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言的动作很快,适应能力也很强,一个转身,已然将易初语逼到贴着身后的门。
俯下身来。
还没反应过来的易初语已经被摁着亲,她什么都没看清,肖楚言的唇已经贴上来了。
不得不佩服肖楚言的夜视能力,暗漆漆的房间,还能如此准确地亲上她的嘴。
肖楚言吻得有些急,舌头迫不及待闯入濡湿的芳香境地,细致地纠缠。
许是因为有好一段时间没有亲近。
易初语感受到肖楚言的色急。
这段时日,易初语的父母都在,而他时间也不多,每天都不能和易初语好好相处,甚至连手都不敢牵,生怕蒋怡对他的印象直线下降。
今晚,易初语主动为他留灯,帮他热晚饭,自制力再如何惊人都控制不住那想要一吻芳泽的欲.望。
几分钟过去,肖楚言心满意足地离开她的唇。
伸一只手捧着她的左脸颊,拇指轻轻地在她的唇边摩挲着。
接吻时,他明显感受到易初语在后期喘不过气来,还泄出些许的唾液。
肖楚言细致地将她嘴角的唾沫抹去。
易初语轻微喘息,心跳此刻才开始紊乱。
慢热的人,就连反应都是慢半拍吗?已经结束了,才心跳加速。
肖楚言俯下身,在她耳边说着:“晚安。”
易初语呆呆地回:“晚安。”
大脑还是处在缺氧状态,回应他纯粹是本能。
肖楚言离开她的房间。
易初语坐在床边,缓了缓,摸上自己的有些肿的红唇,暗笑着。
仔细一想,肖楚言还真是精明,晚上睡觉前才吻她,这样就避免了因为接吻,嘴变得红润微肿而被蒋怡和易国风发现。
真不愧是老谋深算的男人。
第二天,易初语起床的时候,肖楚言已经出门了,饭桌上跟之前的每一个早晨一样,留好一桌子的早餐。
易初语一家三口吃着早饭。
蒋怡不经意地提问:“要是他像现在这么忙,也会给你留早餐?”
易初语等蒋怡这个问题等了几个早上,现在正中她下怀,花式地夸肖楚言:“对啊,每天都这样。周末的话,会晚一点准备早餐,这样我们就能一起吃了。”
蒋怡听着她的话,默不作声。
易国风:“肖楚言这小子,真的不错。”
易初语附和:“是吧,我也觉得他很好。”
蒋怡觉得易初语真是被肖楚言洗了脑,中了他的毒。
无奈地摇着头。
其实,对于肖楚言,蒋怡没有不喜欢,只是她还是忌惮着过去的一些事情,才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眼下,他们如胶似漆,分开是没可能的。
她能做的就是接受这一切,接受肖楚言这个女婿,接受他们的恋爱。
蒋怡和易国风在肖楚言家里又住了两天,计划着明天回栖州。
肖楚言终于忙完手头上的活,想着再留他们两天,奈何易国风要回公司上班,年假已经接近尾声。
蒋怡和肖楚言聊着天,想了想,对易初语说道:“初语,你去超市买几个雪梨回来吧,楚言这段时间这么累,我做一碗冰糖雪梨给他尝尝。”
易初语哦一声,准备去卧室换衣服。
她妈平时很喜欢做冰糖雪梨,不管是什么季节,隔三差五就弄一顿。
所以,蒋怡做的冰糖雪梨甚至比外面售卖的还要好吃。
既然蒋怡愿意下厨给肖楚言弄一顿冰糖雪梨,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接受了肖楚言,还很喜欢他?
有了这个猜测,易初语难掩住笑意。
肖楚言:“阿姨,谢谢,不用辛苦了。”
蒋怡笑着:“要的。”转而对易初语道:“初语,快去吧。”
肖楚言看岳母这么执着,于是提议:“我陪初语一起去吧。”
蒋怡慈祥一笑,对上肖楚言的眼,意味深长。
“让她爸陪她去就好了,你今天才忙完回来,得好好休息,别再奔波了。”
肖楚言凝神沉思,若有所觉,“好。”
易初语换好衣服和易国风一起出门。
还有两天就冬至了,街上的冷风更甚,呼呼地往身上灌进来。
易初语懒懒地伸长脚,期待地问易国风:“爸,我眼光不错吧?”
第42章 持续心动
易国风从头到尾都很喜欢肖楚言。
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来看, 肖楚言很值得托付,为人稳重踏实,还将她的女儿照顾得那么周到, 怎么能不让他这个家长喜欢呢。
易国风赞许道:“不错。”
得到爸爸的亲口认可, 易初语可开心了。
看过几部家庭伦理剧,纵然槽点多,可家里人不接受你心爱之人, 这件事的确会存在。
她爸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那种担忧还是隐隐存在。
现在,易初语完全放下心来。
父女俩在附近的超市买了雪梨, 还买了其他的水果, 准备让他们明天坐高铁上吃。
买好水果回去,蒋怡下厨动手。
几个人尝着蒋怡做的冰糖雪梨。
翌日, 肖楚言开车送他们去高铁站。
刚到高铁站时, 肖楚言打开后备箱, 拿出了两袋东西, “阿姨, 叔叔,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不用了,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东西就不用送了。”蒋怡忙拒绝。
完全在状况外的易初语看着他们推搡。
自从上次肖楚言让她不要买礼物之后, 就没了声息,易初语也就忘了这件事情,没想到他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并付诸行动。
肖楚言已经很热情地款待她父母了,现在还送礼物。
很有心。
最后,蒋怡没拗过肖楚言, 收下礼物进高铁站。
易初语坐在副驾驶,好奇地问道:“你给我爸妈买了什么?”
目测两个礼物,一大一小,按照她上次透露出她爸喜欢喝茶来看,大的礼物,八九不离十是茶具,只余那个小的,她想不透。
肖楚言:“一套茶具和一个手镯。”
这两个礼物听着就不是什么便宜货,只怕是花了他好几个月的工资,甚至可能还不止?
易初语又问:“贵吗?”
正好前面是红绿灯,红灯闪烁着。
肖楚言将车子稳稳当当地停下来,握住方向盘的手忽地伸出轻揉易初语的发顶。
本来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被他摸乱。
他轻笑着,像是微风过境。
“不贵。”而后,肖楚言收回手,目视前方,“跟他们的宝贝女儿相比,不值得一提。”
易初语心里一乐。
没想到肖楚言这么会说话,还越来越爱笑了。
真是讨人喜欢。
局里批准肖楚言三天假期。
肖楚言问易初语想去哪里玩,他带她四处转转。
易初语不想让肖楚言奔波,刚结束工作就要陪着她四处转。
休息的时间,在她的想象之中,应该是待在家里好吃好睡。
肖楚言打开手机看日历。
两天之后就是冬至,冬至时分,云城靠近郊区的地域有活动,远离城市喧嚣的公园会举办一个花灯活动。
肖楚言决定带易初语去看看。
易初语听到肖楚言说这个活动时,还微微惊讶了一下,她在云城这边住了大概有两年,都不清楚这边竟然有这种活动。
肖楚言还嘲笑她,不愧是名副其实的宅女。
明天就是冬至,天气变得越来越冷,易初语早早就睡下。
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感觉有点口干。
晚饭吃得太干,没有喝水。
黑灯瞎火,易初语跟盲人一样,穿上鞋子,慢吞吞地走出去,打开房门。
因为没有开灯,周围都是黑漆漆。
易初语半眯着眼睛,仿若还在睡梦中,刚迈出房门,就注意到对面的阳台站着一个人。
一个激灵,吓得她顷刻间清醒了。
瞌睡虫全都飞离她的脑袋。
忍住要惊呼的冲动,易初语一瞥右手边的主卧,门打开着,里面同样是黑魆魆,看不清,只有一团黑。
松下一口气,易初语借着月光和记忆避开客厅的东西,慢慢地走过去,几乎没发出一点响动。
还没走近,阳台的男人像是听到动静转过身,隔着一扇玻璃和她对视着。
他们之间是阖上的透明落地窗,分隔开了两个世界,一个温暖如春,一个寒冷如冬。
肖楚言站着,身后是一片被繁星点缀着的夜空,右手夹着一根猩红的烟,和这冷寂的夜色融为一体。
易初语继续前进的步伐,拉开了落地窗,和他只有一步之遥。
夜风簌簌地灌进来,吹散了易初语身上的温暖,让她的脑袋更清晰了。
大半夜的,肖楚言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吹冷风。
视线落在他右手的烟上,淡淡的烟味随着风一起袭来。
他们在一起之后,易初语就没再见过肖楚言抽烟,更没在他身上闻到烟味,可今晚是怎么了?
肖楚言察觉到寒风吹进室内,他手上的烟随风扑在易初语精致的小脸。
随即摁灭了手上的烟,站在门缝前,挡住那些灌进去的风。
“怎么突然醒了?”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