳下飞机时箫宴叫的车也刚好来到,两个人一同去了医院。
等慌慌忙忙到了医院时手术也已经完成了。
姜母正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在看见姜杳时有些疲倦的面容才浮现出了一抹笑,伸手视以慰.籍般轻轻拍了拍姜杳的手背:“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你父亲还在昏迷中,应该快醒了。”
紧绷了一天一夜的神经在听到这个好消息后才得以松懈下来,姜杳轻轻点了头,随后就见母亲掀眸看向了她身后某个地方。
她顺着这道视线回头望去,就见箫宴靠着不远处的墙,此时正静静的注视着她,这副安静的模样倒有些不像她了。
姜杳以为母亲会问箫宴是谁,刚想好了说辞的她却被母亲接下来的一句话打到愣在原地:“这次啊多亏了小靳。”
姜杳回头:“小靳?”
之后就见母亲点了头:“是啊,你忘了吗?就是你在大学时给我说的那个男孩,这男孩是真不错,一开始他给你打电话你还没接,我们来得急也没带手机,你舅舅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也没接。”
这话带着些质问和不满。
姜杳暂且忽略了有关靳以凛的事:“我之前换了手机,忘了把舅舅的电话存进去了,所以还以为是陌生人呢。”
母亲点了点头,随后便见她眼睛一亮忽然站了起来:“小靳来了。”
身子有些僵硬,姜杳迟迟没转过身,直到母亲拉住了她:“你们两个是大学同学,就不用我介绍了。”
接下来母亲又对靳以凛一片夸赞,姜杳始终都没看向靳以凛,她掀眸后第一眼望去的人是始终站在不远处不敢过来的箫宴。
这么一望,就一眼与箫宴漆黑的眸子所对视上了,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箫宴始终没过来,只是靠着墙静静看着她,即使又遇见了靳以凛,即使她的母亲一直在夸赞靳以凛,话里话外有意撮合,即使是这样箫宴却还是在看向她的时候脸上挤出了一个笑。
这抹笑里倒像并没有太多的苦涩,而是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安慰的情绪。
可她知道,箫宴心里肯定不好受。
但他明明自己心里已经不好受了却还是选择了率先安慰她。
不仅是安慰她,他也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并没有自作主张的去见她母亲,而是远远的看着。
箫宴是什么性格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他骄傲,有些自恋,脾气有时候也不好,有时候又有一点大男子主义。
但今天她看到的箫宴却仿佛是另一个人,他在她面前不再那么骄傲,而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了她,脾气也收敛了几分,大男子主义也没了。
一身傲骨尽折在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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