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温情的容貌和家事都是一等一的,而林凯旋也是军人世家。
看起来也算的上般配。
既然是兄弟看上的女人,这事儿黄警官自然也不能松懈。
当即,他便向林凯旋保证:“你放心,我会多派几个弟兄在暗处保护温总的,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林凯旋抱拳对黄警官道了声谢:“改天有时间的话请你吃饭。”
黄警官:“客气了。”
——
家里发生了那种事儿,本来温情是不想回公寓的,她和温飞翔已经商量好了在酒店里将就一夜。
结果半夜温老爷子打电话将两人痛骂一顿。
被逼无奈,温情和温飞翔灰溜溜的回了老屋的别墅。
等两人打开大门的时候,客厅的灯大开,温老爷子正挺直背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幅三方会谈的阵势。
只是时不时的向一旁歪的脑袋泄露了他此时的困倦。
坐在老爷子旁边的甜甜听到了动静朝他们望了过来。
老爷子立马虎躯一震,吼了句:“两个劣子,还不给我过来,训完了话,老子还得睡觉。”
温情神态自若的走到了温老爷子的对面坐下。
甜甜乖巧的递给她一杯奶,并开口道:“姐,喝杯奶,等会儿能睡个好觉。”
温飞翔摊手:“我的呢!小花,你可不能偏心啊。”
他话音刚落,便被老爷子揪住了耳朵:“还想喝奶?你想的倒美,现在本事大了对吗?什么事情都学会了藏着掖着,家门口被放了炸弹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给家里人说,是不是还真的准备发生什么事情后,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长能耐了是吧,什么都要自己扛是吧,关于你们的事情我还是从电视上看到的,到底有没有拿我当你们的爷爷啊,还是你真当你是从石头里碰出来啊。”
温飞翔委委屈屈:“爷爷,我没有藏着掖着啊,是我告诉你让您看新闻的啊。”
老爷子继续揪着温飞翔的耳朵道:“事发后也不知道给爷爷打个电话,你就不知道爷爷担心啊,先前在缅国也是,又怕打扰到你,只能每天盯着电视看关于你的新闻,我是整宿整宿都睡不好觉。”
温飞翔捂着耳朵:“爷爷,我没去缅国啊,疼……”
最终,坐在沙发上的温情垂着眸,低语道:“对不起,爷爷。”
随后,她站起来,并朝温老爷子张开了双臂。
温飞翔捂着被揪红的耳朵。
望着那边相拥的爷孙两。
他缓缓的勾了勾唇。
嗯~热闹永远是别人的。
但疼痛是他的。
他的旁边,甜甜用手臂捅了捅他,道:“今天姐姐的生日,爷爷去找过姑姑,然后知道了姑姑和姐姐的事儿,结果晚上又发生了炸弹的事儿,姐姐的性格你知道的,爷爷想说,但又怕直接说,会勾起姐姐的伤心事……”
温飞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知道的,温情开心,我便开心。”
甜甜笑眯眯的变戏法般的从袖子里变出一颗糖:“看在你代替姐姐被揪耳朵的份上,这颗糖就送给你了。”
温飞翔:“……”
恩,他只配吃糖……
本来老爷子还想陪温情聊会天的,但她担心老爷子的身体,所以最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温老爷子只得委屈巴巴的爬上了自己的床。
毕竟这个家,温老爷子唯一听得就是她的话。
洗完澡,温情躺在床上。
突然,甜甜打开了她的房门从她的脚那边爬到了床头。
甜甜刚刚过来,温飞翔也跟着爬了进来。
被她直接一脚捅到地上。
温情:“你睡地上。”
温飞翔委委屈屈的抱着棉被:“好吧。”
而床上甜甜则搂着温情的腰。
甜甜:“姐姐……”
温情:“恩?”
甜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床底下,温飞翔也跟着答道:“我也是,我会一直陪着你们俩,我们永远不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温家三小只的亲情也很好磕的
最后温飞翔也会成长的。
☆、第二十二章
老爷子不喜欢那种独门独户, 每家都隔老远的别墅区,所以当时他退休后,就在北二环买了个四合院。
每天和四合院里面的老头们逗逗鸟, 下下棋,俨然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乐趣。
如今孙子,孙女们都在身边, 老爷子自然要领着他们出去炸街。
温飞翔是被老爷子的枕头给砸醒的。
温老爷子提着个鸟笼,道:“爷爷带你们去吃焦圈儿。”
温飞翔擦了擦眼睛,吐槽:“这年代谁还吃焦圈儿啊。”
说完, 他便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站在门口的温情逐渐沉下来的脸之时, 他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求生欲很强的抢过老爷子手上的笼子, 并搭着老爷子的肩:“爷爷,焦圈儿还得配豆汁儿, 这顿我请。”
老爷子笑着踮起脚尖,拍了拍温飞翔的后脑勺:“还是你小子会吃, 你快点洗漱去,我们在门外等你。”
等人走后,温飞翔松了口气。
还好他动作敏捷, 就刚才他姐那个眼睛随时要喷火的状态,估计他再迟疑一秒,他姐就要无情的朝他开大招了。
老爷子今天心情极好, 提着个鸟笼走在最前面,逢人就吹嘘:“周老头,这是我孙子和孙女。”
“张老头,我孙女们长得好看吧。”
“......”
最终, 几个人坐在早餐店的凳子上的时候,温情松了口气。
和老爷子出街就跟明星出街似的,不得不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
几个人刚刚坐下,温飞翔便咋咋呼呼道:“老板给我来碗面茶和一个糖油饼。”
老爷子恶狠狠地瞪了温飞翔一眼:“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
说完,温老爷子又看向温情和甜甜,目光之中隐含笑意:“你们俩要吃什么?和温飞翔一样的吗?”
温飞翔委委屈屈的小声嘀咕:“不就是您带我来吃早饭的嘛。”
委屈归委屈,但早餐上来了,温飞翔也绝不含糊。
下手快准狠的将糖油饼往自己的碗里堆。
而甜甜则不满的用筷子去夹:“温飞翔,有你这样的嘛,你一个人要吃两个糖油饼吗?”
温飞翔则将两个糖油饼分别咬了一口,并在甜甜的面前嘚瑟道:“想吃我口水?给你,给你......”
甜甜:“温飞翔,你恶不恶心,你好意思吗?”
面对着桌上一对因为糖油饼而大打出手的兄妹,温老爷子在一旁小声劝慰:“甜甜,别生气了,你不是想吃豆汁儿吗?豆汁儿和焦圈儿是绝配,来,这儿还有焦圈儿呢。”
......
望着面前熟悉又和谐的一幕,温情的嘴角自然地往上勾了勾。
在她小的时候,恒天在甜甜的爸爸温炳成的带领下逐渐壮大。
那时候她有着她自认为美满幸福的家庭。
妈妈会对着她笑。
她的爸爸,那个优雅高贵的男子也会将她举得高高的,温柔的对她说:“我要让我的妞妞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
她的幸福止步于他死的那个雨夜。
她的噩梦也开始于他离开的那个夜晚。
因为想到了那个人,温情的心不免微微刺痛。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爸爸泉下有知,看到自己宠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如今愿意为了另一个男人放弃所有,连尊严和三观都丢掉的样子,他会不会伤心。
曾经她以为像他爸妈那样相敬如宾的感情才是世界上最美满的婚姻,直到那夜,她妈妈亲手撕破伪装:“我们离婚吧,我从未爱过你。”
那也是她第一次看见她原本温文尔雅的父亲抱着她的母亲崩溃大哭:“香香我是爱你的,以前的,过去就过去了,我都不在乎,只要你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就连她爸爸死的那刻,都抱着她和温飞翔的手叮嘱他们:“不论妈妈做了什么都不要怪她,你们要像我爱她那样照顾她,疼她,知道吗???”
摸了摸自己离心最近的地方,温情喃喃自语道:“爸爸,对不起,我好像做不到了。”
——
自从在和甜甜的抢糖油饼大赛中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温飞翔自信心飞速膨胀,又把罪恶之手伸到了温情这边:“大花,在想什么呢?”
温家有两花。
小花,温甜甜。
大花,温情。
这两名还都是两个小家伙刚出生的时候,温情的爸爸给取的。
说什么简单的名,好养活。
只是那人不在了,这么多年,也没人这么叫温情了。
倒也不是因为其他原因,纯粹的就是不敢,毕竟在温情的冷眼攻势下,谁敢叫她大花这么土的闺名。
如今温飞翔也就是糖油饼壮胆。
温飞翔的勺子刚刚落到温情碗里的豆汁儿上,便被温情一个眼神清退。
他只觉得背脊骨处一阵寒意爬了上了。
自己更是在心里暗骂自己混账,既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秉持着只要我认怂认的快,责骂就追不上我的原则,温飞翔大声道:“姐,我就是帮你看看你的豆汁儿冷了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