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心里还不大痛快,可两人是情侣,开房也不是他绑架她来的,事后她还能告他强。奸不成?说出去也没人信,这种事法官都不好判,最后她只能认了。
而她这样保守的女孩子,肯定很介意自己的初次。以后即便他跟袁雪涵的事情暴露了,他哭一哭,卖卖惨,她原谅他的几率也很大,毕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娄月明把这件事的方方面面,各种风险都预想过了,自觉万无一失,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但不知是他太心急还是秦笙笙行动太慢,他在床上都翻了二十三次身,感觉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秦笙笙还是没有回来。娄月明忍不住拿起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瞥了一眼,才过去十分钟。买个东西而已,怎么这么慢!
又等了一会儿,娄月明忍不住再次拿起手机,又过去十分钟了。她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出去买东西就一去不复返了吧?
笙笙这么单纯善良,怎么可能不管酒醉中的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呢?肯定是他想多了。
娄月明又躺回床上摊煎饼。翻来覆去的,身上的火气越来越旺,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就在娄月明按捺不住,坐了起来,拿起手机想给秦笙笙打个电话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娄月明的精神为之一振,等待的厌烦和焦躁一扫而空。
来了,她终于来了。这个点,会来敲门的除了秦笙笙不可能有其他人。
娄月明掀开被子就下床往门口跑去,长久的等待,磨掉了他仅剩的耐性(此处和谐....................................................)。
他跑到门边,打开门,一把将站在门口的女人拽了进来,狠狠摁进怀里,然后利落地一脚踢上门,一气呵成。
娄月明虽然今晚是在做戏,但为了逼真,不引起秦笙笙的怀疑,他也喝了不少酒,脑子有点晕,兼之酒店走廊的光线比较暗,他的动作又太快,所以压根儿就没看清楚女人的脸庞。
他以为这就是秦笙笙,尤其是鼻子嗅到了一股熟悉的体香,让他有些迟钝的大脑根本没有多想,头一低,堵了上去,激烈地吻住身。下的女人,也堵住了袁雪涵到嘴边的惊呼。
袁雪涵本来是气势汹汹来捉奸的,冷不防被娄月明拉进了屋,被他逮着就亲,而且特别热情,特别火热。她完全没料到,娄月明喝得半醉,根本没认出她,还以为这高昂的兴致和热情都是对她散发的。激动极了,也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一双柔软细腻的胳膊反手缠上了娄月明的脖子,热情的回吻。
得到鼓励和刺激,娄月明更加激动,手上、嘴上的动作更加热情、更加激烈,屋子里充斥着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喘。
不消片刻,他就将袁雪涵的衣服给扒了,抱起她丢到床。上,扑了上去,不多时就两人像连体婴一样,纠缠在了一块儿,不分你我。
终于要得到她了,娄月明怕她因为破。身的痛而喊叫坏了兴致,低头在黑暗中找到她的唇,堵了上去,然后贴了上去,一个使劲儿。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那一层膜?娄月明察觉到不对劲儿,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时候让他停下来简直等于要他的命。
短暂的错愕过后,娄月明恼火极了,完全没想到是自己搞错了对象,还以为是秦笙笙欺骗了他,平时故意在他面前装纯,欲拒还迎,心里恼火不已,收起了仅有的怜惜,动作越发粗暴。
袁雪涵呼痛,疼痛的同时又有种别于以往的新鲜感,就在两人难分难舍,快进。入忘我之际,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啪地一声,房间里的灯也跟着亮起来,将两人的一切都照得无所遁形。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将两人吓傻了,下意识地拽住被子往身上扯,谁也不让谁,反作用力之下,两人倒霉地摔到了地上,跌了个狗啃屎,很是狼狈。
连办案的民警都无法直视这两人的蠢样,视线避开两人的敏感部位,冷声提醒他们:“穿好衣服。”
“你谁啊,为什么闯我的房间,酒店服务员呢……”娄月明捂住下。身,恼火地吼道,任谁在这个时候被打断,都会火冒三丈,但等他抬头看到门口两位民警身上的制服时,气焰顿时消了下去,讪讪地说,“警察同志,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没有犯法,你们这是不是搞错了……”
警察很无语,再次提醒他:“穿衣服。”他不介意遛鸟,他们还怕脏了眼睛呢,现在有些男女啊,真是丁点廉耻心都没有。
娄月明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可他哪有衣服穿啊。他嫌那身衣服上都是醉酒呕吐物的嗖臭味,已经把衣服都丢进了垃圾桶。好在那边的袁雪涵已经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将被子让给了他,勉强有个遮挡。
娄月明抓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抬起头这才看清楚袁雪涵的脸,大惊失色,说话不过脑子,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你什么意思?不是我,你还想是谁?”袁雪涵一听这话总算记起她是来干嘛的了。
今晚,她收到一条匿名短信,说娄月明跟人在外面开房。她马上赶了过来,跟在一个房客的后面,蹭进了电梯,找到了短信上的房间,还真见到了娄月明。不过一打照面,就被娄月明拉进房里这样那样,激情上头,加上没看到房里还有其他女人,她还以为那条短信是恶作剧,现在想来,对方还真没骗她。娄月明这个狗男人真的背着她找人开房。
袁雪涵暴怒,正欲发作,民警见二人也算穿好了衣服,遂走近,问道:“身份证呢?拿出来,检查。”
娄月明找了一圈,在床头柜上的钱包里找到了自己身份证,递给民警,套近乎道:“警察同志,这大晚上的,你们这是干嘛呢?”
民警瞥了他一眼,又看看身份证上的照片:“我们收到举报,这里涉嫌卖。淫。嫖。娼。”
“啊,怎么会,警察同志,你们肯定搞错了。我跟她……是男女朋友,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对吧。”娄月明边说边对袁雪涵使眼色,让她现在先别发疯,先把警察给糊弄过去。
袁雪涵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恼怒地瞪了娄月明一眼,还是顺着他的话说:“对,我跟他是男女朋友。”
民警看了她一眼:“你的身份证。”
袁雪涵走得急,只带了手机和车钥匙:“那个,警察同志,我忘带身份证了。”
民警斜了她一眼:“他叫什么名字?电话号码是多少?住哪儿?”
袁雪涵懵了:“娄月明,电话是13……”
他们俩重逢才十几天,哪记得住号码,她也没想过特意去记。至于娄月明的家,她大致知道怎么走,但具体是什么路,多少栋,多少号就不清楚了。
男女朋友连这种基本的信息都回答不上来?民警认定他们在撒谎:“穿上衣服,跟我们去派出所。”
娄月明这下慌了,赶紧辩白:“警察同志,我们真的是男女朋友,我不骗你,我们还是同事……”
啪!
忽然两袋东西忽地从门口砸了进来,直接砸到娄月明的脑袋上,其中一个袋子里装的冰可乐被打翻了,褐色的可乐从娄月明的脑袋上流下来,将他的眼睛都糊住了。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民警连同酒店工作人员齐刷刷地回头望去。就见一个身材单薄,长得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孩站在门口,双目含泪,死死咬住下唇,浑身轻颤,一副受到极大打击的模样。
再看她砸过来的东西,除了一份可乐汉堡,还有牙刷、醒酒药、毛巾、男士内裤,显然是为娄月明准备的。
娄月明抹掉了眼睛上的可乐,也看清了站在门口的是秦笙笙,顿时傻眼了,他下意识地想辩解:“笙笙,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都是误会……”
秦笙笙眨了眨眼,一滴晶莹的眼泪滚了下来:“娄月明,你不要脸,亏我还担心你喝多了不舒服,给你买东西,结果我一走,你就跟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起,你就那么饥渴,连只鸡都能睡吗?我再也不想跟你呆一个公司了,我明天就辞职。”
说罢,捂住脸,伤心欲绝地跑了。
民警看完这出闹剧,扭头问服务员:“这两个到底谁是他女朋友?”
服务员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跑掉的那个姑娘,她陪他来开的房,也是她把人送到客房的。开房的时候,那姑娘说,她把男朋友送上来就走,所以就没登记她的名字。送上去没多久,那姑娘就下来,走的时候还冲我笑了笑,估计是不大放心喝得有点醉的男朋友吧,所以又去买了洗漱用品、药和吃的回来。”
“你们还有什么说的?”民警瞥了娄月明和袁雪涵一眼,“走吧,有什么话回派出所说。”也别扯什么同事了,他女朋友跟他一个公司,也不认识房间里这个女人。男女朋友这种说辞根本就不通。
娄月明百口莫辩,想解释警察也没给他机会,最后只能从垃圾桶里捡回脏衣服将就穿上,灰溜溜地上了警车。袁雪涵的脸也丢到了姥姥家,她简直不敢见人,更不想这么丢人的事传回家里或是朋友圈,捂住脸,沮丧地跟着娄月明一起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