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三千遍不够 (金金金天)

　　向少。
　　最近为什么频繁关注起凌落的学业。
　　…
　　“看这个。”
　　香取递来电脑，屏幕里似乎是一位美女的Facebook页面。“这是谁？”凌落问。
　　“这是当天参加派对的一个女生。”香取一边说，一边放大她当天的一张派对图：“这张自拍，你看左上角。”
　　左上角是织田洋子。凌落很熟悉。织田洋子似乎正和一个男生聊得开心。
　　香取又解释说：“织田洋子是不小心入镜了。这位女生是当天晚上就在Facebook发布了派对照片。”
　　这是想解释，这份证据的可靠性。
　　凌落淡淡问：“这男人是谁？”
　　香取回复：“马上去查。”她回到座位上，对着电脑开始敲击。
　　凌落看着眼前忙碌的人。她好像成了团队中最闲的一个。
　　以前她也和梅子分工，但是线上的事通常也需要她查询。所以她知道查消息和资料，如果完全不黑数据，是需要花费很多时间的。
　　团队四人分工，藤原负责拿到派对名单，福山负责挖出这些人的身份，山下从里面筛选出不可能有线索的人。香取负责从这些人的线上社交平台查找到有用信息。
　　这支小队效率很高。不过几小时的时间就检索出有效信息。
　　凌落心神已经有点倦怠。
　　很显然，这样的速度正常情况下，普通人什么都查不到。
　　只有一种方式。
　　面部识别交叉检索。
　　但这不是那么容易实现。更何况，光是公民面部数据库就不可能轻易拿到。
　　这些思维凌落也很陌生。
　　但又仿佛是根治在她脑海里的，类似于储存在脑海C盘的内容。就像她上次去取乔思思和陈姐的录音，进入咖啡厅后，浑身就像启动了什么雷达，迅速扫了一遍环境。
　　这种警惕心和思维方式……仿佛她曾经是一名训练有素的特工或者间谍。
　　香取的效率似乎的确高得异于常人：“查到了。”
　　“这人名叫亚历山大，是E国派在R国的外交代表。”
　　香取又接着说：“当天晚上有人看到亚历山大带着织田洋子离开。并且再没有回来过。看来亚历山大或许是最后接触织田洋子的人。”
　　“E国外交代表亚历山大吗？”香取的声音刚落下，福山就接口了：“那事情有些麻烦。”
　　“怎么？”凌落挑挑眉。
　　福山说：“E国外交代表在R国享有外交豁免权。”
　　“……”
　　凌落不想说话，转了转椅子。
　　在她沉默的时间里，藤原和香取跟这个叫亚历山大的人取得了联系。
　　这人竟然对自己对织田洋子所做的事供认不讳。
　　凌落叹了一口气：“先麻烦山下去将这件事告诉织田夫妇。”
　　山下似乎不能认同，他疑惑的说：“现在吗？把亚历山大这个人告诉织田的话，恐怕会出事。”
　　凌落无语扶额：“听见亚历山大的口气了吗？他似乎仗着自己的外交豁免权无法无天。这件事媒体很快就会知道，因为连作案人自己都不隐瞒。所以由你先告诉织田夫妇，已经是仁慈些的选择。”
　　想了想，凌落又说：“我们一起去。”


第334章 以你的方式
　　凌落正在劝说织田夫妇，电视里就传来了媒体报道。
　　这方面凌落已经让福山打过招呼，媒体的报道向受害者织田洋子倾斜。对亚历山大有指责情绪。但这于事无补。
　　看着媒体里肆无忌惮的亚历山大，织田夫妇十分愤怒。凌落似乎能感受到织田的杀意。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抗议。”
　　凌落对R国体制做过一些了解，但毕竟对体制内毫无关系。现在出事的已经是内阁成员，对方似乎也无能为力。
　　“好，我们抗议。”没想到织田夫妇很快答应。
　　承认自己恶行的亚历山大此刻已经回到东京。他不过是来G岛参加名媛派对顺便度假。
　　而那场派对到场的很多都是R国政商界名媛。织田洋子的学校正好在G岛，她是内阁成员的女儿，也勉强得到了邀请函。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
　　虽然凌落在心里深深感到，所谓E国外交代表，什么亚历山大，很可能是替罪羊。
　　但她更好奇，究竟背后是什么样的事，让亚历山大甘心出来做替罪羊。
　　凌落要让织田夫妇回东京。
　　在国会大厦门口，进行抗议。
　　凌落同时让福山联络了R国最大的媒体。
　　电视媒体、网络媒体、直播媒体全部上阵。
　　各人都在忙碌中。登机之前，凌落将香取拉到一边，再次问她：“第一次尸检你说亲自在场，难道验尸官遗漏了关于是否死前有姓行为的检测吗？”
　　香取望着凌落坚定的眼神，她脸色变了变：“凌小姐，你还不死心吗？现在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了，不是吗？”
　　凌落挑了下眉，没有说话。
　　香取接着在凌落耳边凑近，低声说：“他们需要一个凶手，全国人民需要一个凶手。而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凶手，他自己都承认。”
　　“更完美的是……”凌落接嘴：“这个凶手不会受到任何制裁。推他出来做替罪羊，看起来仁至义尽，合情合理。”
　　香取再次惊讶的长大了嘴，接着小心翼翼的说：“我以为我们达成了共识，对某些事应当视而不见。毕竟我们也需要活下去，凌小姐。”
　　这时候，轮到凌落和香取走进飞机，凌落不再作声。
　　和香取一起登机。
　　飞机上，凌落和藤原的座位挨在一起。
　　国内短途飞行手机没有网络。
　　凌落所幸闭着眼睛。
　　…
　　向少盯着最后收到的信息：【凌小姐决定带着织田夫妇去东京，在国会大厦前抗议。】
　　向少摇了摇手中的威士忌玻璃酒杯，折射出琥珀色的光芒。
　　他神色不明的喝了一口威士忌。
　　没有回复那条信息。也没有着急任何举动。
　　向阳而生88号恢复了一贯的冷清。自从凌落走后，无数大大小小的机械也都陆续撤走了。
　　Sean的科研团队得出一个结论，凌小姐的颞叶和额叶损伤是不可逆的。
　　虽然早知如此，凡是抹除性质的脑域操作，几乎都是不可逆的。
　　但人脑的复杂程度又远远超出想象，对于人脑永远不要轻易放弃。或许在某一瞬间，它会给你意外的惊喜。
　　向少手机闪烁了一下。
　　他一手端着威士忌酒杯，一手拿起手机点开：【向少，莫莉教授还不肯开口，可以让我们试试用刑吗？】
　　向少神色漠然的回了五个字：【以你的方式。】


第335章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
　　“咦？”
　　腹部微微隆起的梅子，看着一条R国的国际新闻，疑惑的说：“织田夫妇？前段时间好像听落落说，她在R国接了客户，也叫织田。”
　　沙发另一边坐着的顾深，神色淡淡，看着电视屏幕里，在东京国会大厦前抗议的织田夫妇。
　　新闻里滚动介绍，R国内阁成员织田苍介的女儿失踪不久，被发现死亡。其死亡是被E国外交代表亚历山大造成，但亚历山大在R国享有外交豁免权。而纯真无辜的织田洋子之死让这对夫妇痛不欲生，更是激起了民众自发抗议。
　　“死人了？”
　　刚刚听梅子的话，织田可能是凌落的客户。而织田洋子死了，她是不是经历了很大的心理冲击？顾深下意识的想拿起手机，给凌落拨去电话。
　　但凌落在R国的手机号他没有。
　　他知道梅子手上有。但他一直避免跟她要。以为凌落会给他。还是他想多了。
　　不远处的梅子，将顾深盯着手机犹疑不决的表情尽收眼底，眼神里也多了淡然怅惘。
　　最终顾深给凌落敲去了一条微信：在R国一切都好吗？
　　…
　　在R国的国会大厦前方的草地上，凌落双手抱胸，远远看着织田夫妇带领民众抗议。
　　希望向R国最高决策者试压，为自己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他们举着牌子，上面写着：
　　【这是一个女孩的一生】
　　【外交还是生命？】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人们的呼声很高昂，福山约来的媒体也很给力。不仅有本国最大的门户网站、电视媒体，还有海外媒体。BB，甚至发往华国的媒体。
　　不得不承认，骑士公关的资源的确一流。
　　眼前人群起起伏伏，人声一浪叠过一浪。
　　凌落的眼神却有几分飘忽。
　　毒剂。
　　明明毒剂才是这场死亡背后最关键的线索。
　　但她和她的团队却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警方满足于亚历山大姓侵犯和抛尸荒野的结论；织田夫妇也已经接受这场惨剧；民众们轻易就被煽动，对这个国家选择外交而忽略人民的做法表示反抗。
　　可是凌落自己呢？
　　如果要查下去，她是否能承担后果。
　　她脑袋有几分沉重。
　　手机忽然响了，微微一下震动。
　　是顾深发来的微信。
　　【在R国一切都好吗？】
　　说起来，他们很久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