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给周怀雅时,他沉默一会儿,出声提醒:“沈则不适合你。”
周怀雅收回手机,放回包里,无所谓地笑笑,“你放心,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只是,”她顿了顿,笑容扩大几分,“好不容易这么喜欢一个人,总得努力去试一试。”
……@!!!
容慎川也不是一个喜欢妨碍别人的选择的人,既然已经提醒过了,他便不再去管那么多。
“随你。”
“成,”周怀雅理了理头发,转头冲他挥挥手,“你要怎么跟她解释是你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等一下。”容慎川叫住她。
周怀雅疑惑地扭头。
容慎川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须臾的犹豫后,他缓缓开口.......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一直认为,我和阮苏有什么关系?”
周怀雅:“???”
周怀雅:“???”
敢情您以前从来没澄清过,是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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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迈巴赫飞速穿梭在路上,却也十足的平稳。
回去路上,容慎川目视前方,偶尔通过后视镜看一眼后座安静的女人。
方疏净半个身子歪在座椅上,手里紧紧抱着抱枕,带卷的长发散下来,发丝遮住小半张脸。
窗外光影透过玻璃射下,更显娇媚。
容慎川收回视线,苦笑一声。
若不是今天周怀雅告诉他,这些事他可能会一辈子蒙在鼓里。
也怪不得她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阮苏。
原来是这样。
车停在院子里,容慎川下车,把后座的方疏净抱起。
方疏净双手死死抓着抱枕不放,身体微蜷,失了平衡,不适应地蹬了蹬脚。
容慎川无奈地把她拥紧了些,笑声压低:“抱枕比我好抱?”
“……”方疏净意识模糊,没回。
“睡着的时候把抱枕抱那么紧,”他亲亲她的额头,“也不抱我。”
吻毕,容慎川迈步向前,眼底丝丝缕缕的温柔缱绻像是能把怀里的女人包裹住。
“等你明天清醒了,再和你解释。”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细节,他忽然愉悦起来,低语道:“今天这么做,是吃醋了吗?”
方疏净仍然安安静静的闭着眼,没说话。
一阵风吹过来,地上被清理成一堆的落叶沙沙作响。
方疏净冷得轻颤,往容慎川胸口又缩了缩。
容慎川脚步加快了几分。
回到房间,把怀中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放床上,他才直起身,背对着床脱下外套,只余一件衬衫。
还未等他做出其他的动作,后背突然贴上了一道身躯。
身线曼妙玲珑,一双手臂自后方圈住他的腰身,紧了几分。
容慎川眸色一暗。
方疏净下巴轻轻搁在男人的肩膀上,一张泛着酡红的小脸凑上来,神志不清地在他颊侧蹭了蹭。
乖得跟猫儿似的。
做完这些,她闭着眼,像是在休憩。
容慎川一动不动地坚持了一小会儿。
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他抬手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脸颊:“乖,我马上回来。”
方疏净摇摇头,仿佛在撒娇。
容慎川没有办法,总不能让她就这么睡过去,于是侧了侧身,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打算抱着她去盥洗室洗漱。
方疏净却突然抗拒地挣扎起来,用力压着他的胸口,把他推倒在了床单上。
猝不及防被一股力道向后推,容慎川没想到醉酒后方疏净还能有那么大力气,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女人跨坐在他的身上,一双手撑在他的腹部,沿着分明的肌理一路向上。
室内突然变得很安静。
一盏台灯的照耀下,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和两人的呼吸声互相交织,暧昧不清。
容慎川放在身侧的手掌握了握,旋即松开。
他纵容地舒展眉目,任她动作。
方疏净纤细的腰身轻扭,发型凌乱,双颊红得不正常,衬得瓷白的肌肤更显娇艳。
室内昏暗的光束从床头发散,她的影子落在床单上,单薄摇曳。
她双眸没有完全睁开,垂着眼睫俯身,捏住容慎川衣领,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扣子有些难解,特别是在意识本就不清晰的情况下。
方疏净手上动作越发急躁,唇瓣也被自己使劲咬住,像是不知道疼。
容慎川盯着她半晌,忽然脑中一个念头迅速划过。
之前听见的周怀雅那句教唆方疏净去找小白脸的话猛地浮现在脑海中。
胸口那双手还在作乱,还差一点就能将他胸口第一颗纽扣解开。
方疏净的双眼亮起,继续努力拨弄。
指甲不小心轻轻擦过了男人的喉结。
蜻蜓点水般有意无意的,仿佛撩拨。
容慎川喉结滚动一下。
就在第一颗纽扣彻底被解开,方疏净的手即将短暂离开时,容慎川敛起眼神,五指紧握住她的手腕,迫使她的手依旧停在他的身前。
他四指用力,拇指指腹沿着女人手腕凸起的骨头慢条斯理来回摩挲。
不经意间,他淡淡开口。
“方疏净,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方疏净只觉得手腕一阵发痒,听了问题后,她眼神变得迷茫。
看向容慎川,她嗫嚅两下,小声说:“容慎川。”
得到满意的答案,容慎川有些不舍地放开手。
至少,她现在不是把他当做所谓的小白脸,才那么大胆。
胸口突然又被使劲一推。
这次力气比之前更大,容慎川稍有些愕然地抬头,便撞进方疏净晶莹的一双眼中。
女人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手掌抵着他胸口,蓦地咬着牙开口:“渣男!”
两个字清脆落下后,她攥紧容慎川胸口的衣料,口齿没那么清晰地接着骂道:“刚和你那初恋白月光玩儿完就想无缝衔接下一个呢……嗝,是觉得愧疚想要补偿还是和白月光待着的时间太短没尽兴啊?看你这么熟练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这样?”
方疏净动了动脚踝,踢掉高跟鞋,赤着脚想站起来。
奈何跪坐久了双腿无力,站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能跌回床上。
容慎川撑坐起来,想扶她一把,却被她刻意躲开。
“容慎川,你别碰我。”她手背在身后,小声嘟囔,“你碰过别的女人,我嫌你脏。”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这么多,白天有空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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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照旧。
第19章 情诗
“……”
容慎川哑然失笑, 倾身握住方疏净的手臂,把她不容拒绝地拽回来。
方疏净踉跄着跌回容慎川腿上,两条腿晃晃荡荡, 徒劳地做着挣扎。
睫羽沾了水一般湿漉漉的,看起来委屈兮兮。
容慎川笑两声, 带着气音贴在她颈侧:“再动我可就忍不住了。”
“……!!!”
感觉到异样, 方疏净迷茫地眨眨眼,安静下来。
可就算安安分分坐着, 她嘴里也念念有词:“渣男……”
“我哪里渣?”容慎川戏谑地抬了抬大腿,“今天我和阮苏没什么接触,就连衣角都没让她碰一下, 嗯?”
突然被颠了下, 方疏净紧张地下意识扶住容慎川的肩, 低着头磕磕巴巴说:“就是渣……不告诉我一声, 还是去了聚会……还坐阮苏旁边,假装未婚,连个戒指都不戴……”
猝不及防又被颠了下,方疏净肩膀颤了颤, 声线发紧,却又因为酒醉,吐字不清:“容慎川, 我警, 警告你啊……别拿你以前跟别的女人的经验拿来对付我……”
“跟别的女人的经验?”
容慎川两只胳膊换做搂住她的腰, 双手交叉贴在她的后腰上,语调轻松上扬,“可是我没有过别的女人。”
他承认,今天他的做法是有一点吃醋的成分在里面。
在听阮苏提到方疏净还是会去参加, 且是被刘定尧邀请去的后,他就决定了自己也要过去。
而在看见刘定尧如此频繁地与方疏净献殷勤后,心绪忽然被搅乱。
后来任由阮苏对他表示好感,并未拆穿,确实带了些赌气的意味。
他向来懂得冷静处事,却屡屡在碰见与方疏净有关的事情时失去分寸。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对他来说,太过重要。
至于戒指。
他手指从领口勾进去一点,扯出一根项链。
上面穿着的戒指熠熠发光。
他知道,她一定不愿意公开两人的关系。
“你看,”他晃了晃戒指,诱哄地开口,“你就是唯一。”
“……怎么可能。”方疏净抿抿唇,认真地说,“你明明就……那么熟练,骗鬼啊……”
还没等容慎川回应,她又低下头,闷闷地说:“算了算了,这又没办法验证……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沮丧的模样过分可爱,容慎川忍不住亲了亲她垂下的眼睫。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方疏净却宛如触电,捂着眼睛,僵硬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