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万惜肺有点涨。
啥意思,两人什么时候连海鲜烧烤都吃上了?
宁恒仍旧拉着万惜的手,那手紧|捏着她手腕,血液流通不畅,万惜指尖开始发麻。
宁恒始终没接话,而赵笑语端的也是副好脾气,就在那候着。
最后还是万惜熬不住这沉默,朝着赵笑语道:“定位置去吧,我替我前同桌答应了。”
吃,你们俩继续吃,吃出个痛风套餐吧。
这话听在赵笑语耳里,似乎有点宣告主权的意味。闻言,她面色稍僵,白皙肌肤显出了凝腻。顿了顿,再没说什么,直接退回了包房里。
可这话听在宁恒耳里,却是另一番味道。
那“前同桌”三个字,听着就像是“前男友”似地。
颇有点绝情断义的意思。
“真要走?”宁恒下颚线条绷着,硬朗而锐利。
万惜点头。
宁恒继续盯着万惜,黑眸深不见底,最终,他放开了手。
“行,走吧。”
他转身走进了包房,那身影也够绝决。
万惜总觉得,他那话的意思是——“走了就别回来”。
///////////////////
万惜给周瑶草打了电话,得知对方已到了家,万惜也就自己回家了。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冷,竟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配着寂寥街景,竟有些冷清。
到家时已是十一点过,家里人都睡了,万惜轻手轻脚去洗了个澡,返回房间,直接关灯睡觉。
明明身体疲倦,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秦云观的那番话,周瑶草的那番话,全都打堆挤在她脑子里,吵吵嚷嚷,闹得整个脑门都发了热。
想来想去,终归也就是一个“怕”字。
她和宁恒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动不动就是几个月不能见面。原本想着每天都有发短信或者通电话,足可以弥补空白。可怎么也没料到,他生活里有很多事是无法通过每晚的一两句对话参与的。
就像是那家李记海鲜烧烤店,她从来没去过,也从没听他提起过。
这让万惜感到陌生和隔阂。
可她又能说什么呢?他们什么关系也不是,也许在宁恒心里,她和赵笑语就是同样的地位。
不对,人家赵笑语同桌时间还是她两倍呢。
万惜用棉被捂住头,低低地叫了声,发泄着心里的烦乱情绪。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忽然屏幕发亮,并伴随着震动的声响。
万惜心头微动,忙起身查看,发现是宁恒发来了短信。
短信内容言简意赅。
宁恒:【下来。】
万惜眉间跳动,忙跑到窗边,悄悄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查看。
窗外,雪花如柳絮飘洒,地上堆了厚实积雪,天地白茫茫一片,
一个高挺身影伫立在雪地里,隔得很远,面目模糊,只看得清那双黑眸,亮如寒星。
该不会是来打架的?
万惜心跳如雷,一时不知是不是该装睡。
但紧接着,又一条短信来了。
宁恒:【别装没看见,你房间窗帘动了。】
万惜有时候是真恨宁恒这么聪明,她只能硬着头皮回复。
万惜:【有话明天再说吧,我睡了。】
宁恒:【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万惜吓得浑身汗毛都要炸了,还能这样?简直犯规啊!
宁恒说到做到,他踩着雪,三两步便来到了万家的铁门前,手放置于门铃上,作势就要按下。
就在那瞬间,万惜回复了短信。
万惜:【来了!】
宁恒垂眸望着手机,喉结滚动,眼里压着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 宁哥哥:你祖宗还是你祖宗。
明天开始还是每晚9点准时更新,谢谢大家支持。感谢在2020-11-01 05:54:58~2020-11-02 23:02: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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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害怕宁恒真的按下门铃, 万惜衣服也来不及换,穿着睡衣,外面罩着件长款羽绒服就跑了出来。
因为担心被两家大人给发现, 万惜直接将宁恒给拉到前面三岔口处喂野猫的小巷子里。
这一路上,万惜心里都设想着怎么跟宁恒酣畅淋漓,轰轰烈烈吵一场。
可真当站在巷子里时, 她却什么话也不想说了,只一味低着头,用棕色短筒雪地靴踩着积雪。
那白雪踩上去, 吱嘎作响,刚踩实了, 又用脚尖踢松, 光听着声音就觉得冷。
仿佛脚下千踩万踏的不是雪, 而是宁恒。
黑沉夜空里,雪花纷扬落下, 如鹅毛,如柳絮, 有那么两片直直钻入万惜颈脖,凉飕飕地,冻得她整个人一激灵, 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缩了脖子。
天上有月,地上有雪, 雪上有模糊黑影,黑影朝着她伸出手。
随即,一条刚取下的浅灰色围巾套在万惜颈脖上。围巾是羊绒的,柔软舒适, 染着宁恒的体温。
万惜还是微垂着眼,看着宁恒那骨结分明的手在自己颈部摆弄,将围巾不松不紧地打了个结。
热意重新氲上她的身体。
“我的生日礼物呢?”宁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清越明晰。
“丢了。”刚被他威胁了一道,万惜心里还有气,故意冷着声:“还有事?没事我回去了。”
万惜说着就要走,但宁恒却挡在她面前。
她还是不看他,只低垂着头,头撞在了他胸|膛上。少年的胸|膛,看似清瘦,实则紧实有力。
万惜不信邪,再次往左边走去,宁恒却像是能看穿她的想法,提前一步挡在前方。
接下来,她不论往哪个方向,他都会上前挡住,就是不让她离开这条巷子。
小巷地上全是积雪,洁白的雪,被他们踩得凌乱。
两人一时竟分不清是在赌着气,还是闹着玩。
寒冬腊月里,衣服穿得厚实,两人左跑右拦的,呼吸变得急促,鼻端口中有白色雾气。
这到底是干嘛?大半夜的没事转圈玩?
万惜停下,想要发火,可那火到了临界点,总会被颈脖上那条他给自己戴上的围巾给吸去热度。
就在这时,宁恒手机忽然响起,打破了小巷内的寂静,他边拦着她,边接听着。
万惜隐约听见,对方似乎是原初乐,好像是在叫宁恒去吃宵夜。
“不来了,你帮我招呼着吧,到时候找我报账。”宁恒懒懒应道。
宁恒就站在万惜面前,两人靠得很近。
半年没见,他已高出她大半个头。她平视着前方,视野里恰好对上他的颈脖。
他的围巾给了她,颈脖处空荡荡的,有锋利的喉结,隐约还可看见精瘦的锁骨,每一处,都是男|性的气息。
“我去哪?还能去哪?当然是哄她来了。”宁恒的声音,清冽又慵懒,有着吊儿郎当的不正经,又带着点自嘲的无奈。
他说话时,带动着喉结滚动,不知为何,她越看越觉得热。
万惜干脆低了头,单只看着雪地上他们两人的影子。
影子挨得很近,像是叠在了一起。
头顶上方,又响起了宁恒低低的笑声,那笑似乎是从他胸臆上窜到喉间,带着深意:“不哄怎么办?跑了你赔啊?”
他像是对着原初乐说的,又像是对着万惜说的。
也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万惜,她耳尖逐渐红了起来。
雪继续下着,雪花晶莹透明,落在她黑发上,密密麻麻的,看着就觉得冷。
宁恒挑眉,眼尾弧度却是柔和的。他左手拿着手机,右手自然地掀起万惜羽绒服的帽子,盖住她的脑袋,帮她隔绝了雪花的冷意。
“不说了,还要继续哄呢。”宁恒挂上了电话。
雪还在下着,落在羽绒服帽子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万惜有点迷糊,分不清那声音究竟是雪落,还是心跳。
他倏然弯了腰,直视着她,那双眼清亮又深邃,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终于笑了?”
要到这时,万惜才意识到,自己嘴角是上扬的。
她推了他一把,他却纹丝不动,继续弯腰盯着她,固执地问道:“我礼物呢?”
“你有人家送的鞋还不够吗?”万惜道。
这话是在心头憋了整夜,所以酸得可以。
宁恒眼里倏然闪过一丝清明,像是终于醒悟了她今晚的异样。
他直起身,双手插兜,整个人彻底舒展开来,像是一棵迎风招展的小白杨树。
一棵得意的小白杨树。
“原来如此。”他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乱想什么呢?”万惜心思被识破,浑身都发红。
“哦,我乱想什么了?你说说看。”宁恒憋着笑,那笑痞得很,也勾人得很。
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万惜得窘死过去,她只能转移话题。
“不就是礼物吗?你闭眼。”万惜命令。
“别玩我啊。”宁恒警告。
他觉得以万惜的性子,指不定会趁他闭眼时塞团雪进他脖子里。但即使如此,他还是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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