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
初当场就沦陷,后面几次着迷到不行。
当下,他见云初不给反应,手上用用力,继续问:“说出来,上次怎么教你的?”
云初回过神儿,静静的看他。
男人也垂了眼,两人对视。
“什么?”
“想要吗?”
“想要……”
“想要什么?”
云初小小的抿一抿嘴唇,贴近他呵气如兰,对着他的耳朵,呼吸微重,深情款款:“想要你的钱。”
“……”
男人逐渐的,慢动作的拧起眉,拧的很深。
这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刚才还三伏盛夏热火朝天,转瞬间进入三九隆冬。
李修岳身子僵硬了数秒,旖旎的情调就这么散了,留下一句“你确实很会煞风景”,径直到阳台上抽烟。
一根烟抽完,他推门进门,云初已经整理好被他撕扯乱的衣服。
*
兰丁朝晖上一段感情结束在两年前,这两年他一直空窗,一是因为见识多了,要求多,一眼就能识别那些女人在想什么。二是这两年事业不顺,别说情感,就连那事儿,他都记不清什么时候有过了。
不过自从遇到云初,兰丁朝晖的人生,就像忽然被注入了一道光,绽放出异样迷人的光彩。
要说云初也是坏,夜深人静,两个孤男寡女用电话彻夜长谈,她总是有意无意的伸个妖娆的懒腰,时不时慵懒叹气,这些声音传到耳朵里,让人想入非非。
兰丁朝晖呼吸粗重时,她还会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的问他“怎么了”,但如果他真有那方面的心思,云初又兴致缺缺的要求挂电话睡觉。
这几天,兰丁朝晖被她吊足胃口,就好像一盘端到面前,色香味俱全的红烧五花肉,主人时不时煽风点火的引诱,却不让他食用。
当他意识到自己深深陷进去的时候,竟然还不想出来。
这两天云初不如前几天粘人,兰丁朝晖心思敏锐,很快觉察。
他是真的很多年没遇到过这么对胃口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她不开心,想前想后,晚上到商厦珠宝专柜选了一枚精致小巧的耳钉,款式简单气质,倒也很符合她。
去之前他给云初发了个消息,【什么时候到家?】
云初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他的所
有心思,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路上,她执意要回去,李修岳也没强留。
她低头回消息,李修岳手臂撑着,单手专住开车,没多久视线转过来,本来是个很讲究隐私,很不喜欢窥探别人的人,目光却不由自主的从云初手机屏幕上扫过。
云初觉察到李修岳的目光,有些心虚,把手机放下,“我妈又催我。”
“催你什么?”
“相亲。”
次数多了,李修岳懒得再因为捕风捉影的事情深究。
*
十点多兰丁朝晖到小巷,他解开完全带,调档位,按了手刹,动作一气呵成,娴熟到不需要经过大脑的思考。
强迫症发作,轻轻打开礼物盒,又检查了一遍里面的耳钉才作罢。
车内开着空调,温度高,空气有些不清晰,兰丁朝晖干脆把车子熄火,拿钥匙下车。
他掏着裤兜跺跺脚,发觉自己牛仔裤有些短,弯下腰去打理。
李修岳那辆黑色宾利,就在这时驶入,调头的时候前头近光灯转了一百八十度,光线从兰丁朝晖头上扫过,还刺了两刺他的眼睛。
看一眼车牌,不认识,又看一眼商标,心里艳羡。
暗下决心:有朝一日我开这辆车,我也出来刺别人眼睛。
刚想到这,黑色宾利挺稳当,紧接着车子熄火,车门被打开。
兰丁朝晖本来就在阴暗地儿,后面还有一颗大榕树,他摸着深黑色,布满厚厚青苔的老树皮,又往深处走了走。
才站定,车厢下来一男一女,兰丁朝晖到这个时候还没认出云初,只觉得对面的姑娘骨质亭亭,腰肢纤细,举手投足之间,有几分恰到好处的纯真和风情。
不过等她转脸走来,兰丁朝晖看清是谁,就没有闲情雅致赏阅了。
嘴角噙着的三分坏笑僵硬掉,他捏紧手中香槟色的方盒。
云初丝毫没觉察到一样,跟李修岳冷了一路,谁都没心情说话。
走到大榕树下,李修岳定住脚步,居高临下的看她。
“你现在怎么了?是不是喜欢上跟不同男人从陌生到熟悉之前的新鲜感?会上瘾是吗?”
云初好像被说到心坎了,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心思都被说中了,她眨巴眨巴眼睛,赶紧否认:“我现在还对我前任念念不忘
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你别把我说的那么油腻糟糕,我可能再也不会喜欢别人了。”
李修岳眯起眼审视她,现在云初说什么他都不敢轻易相信,每次云初狡辩,他明知道是假的,偶尔会有想相信她的念头。
他沉吟,“要不,咱俩再开一次房间,我给你上上课?”
非要开房上课,你这是啥课?
偏偏李修岳还说的一本正经:“探讨一下人生。”
云初笑的轻浮,语气更轻浮。
“老色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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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兰丁朝晖听完这段对话如果还不能明白什么, 那恐怕就是个傻子了。
直到云初扭身回大院,李修岳驱车离开,兰丁朝晖愣愣的站在老榕树下面半天没有反应。
斑驳树影下, 他借着淡黄色路灯打开首饰盒,那枚小戒指在里面熠熠生辉。
想了想他还是给云初打电话。
“睡了吗?”
云初刚到家,扔了包, 把高跟鞋换下来,用发圈挽起长发, 挽了个丸子头,比刚才少几分柔美, 多几分清新俏皮。
回答他:“睡什么,现在还不到十一点,我睡不了那么早。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语气如常, 丝毫没有生分感, 兰丁朝晖回想她挑/逗自己的样子, 游刃有余, 像个老手。
兰丁朝晖只问:“那你在干嘛?”
“准备洗漱。”
“不是六点下班, 怎么还没洗漱?”
“今天加班。”
“应酬?”
“对啊,昨天不是跟你说了,酒会应酬。”
他半天不说话, 云初只能问:“你怎么了?”
兰丁朝晖不想跟她搞哪些弯弯绕绕:“今天开宾利送你回来的那位我认识, 他跟你什么关系?”
云初愣了足足一分钟才慢慢消化兰丁朝晖的问话,认识李修岳之前,云初觉得自己逻辑思维能力很强,最起码一两个男人,还是能安排的明明白白,但认识李修岳以后, 真叫流年不利,如今她手里只有这么一个资源,还是驾驭不住。
她叹口气,“你看见了?”
兰丁朝晖叫了一声“云初”,说话时语气低沉,透着浓浓的不悦:“告诉我,跟他什么关系?”
云初说:“朋友。”
兰丁朝晖不信:“朋友要开房间给你上上课?”
“嘴贫。”
“人家知道你有我吗?”
“什么叫我有你?”
“我跟你什么关系?”
“朋友啊。”
“你跟他呢?”
“也是朋友啊。”
“你跟朋友聊这些?”
“哪些?”
“你说哪些?”
“……我真不记得了。”
云初说完兰丁朝晖半天没说话不等说什么,电话就被兰丁朝晖挂断。
云初不禁挑眉,这还是认识兰丁朝晖以后,第一次被他挂电话。
酒会上喝了
一些酒,今晚比较好睡,洗过澡,简单做完护理,将近十二点,她掀被子上床,沾到枕头就睡了。
凌晨两三点钟,云初被一阵接连不断的铃声吵醒。
手机被炸屏,黑夜中亮起来。
她眯起眼睛拿手机,看到是家里的电话,“初初你爸爸下午剪院子里的柿子树的时候,眼皮子被刮伤了,白眼珠有些红,我说不让他弄非要弄……白天还没事呢,现在眼睛痛的厉害,你、你赶紧回来一趟……”
云初听到这个,哪里还有心情睡觉。
她就想不明白,那么大的人,怎么还能被柿子树刮伤眼睛,不过现在追究再多也无益,云初只能赶紧收拾东西回去。
大半夜来不及请假,只能到明天给人事部打电话。
深夜寂寂,大街上连个人影也无,昏黄的路灯,空旷的街道,云初着急忙慌也忘了害怕。
车开出两三公里,云初才突然想起自己晚上喝了酒,头脑一直很清醒,但嘴巴里还有淡淡的酒味。
马上周末要到,白天晚上出行的多,喝酒应酬也多,交警查的很严,就说不严,云初也不想存侥幸心理,拿自己和别人开玩笑。
她立刻打方向盘就近找停车位。